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今天有些少,对不起,明天一定长的粗长粗长的。
  ☆、第51章
  穆湦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余默看了一下,他身边坐板上的盘子里放着四瓶酒并两个小酒杯,但是酒杯并没有用,她走到旁边,拿起一壶来倒了一杯,双手端在身前道:“第一杯,算是我的表达我的歉意,对不住!”说完,一仰头就喝了下去。她也没有解释,算计了就是算计了,解释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第二杯,我知道你轻易原谅不了,但是谢谢你的包容。”余默又倒了第二杯,仰头喝了下去。
  “第三杯,希望我们往后能相处的平和。”说着,眼睛又不眨的喝了下去。
  穆湦有些发怔,实在没有想到余默是这样的态度。他是讨厌她,但是她喝酒的姿态干脆的连眉都不皱一下,这样从容豪爽的姿态,并不像他心里以为的那种有心机的女人。
  余默又倒了第四杯,穆湦对余默心里恶感去了一些,忍不住道:“这是烧刀子!”
  余默笑了笑:“喝出来是烈酒了。”曾经有一段日子,她以酒度日,她什么样的酒没喝过?甚至一口下去连各种酒大约的度数都能说出来。
  看着她又喝了下去,穆湦皱了皱眉,再提醒她:“你现在不易喝过多的酒。”伤身。
  余默知道他说的是她刚出月子,这样的关心虽然只是他的心善,但没有冷默以对已经是好转的迹象了。所以她笑的灿烂:“知道酒伤身,你还喝这么多。”说着他扫了一眼穆湦左手边已经的二瓶酒,那应该已经是喝空了的。
  穆湦眉头皱的深了些,他怎么觉得,她这是在劝他?多管闲事的家伙!
  见他不再出声,余默便坐在穆湦身边,倒一杯酒,一口一口的抿着,不再询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也不跟他说话。
  现在他对她还有隔阂,说多了会引人厌烦,离开的话又拉不近距离,所以静静的陪着他是最好的。
  穆湦的心情平静了一些,却又莫名的烦躁:他不该觉得这余三娘是个不坏的人。
  半壶酒喝完,他看了眼余默,只觉得烦,也不跟她说,站起来就走了。
  余默心情很好,态度有进步就好,每天进步一点点,总会积累的多起来。
  穆湦这个人,就算不*人,做朋友也是极好的。
  晚上穆湦还是睡在了余默的榻上,不过和昨天一样,各占一半,但是退步的是,他这次连一句话也没有主动开口,余默与他说了两句话,见他不理自己,便不再凑上去惹他烦。
  一张一驰,追的太紧了只会让人逃避。
  她也不急,才一天而已,不是一月也不是一年,以前连魏渣子那种没人性的都能爱上自己,她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等,可以慢慢的去改变。
  三年五年,人心总是会变的。
  第二天起来,穆湦已经不在了,余默虽然不懂他为什么昨日还要待在她房里,但也没有笨的去问。
  余默吃完早饭,歇了一会儿,就去逗着吉祥如意那对小兔子。原本是叫平安喜乐的,但是出宫后再叫原来的名字就不好了,所以就换了名字。
  陌生感也没有了,余默就跟新绿聊天,问一些府里的事情,这时有人在门口张望,新绿出去了,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余默看见那丫头向着自己这边看了两眼,然后新绿就快速的走了。
  连给她打一声招呼都没有,惹得余默发笑。真是不把她当主子呢!
  不过新绿以前是穆湦身边侍候的,怕也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态度,说不准派她过来是来是穆湦派着监视她的,她也用不着失望。
  不过她走的这样急,多半是关于穆湦的事吧?
