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狗改不了吃屎
“喂喂喂，老杨吗！是我！海阳经济日报网站的直播间，快去看吧，有大新闻，都要炸了！”
“我的天，又是程氏集团，这家伙真是特么的狗改不了吃食！”
“居然还牵扯到了宏远生物公司？我们公司和他可还准备签约新的订单呢！不行，我得赶紧去直播间看看，那个谁，帮我给项目部打个电话，就说跟宏远生物公司的订单延后签约！”
“琪尔日用化学有限责任公司和雅兰美妆公司？这事情我知道，没想道居然还有这种内幕，去直播间看看去。”
…………
外界已经因为苏飞一句话而被彻底引爆。但反观新闻发布会现场却是一片平静。
许菁已经完全呆滞了！彭立扬也是如此！
她们不过就是例行公事而已，没想道还能这样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
且不说苏飞的消息是真是假，就算是假的又怎么样，已经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一边是实力雄厚的财阀，一边是处于劣势的行业新星的联合体，就相当于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控告有权有势的豪门望族，这种地位上的落差与矛盾本身就是观众最喜欢的那类新闻！而且最近程家正在与一家大型投资公司商谈共同开发一个地产项目，前后涉及的资金数十亿，本身就足够惹人关注！
最重要的是，苏飞是代表雅兰美妆公司实名举报，这就是打算硬刚了！
苏飞没有继续，而是让许菁好好消化了一下自己话里的意思。
许菁隔了半天，终于瞪着闪亮的大眼睛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废话：“苏先生，您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此话一出，直播间里的弹幕顿时炸了！
“这什么鸟记者，人家都说了你还重复问，不会说话换个人来啊！”
“楼上别吵了，将就着看吧，我在网上已经都找过，这次是海阳经济日报的独家直播，人家就算蠢点也是有底气的蠢，么得法！”
“我去！独家直播！？这什么鬼海阳经济日报我以前听都没听说过，他哪来的独家渠道！？”
“回楼上的话，我也不知道，但确实是独家。不信你们可以去别的网站找，若是你真能找到，我就破例让你老婆的孩子跟我姓！”
“找就找！我特么要是找到了……不对，我怎么感觉我被占便宜了！楼上那个狗玩意给我滚出来！”
“阿弥陀佛，安静的看吧，别刷弹幕了，这么漂亮的美女记者全被你们的弹幕挡住了，老衲很郁闷啊。”
“你到底是不是和尚，怎么还看美女呢！不是出家人吗！”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懂？我只是欣赏……啊，那樱桃小口转过来了，不行，老衲暂时无法打字，告辞！”
“…………”
（千极偶尔皮一下，嘻嘻。）
冲进直播间的除了有正统的投行和日化用品行业的从业人员之外，一样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观众，他们在直播间里畅所欲言，把气氛烘托得愈发热烈。
董璇自然乐意看到这样的场景，自己报社的主页还是第一次如此有人气！这样的曝光度本身就是一种隐形的资源，而此刻董璇正利用她从业多年的专业技巧和职业嗅觉，将这种隐形的资源逐渐转化成现实的利益！
许菁的讶然在苏飞看来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苏飞淡然的微笑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而且我们雅兰美妆在与琪尔日用化学有限责任公司合作的过程中保留了全套的数据和配方分析，我们正准备对宏远生物公司提起-诉讼。”
苏飞略微顿了一顿，目光对准镜头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微笑：“我们公司高层已经决定，将竭尽全力保证此次诉讼的胜利，所以我们决定公开此次研发的配方，诸位可以直接拿着我们的配方去找宏远生物公司申请的新产品配方一一映证，看看我们雅兰美妆到底有没有冤枉宏远生物公司！”
此话一出，瞬间又在直播间掀起了第二轮轩然大-波！
“公开配方，直接硬怼宏远生物！我-曹！要不是这直播间没法刷礼物，我一定要给这苏飞来一沓火箭！”
“这特么的直接刷新我三观了！这是要玉石俱焚的节奏啊！不过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居然也有人用，不知道我该说是这雅兰美妆太聪明了还是太蠢，就算把宏远生物搞下去，自己也什么都得不到啊！”
“原地自爆也要搞你！这雅兰美妆公司是在太牛逼了！我以为尸鬼封尽只能在火影里看见，没想道现实里居然还真有！”
“你这就不懂了，这就是要争口气！敢背着老子搞小动作，就得有被鞭笞的觉悟！雅兰美妆公司这个脾气我喜欢！”
“你喜欢顶个屁用！赚不到钱依旧一拍两散，不信你看看现在鼎龙投资人的脸色，一定已经难看到死，不是的话我宁愿当场暴毙！”
这个话来没说完，彭立扬这个老手恰好将镜头切到了鼎龙投资的刘启和赵露那边，可如观众所想的那种阴沉并没有出现在刘启和赵露脸上，两人脸上挂着明艳的笑意，哪有半点不乐意的样子！
这个诡异的场景让弹幕上那些人瞬间齐齐发生了短暂的哽咽。
紧接着弹幕就以更加猛烈的声势占据了整个直播间！
“跪求哥么的暴毙现场直播。”
“这个牛气，我还没见过刚立完flag就翻车的，同求暴毙现场直播。”
