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节
他的双目开启，却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眼睛，也许他所有的五官都和我很像，可是唯有他的眼睛，却比我的眼睛美丽上千万倍。
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带着世间所没有的光彩的眼睛，此时，这个特殊的“我”却沉声说道：“终于见到了你，未来我。我在久远的年代死去，未来的我，你可唤我的名字，伏羲……”
第六十章，道台遭逢神秘客，灭世因果疑云多
伏羲，这个词冲入我脑海中的一刻，我吃惊地说不出话来，顿时往后退了几步，是下意识地退缩。一个和我长相一样的人，说自己乃是太昊！
这话若是换做别的地方，我一定会认为乃是有人故意制造的幻术，或者是有人打扮成了我的模样，想要制造陷阱。
可是，今天却不同，因为此处乃是寻道石阶的尽头，乃是姜封口中所说天地大道本源所在。旁人根本就来不了此处，我皱着眉头说道：“你，你说你是伏羲？上古时候的太昊？”
对面的人微微点了点头，眼睛里那一片彩色的光芒甚是缤纷，让我有一些顾盼迷离，我连忙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和他对视。
“可是，为什么你长的和我一样？”
我遮着眼睛问道，伏羲沉声说道：“因为你便是未来的我，而此刻的我，不过是一片残存在天地大道之下的魂魄罢了。”
原来是伏羲的残魂，我接着问道：“那你的残魂，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刚刚说终于见到我了，是什么意思！”
伏羲想要开口说话，却在此刻，我感觉到头顶上的太极图内微微震动，有一道道圣威洒下，伏羲冷哼一声，高喊道：“你天天来此，不就是想让我说出当年的秘密吗？告诉你，这绝对不可能！”
我一怔，仰起头远远看见一个人站在天边，虽然只是一个黑色的小点，可是这个人影散发出的圣威却着实不弱。
圣人？通天教主，老子，还是神秘的元始天尊？亦或者是西方两位教主，到底是谁？就在这时候，高天之上一道金芒轰然落下，带着强悍的圣威的这一击正好砸落在了我的脚边，我整个人被震飞出去，向着下方的深渊落下，正要发动鬼纹极变，可是就在这个当口，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情况。一道白色的道力光柱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浑身一震，失去了意识，最后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快速地向着无边深渊落下。
片刻后，我猛然间惊醒，浑身大汗，坐在寻道石阶之前，大口喘气，身上的衣服因为汗水而被浸湿了，如同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而在我的身边，站着好几个人，茅山五老，黑蛋都在，阿寇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我挣脱他的手，一转头想要再一次踏上寻道石阶，可是脚落在寻道石阶上的一刻，整个寻道石阶轰然间碎裂，众人也都是大吃一惊，寻道石阶在九霄万福宫内一直存在，几经风霜雪雨，却都安然无恙，可是今天却都碎了，而且非常奇怪的是，碎裂的寻道石阶石块并不是掉落在地上，而是变成了粉末！
我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在寻道石阶上看见的一切都太不寻常了。伏羲居然和我长的一样，高天之上的人影居然拥有圣威，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诸葛飞并没有责怪，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只是对我说道：“你对茅山的恩情，这下子算是两清了，至于你在寻道石阶上看见了什么，我不会问。但是希望你明白，逆天之路不好走。”
九霄万福宫外的巨大太极图也在此刻消失，诸葛飞带着人离开了。而我则将黑蛋拉到一边，将事情对它一说，这家伙想了想后说道：“这也太离奇了吧，合着你原来是伏羲，而且还有圣人对你出手？那个圣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还有，伏羲似乎隐藏了什么没说出来。”
