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

  我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心理已经混乱的不想回答她了,事情已经完全脱离的我能理解的范围,我一时间无法理性的思考。最主要的是,我摸不着头脑的同时,我心里同时有一个种奇怪的感觉,但是我又抓不住这种感觉的任何线头。这又让我非常抓狂。
  一边的胖子又道:“既然都不是,那这个人只可能是带着你样貌的面具…………看来难得有人非常满意你的长相,你应该感到欣慰了,你想会不会有人拍了这个带子来耍你玩儿?”
  我暗骂了一声,人皮面具,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解释,但是所谓人皮面具,要伪装成另外一个人容易,但是要伪装成一个特定的人,就相当难,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人要做一张我相貌的人皮面具,必须非常熟悉我脸部的结构才行,而且了解我的各种表情,否则就算做出来面具,只要佩带者一笑或者一张嘴巴,马上就会露馅。
  这录像带子里的画面,肯定隐藏着什么东西。就算真的是有人带着我相貌的面具,也会出现大量的问题:比如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从哪里知道了我的相貌?他用我的“脸”又做过什么事情呢!!?怎么会出现在录像中?录像中的地方是哪里?又是什么时候拍摄的?和霍玲的录像带又有什么联系呢?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甚至有错觉,心说又或者这个人不是带着人皮面具的,我才是带着人皮面具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想看看是否自己是不是吴邪,然而捏上去生疼,显然我脸是真的,自己也失笑。
  霍玲的录像带,以及有“我”的录像带,以张起灵的名义和吴邪的名义分别寄到了我和阿宁的手里,这样的行为,总得有什么意义。一切的匪夷所思,一下子又笼罩了过来,那种我终于摆脱掉的,对于三叔谎言背后真像的执念,又突然在我心里蹦了出来。
  晚上,还是楼外楼,我请胖子吃饭,还是中午的桌子。
  整个下午我一直沉默,阿宁后来等不下去了,就留了一个电话和地址,回自己的宾馆去了。让我如果有什么想法,通知她,她明天再过来。
  我估计就一个晚上,我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也是只应付了几声,就把她打发走了。胖子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回去,但是出了这个事情,他也有兴趣,准备再呆几天,看看事情的发展。他住的地方是我安排的,而且中午没怎么吃饭,就留下来继续吃我的贱儿饭。
  那服务员看着我和胖子又来了,但是那女人不在,可能真以为给我们卖掉了,一直的脸色就是怪怪的。要是平时我肯定要开她的玩笑,可是现在实在是没心情。
  当时阿宁刚走,胖子就问我道:“小吴,那娘们不在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可以说了吧?”
  我朝他也是苦笑,说我的确是不知道,并不是因为阿宁在所以装糊涂。
  胖子是一脸的不相信,在他看来,我三叔是大大的不老实,我至少也是只狐狸,那录像带里的人肯定就是我,我肯定有什么苦衷不能说。
  我实在不想解释,随口发了毒誓,他才勉强半信半疑。此时酒菜上来,胖子喝了口酒,就又问我道:“我说小吴,我看这事情儿不简单,你一个下午没说话,到底想到啥没有,你可不许瞒着胖爷?”
  我摇头,皱起眉头对他道“想是真没想到什么,这事儿,我怎么可能想的明白,我就连从哪里开始想,我他娘的都不知道,现在唯一能想的,就是着带子,到底是谁寄。”
  下午我想了很久,让我很在意的是,第一,从带子上的内容来看“我”与霍玲一样,也知道那摄像机的存在,但是显然,“我”并不抗拒那东西。
  第二,霍玲的那盘带子,拍摄的时间显然很早,九十年代的时候应该就拍了,而我那个时候,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我还在读中学,不要说没有拍片子的记忆了,就算样貌也是很不相同的,我是个阴谋论者,但如果我的童年也有假的话,我家里从小到大的照片怎么解释呢?
  而我最想不通的,是谁寄出了这个带子,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只是想吓我一跳,实在是不太可能。
  胖子拍了拍我,算是安慰,又自言自语道:“寄东西的,会不会也是那小哥?”
  我叹了口气,这完全是无解,想起阿宁的解释,心里又有疑问,会不会我这几盘带子,使用张起灵的署名,也是为了带子能到达我的手上?难道寄出带子的,不是他而另有其人呢?
