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无间道6
“我杀了你妹妹向右，你的外甥也被我丢在和国被豢养了数年，这样的仇怨，称之为血海深仇我都不意外，你现在竟然说这样的话？”
赤道有些惊讶，也有些意外的看着向辰，语气是感叹的，不过眼神却是在反复印证站在自己身边的向辰是个傻子！
转头把自己的目光投到另一边姚妖的身上，赤道仿佛是在拉选民的选票一样，不过看姚妖的样子，赤道也是知道，自己这一波拉票算是失败了！
咧嘴笑了笑，赤道并不是特别气馁，反正不管是怎样的结局，都不会比阶下囚更糟糕了，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
在姚妖那条线失败了，赤道把头又偏向向辰，因为大概可以预见到自己的结局，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赤道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
“真的就打算这样原谅我了？”
见向辰许久都没有说话，赤道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眺望远方出神的向辰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转头对自己身边的赤道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是原谅，是算了！”
瞥见身旁的赤道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向辰脸上的笑容不免有些麻木。
“我退休后学到的道理：一想到所有人都会死，我就原谅了所有人！”
向辰的声音意味深长，把他身边的赤道也是给说了一愣。
在愣神之后，赤道的脸上也是不禁出现了笑容，对向辰说道：“你学会的这个道理，还真的是高深莫测，看来你选择在华夏退休是对的！”
向辰看着脚下阿怪留下的杰作，用了好一会，视觉神经才逐渐的适应，缓缓的开口对赤道说道：“你错了！”
“我错了？”
赤道狐疑的看着向辰，不知道这家伙反反复复的又是什么意思。
“没错！你错了！”
向辰对赤道点着头说道：“这个道理的确挺不错的，不过我并没有学会！”
说着话的时候，向辰就把赤道的几个指甲硬生生的都给拽掉了。
“所以我说算了，也是骗你的！”
向辰阴狠的看着赤道，语气怨毒。
“你害死我妹妹，还把我的外甥像是牲口一样丢在和国，我恨不得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可能是因为心中的情绪，向辰在说话的时候，嗓子都是沙哑的，看着赤道，向辰的双目都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又用了好一会，赤道才重新适应了身上的疼痛感，渐渐的熟悉以后，才转头带着笑容的看向向辰问道：“所以你这是又打算要杀了我吗？”
向辰很认真的看着赤道，良久之后，才轻声笑着说道：“我本来是想要杀你的，不过我已经改变主意了！”
说着话，向辰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我觉得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会在最幽暗的地方给你准备一个房间，让你每天都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小角落里，我不允许你再见到太阳！每天我都会监视着给你送饭！你的伤我会治好，然后再来一次，未来只要我还活着，就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下去！”
“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赤道惨兮兮的笑着，似乎是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样子，所以赤道脸上的笑容更加凄厉。
“千万别说你做鬼也不会放过我，毕竟你已经这样逍遥自在的活了很多年了！”
赤道可能还想要说什么，不过向辰已经用手封住了他的口鼻，不让他再发出任何声音。
向辰贴着赤道很近，两个人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不过向辰却不再跟赤道说话，同样的也不允许赤道发出任何声音。
“姚妖，你说人没有舌头，还可以活着吗？”
向辰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一边正在休息的姚妖，后者吓了一跳，虽然知道向辰的生活习惯，不过他现在这种注明了我是瘾君子，我正在寻找药物的眼神，还是让姚妖有很强烈的不适应。
“如果手法好的话，以后就给他输营养液呗，人彘这个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姚妖的倔强不允许他承认依自己会对向辰生出恐惧的情绪，可是当他面对向辰的提问时，姚妖确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回答的这个声音的，只知道向辰在提问，而自己回答了！