我点点头，心中更有几分猜测，和黑蛋在茅山藏书阁内呆了一个月后，虽然看了不少有用的道门经文，但是关于上古的真实记录却不多，那些神话传闻就算了，可信度不高。
离开茅山的时候，诸葛飞一直送我到茅山山脚下，走的时候他对我说道：“今年十月份会有天下道门大会，你一定要来参加。到时候我会帮你一起提出逆天之事，另外，姜封化魔之后的去向，还需要你们轩辕家族帮忙一起打探。”
我点点头，应允了后离开了茅山，回到金坛市的房子内。在这里可还有一个老家伙等着我呢，十殿阎罗平等王，这老家伙这一次可是真的被姜封给整惨了，元气大伤。关键是其鬼气被姜封镇死的时间太久了，身子一天天虚弱，等我一个月后从茅山回来，他才算是刚刚恢复了一些。
看见我进了门，他没好气地说道：“听说你小子在茅山又引起骚乱了？把姜封给宰了？”
我摇摇头，这事情碍于茅山的面子，我不能说给他听，不过平等王何等人物，轻笑一声说道：“看来是不愿意说，不过我也能猜出来。应该是被第三个世界的那群家伙带走了吧，哈哈！”
我一怔，追问道：“你说仔细点？你好像提前就知道了？”
平等王冷冷一哼，这老家伙如今脱了困，可是估计还念着之前被我戏耍的事情，所以卖了个关子，故意没说，我这边却急的不行，姜封已经成了怪物，晚一天找到就多一分危险，谁知道这家伙会进化成什么模样！
“想知道啊？过来过来，把头伸过来。”
平等王对我招了招手，我挑了挑眉毛，只能走过去，头一伸，低声说道：“别过分了啊，老家伙。我现在也不怵你们十殿阎罗。”
平等王对着我后脑勺狠狠拍了一下，疼的我龇牙咧嘴的，随后还踹了我一脚，我正气呢，他倒是一副舒心的模样，慢悠悠地说道：“第三个世界的事情，知道的很少很少。本来知道还有另一个世界的人就不多，而第三个世界知道的人就更稀少了，那是一片被毁灭的世界。也是鸿元最初创造的世界，不过因为他对这个世界很不满意，简单的来说，本来这个世界就是他获得造天之力后的试手作品，自然存在很多缺陷。所以被鸿元毁灭，之后鸿元创造了罗焱所在的世界。但是，那个被毁灭的世界，还是有少部分人幸存了下来。这些人在被毁灭的世界中挣扎，心里渐渐扭曲。分化成了两个阵营。一个阵营是准备报复鸿元，另一个阵营则是在罗焱逆天失败后，虽然无法解决鸿元，但是却为了讨好鸿元，换取在新世界的生存空间，而准备毁灭我们这个世界，当然，因为三个世界的穿梭太麻烦，加上老子镇守时空交接处，所以他们一直过不来，甚至去不了罗焱的世界，只是最近好像出了点问题，有些家伙钻了过来。”
平等王果然消息不是一般的灵通，知道的非常详细，我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知道他们要来救姜封？”
平等王讳莫如深地说道：“这是我的情报来源，不用和你分享。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这些家伙既然来了，也许很快就会找上你。他们中间有一些本事还是很厉害的。而且全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你和他们交手，不要留情，一定要灭杀！”
我点点头，接着嘿嘿一笑问道：“那你之前答应我，告诉我为什么姜封要抓你的事情，怎么样？可以说了吧？”
平等王此时脸色却一正，变的严肃起来，对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他贴着我的耳朵说道：“这事情不能外传。大约在鬼魔窟事件的一个月前，元始天尊的一缕分神来我的修罗地狱探访，他什么都没做，却警告我不要说出他的行踪，这可是圣人分神，我怎么敢不答应。随后他只是转了一圈，然后消失不见。姜封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事情，就在之后逼问我。我哪里能说出圣人的行踪。姜封逼问不成，就趁着我虚弱抓了我。没想到来了茅山后，我却在夜里，听到元始天尊分神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他说他很快就会回来，十殿阎罗要为他所用。所以，我才会和姜封顶着。不过既然答应了你，我就说给你一个人听，你自己不要外传，小心小命！”
听到这个消息，我下意识地联想到了之前飘浮在太极图之下，高天之上的那个人影，难道那个拥有圣威的人影就是元始天尊不成？
想不穿，我便将此事记下了。入了夜，我出门去找鬼汉，可是一到鬼汉的村子门口，却看见整个村子里却都空着，一个人都没有。