  毕竟我感觉他实在没理由会寄这种东西过来。录像带和他实在格格不入啊。
  我问胖子道:“对了,咱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这些带子是小哥寄的,你要是那小哥,你寄这盘带子过来?会有什么目的?你别想太多,就直接想,最直觉的目的。”
  “最直觉的目的?”胖子挠了挠头:“你这他妈不是难为胖爷我吗?胖爷我一向连错觉都没有,还会有什么直觉。”
  我心说也是,要胖子向这个的确有点不靠谱,毕竟他和闷油瓶不太熟,至少没有我熟悉。
  那我又算不算了解这个人呢?我喝了口酒一边就琢磨。
  闷油瓶给我整体的感觉,就是这个人不像是个人,他更像是一个很简单的符号,在我的脑海里,除了他救我的那几次,似乎其他的时候,我看到的他都是在睡觉。甚至,我都没有一丝一豪的线索,去推断他的性格。
  如果是普通人,总是可以从他说话的腔调,或者一些小动作来判断出此人的品性,但是偏偏他的话又少的可怜,也没有什么小动作,简直就是一个一点多余的事情都不做的人,只要他有动作,就必然有事情发生,这也是为什么好几次他的脸色一变,所有人头上就开始冒汗的原因。
  “你说会不会是这样?”胖子嚼着皮蛋,“咱们暂且不管这带子是谁寄的,那个寄出的人会不会是想引起你的兴趣,勾引你去找他?”
  我想了想,就摇头:“怎么找?就凭这些带子和里面的内容?直接给我个地址不是更好吗?”
  “那不是这么说,你知道有些人脑子不正常的。又或者他有苦衷呢?”胖子道。
  我叹了口气,给他夹了块东坡肉,道:“是有点道理,不过这样就有点牵强了,首先这个人寄东西来肯定是有目的的,那么显然就是有人在向我和阿宁传递某种信息,这些信息和西沙的那批人肯定有关系,可惜这些信息我们看不懂而已。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传递看不懂的信息给我们,难道对于我们的智商,他估计的太高了,还是如你说的,他有苦衷呢?但是既然他连录像带都能寄出来,那写几个字应该不会太难啊。”
  胖子道:“哎呀,你脑筋也太死了,苦衷是双方面的嘛,他那里没苦衷,那说明苦衷应该在咱们这边,你想想你这里是不是有啥他不能直接说的地方?”
  胖子总是有突发性的思维,这一说我倒真感觉到一丝道理,是啊,难道是我这里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呢?因为什么原因,对方无法直接和我交流,而要通过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呢?
  我回忆了一下收到录像带时候的情形,当时我正在听三叔说事情,收到录像带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啊,如果三叔不在的话,我收到录像带的事情可以说没人知道……
  等等。
  想到这里我就打了个激灵,心说难道是三叔的问题,难道对方在防备三叔?因为要说有什么顾虑的话,恐怕我当时的情形,就是三叔在我身边这个顾虑了。
  想想浑身燥热起来,心说还真是有这个可能,就像三叔当时传口信给我们一样,他用了这么晦涩的杭州话,让我们一顿好想,不也是为了防止口信误漏给别人嘛?
  不过这样一来,为什么对方又要寄东西给阿宁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啊。我抱住脑袋,感觉脑子都要憋炸了。
  一边那个服务员又看了我们一眼,表情更加的奇怪了,胖子瞪了他一眼,把他瞪跑,就拍了拍我,说别想了,他娘的吃饭的时候聊这些,他的食欲都没了,吃完了再好好想。
  我点点头,可心乱如麻,怎么还吃的下去,就长叹气,这时候,一边看着我们的服务员竟然又走了过来,在一边探头探脑的好像在看我们。
  我心情不好,胖子也见他很恼怒,就两个人一齐怒目看他,胖子就咧起嘴巴,问道:“你他娘的有毛病是不是?”
