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仙侣 第545节
是啊。"羲和也点点头,说:“他连练功的时候都少了,每天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叫他他也不出来,我有时候真是想冲进去把他给揪出来。”沧容却是若有所思,说:“这种事情,还是得让长生出马,长生毕竟是灵毓心上人,说话总要比我们管用一些的。”
莲华快要没忍住翻了白眼,说:“大师兄不靠谱啊,知道灵毓挺不喜欢凤浪,还每日都将凤浪带在身边,要我是灵毓,我也得生气。”凤浪该出去历练了。“沧容却是不以为然,说:“而且,这应当是道祖下的命令,长生自然不会违逆。
灵毓将自己锁在屋子里面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大家几乎都忘记了他的存在,甚至对于他的消失,都习以为常。
长生带着藏地凤浪,一走就是很长时间,这期间,九界又有几家被煞修灭门,幽山上空令人蝕目惊心的天哭,越发扩大蔓延,已经爬满了整个东北界,甚至有朝着其他界挺进的趋势。九界人心惶惶,对煞修的讨伐和憎恨,与日俱增。直到有一日,圣人出关了。
圣人已经闭关很久很久,自从莲华祭献一事之后,他便和道祖鲜少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聚在一起了。
毕竟,人一旦有了隔阂,关系就再也回不去。哪怕他们是亲生兄弟
这还是圣人第一次主动来见道祖
圣人炽热地眼神凝视着道祖,道:“兄长,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藏地凤浪是个好人吗?
道祖满脸具是疲惫,一张清逸出尘的面孔,虽然年轻,但看起来像是一夜之间老了数十岁样,爬满了沧桑。
他昨天夜里,亲眼见到藏地凤浪在长生熟睡之后,悄然起身,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化作一团煞气,来到了个灵宗界内被煞气包围的小村子中,毫不犹豫地将那些尚在熟睡之中的无辜之人,悉数干脆利落地杀死,然后将他们变成了煞物。道祖在藏地凤浪身上下了术法,一旦藏地凤浪有所异动,他便会第一时间察觉,因此,道祖及时赶到了那村落之中。
然而,他在和藏地凤浪交手之后,方才发现,他竟是处处受到藏地凤浪压制,他所有道法对于这个煞修而言,都没有丝毫效果。
他不是煞修的对手。
道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小徒弟,宛若一个没有感情的兵器,杀人如麻。道祖抬头看着圣人,道:“为何你会知道?”圣人轻描淡写:“不只是你一个人怀疑藏地凤浪在兴风作浪,我也一样。道祖道:“你阼夜,也随着去了?
圣人说:“去了。
道祖说:“你为何不出面救人?
圣人笑了笑,说:“能杀死煞修的,只有煞修,这种事情,在苍茫大陆的时候你我都已经学过了,我何必再白费力气?
道祖沉默不语。
圣人接着道:“兄长,我早就已经说过,你的那些弟子,收了还不如不收,一个个的都不让你省心,尤其是灵毓和藏地凤浪--藏地凤浪我就不说什么了,灵毓如今变成了什么,难道你心里面不清楚?师兄,只有煞修才能杀了煞修,你可莫要在这种时候,犯糊涂,若是不能将其扼杀于未成之时,将来,纵然是后悔,也为时晚矣。"
第765章 他没说谎
圣人离开之后,道祖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坐着沉默了很久很久他错了吗?他收了这些徒弟,一个个都真心相待,想要让他们在灵宗内活得开心而简单,将来也得以顺利飞升,且做个对九界有用的、心怀天下之人,不管出身如何低微卑贱,不论这世道对他们如何残忍冷漠,他都一视同仁。
难道他这么做,也是错了吗?
