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惦记着
“嫂嫂……”邱仲德顿时间有些委屈了，垮下脸来对她言语道，“嫂嫂你偏心眼。。”
“哪里有。”苏雪雪那个郁闷，她嘟囔道，“我不一定能起得来……”
“我叫嫂嫂起床，嫂嫂，想不想跟我去窑厂瞧瞧？”邱仲德见事情还有言语的可能性，忙开始煽动苏雪雪询问道，“窑厂那里嫂嫂一次可都没去过，要不要去瞧瞧”
苏雪雪听了这话，顿时间眼珠子转了转，倒也有点心动。
“还是别了，窑厂一堆男人干活的地方，这天气工匠们各个都打赤膊赶工，你让嫂嫂去多不合适。”邱叔意也出了屋，对着邱仲德劝说道，“嫂嫂明日若是不想起来就算了，我让人买早点回来就成。”
咦……咦……邱叔意变大方了？苏雪雪困惑不已地瞧向邱叔意，一脸惊讶！
“切，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打什么主意？听到早上喝稀粥，不喜欢，而我早上要早早去窑厂干活，所以自然是我去买早点对不对？你怎么连自家人的便宜都不放过呢？”邱仲德怒了，好不容易差点将嫂嫂哄动，现如今又泡汤了。
“你的钱不也是我的钱么？自家兄弟间的钱分得那么清楚做什么？”邱叔意颇为义正言辞地回道。
“那你的钱也是我的钱？”邱仲德赶忙询问道。
“做梦呢吧二哥……”邱叔意也不害臊地就将这句话吐出了口，让一旁听着的苏雪雪啼笑皆非，抱着被吵醒来的岳儿哈哈大笑着。
“嫂嫂……”邱仲德又垮下脸来，在这个家他当真没啥地位，好歹他虚长邱叔意和邱季凌一岁，怎么感觉自己日子过得这么窝囊呢？
苏雪雪乐呵呵地笑着，抱起邱正岳对着两人言语道：“行了，明日我早点起来，给你们熬粥喝，放心，不弄那种稀汤寡水的稀饭，之前炖肉的底汤和煮肉的汤水都留着呢，给你们做排骨粥加点菜倒也不会没啥味道。我今儿也累了，先回屋歇息了。”
“嗯。嫂嫂你真好。”邱仲德听了这话高兴了，又接着对苏雪雪言语道，“那嫂嫂明日就别去窑厂了，确实不咋好。”
“晓得了。”苏雪雪瞪了一眼邱仲德，然后对他言语道，“也就明天早上，后天早上就没了。吃炊饼去！”说罢她便抱着吧唧吧唧在她胸口上挥洒口水的邱正岳回了屋，瞧着这对她胸部痴迷不悟的小家伙，实在是没了招，叫来媛娘和巧巧询问要如何洗澡，对方麻利地取来一个大木盆，然后问她洗冷水还是热水，苏雪雪寻思了下这天气冷水还是过了，便说热水。
温娘也进了屋，暂时抱走那黏人的小家伙，让苏雪雪也得以有了空闲不过光溜溜的坐在木桶内让丫鬟伺候着帮自己舀水洗澡还真是头一遭，倒也很尴尬的，不过自己舀水顺便洗澡实在是麻烦，倒也豁出去了，麻溜地洗净沾了油烟味的头发和身子，然后早早穿上衣服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擦拭着还未干的头发。
想来这么早还真当睡不着。但是古时候又没啥娱乐生活，而且她又是寡妇，即便能娱乐也没得那么办法，所以只能闷在屋内。
突然想起买来的点心还没吃呢，忙下了床，正准备吃点心时，吵着闹着要“娘娘”的小魔头又被温娘无奈地抱了进来，苏雪雪当真也是服了这赖上自己的小家伙了，对着他言语道：“岳儿，你可是小男子汉，怎么能整日里粘着娘亲？”
“岳儿要娘娘。”邱正岳才不管那么多呢，一屁股坐在苏雪雪怀内后立马霸占了属于他的温柔乡，苏雪雪也当真是无奈了，只能任由他胡闹，想来这小子的爹没沾到的便宜都让这小子占了。
吃着糕点，苏雪雪也觉得乏闷极了，想想还是早些休息好了，让巧巧将剩下的糕点收了起来，她漱了漱口后，就抱着岳儿上了床，拍着他的肉屁股对他教训道：“乖乖睡觉，不然把你送进你二叔、三叔、四叔屋内。”
“岳儿要娘娘！”邱正岳颇为认真地舞动自己的小拳头，那个激动。
“成了，睡吧，别尿床记得。”苏雪雪想了想对邱正岳言语道，也躺下了身，将他抱到床内侧，生怕他摔下床去，不然倒时候自己罪过可就大了，“乖乖的。”
“娘娘陪岳儿玩，岳儿不困！”邱正岳坐在床上，扭动着小屁股，抓着苏雪雪的手指头摆弄着。
“玩什么？”苏雪雪拿这个混世小魔王没了招，只得斜躺在床上询问道。
“飞飞，岳儿要飞飞！”邱正岳非常欢快地张开双臂挥动着，语调也颇为激动。
“怎么飞飞？”苏雪雪那个茫然。
“二叔、三叔、四叔都跟岳儿玩飞飞呢，飞飞！飞飞！”邱正岳也不说怎么飞，就是挥动着双手激动地言语道。