  余默本来想跟过去看看的,但觉得自己这样又有些上赶着的嫌疑,会被穆湦看轻,也没有没过去。反正总会知道的。
  中午余默正吃午饭的时候,见到了过来的穆湦,他神色平静到了面无表情,走到了她的位置低下头就道:“我要去出征,你在府里好好待着。”
  余默惊讶的张开了嘴,马上站了起来,直觉以穆湦的态度,她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是认真的盯着他看,然后才点了点头,嘱咐他道:“万事小心。”
  穆湦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却觉得哪里不对。然后就想到,对,余默没有像一般女人对自己郎君那样问出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他怎么知——道……
  穆湦脚步顿了一下,又快速的向前走去。余三娘应该不是知道连自己要去多久也不清楚吧?她不像那么聪明的人。这样想着,突然就想起了前日里余默那眼神,望着他时乌眸泓莹,那眼神纯净清透,半点不像是她给他的感觉。
  府里的人口都很极紧,余默竟然没能从下人口里问出穆湦要去出征的原因。
  第二日她出去转了一圈,说书的茶楼里一坐,什么小道消息都能听到。
  大约是余溪的舅舅打了败仗,穆渊气的要判斩,结果穆湦为他求了情,留了人一命。
  余默想着,这应该是穆湦愿意去打仗的原因吧。
  怎么觉得有些有对?
  余默觉得,穆湦并不是那样爱管闲事的人,就决定去查查原因。
  书房这种地方,是她进不去的,不过穆湦的寝室倒是可以进去。
  新绿听说余默要去穆湦的寝室看看,极为的为难:“良容,三郞不在,这……”
  “殿下说了我去不得?”余默问。
  新绿摇头。
  “那是我的身份进去不得?”余默又问。
  新绿又摇头。
  “那么说只是你不想让我进去了?”余默最后问。
  新绿连忙摇头,心里对于余默起了些重视来。三娘不喜欢这个良容,好像让自己来侍候对方还存着看着她的意思,但她并不像她原本想象里是那种嚣张跋扈之人,反而文雅温和,性子极为的讨喜,但是,人好像有些厉害。
  你不让她去,她不跟你闹,反而能问的你自己只能同意,是个极冷静理智又有手段的人。要是最后这一条承认了于理根本就说不过去,只能同意了。
  穆湦的寝室里也没什么好发现的,余默躺在榻上,望着房顶。
  吃了睡睡了吃,没有人过来脑残的踢你门寻你事跟你吵架,也没有人等着看你笑话,更没有一个余溪大皇后整天在你眼前晃,这日子真是太舒服了。
  这样想着,余默只觉手有些凸起,顺手摸了一下,还真是的。
  五月中旬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褥子已经薄了很多,所以才这样容易发现。余默坐起来,把榻单和褥子一起翻了起来,看到下边铺着一小堆被撕烈的纸张。
  余默将那纸张拿了出来放到榻上,新绿看到她的东西,过来迟疑的道:“良容……”
  新绿不知道穆湦放着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也不想让余默看见,要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也不能让她知道。万一泄了什么密,怎么好?
  余默铺平褥子,笑着伸手将那些露出背面的纸片翻过来,抬头问新绿:“你觉得重要的东西三殿下会随意的放在这里而不是书房么?”
  新绿被问住了,虽然还是感觉不好,但是真不能阻止了余默去,于是就站在一旁不走了,想要盯着余默,看她做什么。
  余默知道对方这是不放心自己,她一个新来的也的确不能让人放心,就笑着道:“拿着垫子坐着吧,站着太累了。”
  新绿一怔,看余默的意思是想要将之拼起来,还不知道要站多长时间,便真拿了个垫子坐在了一边。
  余默笑了笑,专心的对待起了手上的东西来。
  看新绿没有迟疑多久,想来在穆湦的面前也是经常这样的,看来这里的气氛真的很舒服。
  那些纸片被撕的很小,基本上是两根指节那么大,怕是有好几百个了。
  余默将它们先都翻了过来,一看是画像不是字,就将空白的放到四周,将有笔墨的放到中间,然后当着是拼图一样的接了起来。
  其实这个比较好拼一些,因为撕的不是方方正正的,所以缺口那些好对。不过拼好的话,也足足用了一个下午。
  她是闲着也是闲着,可等快拼了起来的时候,看到画像上的人的时候,余默惊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好吧,虽然有大纲,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卡文了,算是卡情绪吧,坐在电脑前不想写,我觉得还是要逼自己。所以我决定告诉你们,明天要是不双更,也会两更合一。
  阿门,保佑我变身成为打码字机!