他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直到昨日夜间,他亲眼看到他亲手封印过煞核的弟子,毫无丁点仁慈之心的杀人夺命
死了那么多人啊,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那些在睡梦之中无辜死去、又被变成了煞物的可怜人。
还有灵毓,被变成了那副模样,他饶是想想,都觉得难以喘息,像是被一块重石狠狠压在心口似的。
灵毓曾经问他,说为什么不相信他说的话,为什么偏偏信了藏地凤浪。他不知该如何给灵毓一个答案。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一旦承认那个煞修就是藏地凤浪,那么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按照灵宗的宗规戒律,杀了藏地凤浪,以正门风。
所以他决定私下寻找真相。
真相寻到了,却是如此残酷。
他这辈子,很少有后悔的时候,然而此时此刻,他的确是有些后悔了。他也许,真的不该带着仁慈之心,将藏地凤浪从魔界和人间界的交界之处,带回灵宗,煞修也许永远都是煞修,哪怕他倾尽全力,也最终无力改变。道祖重重叹了口气。
他将长生和藏地凤浪,一起召了回来。
他见到藏地凤浪,那孩子对着他兴奋地喊了声师尊”,模样还很是高兴。道祖私下里问长生,你在和凤浪一起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到凤浪有哪些异常举动
长生自然是说没有,还说凤浪表现的很是积极,而且实力大有提升,至少实战的时候,再不会遇到强悍的对手便吓得哇哇大叫往后面跑了。道祖思前想后,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藏地凤浪表现的太过正常了
纵然是道祖,也自认为他不可能在杀了那么多人之后,还能如此坦然地面对师兄师父,像是无事发生一样。
于是,道祖为了搞清楚真相,便将藏地凤浪带到了一个旁人寻不到的地方。藏地凤浪打探着周围长长的密道,倒也不怀疑什么,只是好奇问道:“师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道祖走在前面,说:“去一个一旦石门关闭,就再也不可能打开的地方。麓地凤浪更是好奇,说:“我们去那里做什么?道祖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
晏天痕捏了把冷汗,说:“道祖这个时候,是打算和凤浪同归于尽吗?藺玄之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可能有这个想法,但这个时候,师尊什么都还不曾交代,他不可能轻易就选择这种同归于尽的法子,更可能的是,他打算将凤浪关在此处。这密室,乃是一块天外陨铁打造,上面爬满了高深的咒符法印,乃是一个天然的法宝。而且,这法宝的等级,是如今已知的所有法宝,都难以企及的道祖带着藏地凤浪,进了这密室之中。
道祖道:“跪下
藏地凤浪先是一愣,接着便听话地双膝跪地。道祖拿出了一个丹药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枚丹药,递给藏地凤浪,道:“吃了它。藏地凤浪大约是太过信任道祖,竟是什么都没问,便将这枚他绝不可能认识的丹药吞了下去
晏天痕摇摇头,啧啧说道:"傻孩子,这丹药是用来逼供的,一旦他说一句假话,就会崩裂一根筋脉,这种痛苦,是谁都难以忍受的。
蔺玄之凝神,道:“可是,我的记忆之中,凤浪并未受过重伤。”晏天痕说:“肯定是实话实说了呗。
道祖声音清冷,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任何问题,你都要实话实说,若是你说一句假话,便要遭受锥心之痛。
藏地凤浪吓了一跳,有些瑟缩地说道:“师尊,有啥话好好说,能不能别动手啊?我可怕了。”
道祖面无表情看着他,说:“我是说真的。
藏地凤浪有些犯愣地挠了挠脑袋,说:“哦,好的,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师尊放道祖深吸口气,道:“西岐镇惨案,和你可否有关?西岐镇便是灵宗界內的一处安然的村镇,也是最近才被屠灭的一个镇子,那里的人全都变成了煞物,还是道祖带了灵宗弟子,亲自前去彻底将它们绞杀的。可谓是骇人听闻,令人发指
藏地凤浪瞪大眼睛,道:“当然没有关系,师尊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些人,不是你杀的吗?“道祖声音赫然凌厉。怎么可能!"藏地凤浪险些跳了起来,道:“我杀他们做什么啊?他们和我又没什么仇没什么怨的,我杀他们岂不是白费力气么,而且,那时候我和大师兄还在东方界内,我哪儿有这个本事,一夜之间奔赴数万里之外,杀了人之后,再若无其事地奔回去,还不引起大师兄的注意,师尊,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您老人家面前黑我啊?是……是不是灵毓?道祖看着溝脸惊恐之色却又并非疼痛所引起的藏地凤浪,死死捏紧了拳头,一双清澈的黑眸牢牢锁住这个少年。
藏地凤浪大气不敢出,道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险些将他压趴在地上。片刻之后,道祖倏然松了口气,道:“不是你。藏地凤浪说:“肯定不是我啊,这明明是有人害我。道祖摆了摆手,道:“你站起来吧
藏地凤浪站了起来,然而腿一软又险些跪了。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吓的,师尊你刚才的眼神太吓人了,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呢。”道祖说:“其他的灭门案,也可你无关吗?
