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第66节
“放肆就放肆了,有能耐进宫找你慈爱又照顾你的婆婆告状来责罚我呀。”唐菀却只是俯身,那唐萱的衣裳擦了擦自己沾染了她脸上的胭脂水粉的手,一脸有恃无恐。
“有能耐,叫你的好婆婆也给我两耳光,那才是真心疼你,全心全意喜欢你呢。”
谅罗嫔也不敢。
第61章
这一刻,唐菀觉得自己越发地狐假虎威了。
竟然连罗嫔都敢看不起了。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
唐菀的目光只落在瑟瑟发抖,用惊慌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受到了很大伤害的唐萱的身上。
看着唐萱楚楚可怜的模样,多可怜啊。
就仿佛她像是个最刻薄,最狠毒跋扈的人一样。
可是唐菀想,如果做老实人就要被欺负的话,那当她有了凤弈不管做什么都陪伴她,支持她,她就宁愿做一个泼辣的人。
至少可以叫这些嘴甜心苦的人都闭上嘴。
“你,你这个毒妇!”
“老太太,您别冤枉我。毒妇说的是如大伯娘这样差点谋杀亲夫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唐菀见太夫人气得不行,想到最近侯府之中虽然也在筹备她和凤弈成亲时的各处的整理,却明摆着并不格外风光,显然是侯府不愿她的婚事的风光超过了唐萱,便看着心里藏着小心思的太夫人温柔地说道,“我只不过是打了一个犯了口舌的人罢了,有什么不太高兴的,老太太可以去宫里告我,去郡王面前告我,有什么处置,我受着就是。”
“你!你仗着郡王宠爱你……”
“既然知道郡王宠爱我,那日后就得知道好歹,就得知道闭嘴。”唐菀打断了太夫人的话。她看着看着自己惊慌得不得了,看起来又要流泪的唐萱,俯身看着她轻声说道,“你是唐大姑娘的时候,我能打你。你做了二皇子妃,我依旧能打你。以后如果你再不闭上你的嘴,就不仅仅是几个耳光。我……”唐菀顿了顿,想到凤弈曾经十分遗憾的事,便不客气地对唐菀说道,“我就打烂你的脸!”
她打烂一半儿,一定给她家郡王留一半儿。
好好儿的二皇子妃回门省亲叫她给搅和成这样,长平侯夫人已经觉得受不了了。
她今日本来格外欢喜。
可是此刻唐菀这样闹得天下大乱,叫她满心的喜悦都不见了。
“唐菀,你别欺人太甚!”
“就要欺人太甚,怎么了?”唐菀盯着唐萱瑟缩的眼睛,头也不回地问道。
长平侯夫人竟然一时噎住了。
她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回答了。
只是许久之后,她觉得自己气得都要晕倒了。
“废物。”唐菀又看着唐萱说道。
她这话叫整个屋子鸦雀无声。
唐萱仰面倒在太夫人的怀里,看着唐菀鄙夷的目光,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她今日打扮得格外美丽动人,可是这样哭泣起来,却一下子花了脸,屋子里顿时乱了起来。
这样的吵闹自然是惊扰了前院,等唐菀觉得没意思从屋子里走出来准备回头好好整理自己的东西,就见凤樟匆匆地从前院儿跑过来。他的身边还跟着长平侯的庶长子唐逍,显然,唐逍似乎与凤樟之间的关系已经很是不错。
唐菀脚下一顿,看着凤樟和唐逍关系不错的样子。
如果看见唐逍竟然跟凤樟一副很投缘的样子,大概长平侯夫人得气死。
不是说二皇子凤樟在皇帝身边最近做事做得很不错,很是得到了几个朝中重臣的夸赞么?
可是怎么凤樟还是看不懂别人的脸色。
唐逍是长平侯庶长子,是要谋夺长平侯爵位的,是长平侯夫人和唐萱的眼中钉……他跟自己心尖儿上的人的眼中钉很投缘么?