我一惊，心里认为鬼汉他们难道是离开了？我正奇怪呢，刚走进村子，就听见草丛里有一些乱糟糟的声音，皱着眉头缓步走过去，扒开草丛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不是鬼汉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这老家伙全身都是血，奄奄一息的样子。
第六十一章，空村孤墓寂寥路，有缘无份难成双
我将鬼汉从草丛里拖了出来，他浑身都是血，有些伤口呈暗红色。
本来想要将他带回自己的房子或者是送去医院，可是鬼汉却在此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一怔，看见他虚弱地慢慢睁开眼睛，低声说道：“端木森，果然是你，我就猜到，还会来我这里的人只有你。”
我皱着眉头，问道：“其他人呢？你们村子怎么会变空了？你怎么受伤的？你先别回答，我先带你去医院！”
我想要带他离开，他却摇摇头说道：“不必了，我已经没救了。”
他撩开自己的衣服，我看见他的胸腔部分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骨头都清晰可见，好像肋骨都已经断了。他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后说道：“一个自称黑蛋的人来找过我们，告诉了我们一些真相，我们才知道原来是被茅山大长老阴了。我本来想带着人去茅山复仇，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其实大家都不愿意复仇。所有人都想回芦溪去。哪怕不混灵异圈了，也不想送死。他们害怕了，我挣扎了很久，最后在今天下午，让他们离开了。竟然一个人都没留下，原来过了这些年，他们想要复仇的心已经淡去，其实只有我一个人在坚持。”
他说着说着目光竟然开始涣散起来，摇了摇他的头，他微微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我说道：“端木森，我本来想走了，哈哈，我也想当懦夫了！可是，真是报应，就在我走出村子的时候，看见一个怪物从天空中落下，他见到我后便想杀我，打伤我之后，被另一个蒙面人带走了。我趴在草丛里，动不了。我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便想着谁会为我来收尸。果然，只有你一个啊。”
我没说话，因为这时候我也插不上话，但是，鬼汉却声音越来越轻，的确是活不成了，他轻叹道：“其实，我早该带他们回家的，我不该只想着复仇，他们不愿意复仇，只有我一个人傻傻地想要报复茅山。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个傻瓜，大傻瓜……”
一句大傻瓜说完后，他的手垂在了地上，死去了。
我将鬼汉埋葬之后，在他的墓碑上刻了一行字：芦溪赶尸一脉分族族长，鬼汉之墓。
人死不过也就是一抛黄土，说穿了，为的是功名和利益。站在鬼汉的墓前，送行的只有我一个人，撒了些冥纸，狂风之中冥纸飘扬，我拿出一瓶酒洒了一杯在鬼汉的墓前，低声说道：“人生难得一场醉，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说不上有太多的交情。但是你走了，那我便送一送。人生不过短短数载，你为复仇而荒废了半生，最后落的众叛亲离的下场。其实，没有谁对谁错，你没有错，姜封灭了你们的村子，你想复仇也是应该。但是那些离开的族人也没有错，他们不过就是为了要生存。我们所在的是一个不看对错，只管结果的时代。”
说完之后，我将酒瓶放在了地上，然后转身离去。
狂风之中，空荡的村庄，孤独的墓碑，以及一个寂寞前行的男人，江湖如是，人生如是。
平等王在休息了一周后回了阴间，我们也启程返回北京。路上的时候，小骗子问我：“师傅，如果让你再选择一次的话，你还会在当年和师祖走吗？”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回答道：“人生没有如果。”
北京四合院内，生活如常，只是多了一个追踪姜封的任务。当然，我走了这么久，也不是完全没有事情发生，最大的事情莫过于妖姬清醒了。
我去国字号第五组探访的时候，看见已经穿上工作制服的妖姬，坐在办公室里，却不见大叔的身影。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妖姬一愣，看见是我后微微一笑，示意我坐下。果然举止已经和正常人无疑，我看了看四周的布置，办公室和过去是一样的，只是妖姬却显得年轻了很多，而且她额前那一撮白色的长发也显得分外显眼。
我轻叹道：“你清醒了，大叔人呢？”