  那服务员很惶恐的摇头,道:“不,不是,不好意思,我知道很奇怪,不过,我想请问你们中间,哪个是吴邪先生?”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37章  简单化
  楼外楼离我的铺子不远,我急匆匆的跑回去,王盟是5点一刻下班,绝对不留半分钟的人,早就锁了,我开了锁进去,来到内堂之内,阿宁带来的带子给她带回去了,我就翻出了我自己那几盘带子。胖子紧跟着我进来,就帮我接驳电源。
  但是我却没打算再看一遍,而是翻了几个抽屉,找出了一把螺丝起子。
  胖子看不懂了,问我干什么,我心里翻腾着,也顾不得回答他,就开始拆卸那带子。
  如果我想到的不错的吧,这事情他娘的还真的是十分十分的简单,甚至我都做过很多回了。
  两盘带子,其中一盘录像带竟然是空白的,那就是说,里面的内容,根本就不重要,对方要寄给我的,是录像带本身,而不是让我们看里面的内容,所以里面是空白,或者有影像,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他寄来这盘带子,只有一个理由,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理由。而我的推测也非常容易验证。
  以前中学的时候,捣鼓过不少这东西,拆起来也不难,三下五除二,就把带子分离了开来,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一边,一抖,一边看着的胖子就惊叫了一声。
  录像带的里面,一面的塑料壳内面,果然贴着一片东西。
  “你奶奶的熊,你怎么想到的?”胖子惊讶道。
  我咧嘴,也顾不得笑,拍他道:“那是你想到的。”撕下那东西,一看之下,我哎呀一声,只觉得心都扭了起来。
  那是一张便签纸,上面非常潦草的写了十几个字。识字的人一看就知道了,那是一个格尔木市范围内的地址。
  “丫的。”我不由自主的就冒京腔,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心中有一种喜悦,总算给我料中了一样东西,原来真的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
  这是一石二鸟,一来可以保护这张东西不受长途运输的破坏,二来,如果这东西给人截获了,一时间对方也想不到他里面藏了东西,特别是,如果录像带的内容足够吸引那个截获者的注意力。
  我心里明了,可以肯定对方要防范的那个截获者,就是我的三叔,因为里面的内容,只有三叔看了之后,才会吃惊,事实也是,他的确给录像带里的内容,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这事情只要推断一下就很明显,因为如果他直接寄这地址过来,按照当时的情况,这东西必然就会落到三叔手里,和最开始的那份战国帛书复印件一样。
  想通了这些,我就非常的神清气爽,马上我又拆掉了另一盘带子,这一盘带子里,却不是纸片,而是一把老旧的黄铜钥匙。而且是八十年代最流行的是四八零锁的那种钥匙。
  拿起来展开,可以发现钥匙有点年头了,铜皮都发黑了。钥匙柄的后面,贴着胶布,上面写着一串模糊的数字,306。
  “看来对方是想邀请你过去。”胖子在边上道:“连房间都给你开好了。”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38章  决意
  我看着那地址和钥匙,就在那里发楞。胖子说的对,我刚才也在想这个事情,看样子寄录像带的人真的是想我找过去,这钥匙应该就是纸上地址所在的门钥匙。那这样看来,我过去对方可能也不会再家,他是想让我自己参观?
  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那房子是那小哥的家,他知道自己可能回不来,所以托人把他家的钥匙寄给我?算是留遗产给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许到他家里去,还能知道他的过去呢,不过,这怎么想也不太可能…………
  另外,这样的话,阿宁那两盘带子里,难道也有东西?
  当天晚上,我辗转难眠,靠在床沿上,一根一根的抽烟,我平时只有郁闷的时候才会抽一根儿,但是现在怎么抽都是没用。心里还是难受。
  回想这整个事情,从我最初收到录像带开始,到现在发现录像带里的东西,不过几个月时间,然而没加一次的发现,就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更加的复杂。
  事实上,录像带的秘密虽然被我发现了,但是,真正让我心烦意乱的,还是录像带的内容,不管对方是想其中的内容来做掩护,还是只不过随手拿了两盘。其里面的内容,绝对会吸引观看者的所有注意力。而这些内容是无法伪造的,他这样人也不可能会熟悉录像带的录制方式,那么,他是从哪里搞到的带子?
  这样的录像带,我可以肯定不止这几盘,按照录像带的记录时间,记录满一天就需要8盘左右,如果对方是有意使用有内容的录像带,那么就不可能出现空白带,这说明对方在拿录像带的时候可能随手挑选的,那至少说明那个地方可能还有其他录像带。
  里面“霍玲”和“我”,监视着自己的行动,显然有不得以的目的,不会是为了好玩。
  当然,最让我在意的还是阿宁的那两盘,我一直自诩为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添头,自己跟着三叔,第一次是自己率性而为,第二次是为势所逼,第三次是莫名其妙的听从安排,每一次,只要说一个“不”字,就没有我的事情,所以事情突然一下子发展到似乎连我也牵涉了进去,就有点找不着北。
  不过,胖子这一次的提示,让我犹如醍醐灌顶,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考虑问题的方式似乎太过的复杂了,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有这样自己困恼自己的习惯,真的使得原本十分简单的事情变的很复杂。或许事情本身就如这次这件事情一样,一点曲折都没有。
