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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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之后,潘肖和孙正也发生了很大的争执,孙正指责潘晓:“你为什么不让我拿那份合同?!你知道我为了那份合同花费了多少心血?!是我看在咱们是哥们的份上拉你来做的,可是你呢?!潘肖,就因为你,我错过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潘肖叉着腰看着孙正:“你是在怪我?难道我不想发财吗?!可是那个人他就是个疯子,我不能信任他!”
  “那是你的事!”孙正看着潘肖:“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被那个疯子盯上,如果不是你,也许我现在已经顺利的拿到了那份合同,卖掉了所有的兔子,狠赚了一笔。”
  孙正狠狠地抓了把头发:“现在我们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还是个穷人,吃一顿饭都要算计,在这个地方没一个落脚的地方,我已经欠了三个月的房租了潘肖,那个疯子,他说得对,自尊值几个钱?它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
  孙正说完,后退了两步,拿着自己*的西装外套走出了小宾馆。
  自尊能值几个钱?
  潘肖一边收拾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一边想,自尊也许不值钱,可是如果连对曾经致命的敌人都能够毫无自尊的低下头,那么就算他再有钱,他也还是个弱者。
  当潘肖一身疲惫的返回广州时,也要面对他那个极品的房东太太,事实上此时,他已经欠了房东家五个月的房租了,然后他被赶了出来,房东太太一边扔着他为数不多的东西,一边尖锐的骂道:“我真是倒霉才招到你这样一个租客,现在我不要你欠下的租金,但你得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一章潘肖很爷们!!!
  ☆、第39章 下决心
  许诺收留潘肖收留的心不甘情不愿,但陈数苼坚持要留下潘肖在她这里住下,许诺只得勉强同意,但她强调道:“你只能住前面,后面你不能来。”
  潘肖点了点头,连同许诺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昨天淋了一天的雨,刚下了车回来又被房东赶出去,现在身上发着烧,如果不是没办法,他也不会来许诺这里住。
  明知道人家膈应自己还死皮赖脸的往上凑,以潘肖的骄傲。一次两次的行,多了他也做不到,更何况现在许诺混的比他都好:“我知道,我知道了。”
  他低落的说
  许诺点了点头,对陈数苼说:“陈姐你看呢?”
  陈数苼看了看潘肖,又看了看许诺,她知道许诺能同意潘肖在这里住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也就不再勉强:“行,就让他住这儿吧,我帮他把桌子拼一拼,你去拿两套被褥来。”
  几个人忙活了一会,十点多才弄完,许诺和陈数苼这才回房休息,可她们能休息,潘肖却睡不着。
  现在的舒适安逸让他想起了刚刚狼狈落魄,那种天大地大他却无家可归的感觉,太可怕了。
  那时候他一个人,拎着少得可怜的行李包漫无目的的走在深圳的街上,一抬头就能看见万家灯火,那时候他就在想,别人家一定上演着温馨的画面,他们的妻子打开门迎接他们,他们的孩子张开双手要抱,然后潘肖突然就觉得自己活的很失败。
  这种感觉一旦升起,就无法克制,像是病毒会蔓延一样,那种我很失败的自我厌恶,差点让他落泪。
  潘肖不愿意再回忆几个小时前的自己,那种感觉太糟糕了,他熟车熟路的在柜台上找到没开封的高度白酒,直接用牙咬开,坐在陈数苼和许诺给他用桌子拼的‘床’上,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然后,他就想到。
  在这个城市,他没房没车没身份没地位,更没什么家人,他错过了昨天的机会,为了所谓的自尊抛弃了有可能变富有的机会,他也许一辈子就是受穷的命了,想着想着,潘肖就恼羞成怒的摔了酒瓶子。
  酒瓶子打碎了饭馆贴着早餐俩字的窗户,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尤为清晰,潘肖一手支着柔软的被褥,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然后朦胧间,他就想他当初懵懵懂懂的闯入这个花花世界,跌跌撞撞到了现在,让他就这么失败,他怎么能甘心?
  “我不甘心!不甘心……”几天几夜的蹲守早已让他的身体透支,淋了一天的雨加上心理上的崩塌,终于让潘肖倒下了,他上半身躺在‘床’上下半身悠荡在半空中,发烧迷糊之极,还不甘心的念叨着:“我不甘心……不服……”
  酒瓶子打碎了窗户的声音实在太大了,一向浅眠又在夜里睡得不安稳的许诺几乎立刻就醒了过来,披着衣服往前院走,见陈数苼的屋子里黑着灯,想了想还是没叫她,自己去了前面。
  到了前面,她开了灯,首先看到的就是破碎了一地的玻璃,许诺脸色难看的绕过那些碎玻璃看了看窗外,哪怕外面乌云密布,也发现了打碎玻璃的罪魁祸首——那只被潘肖抛弃的酒瓶。
  许诺气的一跺脚:“我就知道我不该收留你!”她快步走到潘肖的身边推他:“你醒醒!潘肖你还真是能耐了,我好心收留你,你却打碎我们家玻璃!”