妖姬倒了杯茶给我，摇摇头说道：“他走了，我清醒的那天，他和我说了一声再见就走了。我没留他，因为他不会留下来，而我也不愿意留住他。”
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们两个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为什么不在一起？我真是搞不懂了，你们本就应该是一对，就算心里有心结又如何？你妹妹和你前夫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大叔为了你这么拼命，难道就换不回你的心吗？”
妖姬却摇摇头说道：“小森，爱情对于你而言，可能是热烈浪漫，幸福的。但是对于我们而言，爱情是负担。蒋天心是要和你一起逆天的人，而我却也走不出自己的心结。我们这样就算了，若是有缘，还能和他一起坐下来喝个茶，聊聊天，那便做朋友吧。”
我没有再说话，叹了口气说道：“好了，见你没事那我的拜会任务也结束了，你身上的蛊毒应该清理干净了吧？之前疯癫是什么缘故？”
妖姬却没回答我的话，而是拿出了一份卷宗，放在了我的面前，我拿过来一看，却是一份清单。我一怔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妖姬回答道：“之前我们国字号第五组遭到袭击之后，重建清理中，发现一些东西少了，这是少的一些清单，大部分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是……”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也将眼睛看了下去，却见到了一件失窃的东西“湿婆手骨”！我一怔，问道：“这东西失窃了？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吧，这东西居然放在总部里！”
湿婆手骨之前给我带来过非常大的麻烦，本身就是一件异常凶险的玩意儿，要是失窃了，被坏人利用，这可是会捅出大篓子的啊！
妖姬说了一声抱歉后解释道：“因为之前考虑到湿婆手骨比较重要，放在分部或者是储藏室内都不安全，所以就将其收到了我们的总部内。但是遭遇爆炸后，就再也没找到。根据我们收集到的一切情报，似乎这件湿婆手骨被路过的一个孩子捡走了。就是照片上这个孩子，我们查到他是附近第一中学的学生，可能是好玩，今年才初一。不谙世事，我们去问他要过，但是这个孩子两天没来上课了。再找到他家里的时候，发现这个孩子和他的母亲都被人打昏了过去，湿婆手骨也不见踪影。根据现场勘查下来的结果表示，这件东西应该是一个你的老朋友拿走的。”
我愣住了，怎么转悠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我的身上，奇怪地问道：“我的朋友？什么朋友？”
妖姬指了指我手上的卷宗，翻到最后一页后，居然是新月女巫的照片！
“新月女巫？她不是被你们国字号第五组给关押起来了吗？难道越狱了？”
我颇为尴尬地问道，却看见妖姬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的确是越狱了，而且就是在我们爆炸案发生后的一天，因为忙着总部事宜，人手不够，所以抽调了部分人手来总部帮忙。她趁机越狱，不过新月女巫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动静，所以希望你能帮忙查一查。”
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这大巫可不好对付，当年巫族大地上，我虽然放了她一马，将她带回了北京。但是后来还是交给了国字号第五组，关押的途中一直很顺利，我也没想到她会越狱。
我想了想后说道：“这样，你先安排我去你们国字号第五组的监狱看一看，我要确认一下她越狱的手法和计划，我总感觉她没必要逃出来。”
妖姬点点头，打了个电话后，很快她的助手就走了进来，领着我出了门。一出门，才没走几步，我就听见几个说闲言碎语的家伙从我们身边经过，我听了一耳朵，其中一个说道：“蒋天心和妖姬好像掰了吧，蒋天心也挺傻的，人家妖姬不愿意和他处呢。”“咋说？你知道内幕？”“当然，我听说妖姬本来就是装傻的，为的就是甩开蒋天心，这女人心机重的很啊。”
我听的不全，不过这些信息也就够了。虽然妖姬和大叔的事情外人并不清楚。可是或许他们口中妖姬装疯却有可能是真的。妖姬时醒时疯本来就不正常，而且她还没告诉理由，就是在逃避回答。
一声轻叹，她和大叔之间，也许今生真的有缘无份，难成双……
第六十二章，只进不出黑牢深，恶女狂言难应对