“菀……二妹妹,屋子里怎么了?”凤樟听到屋子里爱妻那可怜又畏惧的哭声,脚下匆匆,却见唐菀面无表情地走出来,不由上前急忙问道。
他的身后,唐逍的眼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只是看到唐菀,唐逍眼里还是露出几分戒备……长平侯没有嫡子,膝下的几个儿子都是庶出的,虽然唐逍是长子,素日里最得长平侯的宠爱,可到底只是庶出,其实跟下头几个弟弟的身份没有不同。
若长平侯要请封庶子的话,世子的位置给了膝下任何一个庶子都有可能。
从前唐逍只觉得长平侯世子的位置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是这两年,唐逸起来的速度太快了,一眨眼,就要下场去考举人进士。若是叫他高中成就了少年俊杰的名声那还了得?这就已经叫唐逍心里不痛快,觉得唐逸这个弟弟是个妨碍,可如今唐逸又通过唐菀得到了东宫的看重。
唐菀与唐逸兄妹感情最好,会不会支持唐逸谋取世子的爵位?
唐逍想一想就觉得窒息。
如果是唐菀这个清平王妃出面为唐逸摇旗呐喊,那他们母子不过是靠着太夫人的偏心的话,未必能胜过他们兄妹。
如今……要不要和嫡母联手,先把唐逸给压下去?
又或者娶一个嫡母家的姑娘,叫嫡母对他这个庶子放心?
唐逍心里盘算着联姻的打算,倒是觉得长平侯夫人的娘家也不会辱没了自己的身份,毕竟长平侯夫人能嫁到唐家做侯夫人,做唐家主母,自然也是出身颇为显贵,哪怕家族也有些许败落,可到底也算是世族出身。
一边盘算着厉害关系,唐逍一边忙对凤樟关心地说道,“殿下,还是先别问二妹妹,咱们快进屋吧!我怎么听着大妹妹哭得不大好。”他一副对唐萱格外关心的样子,虽然早年落魄还是李家庶子的时候受过唐逍的嘲笑讥讽,不过凤樟此刻却也觉得颇为感动,一时感激地看着唐逍说道,“多谢大哥提醒。”
唐菀看着凤樟,恍惚地明白他为什么上一世最后的时候那么倒霉了。
“二妹妹?”凤樟又唤了唐菀一声。
“我给了她几巴掌。你大可以去问问她,我为何要打她。若是你依旧不明白,”见凤樟诧异地看着自己,唐菀想到唐萱说的那无礼又恶心的话,便盯着凤樟的眼睛说道,“那你娶了她真是活该。”
唐萱看似插了她一把有苦说不出的软刀子,可是当真是这样么?
这不是一张嘴就替二皇子得罪了清平郡王?
拿清平郡王过世的母亲说事儿,那日后就算没有唐菀,凤樟也不可能与凤弈和睦了。
唐菀却懒得提醒凤樟唐萱总是拿这些上不得台面儿的小心机出来。
当只不过都是闺阁女子的时候,唐萱这点小心机的确残忍又恶心人,却叫人说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无法反驳,只能默默地吞下。
不过当都是皇族或者显贵之间,唐萱这所谓的软刀子,只会叫人从此恨上凤樟,从此跟凤樟一拍两散。
唐萱在得罪凤樟想要拉拢的每一个人。
可是唐菀为什么要提醒他?
她恨不得凤樟把所有人都得罪干净。
“你,你怎么可以打你的姐姐。”
“她母亲侵占二房家产的时候,我就不当她是姐姐。”见凤樟微微一愣,唐菀便冷冷地说道,“又卑劣又贪婪,往后见她一次我就打她一次。”她提到了长平侯夫人侵占家产的事,凤樟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想当年李大人获罪被杀之后,李家的族人没少欺负他和嫡母。
或许是因为孤儿寡母好欺负,因此李家族人一直都想把李家为数不多的家产侵占之后,把他们母子给扫地出门。
那时候李家的丑陋的嘴脸叫凤樟直到如今都不能忘怀,然而他又急忙对唐菀说道,“岳母说这其中有误会,不过是刁奴背主构陷罢了。而且,而且阿萱不知道这些事。她那么善良单纯,怎么会知道那些事。”
唐菀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越过还想解释,也不知是解释给她听,还是解释给自己听的凤樟直接走了。
她为什么要听凤樟对自己的这些解释。
然而当她回了院子里,没一会儿就听说唐萱哭得晕过去了。
凤樟又着急又心疼,却不敢来找唐菀的麻烦,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样。
长平侯夫人本希望着凤樟来给唐萱做主,起码叫唐菀在众人面前给唐萱赔礼道歉。
毕竟唐菀给了唐萱好几巴掌,那不仅仅是打了二皇子妃唐萱,也打的是如今正风光的二皇子的脸啊!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罗嫔的面子,二皇子也不应该退让吧?