  潘肖一动不动,嘴里还念叨着那几句,来来回回的许诺也分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她觉得潘肖有些不对劲,一摸他的额头,果然,这人发烧了!
  潘肖动了动,许诺却不想管他,明明生病了还喝酒,他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她又凭什么管他?!她现在就该像曾经他那样冷漠的对待他才行!想到这里,许诺似乎是给自己找到了不管潘肖的借口,转身就想走,但她没想到,她一转身就被潘肖给抱住了。
  “许诺……你别走。”他把头埋进许诺的脖子里,有几分迷糊又有几分清醒:“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你陪陪我吧,我真的……太难受了。”
  许诺只觉得心好像要跳出胸口了一样,这时候,外边传来一阵雷声,随着“咔嚓”一声,屋里的灯灭了——停电了!!!
  大雨随即而至,许诺越发着急,她想要掰开潘肖的手,但怎么都掰不开,潘肖还在她耳边说:“我来这里四年了,可是我还是一如所有,许诺,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许诺一气,硬是花了大力气,把自己手都扣的生疼,也把潘肖的手给掰开了,一把把人推倒了桌子上,想起了四年前,也忍不住双眸一红:“谁是你的了!潘肖我告诉你,我就不可能是你的,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想起了那几个月的生活,许诺顿觉生不如死:“我是傻子还是疯子,要和你这样动不动就会打我,吃喝嫖赌样样都不落不下的男人一起生活?!我是活够了吗?!”
  潘肖好像一瞬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倒在床上又昏昏沉沉了,许诺气得不行,又想起以前他打她的样子,抬起脚就狠狠的踹了潘肖的腿一下,气哼哼的转身,走到门口才意识到下了大雨,她现在就穿着一身的睡衣,又停了电,外面黑漆漆的……
  许诺权衡了一下,只能又退了回去,看看潘肖,又看看那窗户,最后没办法,从前台找来报纸和塑料布把窗户给封上了,这样这场关门雨就打不进来了,忙活完这些,气也散的差不多了,许诺摸了摸潘肖的额头,还是热的厉害,这人到底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她也做不到看着他烧傻了,把人连拖带拽的弄到了桌子拼成的床%上,又拿盆接了点水给潘肖擦了擦头,开了瓶白酒给潘肖搓头和脸,忙活完了,这场急雨也过去了,许诺明天还有课,困得不行,连东西都没收拾就回了屋睡觉。
  *
  潘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还躺在那张用桌子拼成的床上,但身上盖着被子,他转头就看见旁边开了封的白酒,就想起了昨晚的事儿。
  其实他的酒量一向不错,要不是生了病,也不会那样容易醉,他按了按额头,不发烧也没感觉头疼,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扬了扬。
  陈数苼从后厨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粥,见着潘肖醒了就笑了:“醒啦?头还疼不?”
  潘肖跳下了桌子:“不疼了。”看见陈数苼手上的粥:“给我喝的?”
  陈数苼点点头:“是啊,听许诺说你生病了,就给你做点清淡的。”又拍拍潘肖的肩膀:“你啊,快点努力把许诺追回来吧,那丫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最知道心疼人了,知道你病了昨晚上照顾了大半宿,今天还告诉我晚点开门,你都不知道店里的早餐多好卖,今天为了你许诺可算是大出血了。”
  潘肖咧嘴笑了笑,心里挺暖的,他接过粥喝,第一次没油嘴滑舌,陈数苼就又笑了,点点潘肖的肩膀:“和师姐我说说吧,怎么就病了,你可不像是会容易得病的人啊。”
  潘肖喝粥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不怎么在意的说:“碰见了一宿敌,看看人家即使坐了回牢出来了还是人模狗样的,就被打击了呗。”
  这话要是别人听见了那绝对想不到是周亮,但问题是,陈数苼跟周亮的关系不一般,又已经见过了周亮……
  “宿敌?什么人啊,让你这么恨,连宿敌都用出来了?”她收着被褥,双眼闪烁:“再说就这么巧啊,在深圳也能碰见?”