藏地凤浪说:当然没关系,我可以对天起誓,要是那些人当真是我杀的,就让我唔唔唔一他的嘴巴被道祖给狠狠捂住了。
道祖抱了抱凤浪,眼白逐渐变红。
自然不是你,但也不必对天起誓,只要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已经够了。那些人,至少有一半都是藏地凤浪亲手杀的。但是,藏地凤浪却一无所知。
晏天痕背后浮起了冷汗。
臟地凤浪没有说谎,至少在他存续的记忆之中,他没有和杀人有关的任何记忆。”晏天痕毛骨悚然,说:“但是我可以肯定,西岐镇的事情,的确是他做的。蔺玄之道:“只能有一种解释了。
他竟是被人给控制了心神。“道祖在藏地凤浪离开之后,站在那空旷而阴冷的密室之中,喃喃地轻声说道:"我该怎么救他?我竟是寻不到控制他心神的罪魁祸首,我当真无用晏天痕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蔺玄之道:“快去看灵毓和长生!蔺玄之看了看晏天痕,将芥子空间转移到了灵毓的别院住处。长生回来的那一日,和道祖说过话之后,便去寻许久不见的灵毓了。在路上,长生遇到了沧容和莲华
‘你可算是舍得回来了。“莲华望着长生,道:“你这些日子,都带着凤浪在外面奔波,可还记得被你丢在山上的灵毓?
长生说道:“灵毓自有师尊照顾,他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下山。莲华看着他不说话。
长生皱起眉毛,道:“灵毓怎么了?”
沧容拦着还想说些难听话的莲华,道:“想知道他怎么样,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反正我们都已经很久不曾见过他了。
长生一顿,道了句"告辞”,便加快脚步去寻灵毓去了别院之中的花,都已经败落了,就连泥土都变得贫瘠稀薄,一捏就化成沙子这些泥土,还是灵毓亲手偷偷从师尊的别院中,给偷过来的,他一直说这些花花草草和泥土,是他的亲儿子。
许久不曾打扫的院子,已经落了枯萎的树叶。长生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走上前去,来到紧闭的门口,道:"小毓,我回来了。里面突然传来碰撞的声音和东西掉地上的声音,长生以为岀了什么事情,抬手便要将紧闭的门给打开
别进来!"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那声音之中充斥着恐慌和凌乱,夹带着的还有翻箱倒柜的声音
长生放在门上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
他纵然是不见人,也知道灵毓怕是过得很不好。片刻之后,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单薄消瘦的少年,披着空荡荡的衣袍,苍白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对他露出了一抹笑容。
“师兄,你回来了啦。”灵毓轻快地说。
长生只觉得心痛
他嗓子干涩,抬手在灵毓发间轻轻一捻,竟是捏起了一缕白发,这缕白发刺痛了他的双眼,让他的理智都快要崩溃。
怎么回事?“长生问道:“我只不过走了这几年,你怎么…是谁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杀了他。
灵毓看着那一缕白发,也是一愣,显然他这些年来,从来都不曾照过镜子,也不知道竟然长了白头发
灵毓一时间很是惶恐,连忙扯会头发,藏在发间,道:“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师兄你就当成没看见吧…要不然,你改天再来看我,我也好准备准备,我一-我太久都没有出门了,有些头晕,我先回去歇息了。
他说完,便要转身藏在壳子里面,却被长生一把从后面抱住了身子。
第766章 杀一个人
灵毓僵住了。
我不问了。“长生说:“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便什么都不问了,好不好?灵毓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了一跳,他大气不敢出,一动不动地任凭长生抱着他的身子,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师兄,你抱我做什么呀?”“有些事情,要这样说才行。“长生轻声说。什么事情呀?“灵毓问道。
有些事情,以前想不明白,但有时候,却是突然就灵光一闪,便想透彻了。“长生似叹也似笑,道:“你以前问过我,可不可以和你在一起,能不能与你,成为道侣。灵毓一下子便紧张起来,嚶咛小声说:“我……我说过,可是师兄不想理会我,我便不敢再说了。”
那现在,师兄想好了。"长生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待到将来,一切都结束了,煞修不足为恚,九界回归平静安宁,不必日夜难以入寝,不必为明天是否会在战斗中死去而焦灼,到那个时候,若是你还喜欢我,我们便寻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隐世而居,可好?”灵毓张开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只有,只有你我二人吗?长生说:“是,只你我二人,再多了谁,都是多余的。”灵毓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他抓着长生的手,道:“师兄,你说的话,是我想到那个意思吗?不会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吧?