赤道在向辰的身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是向辰略带着些粗重的呼吸声，也是让赤道异常的难受。
似乎是因为向辰的呼吸声打在赤道的脖子上，所以赤道在不停的挣扎着，不过很快的，在向辰拿出从奥赛德斯哪里缴获来的匕首之后，赤道的眼睛都是瞪得大大的。
匕首的锋利，赤道不久前刚刚经历过，甚至匕首上现在垂的血渍都是赤道的手指头留下的。
“嘿嘿！大舅哥，你知道的，一个人可能控制不了他的命运，但是我却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
赤道面录凶狠之色，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你是着做梦！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不然就真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了！”
向辰看着赤道，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
向辰说的话明显没有得到赤道的认可，在向辰准备动刀的时候，赤道猛地想起了一个很古老的传说，在古老的东方，咬断自己的舌头就可以达到自尽的目的。
猛地下定了决心，赤道狠狠地咬断了自己自己的舌头，只不过谋足了力气，除了疼痛之外，赤道什么也没有感觉得到。
“谁允许你咬舌自尽了？到答应过阿佑不杀你，我就不会让你死！”
向辰说话的语气在任何一部影视剧里，都可以找到相同的声线，只不过向辰此时此刻的神情却是一般的演员模仿不来的。
一边的姚妖已经把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虽然目光所及也没有什么好的风景，不过眼看着向辰故意的把匕首立起来，而不是平放着阻止赤道咬舌自尽，姚妖就觉得有些揪心。
或许向辰现在的行为跟遥门创立的初衷极为不符，不过想到向辰是在为阿佑报仇，姚妖也就没有再提醒什么，想着当初阿佑的样子，即使姚妖做不到向辰这样残忍，他也不觉得向辰有做的过分的地方，只是不愿意再去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而已。
向辰顺着赤道的嘴混混割破了他的下嘴唇，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原来人类的嘴唇也可以变成三瓣啊！你倒是给我普及了知识！”
赤道很想对向辰笑一笑，不过他才一努力，就发现自己的下半张脸已经没有知觉了，嘴角微微动了动，然后又是流出了一大口鲜血，说话的时候却是有些走音。
还不等向辰想要弄清赤道想要跟自己表达什么，后者眼睛陡然发狠，然后挺直了自己的脑袋，直接撞在了奥塞德斯留下的匕首上。
好在向辰从奥塞德斯哪里缴获的匕首还算锋利，并没有让赤道承受太多的痛苦，就直接终结了他的性命。
而看刺破赤道后脑勺的匕首，向辰缓缓地抽了出来，然后就站在赤道的面前，注视着他咽下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口气。
“你这算不算是违背对阿佑的誓言，当初你可是答应过阿佑，不杀他的！”
姚妖凑到了向辰的身边，有些询问的看着向辰，其实姚妖更想要问的是，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只不过来到了向辰的身边，看到赤道现在的样子，姚妖又忍不住换了另外一个问题。
向辰看着已经确定死亡的赤道，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应该不算是我杀的吧？而且纠正你一下，我答应阿佑不杀他，没有答应阿佑不伤害这家伙，只不过是他自己忍受不了痛苦，畏罪自杀了而已！”
向辰丢掉了自己手中匕首，跟奥塞德斯的战利品也就只留下了战神这一个，随手丢给了跟老酒一起扛着酒走出来的阿怪。
“下场有些残忍，我还以为你退休的这两年在华夏学会了修身养性呢！没想到这么多年的性格一点都没有变！”
老酒看了赤道一眼，毕竟这么多年的并肩作战，说是一点感慨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老酒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来到赤道身边的，报复一个人就是要不断的接近他，然后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出手，这几点老酒都做到了。
将自己手中的半壶酒撒在地面上，老酒这是敬赤道，也是敬一直在天上的那个小丫头。
“你不是在害怕，你的背叛引来他找你报复吧？毕竟怨念太深，可是容易化成厉鬼的！”
向辰已经带着阿怪走向了远处，姚妖和老酒自然是也就没有留下的道理。
姚妖搂着老酒的肩膀，眼神中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老酒不动声色的把姚妖推开了一些距离，然后淡淡的说道：“如果真的有厉鬼，我说不定会怕，不过刚才被老大一个眼神就给吓怕的人，怕是没有资格跟我谈这样的话题，毕竟我在酒窖的时候就闻到了颤抖的味道，有点丢人呐！”
老酒用手背拍了拍姚妖的胸口，然后笑着离开，只剩下姚妖无奈的不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