第73节
刘明山说:门岭村墓生子给钟汉生是相生相克的,有他钟奎,就没有他钟汉生。
刘明山的话好像有一定道理,细想之下,钟汉生就想到自从钟奎从墓地救出去之后,他就开始做噩梦。迷迷糊糊瞎想,迷迷糊糊地睡去……梦境里真的出现了钟奎。
此时的钟奎已经长大,一副豹头环眼,铁面虬鬓,凶神恶煞模样。身后七小鬼尾随,手举一把腾龙剑鞘二话不说看见他就对胸刺来。
“呀——呀!”钟汉生第二次惊醒过来,又是满头的冷汗。心跳加速,许久都不能平息下来。这次醒来他真的不敢再继续睡下去了,索性起来拿起搁置在木柜上那部厚实沉重的伟人语录来乱翻。
语录是红色的字体,此时在他看来活脱脱跟鲜血颜色那么刺目。神经质的丢下语录,整个人虚脱一般无力。
莫名的烦躁没头没脑跟绝提的洪水冲进脑海,他耳畔再次想起刘明山告诫他的话;‘钟奎给你是相生相克的,只有灭了他,你才有好日子过。’紊乱的思维,困扰着钟汉生的心神,最后他暗自下决定,一定要除了钟奎这屁孩子。
秋冬也是天干少雨的季节,坚硬的黄泥巴,就像颗颗有菱角的鹅卵石,坚挺的竖直在田地里。刚刚栽植下去的油菜幼苗眼看就要枯萎,村上的小组长一晚上急白了头发。
钟奎在别人眼里是不祥之物,他不能露面。
志庆和文根一早还得去还老乡的架子车,巧的是,借给他们架子车的老乡,正是东华村的基层干部。
还了架子车,一阵寒暄之后,基层干部把羡慕志庆他们不愁吃喝什么的,牢骚话一股老的端了出来。东一句西一句,话题就扯到天干少雨这件事上。
基层干部说了;他们村上可是铜川县城最苦寒的村庄,在以前是门岭村。门岭村成了无人村之后,就数门槛村和东华村成了典型的贫困村。
蓄水库枯竭,人们叫苦连天。
就连夏老汉家门口的那条河流,也断了流。
志庆在返回夏老汉家时,老也想不出帮助他们的法子。
钟奎却说出一件令志庆和文根刮目相看的法子来。
夏老汉家屋后,不是有一口古井吗?这口古井奇怪的是,无论别的地方怎么干旱,这口井里的水依旧清亮甘甜。
但是自从夏老汉从水井里打捞上来之后,没有谁想到要在这口水井里打水来吃。可这不是非常时期吗?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一口上好的井水呢?除非你想死。
钟奎说可以让村里的人们,排序在路上。几尺远一个,每一个人手里提一只木桶,这样传递方式下来就可以解决干旱的农作物和家用饮水。
要想从夏老汉家屋后提水,就得从村后边老槐树下经过。老槐树是一颗老树,老得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它的年轮几何。老槐树茂密的树丫就像一把巨型伞,遮天蔽日的覆盖了整个路面。
就因为老槐树的古老,加上那种树桠枝遮蔽住路面的阴凉,总是给人一阵冷峭的感觉。所以一般在平日里,村民们不会来老槐树下经过,再加上老槐树下的路,直通门岭村那条蜿蜒的羊肠小道,这样就更加没有人来愿意来这里。
夏老汉的家可以从正面进入,也可以从侧面,就是老槐树的位置进入。村里的村民从老槐树到夏老汉的家,要比正面近许多,也就是这样,村民们迫不得已必须要经过老槐树。
基层干部在大广播里通知每家每户出劳动力来提水,并且强调说;除了老弱妇孺和年幼的孩童,其余的劳动力都必须出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路上就出现了叽叽喳喳闹嚷不休的婆姨们,和口含烟袋的男人们。他们一个个东张西望在基层干部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往老槐树下走来。
有眼尖的远远看见老槐树桠枝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随风飘来荡去的。
基层干部定睛一看果真是的,老槐树下一白色酷似人形体模样的东西在晃荡。他立马举手让人们止步,就吆喝着几个胆大的欲上前看过究竟。