  我想了很多,此时又想到当日李沉舟和我说的,这件事情也许和我有莫大的关系,想想三叔处心积虑的骗我,他既然不想让我参与这件事情,又为什么要让我跟着上雪山?李沉舟的话其实非常的有道理。
  我又回忆了我的过去,我记忆中任何有可能使得自己和这件事情沾上关系的,真的是一件都没有,小时候,我的父亲平平淡淡,凡事都以家庭为己任,我的爷爷叱咤风云,是家里的主心骨,二叔吝啬言语,一本正经,三叔游戏人间,顽劣不化,所有的所有,构成了我童年的记忆。他们虽然秉性都不同,但是都对我很好,连二叔也只有看着我的时候,会和我笑笑。
  可以说我的童年虽然不是非常非常的幸福,但是,应该和我这个年级的人的童年一样,毫无特别之处。
  再到这几年,所谓的大学,更是平淡到了极点,记忆也更加的清晰,实在是没有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穿的像个死人一样爬来爬去的经历。
  我一个晚上没睡着,一直看天花板看到了天亮,胡思乱想,越想就越郁闷,整件事情,仿佛是一张天罗地网,将我罩在里面,我无论从哪里走,都只能看到无数的窟窿,却给网绳挡着过不去。
  照成这样的局面,也是我的性格决定的,我那种犹豫不绝又不死心的性格,导致事情越搞越复杂,或许我考虑问题,不应该如此的被动,有时候不要等别人给你线索了,你再去琢磨,这样别人给你的线索一来不知道是真是假,二来,总是不太及时且很多干扰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皱了皱眉头,想起李沉舟在临走的时候给我的建议,他说,“事情变的如此错综复杂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老是执着于从你三叔那里得到答案,你想既然此事和你有关系,你三叔不可能和你说实话,谎言生谎言,你再问只会让自己觉得世界上任何的东西都变得不可信,乱七八糟的信息越来越多,你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比如你说探险队是十个人还是十一个人,你去查查当年相关的资料,总比分辨你三叔说的是真是假要可行的多吧。”
  现在想想,确实他说的没错。
  好吧!我心里对自己说,他妈的,既然这事情和我还有了关系了,那我就真谁也不信了,这次我就谁也不告诉,自己一个人去格尔木查查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39章  鬼楼
  要么不做,要么就别磨蹭,第二天,我就确定了去格尔木的行程。
  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一带,找了我在旅行社的朋友询问了路线,那朋友告诉我,因为去格尔木没有直达的航班,所以我只有先飞到成都的双流,然后再转机。机票让他去搞,连当地的酒店都可以搞定。我就让他帮我处理,因为这里也不能说走就走,我就订了四天后的航班。
  这一次不是去倒斗,只是去格尔木的市区逛一逛,而且时间也不会很长,所以只带了几件贴身的衣服和一些现金,总共就一个背包还是扁扁的。
  胖子当天就回北京了,我也没和他说起这个事情,既然决定谁也不说,那么胖子也不例外。
  这四天时间里,我给王盟打了招呼,让他处理铺子里的事情,家里含含糊糊的交代了一下,又把一些关系理了理,四天后,我就上了飞机。
  一路睡觉,到了成都双流之后已经睡的很舒服了,飞格尔木的几个小时,就在飞机上想事情。当天晚上八点多,我就到达了被誉为“高原客栈”的格尔木市。
  这是一座传奇的城市,格尔木在藏语意思是“河流密集的地方”,虽然一路飞过来,全是戈壁,但是也可以想象当时城市命名时候的样貌,我在飞机上看的资料是说,这座城市是当年“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将军把青藏公路修路兵的帐篷扎在了这里,扎出来的一个城市。城市只有五十多年的历史,早年繁华无比,现在,地位逐渐给拉萨代替了,整个城市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上。
  下了飞机之后,非常丢脸的我发作高山反应,在机场出口的地方就直接晕了两三秒,那种感觉不像以前在秦岭的时候是那种力竭的昏迷,而是一种世界离你远去的感觉,一下子所有的景色全部都从边上变黑,接着我就趴下了,好在两三秒后我马上醒了过来,此时我已经躺在了地上。更丢脸的是,我在买药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在青藏高原上了,对中国的地理不熟悉,竟然不知道格尔木竟然是在青藏高原上!搞的买药的还以为我是坐错飞机了。
  在路边的藏茶摊上喝5毛一碗的藏茶把药吃了,我就到了朋友给我安排的宾馆安顿了下来,顾不得头痛脑热的,又马不停蹄的出发,直接上了出租车,拿出那个地址,就让司机将我带过去。
  然而司机看了地址之后,就马上摇头说那地方是个很小的巷子,车开不进去,那一带全是老房子,路都很窄,他能带我去那一代附近,然后再往里去,就得我自己进去问人。
  我一听那也成,就让他开车,一会儿功夫,我就来到城市的老城区。
  那司机告诉我,格尔木市是一个新建的城市,路一般都很宽,当年的老城区都扩建了无数次,但是到处都有这样的小片地方,因为位置尴尬,一直遗留下来,这些平房大部分都是六七十年代盖起来了,里面到处是违章建筑,我的那个地址,就是其中的一条小巷。
  我下了车,天已经开始黑了,天已经是黄昏的末端了,昏黑昏黑,夹着一点点的夕阳,我抬头看去,背光只看到一长排黑色的瓦房的影子,这里都是六七十年代建的筒子楼,这种时间看过去,老城区显得格外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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