可是谁知道心疼地抱着唐萱十分怜爱,格外夫妻情深的二皇子,当她才开口要二皇子去找唐菀讨个公道,竟然不吭声了。
他不吭声了!
他宁愿默默地吞下了这份羞辱,也叫唐萱受了委屈,竟然也不愿意去找唐菀的麻烦。
等二皇子默默地,一脸晦气地抱着可怜楚楚地晕过去了的唐萱离开,长平侯夫人就病倒了。
据说她病得格外沉重,不能去小佛堂去给长平侯祈福了,自然也不能帮着府里张罗唐菀大婚的事了。她摆明了是要给唐菀一点颜色看看,想叫唐菀知道,她得罪了唐萱,自己就别想风光大嫁,等到唐菀大婚那一日,就叫京都都看看唐菀成亲的时候那不怎么热闹的日子。
这其实除了恶心唐菀,叫唐菀大婚的时候心里不舒服之外也没有别的好处,可是长平侯夫人却一心想要为爱女报仇,一时也顾不得清平郡王会怎么处置她了。
她的女儿丢了脸,那也得叫唐菀跟着丢脸。
太夫人自然一副万事不管颐养天年的模样。
因此,等唐菀婚期将至,长平侯府却并没有如唐萱大婚的时候那样张罗得格外热闹。
唐菀听着素月一次一次回来跟自己说侯府上下的各种推诿,想了想便问道,“这事儿三叔四叔知道么?”她这么一问,素月一愣,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对唐菀问道,“这与三老爷四老爷有什么关系?”
她觉得十分疑惑,唐菀却笑眯眯地说道,“两位叔父是聪明人,知道府里为了唐萱怠慢了我,非要气死不可。”她那两个叔父聪明得很,不可能会在凤弈还宠着她的时候这么往死里得罪她。不过唐菀也不着急。
唐三老爷和唐四老爷是不大在意后宅之事,可是也不是瞎子。
她的大婚快到了,府里头如果还是这么简单,那唐三老爷必定是有话要说的。
所以唐菀一点都不着急,依旧每天舒舒服服地等着成亲。果然没过两天,唐三太太就火急火燎地接手了府里头的家务,因长平侯夫人病了不能管家,唐三太太毫不客气地接手了管家的权力开始张罗唐菀成亲时的各种事。
长平侯夫人见她竟然敢夺自己的管家权,差点没气得从病榻上跳起来,又去寻太夫人做主。
然而太夫人的面前,唐四太太却已经把太夫人给劝得舒舒服服的,太夫人竟然也没再吭声。
一时之间,除了长平侯夫人越发气得不能起身,唐家竟然难得平静了下来。
唐菀也开始修身养性。
她觉得自己紧张得不得了。
对于即将到来的清平王府的生活,唐菀又觉得期待,又觉得紧张。
她……从未学过应该如何做一个妻子。
她怕自己做得不够好,会叫凤弈觉得她笨。
虽然凤弈总是夸她聪明,可是唐菀却觉得自己其实是很笨的。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还是想要成亲了。
因为她格外想念已经多日都不见的凤弈。
自从她在唐萱回门省亲那一日把二皇子妃给打了脸,她就想见见凤弈,只是这些天凤弈似乎忙得很,她并未见到。
今天又过去了一天,唐菀算了算自己的婚期,发现只剩下三天就大婚了,却有些没精打采的。
她垂着头叹气的时候,却见青雾笑吟吟地进来,见了唐菀那一副思念凤弈的样子,便笑着说道,“姑娘,郡王来了,正往这头儿来呢。”她笑眯眯的,唐菀听了不由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