“飞飞？”苏雪雪那个困惑，不过转念一想，男人跟小孩子玩飞飞，怕就是往天上一扔……坑爹呀！这小胖墩子，她瘦胳膊瘦腿的怎么扔出去，扔出去还能接得住么？“你娘亲玩不动飞飞。”她当真是一脸苦闷地对着邱正岳言语道。
“娘亲不喜欢岳儿！”邱正岳突然鼓起肌肤粉雕玉琢的脸颊，双手叉腰地指责苏雪雪说道。
“娘娘实在是没力气呀。”苏雪雪郁闷地哄着邱正岳说道，“要不……要不找你二叔玩去？”
“岳儿要娘娘！”邱正岳撇开小脑袋，生气地言语道。
“娘亲陪着，然后让你二叔陪你玩飞飞？”苏雪雪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对邱正岳劝说道，“娘亲真是没力气跟岳儿玩飞飞。”
“那好吧。”邱正岳那小嘴巴还不乐意地撅得老高，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实在是让苏雪雪哭笑不得，她干嘛下了床穿上衣裙抱着这小魔王去了邱仲德的屋，想来他块头大，力气大，能哄着岳儿玩累了，自己也能歇息了。
拍了拍邱仲德的门，便听他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谁呀？”
“是我。”苏雪雪回道。
“嫂嫂？！”邱仲德声音明显显露出吃惊之色，慌慌张张地就跑来开门，苏雪雪一瞧，鞋都没顾得及穿就奔来了，不由得有些困惑，结果对方之后的话，让她彻底无语了，“嫂嫂，你想清楚了？要搬来同我住了！大哥才去，这样虽然不好，不过嫂嫂你孤枕难眠也不意外，来来来，进屋进屋，东西呢？我去帮你搬来？”
“呸，少说胡话，岳儿睡不着要玩飞飞，你们惯出来的，你们负责。”苏雪雪没好气地将邱正岳塞给邱仲德，走了进屋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这才打量起这间屋。
她惊讶地瞧着屋内那两三排的格柜，上面摆满着漂亮极的彩绘瓷器，各个都是精致的宝贝，让她看得惊讶连连，忍不住起身跑到架子旁打量了起来。
“嫂嫂喜欢么？”邱仲德一边抱着邱正岳哄着做鬼脸，一边凑了过来，特别高兴地问道。
“喜欢呀，当真是漂亮得很，哪里买的？”苏雪雪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粉绘花瓶，便见上面绘制的牡丹娇艳无双，好看极了，不由得问道。
“什么买的，自个做的，这里屋内都是我自个做的，不过画坯和上釉有的是三弟帮忙的，他这手艺做得比我精，画得比我好。”邱仲德颇为自豪地回道，然后凑到苏雪雪身边，献宝一般对她说道，“我厉害吧？这做做瓷器的手艺镇上可没人敢说比我厉害，家里手艺也是我最厉害。”
“嗯，厉害。”苏雪雪完全没有意识到邱仲德已经欺身贴到她身子边了。
“嫂嫂要是喜欢你就挑个拿去屋内摆着。”邱仲德闻着苏雪雪身上飘来的清香，那个心猿意马，而且这时候的苏雪雪长发披肩，也没有梳理，瞧起来平添了几分魅人姿色，着实是让原本就是国色天香的她更添了几分让人心醉的滋味，“我……我……”他后面话有点结巴，心中却念叨着：拿去吧，给你做聘礼了，再过段时日搬进我的屋，这些东西还得搬回来……
“怎么了？”苏雪雪觉得呼呼的热气从脖子那里扑来，她转头一瞧，便将邱仲德那张俊朗的面容凑得老近，吓了她一跳，差点即将手中的花瓶给摔了，她往后退了一步，对邱仲德说道，“二弟，还不快陪岳儿玩会，我也要早些睡，明早还得给你做早饭呢不是么？”
“嗯。”邱仲德憨憨地笑着，抱着岳儿非常卖力地玩着“飞飞”，非常痛快地提前体验了一回当孩子他爹的感觉，尤其是将岳儿幻想成自己和苏雪雪的娃时，那嘴都乐得合不拢了。
苏雪雪也没太在意，以为他喜欢邱正岳得很，便也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瞧着。
不合适
待岳儿玩高兴了，也困了，苏雪雪这才接手过来，准备往外走时，邱仲德突然挡住了门，憨厚地对苏雪雪笑道：“嫂嫂，其实……”他犹豫了下，瞧着一脸莫名的苏雪雪，咬了咬牙道，“我一定能让嫂嫂过上好日子的，而且原本也轮到我娶媳妇了，因为大哥所以这才耽搁了，现在大哥去了，把你留下来。”他微微有些窘迫地瞧着脸色微变的苏雪雪，续而搓着双手，涨红着他那张俊朗无比的面容，说了下去，“嫂嫂，我想大哥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你能改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当然还有岳儿。”
