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节

  “男的女的没关系啊。”轩何志说:“有钱就行,项大仙这种霸道总裁愿意要我,我也会勉强的,不过我不当下面那个。”
  迟小多炸毛道:“你要勉强也要人家愿意好吧!想太多啦!”
  轩何志在巷子外停车,这里是一个古镇,古镇外游人熙熙攘攘,轩何志看着gps找师叔在的地点,朝迟小多说:“我师叔脾气有点古怪,你到时候不要吭声,我来和他说话就行。”
  迟小多问:“身上值钱东西要先藏起来吗?”
  轩何志:“你不要总是挖苦我,我生气了,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我千里迢迢从北京过来协助你们,你和项大仙从来不把我当队友看,你们住总统套房,让我住商务标间……你……你要干什么!把你儿子拴好!”
  迟小多拉住郎犬,不让他扑上去揍轩何志。
  “好好。”迟小多决定再也不挖苦轩何志了,虽然轩何志怪癖甚多,雁过拔毛,其实也还是个好队友。
  “你请我吃一包油炸螃蟹我就原谅你。”轩何志说:“要个儿大的那种。”
  迟小多:“……”
  轩何志和郎犬一人一包油炸螃蟹,从青石板路走上去,绕来绕去,犹如迷宫一般,巷子内笼罩着一层阴影,迟小多用龙瞳看了眼,一个小房子朝外散发着黑气。
  “你确定你师叔不是妖怪?”迟小多说。
  轩何志迟疑道:“我其实不知道他是什么,你先别出面,在我身后等一会。”
  轩何志握着带鞘唐刀,敲了敲门。
  “师叔。”轩何志说:“您在吗?”
  迟小多抬头看门外,挂着看风水的招幡,顶上挂着牌匾,写着一行字“天机神算”,牌匾破破烂烂,已经有点腐朽了。
  “师叔?”轩何志唐刀抵着门,推开一条小缝,里头有什么抵着门。
  郎犬鼻子动了动,一手动了动迟小多,把他拉到自己身后,迟小多从郎犬背后冒头,看了一眼,郎犬说:“爸爸。”
  迟小多:“叫师父,什么事?”
  郎犬不住抽鼻子,像是在闻空气里的气味,轩何志退后些许,翻身上了屋顶,到背后去爬窗。郎犬说:“有死掉的味道。”
  迟小多:“轩何志!小心!”
  巷子后传来一声瓦片掉落的声音,轩何志道:“什么人?!”
  紧接着一段杂乱声,远处传来脚步,有人跑了,迟小多要爬墙到巷子后去,郎犬一跃而上,在墙头伸手下来拉迟小多,门却吱呀一声被打开。
  “进来吧。”轩何志活动手腕,说。
  迟小多:“???”
  屋子里光线昏暗,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迟小多登时就炸毛了,差点叫起来,轩何志马上捂着迟小多的手,接着郎犬又扑上去,咬了轩何志的手一口,轩何志大叫起来,迟小多喊道:“镇定!”
  屋子里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个死了一段时间的中年男人,脸上有四条爪印,眼镜被抓碎了,不知道是被什么妖怪抓的。桌上有签筒,铺着张八卦布。
  “这妖怪爪劲厉害。”轩何志说。
  迟小多放出思归,让它去找项诚。
  “他就是你师叔吗?”
  “不是。”轩何志答道:“师叔一百一十二岁了,妈的,怎么会这样?出人命太麻烦了,先离开这里。”
  “等等。”迟小多扫视房间,说:“检查一下你师叔的东西。”
  轩何志看了一圈,用唐刀挑开抽屉,里面的算筹和墨砚都在,其中有一方鸡血石印,系着个绳结,迟小多一看就知道是高级法宝,盖在镇妖符上用的。
  “朱砂也在。”迟小多说:“还有一个反射法术用的阴阳镜。”
  轩何志嗯了声,说:“敌人的目的只是我师叔,没有觊觎他的任何法宝。”
  郎犬在地上捡起来一根黑色的羽毛。
  “这是什么妖怪?”迟小多说:“刚才你在后巷里,交手的那个人,看清楚身材了么?”
  “没有。”轩何志答道:“穿着全黑的运动服,不有钱,不要碰任何东西,别留下指纹。”
  春日煦暖,阳光高照,项诚带着墨镜,双手插在裤兜里,沿着江边走。
  住宅区里开了五六桌麻将,稀里哗啦搓麻的声音络绎不绝。大妈们手里搓着牌,目光随着俊朗挺拔的项诚挪过去。
  项诚进了麻将馆,从后门离开,进了另一条巷子内,巷子两道都是刚长出嫩芽的银杏树,尽头有一个门,门里是个院子,院子里摆着一张麻将桌。
  桌上扔着凌乱的麻将,项诚配牌,把东南西北拣出来,排成长长的一条,最后将一张红中朝牌里一嵌。
  院子周围景色飞速变幻,麻将自动排列,稀里哗啦的响声混杂在一起,项诚出现在另一条临江的街道外,背后是滔滔江水,滚滚向东。项诚离开麻将桌起来,沿着青石台阶的道路朝山上走。
  驱委就在半山腰上,背山面水,一条台阶通往山腰,门前一座牌坊,四个鲜红的大字——陪都驱委。
  山腰上一排三层小楼,外面依旧是摆开麻将桌,一群老人家在搓麻,项诚左右看了眼,走向正门。
  一名领导陪着简文出来,项诚闪到树后。
  “有他的消息,请随时通知我。”
  “一定一定,这是一定要配合北京工作的。”
  简文朝领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领导长长吁了口气,在一张麻将桌旁坐了下来,项诚走出树后,朝他走去,摘下墨镜。
  “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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