长生亲了亲他的发顶,道:“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灵毓的眼睛便就这么轻易的湿了。
他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特别委屈,却也不敢让长生看到,便对他说:“你、你先走吧,我再好好考虑考虑,我最近心里面有些乱,很多事情,都要好好想一想长生说:“好,小毓说什么,便是什么。
于是,长生安顿好灵毓之后,便就离开了。
晏天痕愤愤说道:“你就这么走了,居然都不多留一会儿,我连回答都还没给呢,你也舍蔺玄之扫了他一眼,道:“我还以为你害羞,需要平复心情的空间。晏天痕:…
“不对!"晏天痕叫了起来,说:"可我怎么没有这段记忆?我不记得你这么说过啊!蔺玄之道:"我有这么说过。
晏天痕说:“没有。
蔺玄之说:“这阵法世界之中的灵宗时期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历史,是已发生,是真晏天痕:"
长生离开之后,灵毓先是在房间里面蹲着回味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过得太自暴自弃了,如此一来绝对配不上长生,便立刻跳起来对着镜子收拾自己。他得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以免出门在外,让长生面子挂不住。而且,他不能再这么自怨自艾了,他虽然是煞修,却也能降妖除魔,为长生搭把手,有他相助,想来灭煞一事会更加有希望,他和长生,也就能更早地归隐山林。灵毓一整天都是有些亢奋且恍惚的,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多年来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对他
说了类似表白的话,他的宿梦竟是有梦想成真的那一天灵毓轻轻摸了摸眼皮子,心情雀跃不已,收拾妥当之后,便打算继续去寻长生说话。灵毓刚出了门,没走多远,便遇上了藏地凤浪。他见到这个将自己害惨了的家伙,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当即便黑着一张脸打算对他视而不见
灵宗界内,师兄师父他们又对藏地凤浪没什么想法,他自然也不会对这小子动手,以免落人话柄。
藏地凤浪却是一点自觉都没有,不光没有闪开,反而还要追上来拦着灵毓和他打招呼。藏地凤浪一笑,便露出了一对儿小虎牙
师兄,我回来啦。"藏地凤浪说:“我还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都是出门在外,去别的界寻来的,你肯定喜欢。
灵毓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道:“那些东西,我受之不起,你自己留着吧。”藏地凤浪一愣,说:“别这样,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说出来,我可以改嘛。灵毓想说,你改不了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对你好了。灵毓刚准备离开,忽而又想到了什么,转而对藏地凤浪道:“接下来,你还要和长生一起下山吗?
藏地凤浪点点头,说:“要的,我们要去西方界。灵毓道:“不准你去。从此以后,你离长生远一些,有多远滚多远,莫要再缠在他身边了藏地凤浪有些受伤地说:“可是,为什么啊?我和师兄相处的还是很不错的,我也没得罪过师兄
“你不是想要我说出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要改吗?"灵毓啧啧说道:“你离长生远点儿,就是你最需要改的地方了,他已经是有家口的人了,和以前不一样,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什么了,若是从今往后,你还要再纠缠师兄,我的拳头,可就不客气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藏地凤浪茫然地皱了皱眉头,说:“我没有纠缠大师兄,我对他只有敬仰,没有旁的,我喜欢的人不是他。”
灵毓嗤了一声表示不信和不屑。
反正,能说的话,我都说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灵毓说完便要离开。
他没看到,站在他身后的藏地凤浪,突然变了脸色,一双眸子爬满了紫色的冷光,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似
他的神智同样有些不清晰,晃了晃身子,往前走两步,看起来摇摇欲坠。紧接着,薰地凤浪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似的,从后面猛然朝着灵毓冲了上去,死死捏着灵毓的脖子,咬牙切齿说道:“你是我的,是我的!我要让你忘了他,彻彻底底地忘了那个男人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