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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鬟酥腰 第21节

  只不过太子性子稳重,公事公办,抓不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程启玉微微抬手,让旁人下去,识眼人见情形不对,忙告辞退下。
  片刻之后,大厅内只剩他们二人。
  “今日过来,也是要同你说此事。汪御史五年前三连罪状告齐老将军贪污军饷,老将军病痛卧榻,奄奄一息,听其污蔑之词,还未等父皇判定便撒手人寰。”程启玉淡道,“他底下部队归于三子齐小将军,其中一队叛逃,至今下落不明。”
  他说的那件事,是五年前轰动京城的大事。汪御史能活,是因的确有人借老将军名头行事,把事推到老将军头上,而汪御史不知道,故而酿成悲剧。
  若非齐小将军宽宏大量,汪御史或许早不在人世。
  他这话的意思,便是把事情都推给了那消失的一队。
  程常宣随口应了一声,也不知信没信,只说:“既然如此,望皇兄继续派人查,还臣弟一个公道,臣弟尚有要事要做,是留是走,皇兄请便。”
  厅堂正中悬挂几副山水字画,虽都是名作,但程常宣并不懂这些,庄怀菁却喜欢得紧。
  程常宣出了大厅想去找庄怀菁,没成想刚踏出门就被幕僚拉到了书房。
  随太子前来宣旨的公公小心翼翼上前,白色拂子搭手,问道:“殿下可要回东宫?”
  二皇子这态度,未免太嚣张了些。
  程启玉抬头,朝外随意一瞥。
  方才追着过来的太监在厅外等候,踌躇半天后又看见二皇子和旁人去了别处,正不知该怎么办。
  他让人招这太监进来,问道:“是有何事?”
  那太监认得太子,知道他的严正,见他问话,犹犹豫豫回道:“庄家小姐让奴才送还令牌给二皇子殿下。”
  程启玉看了一眼刻凶|猛虎纹的令牌。
  “倒是罕见。”
  她一直避着程常宣,竟然也会收他的东西。
  程启玉搭在榆木方桌上的指尖轻轻点了几下,眸色微淡。他看了一眼底下颤抖的太监,道:“庄丞相一事尚有细则要问,让庄大小姐前来见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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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大佬的爬墙娇妻》by猫生寂寥
  宋栀醒来的时候,打赤膊的男人正看着她,宽肩细腰人鱼线。
  他是自己丈夫,未来商业大佬,而自己是他出轨私奔的媳妇,最后死的很惨的那种。
  现在的他是个瘸腿的穷小子,可几年后的他心狠手辣,劣待他的都死的很干净。
  她打了个冷战,只能紧紧的抱住男人的大腿。
  小剧场:
  八零年代大家都开始悄摸摸的做生意。
  宋栀也以为齐明安是这群先驱者之一。
  可是等村里的二流子都去收购麦子了,齐明安还是只知道种地。宋栀悄摸摸的刺探过他想法,就怕是自己的温柔乡让大佬失去了斗志。
  谁知道,大佬果然被她这只妖精迷惑,没了做生意的想法。
  没等她想出主意,割麦的镰刀就不小心伤了她嫩白的小腿。齐明安捧着伤口,目光沉沉盯了半晌,第二天就带着东西去了镇上,种什么地,做生意。
  第24章
  庄怀菁没见到太子, 太监捧着令牌再次回了后花园。
  这里清凉幽静, 林立的高树枝繁叶茂, 淡淡的茶香四溢。
  太监脸上有汗, 他对庄怀菁行礼道:“庄小姐, 二皇子殿下去了书房, 奴才没赶上。结果、结果路上遇见了太子殿下,他本想问您些话, 但突然有事, 要走时, 托奴才给您捎几句。”
  太子开始要召见庄家这位大小姐, 话才出口便有大理寺的人前来禀报。
  什么查到、回来,太监半句都没听懂,反倒吓得半死,生怕自己听到不该听的事。
  太子倒也没再说别的, 只是准备回去时,让他带几句话给庄怀菁。
  庄怀菁看着这太监, 微微皱了眉, 没想到太子会直接传话给她,她问道:“他说了什么?”
  太监擦了擦额上的汗, 回道:“他只说如果您还记得他的话, 便知道要做什么。”
  庄怀菁愣怔片刻。
  身旁的假山石别致, 圆石桌上的清茶有淡色的烟氲,微风轻轻吹过来,带来一阵凉意。
  太子虽是寡言少语, 但也说了不少,她怎么知道是哪一句?
  庄怀菁手轻轻捏着团扇,没敢露出和太子常见面的样子,又问了一句:“我倒没什么印象,还有别的吗?”
  太监摇了摇头。
  她轻轻颔首,说一句知道了。
  太子心思缜密,不太可能无缘无故说这话。
  他是让她离二皇子和陶临风远一些?还是让她继续查董赋?太子在相府周围插了人,应该知道万管家差点被二皇子发现的事。
  青石地板铺得整齐,地上没有落叶枯草,干干净净。
  庄怀菁敛眉沉思,太子向来重名声,连她刻意的引|诱他都只是皱眉,当没发生过,这太监是二皇子府上的,他不太可能是在说他们暗下的事。
  庄怀菁突然一怔。
  她原先为救庄丞相,去过东宫不少次,虽说大多时候都被拒,但也进去过那么一次。那次之后,便再也没从正门进过东宫。
  “证据确凿,谁也帮不了他。”
  她倏地站起来,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青瓦遮住阳光,下边的石台阶干净,不远处的湖水潺潺流动,四边种有不知名的花花草草。
  太监被吓了跳,头低得更下:“大小姐,那这……”
  他将程常宣的令牌呈给她,庄怀菁倒也没为难他,抬起玉手,接了过来。
  她问道:“二皇子现在在何处?”