  潘肖把空了的粥碗放下,抹了把嘴:“巧?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啊!别说是你不信,就是我也不信!”他拿起一边皱皱巴巴的西装外套:“所以我怀疑是我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陈数苼的手一抖,那粥碗就掉在了地上,吓了陈数苼一跳,潘肖刚穿完西装,瞅了一眼陈数苼:“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刚才想什么呢?一副魂儿都跑了的样子。”
  陈数苼蹲下捡那些碎片:“臭小子!我可是你师姐啊,说话注意点啊!谁的魂儿跑了,我刚才那是想我儿子呢。”捧着那堆碎片问潘肖:“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潘肖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外套,皱巴巴的,怎么捋都不觉得板正,只得放弃,挺不耐烦的说:“我说我身边的人有问题!不然姓周的那瘪三怎么知道我要办的买卖?”
  说完,潘肖拿着包:“我这东西帮我照看着点啊,可别回头让许诺给我扔出去了。”
  陈数苼背对着潘肖,一丝笑模样也没有,她把玻璃碎片扔进垃圾桶里,却语气轻快的对潘肖说:“放心吧,许诺不会这么做的。”
  潘肖瞅了陈数苼的背影好几眼,就觉得这人挺怪的,总是心不在焉的,但也没多想,匆匆出门了,等潘肖走了,陈数苼走出门看看,确定潘肖走远了,把门关好,跑到后院儿自己的屋,手忙脚乱的翻了好几个抽屉才找到潘肖上次丢在这的计划书,抖着手,打了好几次火,才用打火机把那计划书给烧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陈数苼头发凌乱,双眸紧紧的盯着垃圾桶里面的计划书,亲眼看着计划书烧成一堆灰烬,这才罢休,然而,哪怕那几张变成了灰烬,陈数苼的双眸里还是映着一对火光,幽幽的,带着森凉。
  这一刻陈数苼才下定决心,她决不能再和周亮有什么牵扯,她知道她不想毁了如今的生活。
  ☆、第40章 君君呢
  时光飞逝,潘肖和孙正解散了他们的咨询公司,事实上他们的公司在很多富商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甚至低微的,也有很多人叫他们‘皮包公司’这种东西没什么前途,再做多少年,也不过是给别人当牛做马,这一次的失败,哪怕对潘肖打击不小,但他又一次站起来的同时,也同样吸取了教训。
  内奸不用查了,因为公司都已经解散了,没有查下去的必要,拆伙那一天,孙正把一个红色的本递给潘肖说:“我想你应该会找它。”他看着手里的红本,抿抿唇:“当初咱们俩开办这间公司的时候,你把它放在了库里,我刚才清理仓库才发现的,这小东西,也挺难发现的……”
  潘肖看了看孙正,接过红本,随后就有些惊讶,有几分急切的用手把那上面的浮灰清理干净,然后它就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结婚证……
  “谢谢啊。”他扬了扬手里的结婚证书:“我没想到还能找到它。”
  当年他来深圳打工,什么都没带,就带了这个结婚证书,那时候他就想,只靠女人会读书涨面子不算本事,他一定要闯出个样儿来,也过一把衣锦还乡的瘾,起初只是在码头当背包工,累死累活还要被老工人欺负,之后认识孙正,和孙正开了一家咨询公司,那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有了很了不起的成就,而这个和许诺的结婚证也就被放在仓库里,直到今天才再次出现……
  我是不是太坏了?
  当时的他是怎么想的来着?
  哦,是了,当时他年轻气盛,哪怕有赌气的成分,但他还是狼心狗肺的想,只要他有了惊人的财富,他干嘛还要她?
  可是他也不能否认,在深圳兢兢业业,朝九晚五的每一天,他都有想起她。
  “对不起……”
  孙正的声音把潘肖从回忆中拉回,他一愣:“嗯?你说什么?”