  ☆、第52章
  “这是谁?”新绿不认识画上的人,但见余默神色有异,忍不住打探。
  余默连忙双手一搅,将那半成品的画像弄乱。她揭起褥子,想要将东西放回去,又觉得不妥。
  要是被人发现穆湦竟然有余溪的画像,还撕碎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一个男的,藏自己嫂嫂的画像,不是什么好事。
  拿出手帕来铺在榻上,余默将那些碎片都收起来,为不不让新绿阻拦就道:“你要是不放心我收着,可以自己拿去收着,反正这东西不能放在这里。”
  新绿严肃着一张脸,没从这事之中看出什么厉害来,不过鉴于职责,还是将那些碎片收了回去。
  余默回去后,躺在榻上寻思着,穆湦为什么会有一张余溪的画像?还撕碎了,他不会是喜欢余溪吧?
  想起端午那日穆湦急着解释的神态,好像是有这个可能。不过穆湦怎么会喜欢上余溪?感觉他应该喜欢内敛一点的人,所以她从来没有想到穆湦有可能会喜欢上余溪。
  是诗会那一日喜欢上的?
  余默右手三指捏着左手拇指,将事情前后串了起来,突然就发现了不对。那一日见他时,他明知道自己文采不高,还要向自己要对了,该不会是存了自己不会却要充面子,最后去向余溪请教的想法吧?那这样的话,他该不会以为她对上的那些对子是余溪对上的吧?
  可惜穆湦已经走了,问不成了。
  余默也没有去宫里,只是自己住在府里看书。
  现在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草莓桑椹樱桃这些早熟的果子已经过了果季,杏子、桃子正成熟着,麦子也熟了,李子也快了,她要快点学会酿酒酿醋。
  同样的东西放在空间里储存时间能长很多,可也不是不会坏,这些东西拿出去卖的话,因为质量好对健康有益,要是引起人的注意力就不好了。
  万一空间被人抢了怎么办?还是低调点。
  不过酿成酒与醋,这些东西也就不浪费了。
  整整一个月,余默都在重复着着学习、实验、改进的过程中,最后才勉强满意,在这期间,除了一部分的东西留着观察外,其它的都酿成了酒醋。
  一个月,能发生很多事情,比如功力精进了,余默觉得自己算是个高手了。
  比如,跟府里她院子里的那八个人熟了,基本上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新绿也不向以前那样防着她。
  再比中,穆湦南去发现了襄王的图谋,策反了襄王庶子,立了一功。襄王十七子穆泓告密于穆渊,毁了襄王欲与吴王连合谋逆的计划,正在被押解进京。
  再比如,从外出时得来的消息和府里那些中年娘子的嘴里推断出穆渊要斩余溪的舅舅的原因是因为余溪舅舅的女儿牵扯到了吴王叛乱之口,所以余溪舅舅打了败仗自然被认为是一伙的了,颜氏进宫好多次,应该就是去让余溪求穆渊从轻发落颜家的人。
  据说那段时间穆渊对颜家起了疑心,大臣奏们折如雪,几乎快要堆满穆渊的案头,大都进言要将颜氏一族下狱。不过听说后来这事没做成,想来余溪说服了穆渊,两人的感情应该更好了点吧?
  不过那都是他们的事情了,从此与她无关。
  轻轻的开门声响起,余默转头看去,只见新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恭敬的道:“良容,石娘子来求见。”
  余默一怔,坐了起来:“她在厅里等着?”
  她原本是有嫁妆的,但是因为“余惠华”此人在世间已死,她的那些嫁妆全都成了余溪的了,不过余溪补了她更多的东西,都以疏家的名义给她陪了过来。
  石娘子是负责她在外的那些店铺产业的人之一,定了每个月月初来向她汇报,现在离下月初还有十来天,怎么就来找她?出了什么事?
  “是,看面色,有些着急。”新绿应道。
  余默去了待客厅,石娘子见了余默就想开口,却又顾忌旁边有人将话藏了下去,新绿很识趣的行礼后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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