苏雪雪没想到邱仲德会这般直白，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着岳儿低下头，不晓得该怎么言语，只能支支吾吾地回道：“这怕是不合适吧……”
“怎么样才算合适？”邱仲德大概听出苏雪雪的言下之意，忙紧张地询问道，“嫂嫂不喜欢我么？那想要改嫁给三弟或者四弟？”
“也不合适吧？”苏雪雪完全无法预想身为老大的媳妇的自己要改嫁给他的弟弟的那种感觉，好诡异呀！
“难道嫂嫂要改嫁到外面去？”邱仲德惊讶至极地对苏雪雪质问道，对，已经是质问了，而且声音非常非常大，怕是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这……苏雪雪为难地对邱仲德说道：“这……夫君过世不久，我想说这个不合时宜吧，岳儿也困了，而且时间也晚了，我该回屋歇息了……”
邱仲德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苏雪雪，神色间的难过是显而易见的，毕竟一想到嫂嫂要离开这个家，嫁给别的男人就完全是他从未想过的一件事情，苏雪雪进入这个家，就彻彻底底的属于这个家，他可从未想过她会离开的任何一个念头。
苏雪雪小心翼翼地绕开邱仲德，抱着趴在自己怀内快到睡着的岳儿赶忙逃出了屋，实在是她的想法和邱仲德差距太大，嫁给小叔子这种事情她其实还是无法接受……起码现在没办法。
结果一出门，便瞧见两道身影同时而动，分别疾步回到了他们各自的屋内……
苏雪雪郁结了，这两人在门外偷听了多久了？
她窘迫不安地瞧着两人各自回了屋，又转头看向一脸失望与不甘心的邱仲德，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办，她也急急忙忙地抱着岳儿奔回了自己的屋内。
躺在床上，看着怀内酣睡的岳儿，倒是现在她彻底睡不着了，真当是作孽呀，轻抚着岳儿的小肉身子，然后想着邱仲德的话，不免也开始琢磨起着三兄弟对自己的态度，那种护短的感觉确然是将她当做自家人，却不晓得是作为自己未来媳妇的那种自家人呀，她暂时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趋势。
哎，她该怎么办？
之前的种种都成了浮云，这突然而然落下来的阴云才让她感觉压力非常非常大。
她虽然不想守身如玉守一辈子的寡，但是也不想这般别扭的嫁给自己的小叔子，难道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么？
苏雪雪烦恼地合起来眼睛，实在是太麻烦了，寡妇门前是非多也就罢了，这三位小叔子还不安分，莫不成一个个都动了想将她娶进门的心思？这可不妙呀！
哎呦，她该怎么办呢？苏雪雪就这样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抱着岳儿睡了下去。
第二天，天还未亮，就听到外面邱仲德的声音从传进屋内，媛娘和巧巧倒也起床了，进屋一个帮苏雪雪哄着岳儿，一个帮她穿衣绾发。
温娘后来也来了，将岳儿抱出屋去，而苏雪雪则出了门，瞧着站在院内的邱仲德，整个人都尴尬死了，不过还好他没在提那时候，同她打了招呼，然后说道：“嫂嫂，早呀，我刚出去买了炊饼，准备就着粥吃呢，你也一起吃吧。”
“嗯呐。”苏雪雪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回道，“等我会。”
说罢，苏雪雪这就去厨房里面忙活，费劲地将火点上，这才开始熬粥，浸了些粳米掺在米饭里用之前弄的肉汤一起熬着，又将昨日没吃完的排骨也搁进粥内。
蹲在厨房内，苏雪雪也不太好意思出去和邱仲德独处，就在厨房内等着，待粥熬好了后，她便舀了两碗端去厅堂内，邱仲德此时正在干啃着炊饼，见苏雪雪来了，忙拍了拍胸口对她说道：“嫂嫂快端来，噎着了，噎着了。”
