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喜怒无常神经病
最终,沈意晚放弃抵抗,认命的说道,“你什么时候确定我有这个想法的?”
“咖啡。”
“那天我以为我做的足够好了。”
“足够好才是问题所在。”
沈意晚明白了,她越是表现的不让他怀疑,越是展现出既蠢又有能力,程寒川越是会认为她在出演人设,而她出演人设的目的呢?显而易见,就是为了在他身边伺机而动。
而,伺机的目的自然不可能是这么大一个不可撼动的程氏,再加上她对沈氏集团和楚钧霖的关注,程寒川猜不到才不正常。
“我输了。”沈意晚叹气。
“输赢很重要?”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想做的事,我回去就会跟程家人说,从你身边离……”
“我有让你离开?”
程寒川将轮椅调转方向,似含冰冷雾气的双眸紧凝着她,似是在警告她莫要轻举妄动。
沈意晚心一颤,不确定的问道,“那,你想我怎么样?要我怎么样?”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不过记住你的话,我要任何东西你都会给我,出去。”
沈意晚被男人从更衣室赶出来,整个人还处在懵懵的状态中。
自重生以来,她是第一次遇到自己认为完全无法解决的事,程寒川这个人太危险了,是她太掉以轻心,才会把目的和想法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其实仔细想想,程寒川身为一个残疾人,在股份少于程建华和程天霸的情况下,还能在程家呼风唤雨,本就不可能是一般人物。
是她太不当心了。
更衣室中。
程寒川望着镜中人许久,长指缓缓落在下颚上,他偏过头打量这张脸。
若光说这张脸,的确比楚钧霖出色太多。
可惜,他对沈意晚并不感兴趣,否则光凭这张脸,就应该可以把她算进计划中,当作棋子。
属实可惜。
……
沈意晚来到另一个更衣室,换上陆遥拿来的黑色礼服。
这个礼服尺度还挺大的,后背镂空,胸前v领,没有袖子只有两条透明有弹性的肩带,甚至腹部都只有一块蕾丝微微遮掩,稍不小心就能看见里面的肌肤。
这也算是礼服?
沈意晚打量着始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但又碍于这是程寒川选的店,她若是不穿恐怕会被男人的眼神杀死。
穿就穿。
沈意晚很快将衣服换好,配套的还有一双黑丝和高跟鞋。
她一直觉得,黑丝太过性感,会让人有一种风尘味,可是,配上这个裙子非但不俗,反而冷傲漠然,女王气息的加持令她看起来极其美艳。
比想象中好看,而且该露的露了,不该露的根本没有一丝一毫露在外。
挺好的。
沈意晚走出更衣室,发现程寒川已经在那了,他身上就穿着她给他换的那件衣服,他根本没试穿另外三件。
不过想来也是,他似乎没有办法自己换上衣服。
“程总,我换好了。”
程寒川颔首,根本没看她的意思。
“那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
程寒川不耐烦的抬头,正欲开口瞳孔却猛得放大。
眼前的女人不再像过去那样盘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肩上,眉眼间多了慵懒的抚媚,光下,她肌肤白皙,身段窈窕高挑,该凹凸有致的地方近乎完美。
饶是见过不少美女,程寒川也未见谁能把慵懒和性感结合的如此之好。
“以后在我面前披发。”他声音都哑了几分。
沈意晚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点头。
“去把衣服换回来。”
“好。”
沈意晚走回更衣室,将原本的衣服换上。
再出来时,程寒川身边多了陆遥,他正在将一张黑卡交给陆遥。
陆遥见她走出来,对她礼貌一笑,“沈小姐,不知道你是否喜欢我的设计?”
“喜欢,不过有点太露了。”
“沈小姐可以对自己的身材更自信一些,露出该露的会更有魅力,你现在的穿着太……保守了。”
沈意晚挠了挠后脑。
她对穿衣服一向不大在乎。
有时不是保守,都算有些老土了,所以楚钧霖才会觉得她低廉吧。
沈意晚突然握紧拳,像被什么刺激到似得仰起头,“陆先生,能麻烦你帮我陪日常穿搭吗?”
陆遥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几分惊讶的侧头,看向面前的程寒川,朋友妻不可欺,没有程寒川的同意,他可不敢给沈意晚配衣服。
“你有时间?”程寒川抬眸向陆遥。
这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的,看起来还挺有火花的,沈意晚心想,说不定这个陆遥跟白梦分手是因为吃醋,毕竟程寒川跟谁站在一起都挺搭的。
奇怪,她不是个腐女啊,怎么会想这种事?
大概是程寒川这张脸真的太通吃了。
沈意晚的思绪到处乱飞。
“有啊,不过要从鰙海送过去……”
“走小白的航线。”
“程少,我跟白少爷已经分手了,你还是放过我吧,他那样的祖宗我伺候不起。”陆遥说着正过身,“我给你搭配衣服可以,但是价钱很贵。”
沈意晚回神,冲他点头,“我有钱。”
“光凭你的钱恐怕不够。”
“啊?”沈意晚愣了一下。
“行了,她没见过世面,别吓唬她。”
沈意晚正想反驳她怎么没见过世面,陆遥却笑道,“既然你愿意出钱,那我就不吓唬了,八十万多了不要少了不行,你前脚给我后脚发衣服。”
“可以。”
怎么就八十万了?
程寒川打了个响指,“过来。”
沈意晚立刻低着头跑到他身边。
“推我,走了。”
“啊?好的。”
就这样稀里糊涂离开服装店,沈意晚扶着程寒川回到车上,她将瘫在盖在他腿上,小声问,“他不会真的问你收八十万吧?”
“怎么,你想还给我?”
“那么贵的话,我还是不要他配了。”
“八十万就算贵了?沈小姐在沈家过的什么日子?”
这人!
她想着为他省钱,他却怼她。
沈意晚正了正坐姿,“一贫如洗,嫁给你之后就进了监狱。”
“你在怪我?”
他突然侧身,长指勾起她垂在耳侧的一缕发丝。
沈意晚向后一躲,警惕的看着他,“没有,我哪敢怪你。”
男人松开她的发丝,眸中划过意味深长的厌恶,“学乖点,别总得寸进尺,把握好尺度,你想要的东西我未必不会给。”
毕竟,她披发的模样,挺漂亮,放在身边养养眼不错。
“谁得寸进尺啊,我说的是事实。”沈意晚根本没察觉到男人对她的变化,只觉得他喜怒无常跟神经病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