  ……
  书房的黄花梨木书架上摆了好些本兵书,墙边横摆几把刀剑,战意凛然。帷幔用干净的如意钩挂起,整齐精致。
  一群人安安静静站在旁边,不敢出声,程常宣手里拿着几封信,剑眉英气,越皱越紧,他抬起头,开口问道:“这些信是从何而来?”
  敦亲王正在进京的路上,意图状告庄丞相勾结反贼,窝藏前朝余孽,他不仅查到了当年盖有皇帝私戳的信件,甚至还从玢州找到了接生的稳婆。
  玢州最后几战时,嘉朝胜况已定,但当年依旧有人死里逃生,至今未找到尸骨。朝廷没对外说,只不过是怕有反贼借机起|义。
  “皇宫的探子传来的,贵妃娘娘自请禁足也是提前知了消息,您前几次去找她时有舒妃的眼线,她没法传消息出来,得亏太子来宣旨,我们的人才能跟着出来。”
  刻圆纹方头书案上的书信一字一句无比清晰,是柳贵妃亲手所写,程常宣攥紧这些信。
  其中一人道:“殿下有怜香惜玉之心,但大局为重,庄丞相与逆贼勾搭的证据虽被推翻,但现在不一样,这可是敦亲王亲自举证,人证物证皆非上次能比。”
  敦亲王是皇帝手足,平日逍|遥在外,偶尔做些除|暴|安良的好事,查案一把手,最得皇帝信任。
  程常宣松开信,起身来回走了两圈,开口道:“庄丞相一事是太子定的,太子说没罪,敦亲王证据再充分又如何?”
  淡淡的阳光透过刻长纹窗牖照在地上,吊兰雅致,叶边微白。
  “下月十五才开始案审,还没开始审,可不是太子说没罪便没罪的事,”另一幕僚说,“再说敦亲王是太子的人,他们定是早就通了气,您这般亲近庄家,等事情戳穿,往后必定被皇上嫌恶,他们打的好算盘!”
  程常宣看向他道:“太子之位是父皇定下的,我又没那个想法,孙先生此言太过,他们没必要做这种事。”
  孙河李说道:“是殿下心思太过纯正,太子是谨慎之人,为确保万无一失,做出这些事不足为奇。这庄家小姐殿下最好还是不要再接触,今日您已经做得太过,一介女子,哪能劳驾皇子亲自去接?”
  这孙河李是个奇人,快要饿死之际被二皇子所救,忠心耿耿。他心思转得够快,但说的话一向直白,常说程常宣在庄怀菁身上耗的精|力过头,惹程常宣不喜。
  “够了,”程常宣皱眉,“我做事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只需告诉我如何保全庄家,若是保不了,只保庄怀菁一人便行。”
  父皇上次没动庄家,只不过是念在和庄夫人的兄妹情谊。他一向不喜旁人谈论前朝之事,现在突然冒出个前朝余孽,定想要斩草除根。
  一帮人跪下来喊殿下三思,程常宣坐回扶手椅上,不耐烦地开口道:“如果连这件事都做不到,要你们有何用?”
  一个瘦瘦高高的人抬起了头,他叫董赋,长得普通,极其不显眼。
  董赋说:“恕董某多言,这种事,除了上面那位,谁也保不了。您没坐那位置的心思,我们这些人也想不出万全的法子。”
  他常拐着弯劝程常宣与太子争斗,又劝他为柳贵妃着想。
  “胡闹。”程常宣没有半分犹豫,“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敦亲王说相府窝藏的余孽是谁?即便稳婆是真的,又怎能确认那孩子就是去了庄家?”
  庄家只有庄月不是亲生,程常宣最清楚不过,难怪汪御史当初遮遮掩掩,非要到庄怀菁面前才愿说个明白!
  他以前还打算让庄怀菁借庄月的身份金|蝉|脱|壳,没想到她背后竟藏着这样的事!
  “敦亲王既然在回京,他定是早就查到这些,殿下何必为庄家蹚这趟浑水?”
  底下人七嘴八舌,就是不想他做这些事,吵得程常宣脑袋疼。
  雕云纹隔扇门前突然有侍卫通传道:“禀报殿下,庄家的小姐求见,她手上有您的令牌。”
  程常宣倏地站了起来。
  他顿了顿,说道:“事已至此,即便我不见她也没什么两样,在场诸位皆是足智多谋之士,明早之前,望能给我一个合理的法子。”
  “殿下,这未免……”
  “下去吧。”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想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退了下去。二皇子有赤胆之心,待人不薄,他们当初追随,也是看中了他这份心思。
  这庄家的大小姐确实是实打实到的美人,可二皇子也太过于耽溺美色。
  程常宣坐了回去,他说道:“让她进来。”
  ……
  今日是二皇子从西南回来后的洗尘宴,加上二皇子府新建成,邀请的人虽不多,但也热热闹闹。
  庄怀菁看见一行人从书房出来,他们都瞪了她几眼,眼神就像是在看红颜祸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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