“小心烫，慢点喝，我给你倒杯水去。”苏雪雪一瞧，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搁下碗赶忙去帮他倒了杯水让他先咽下去，这才开口道，“慢点吃，粥要是嫌不够，锅里还有。”
“嗯呐。”邱仲德吃得那个欢，只不过时不时瞟过来的视线有点让苏雪雪不自在而已。
“嫂嫂，帮我和三哥也盛碗。”突然身后响起邱季凌的声音，便见他一脸淡漠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脸色也不咋好瞧的邱叔意。
“嗯，等我下。”苏雪雪一见，虽然纳闷他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起了身就往外走去。
屋内三人对视一眼，便听邱仲德苦着脸言语道：“嫂嫂想改嫁出去。”
“不可能！”邱叔意颇为笃定地回道，那神色就跟别人送他手中抢钱一样，尤为狰狞。
“不会给她那个机会，她想嫁给谁，别人就敢娶她？进了咱邱家门的女人，就甭想出去，现在也不说她究竟以后要成为咱兄弟谁的媳妇，但是绝对不可能成为别人家的媳妇，这事是肯定的。”邱季凌语调一寒，对着邱仲德和邱叔意训诫道，“以后嫂嫂出门的时候你们都给跟近点，见机行事，不过这镇上能比得上咱们三人的男人实在是少，所以也不需要太担心，而且以后都对嫂嫂好点，尤其是三哥，别为了点钱，把嫂嫂气跑了，还有二哥你也是，言语上三思，别气着嫂嫂了。”
“你少对嫂嫂说废话，把嫂嫂烦走了！”邱仲德也对邱季凌训诫道。
“成，就这般敲定了。各自都注意点。”邱叔意最后非常简明扼要地说道。
其他两人点了点头，就在这时，苏雪雪也端着粥碗进了厅内，对邱叔意和邱季凌说道：“快趁热吃，那边二弟买了炊饼，就着吃。”
“多谢嫂嫂了。”邱叔意和邱季凌异口同声地回道后，结果碗勺就开始吃了起来。
苏雪雪见他们都没言语昨夜的事情，不由得长舒一口气，也开始慢慢地喝着粥，吃起了炊饼。
他们三兄弟吃了早饭后，邱仲德先跟苏雪雪说了声就出门了，另外两人则依旧坐在厅堂内。
苏雪雪则收拾着桌上的碗筷然后就去厨房洗碗。
屋内的邱叔意对邱季凌说道：“等下你带嫂嫂去菜市场好了，若是我去了，怕是又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邱季凌点了点头，然后大手一伸摊在邱叔意面前，一双桃花眼内掠过一丝精明之色，温润一笑：“三哥，我可不是二哥，没那么好糊弄，买菜买肉的钱呢？可别说让我自个出。”
“哼。”邱叔意被戳中要害，瞧着同自己模样相差无几的邱季凌，冷哼一声从怀内掏出一袋钱，若是仔细一瞧，依稀能在那钱袋上看到“日常开销”这四个字……
“昨夜没睡？瞧着你衣服都没换。”邱季凌接了钱袋往怀内一搁，注意到他身上的穿着还和昨天一模一样，他们四兄弟其实都有轻微的洁癖，每日都会勤洗衣更衣，这样第二天还穿着同一身衣服倒也是少见得很。
“你不也是。”邱叔意也没否认，对邱季凌回道，“想嫂嫂的事情呢？”
邱季凌点了点头，没吭气。
“嫂嫂她……”邱叔意微微叹了口气，对邱季凌言语道，“还得从长计议，急不得。”
“我也是这般认为，毕竟大哥刚去，也得给她段时间缓缓，再说她进这家也时间短，让她适应适应，晓得咱家人的好了，她就不会惦念着外面的人了。”邱季凌也是这般觉得，“但是像是之前那事还得防一防，就算嫂嫂对旁人无意，若是被人哄骗走了也是大麻烦。”
“也是，瞧着嫂嫂那性子，也是容易被哄骗的主，二哥粗枝大叶的，只能靠我们两人盯着点。”邱叔意点了点头，对邱季凌非常严肃地说道，“决计不能让嫂嫂被别家的人拐走了。”
“你们俩还在这里呢？”苏雪雪笑盈盈地进了屋，对着邱叔意和邱季凌说道，“没和二弟一同去窑厂？”
“现在窑厂我就偶尔去，主要是管理账务上面的事情。”邱叔意语调倒也算是温柔地回道。
“我都是去店里，不需要那么早出门，嫂嫂要出门买菜么？我陪嫂嫂一同去怎样？”邱季凌将苏雪雪来了，便开口询问道，“现在去买菜买来的也是最新鲜的，怎样嫂嫂？”
各凭本事
“好呀，反正都起来了，也没事做，不会耽误四弟做事吧？”在苏雪雪眼里，其实感觉邱季凌应该是最忙的人，毕竟生意场上面的事情，怕也是最多最杂的，所以想想买菜这种事情也不好叫他一同去，想想还是说道，“不然还是算了吧，我自个去就成了，反正路都认得了，倒也不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