“哥么别慌，众网友可以帮你众筹刷个白度头条，你只要一暴毙，保证你尸体能直接火箭上天！”
…………
会场内，许菁终于从之前的震惊中彻底走出来，恢复了她原本的精明干练立刻问出了一个关键性问题：“苏先生，如果公开配方，那不就相当于公司前期这么多投入都打水漂了吗，请问这是雅兰投资公司的决定，还是雅兰投资公司和鼎龙投资公司共同商议的结果？”
这也是所有业内专业人士关心的问题，所以直播间的弹幕一下子少了许多，大家都屏气凝神的听着。
苏飞微微一笑：“当然是我们共同的决定。”
“实不相瞒，在我们研发的过程中，发现这款产品有很严重的缺陷，所以我们才中途停止，独自研发出了后来的二代产品。”
“二代产品在功效上比一代产品表现更加优异，而且是纯中药配方，更加贴合现在市场的需求导向。”
“如今我们二代产品的报批已经过了初审，在下半年就会与众多顾客见面，相信到时候一定会给大家带了一个惊喜。”
苏飞三两句就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而且几个关键点也说的很清楚。
第一，我们之所以抛出这个配方，就是因为这个配方已经没用了！
第二，明明白白在告诉了所有人，雅兰美妆公司即将发布的新产品比宏远生物的那个冒牌产品更加优秀！
苏飞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我-曹！原来是这样，雅兰美妆公司牛逼啊！”
“可不是！被人盗了成果，直接把旧成果拿出来硬怼！还和你说我已经默默搞出来了二代产品，比你盗取的一代更好！就问你气不气，气不气！”
“呵呵，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这个苏飞说话一直那么有底气了，你们发现没有，整个新闻发布会哪怕最后走的就剩下了这一家海阳经济日报，雅兰美妆和鼎龙投资的人都一点不着急，这明摆着就是要丢炸-弹把所有人都炸死啊！”
“新闻够大，就不怕没人报道！程家又能怎样，在海阳市也不是一手遮天！苏飞和沈冰燕这对夫妻今天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这是要和程家硬怼到底了！”
“话说你们记不记得前几天的一个事儿，美亚珠宝和千禧珠宝当初好像就是被程氏集团暗地里下了黑手，所以才忽然资金链断裂被程氏集团收购的，这一次恐怕又想对雅兰美妆公司故技重施……”
“所以我在上面就说了，程家这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只不过口屎太烫！不对，应该说是一口咬到了钢板上，直接把牙都崩掉了！”
弹幕上唾沫横飞，投行的人众多，那些小九九本来大家就心知肚明，如今在这网络直播间里的弹幕都是匿名留言，说话更是毫无顾忌，在某些吃瓜群众的撺掇下，一个似乎与程家有些仇恨的家伙把之前美亚珠宝和千禧珠宝的事情都抖了出来，让群众好好的吃了个饱！
最要命的是，一个陌生的账号忽然发话了！只说了两句就瞬间点燃全场！
“我是美亚珠宝的陈总。”
“我证明刚刚那兄弟说的是真的。”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某人的玩笑之举，但一瞬间又将整个直播间的气氛推高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直播间的人数此时已经突破了五千人！
不过好在刚刚董璇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直接租用了两个大型的服-务器处理数据流，这才保住了直播！
董璇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周围的座机、手机乃至电脑qq、微信等所有社交软件都齐齐爆响起来，全都是海阳市最知名的经融媒体，他们开门见山第一时间就向董璇开口要直播的转播权！
董璇面色潮红，深深吸了一口气，如今就是他好好收获的时候了！
雅兰美妆公司和鼎龙投资公司，真是自己的福星！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紧接着无数记者就争相闯进会场！
他们全都是之前离开的那些媒体！
大媒体全都没有来，而这些中小媒体也没当成一回事，都是听到消息之后才急急赶回来！现在他们无比后悔，怎么自己就不多再在会场待一下，那这个大新闻自己的报社也能分上一杯羹！
不过即便是这样，不少人也是一脸尴尬，因为他们听到了程家的暗示，就来了两个小猫小狗，连摄像设备都没带过来，只能拿着手中的录影笔之类的东西赶忙围拢到苏飞和沈冰燕四人面前准备采访。
其中也有三四家带了摄影机，他们也是众多报社中最为积极的几个，只想要第一时间冲到苏飞面前抢夺海阳经济日报的独家直播权！
他们后方的报社已经建立了完备的直播渠道，而且他们的报社在影响力和渠道上明显都比海阳经济日报有更大的优势，绝对能第一时间将海阳经济日报挤下去！
那几名记者已经冲到了近前，眼中的兴奋简直无法言喻！
正在打电话和其他报社商谈转播事宜的董璇忽然心中一凉，这要是被抢那前期的所有努力可都将付诸东流！
就在这时现场的许菁和彭立扬也急了，在最初的惊愕之后，许菁忽然一咬牙，趁着那些人还有些距离立刻对苏飞急急问道：
“苏先生，我们海阳经济日报想要这次的独家直播权，希望您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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