  孙正以为潘肖还生他的气,故意为难他,他抿抿唇:“那天是我太过分了,我事后去你住的地方找你,但你的房东说你已经走了……”
  他懊恼的按了按额头:“抱歉兄弟,我不知道你也过得这样不容易。”
  潘肖把自己的东西都收回纸箱里,又把那张结婚证放在最上面,他的东西本就不多,很好整理,听到孙正的话,他摇了摇头:“别这样兄弟,我本来也没怪你。”
  孙正摆弄着桌上的小玩意儿:“你听说了吗?兔子的价格突然下降了很多……”他面色尴尬的说:“多亏了你,不然我们真的高价买了哪些兔子,按现在的价格,就算是全卖出去也是陪,为了这次的生意我向高利贷贷了款,如果全赔进去,我不但一无所有,还有可能被高利贷追杀……”
  潘肖拍拍孙正的肩膀,看着他们公司那个小阳台:“这几天我也在想,我那天是不是真的错,我哪里错了,但是当我知道兔儿价下跌,我就一下子,脑子好像就被打开了一样,孙正,要想富跟风是没用的,要做就要做别人做不来的,不想做的,哪天的事你不用谢我,我那是私人恩怨,说起来也是意气用事,大丈夫忍辱负重这词儿它就不适合我,但你可以,兄弟,继续当你的笑面虎吧,别学我。”
  孙子捶了下潘肖的肩膀,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你小子!”他惆怅的叹了口气:“你放心,我才不会学你,我啊,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穷的要命还讲自尊讲道德的穷酸儒,不过……”
  他看着潘肖:“你不一样,潘肖,要说这世上我佩服几个人,那天那疯子算一个,再一个就是你了。”
  潘肖觉得不可思议,他搭着孙正的肩膀:“你佩服我这我可以理解,毕竟像我这样的英武的男人那也是少见,但是兄弟,那个疯子,听我说,他可不值得你用佩服这俩字。”
  孙正耸耸肩:“说说你们俩的恩怨吧,你们看上去很恨彼此,哪怕那个疯子极力装着风度也被我看出来了。”
  潘肖就把几年前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总结:“不然那一次我们都能小赚一笔,那疯子够贪心,是他害得我损失了不小的一笔钱,而我最后也把他送进了监狱,现在他出来了。”
  孙正点点头:“是我我也会像那疯子那么做,不过我会比他做的更小心。”孙正又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会同意你家人见你?这就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儿。”
  潘肖抱起自己的纸箱:“所以我说他是个疯子。”
  疯子,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这么说,他比我们都危险。”孙正看着潘肖的背影:“你不觉得咱们该联手对付他?”
  潘肖一手抱着箱子,另一只手摇了摇,头也不回,就算那个人是个疯子,但当敌人已经出现并挑衅,他要做的只能是勇于面对,捍卫自己的领土,这些孙正都帮不了他,更何况……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潘肖回到许诺那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陈数苼帮他收拾了东西,看潘肖心情挺好还问他:“怎么这么高兴啊?”
  “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姓周的疯子不?”潘肖把自己东西放到后院儿一间现搭的棚子里,以后这就是他的住处了,所幸深圳的夏天够热,也不是那么难熬,最最重要的是,住在这里可以省下一大笔的租金:“他从我手里抢过的那笔生意,赔了!”
  陈数苼笑容一僵,没想到又听到了周亮:“你怎么就知道人家赔了呢?难道你们还有联系?”
  潘肖把东西都收好,拍拍手:“现在整个深圳都知道兔子掉价了,他又花了大价钱买兔子用这里想都知道”他点点自己的膝盖,笑的志得意满:“我让他跟我装犊子,这回把自己装进去了吧!”
  陈数苼笑的有些牵强,却真心道:“这人在做天在看,他用了歪门邪道抢了你的生意,现在却又因为抢了你的生意赔了大钱,这么说来,老天爷还是长眼了。”
  潘肖瞅了她一眼:“笑得这么勉强,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潘肖拍了拍陈数苼的肩膀:“虽然说我有时候挺烦你话多啰嗦的,但你好歹是我师姐,有事你可要告诉我们,我和许诺谁都没有干看着的道理。”
  陈数苼捋了捋头发,垂下双眸掩去了眼中的愁思,抬手打了一下潘肖的肩膀:“臭小子,说得好像你和许诺是一家人似的!要我说啊,你现在可别高兴得太早了,得意忘形的,到时候人家许诺一个不痛快把你赶出去,你就哭去吧!”
  潘肖一愣,心情变得有了几分微妙,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许诺那里,还得你多帮我说点好话了。”他讥讽的笑了笑:“我现在这一穷二白的,真把我赶出去,我可能就要流落街头了。”
  这倒把陈数苼弄得一愣,她叹了口气,疲惫的垂下双眸:“你也别往心里去,这女人呐,大多都是心软的,你要是真诚心诚意的对许诺好,那她也不是铁石心肠,早晚会被你感动的。”
  潘肖没吱声,显然兴致不高,陈数苼叹了口气也走了,她回屋后就在屋里发呆,直到天黑了,许诺来敲门才回过神儿,一瞧天都黑了!
  陈数苼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开了门:“下午的时候累了就睡了一觉,才听见你的敲门声。”
  许诺和潘肖一眼俩人都是聪明人,善于观察别人,总觉得陈数苼最近魂不守舍的,她握住陈数苼的手:“陈姐,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啊?我看你最近人都瘦了一圈,还总心不在焉的,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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