从远处看老槐树,伞形态状态,笼罩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之感。那人形物体在树叶下,晃来荡去,怎么看怎么瘆人。
在基层干部战战兢兢的慢慢靠拢槐树时,立马被眼前看见的物体,吓得双腿发软,声音噎住在喉咙里一个个吓弱爆的颤抖着手指,指着那一具随风飘荡的物体,骇得喊不出声音来。
前来探看的人们,心中兹生的各种猜测和预想,无论如何都难以设想到他们看见的居然是……
第086章 鬼孽杀
老槐树下随风旋转的是一具,已经死亡多时且冷冰冰的尸体,尸体通体静白。这种白色让人想起漂浮在河流里的浮尸,看一眼就让人发憷,基层干部等人,吓得屁滚尿流纷纷撤回原地,远远的望着不敢在近前一步。
不一会儿这件爆炸性新闻传遍了山村的角角落落,包括钟奎他们也有听见。他们趁钟汉生还没有来到之前,就急忙下山想来看看。
走近了看的自然只有钟奎和志庆,文根则和那些胆小的村民站在一起不敢近前细看。有村民胡乱猜测,死者可能是撞邪了,才会跑到这颗大槐树下自杀死亡,要不然一个大男人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来寻死?
经过东华村基层干部的细查,发现这具尸体是门槛村的村民。
门槛村的村民怎么可能会来这颗大槐树下自杀?
门槛村在东华村的左侧面,门岭村在东华村的后面,也就是说,如果此男子是自己来到这里寻死,他还得走几里路程然赶来,然后解下裤腰带把自己的脖子拴住,双脚悬空吊住脖颈导致气管不能呼吸从而窒息身亡。
可钟奎看了现场,大树下没有石块什么的垫脚,而树身很高。单凭此男子的个子,想爬上树干把自己悬挂在树桠枝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那静白的皮肤,脑海不由得一阵联想,志庆的胃就受不了。食管不停的痉挛蠕动,几次隐忍都无法控制住冲口而出的呕吐。
就在志庆抑制不住的呕吐时,钟奎以仰望的角度。犀利的眸光瞥看到,死者勒住的脖颈侧面有五根隐现的淤青指痕。
见此情景钟奎心知有异,急喊志庆赶紧离开。逐从衣兜里拿出那老爹留给他的定位铜钱,反手扬起一枚往死者额头上飘去。
随着咻一声轻响铜钱稳准狠,一点不差的贴在死者额头上。钟奎这一招叫做铜钱定魂法,这可是爹手把手的教授给他的绝技。
作为老斩穴的衣钵传人,钟明发没有少在老斩穴那讨得对付这方面的经验。之后传承给钟奎,目测是巴望他做一位捉鬼先生。
那个时候风水先生可是一门吃香的职业,精通风水的人士少之又少。在铜川县城,也就只有夏老汉才具备这样的能力。他既可以通灵,奕可以给人看相算八字什么的。
其余的均是一些江湖术士,骗钱者居多。
钟奎天资聪颖,一点即通,他在无意识的翻阅夏老汉的书籍时。不知不觉的就吸入了大量,这方面的资料进脑海里。
无师自通用在钟奎身上较为合适,他虽然有爹的各种熏陶。但也有一定的天赋能力,要不然在之前他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就收服了害文根的鬼夫妻俩。
钟奎观测这死者死于恶鬼索命,而恶鬼死于不甘,对人世间充满憎恨。
他在仔细仰望看向死者,发现有几分面熟,低头思忖片刻猛然想起。这位仁兄貌似跟上一次门岭村发生的事情有关,他有可能运道不济才会冲撞到恶鬼。
钟奎使用铜钱定魂法,镇压住死者的灵魂。其用意是不能让死者的魂魄再次作恶寻找替身。特别是这种刚刚死亡的生鬼灵魂,灵魂一旦脱离肉身就会暴露凶残恶性,不择手段孽杀其他人来做他的替身。
钟奎也只有这样强制性的把灵魂禁锢住在尸体里,让他过了三七之后经过一些时日就可以投胎重新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