国字号第五组所关押的犯人，不少，不过不在北京，而是在天津港。我坐着国字号第五组的车，到了天津港后，有人为我们带路，一路进了一个不大的集装箱堆场后，打开了第三排从左往右数第三个集装箱，里面竟然是一条通向下方的台阶。
“你们倒是藏的够隐秘啊。”
我笑了笑说道，只不过这四周的几个国字号第五组的人全都没什么笑点，一个个都板着脸，我只好闭上嘴，乖乖地和他们一起走进了地下。一路走了三层，约莫到了地下5,6米的地方，才渐渐传出来声音，一些敲击金属的声音，还有一些古怪的说话声。
下面有些昏暗，灯光在我头顶摇曳，我看着其中一个守卫说道：“为什么不把灯光开的大一点？”
却没人回答我，这守卫非常沉默，就好像是压根不会说话一般。我又一次自讨没趣，进了审文间，光线倒是稍稍充足了点，很快一个披头散发，身材发胖的女性走了进来，看着像是40多岁了，身上穿着橘色的囚衣，坐下之后，倒是一副老油子的模样，低声说道：“有烟吗？我都好久没闻到烟味了。”
我摇了摇头，她却指了指我的腰包说道：“我看见你的腰包里有一包烟，是舍不得给我一根吗？”
我吃了一惊，这女人的眼力还真是不错，没办法，我摸出了自己腰包里的香烟，丢了一根给她说道：“你有火吗？”
她却笑了笑，就放在鼻唇之间闻了闻说道：“真是不错啊，闻着都让人觉得舒服，不过我不抽，我只是喜欢闻闻烟味。那么，你就是国字号第五组这群狗照过来审问我的人吗？”
她刚说完，就看见旁边站着的一个男警卫冲过去对着她的脑袋狠狠撞了一下，她痛哼一声，登时流下血来。
她抹掉了自己头上的血迹，冷冷一笑说道：“哼，真是野蛮啊，不过无所谓，狗就是狗，改不了乱咬人！”
她才骂完，那个警卫看起来又想动手，不过却被我阻止了。我皱着眉头说道：“我是来找你问问新月女巫的事情，不过你最好先自我介绍一下。”
她耸了耸肩说道：“我叫黑魅，是一个灵异散客，会一些透视之类的小法术，混口饭吃。前些年因为犯了一点事情，所以被抓了进来。不过我倒是无所谓，这里关着挺好的，当然住的是狗窝，吃的是猪梁，还不让开灯，怕我们画阵法逃走，真是可笑至极！”
她这一席话，说的是很难听，不过水分比较大，这里是国字号第五组最戒备的监狱，在这里关押的罪犯，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我叹了口气说道：“黑魅？这个名字我还是听到过的，三年前，你在北边做了三件案子。第一件案子，你偷了北边一个小门派的镇派之宝，并且杀了三个人。当然，你这么做还不至于被关到这里来。你之所以会被关到天津港这个国字号第五组看守最严密的监狱，是因为你之后做的两件案子，第一件案子，是你在逃亡路上，偶然间经过一个小镇，小镇一共就三百多人，因为旅店老板多收了你三十块钱，你就放火点了附近的液化气站，整个小镇三分之一的居民死亡，三分之一的居民受伤，房子有一半都毁了，出手的确够狠的。而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才是真正让你永远都出不了这里的原因。你在三年前，将你偷到的镇派之宝出售，结果在一个中型的通灵坊市内找到了卖家，对方给了你钱后，你却后悔了，觉得给的钱太少了，因此你当时反悔，找到了对方后索要更多的钱，对方不肯，找来通灵坊市的管理员，你被轰了出来。结果，最后却在水源里下毒，这一次，你杀了将近150个人，你身上背着这么多的血债。居然还说自己只是犯了点事儿，心理素质够好的啊！”
我将黑魅做的三件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对方登时变脸，冷眼看着我说道：“你是什么人？第三件事情的资料国字号第五组手上都没有，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微微一笑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我也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端木森，轩辕家族的家主。”
听见我自报家门，对面的黑魅脸色再变，颇为吃惊地开口道：“你是超级家族的家主！我的乖乖，老娘居然能够见到一个超级家族的家主，哈哈，真是不得了啊！”
我一拍桌子，喝道：“我没空和你绕圈子，我是来问你新月女巫的事情，你的牢房就在她牢房的旁边，难道她越狱，你会不知道？”
黑魅浅浅一笑说道：“我知道她是怎么越狱的，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我有什么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