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而九爷身边其他的人也是惴惴不安,以前就不怎么敢靠近九爷,现在更是要远一点了,就害怕给人家的宝贝衣服弄坏了,惹上杀头的大醉,而偏九爷每日里穿着这衣服神采飞扬的让人生恨,八爷就不止一次的表示了鄙视,切,他家子韵妹妹也会给他做衣服的好不?等他以后大婚了,也天天穿子韵妹妹做的衣服,还要好几件轮流着穿,不会像某人一样,天天只穿一件算怎么回事?
  连齐泽生和德妃娘娘都眼神古怪的盯着九爷多看了好几眼,自个的儿子多洁癖他们当然是知道的,从来一件衣服不穿两天的,这一件连着看了三天,还真是前所未有,后来听了双喜说这衣服出自某女之手,顿时恍然了,恍然了又笑骂,就这点出息,谁家娘子不给自个的夫君做几件衣服啊,至于整日里穿出来显摆?
  九爷一边显摆他的新衣服,一边暗中安排着,有条不紊,丝毫没有把正事给忘了,就是有点想念他家小青青,好几次晚上想去太儒府看一眼,双喜就苦口婆心的劝,“主子啊!您就忍忍吧,大婚前三日真的不能见面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也不想有任何的膈应不是?就这两天的事了,以后等穆公子过了门就是您的人了,天天在一块,您就忍下这个把时辰吧!”
  九爷无奈,他倒不是因为双喜的唠叨,而是想让这次大婚尽善尽美,不想留下一点的不吉利,所以才克制着不去见,只是想念的滋味有时候来的时候是那般强烈,于是,倒霉催的小宛熊又再次当起了传递爱情的信使,呜呜,趁着妖孽不去,刚想和主人过几天好日子,这下子又破灭了。
  忙碌而紧张的等待里,到了正月十五日,传统的元宵节,京城里比起往年来还要热闹喧嚣,因为明天就是九爷大婚的日子,那一日的下聘惊动京城,明日的大婚又会是怎样的惊艳天下?
  一众的老百姓都羡慕嫉妒恨的期待着,想象着明天会有什么样的盛世美景来挑战他们的承受能力,到了晚上涌出来看花灯的人见面聊的最多的话题也不再是哪家花灯好看,哪里有猜灯谜的游戏,而是兴高采烈的说着明天的事,整的今年的元宵节这个重要的节日不再重要,反倒是成了明天大婚的一个陪衬。
  太儒府里也挂起了红红的灯笼,从院子里到门外,各式各样的灯笼千姿百态,是纪清宜的手笔,说是给自个的妹妹出嫁前点个好兆头,吉祥如意,红红火火。
  今晚的太儒府很热闹,太儒府嫁女,京城里的百官还是要表示一下的,明天大婚去参加婚宴,那是冲着九爷和皇上的面子,今晚来太儒府随礼的则是给纪兰良添喜,纪兰良的人缘很好,威望也高,所以基本上文武百官都没有落下的,流水一般来了又走了,那负责记账的管事直累的手腕都疼,而堆放礼物的屋子里更是满的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如今,太儒府里最不缺的就是箱子柜子的,专门腾出好几个屋子来安置这些,除了九爷那三百六十抬聘礼,纪兰良差不多把自己这么多年的俸禄都奉献出来,给穆青当了嫁妆,硬是也给弄出来一百二十抬,不算很多,可是对于两袖清风的太儒大人来说,已经是极其难得了,让府里的管家开始发愁,照着老爷这般败家,等公子大婚时可要怎生是好?拿什么去娶媳妇啊!太儒府二十多年的家底都给了姑娘了,老爷这心也偏的太厉害了吧?
  纪清宜丝毫不介意,甚至在纪兰良囊中羞涩时,还把自己多年的私房银子都给贴补上,务求自个儿的妹妹能够风光大嫁。
  也有来给穆青添喜的,小白姑娘和苏子韵都早早的就来了,今儿个晚上就打算住在这里陪她,周玉叶也来了,连羽落公主都来了一趟,给她备了一份厚礼,因着她的身份算是男方家的人,所以坐了坐就匆匆回宫去准备了,不过走时,神神秘秘的告诉她,宫里如今布置的……哎呀,很难形容,明天就知道了。
  齐羽落走后,房间里就剩下她们四个,聊的更加自在随意,嘻嘻笑笑的,气氛很是热闹,倒是冲淡了婚前的紧张。
  几人闹着看了她的嫁衣,都纷纷表示了羡慕嫉妒恨,穆青就打趣着以后也要让某人某人照着这个样子给她们每人来一件,不然就不嫁云云。
  苏子韵姑娘想着若是让八爷去做,指不定又得开始哭穷了,呵呵呵!那人已经在她面前无数次的哭穷表示他无法给予三百六十抬聘礼,可是他对她的心绝对重过那三百六十抬聘礼的重量。呵呵!他是怕她会吃味念卿姐姐的盛世下聘么?唉!那个笨蛋,天下只有一个九爷,给了念卿,而天下也只有一个他,他给予她的也是独一无二,她又岂会只看到别人的幸福!
  周玉叶被打趣时,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倒不是因为穆大勇现在的能力根本办不到,而是那人即使办到了也不会办,因为他没有心,只是暗淡也只是一刹那,今日可是穆大哥的大喜日子,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虽然心底深处依然还留着青涩年少时那一份最初的失落和遗憾。
  小白如今和穆青最熟,嘴巴便最没有忌讳,闻言笑着道,“坏妮子,你知道这件衣服多少银子,需要多长时间,这话要是我说与你那个哥哥听,呵呵呵!你猜他会不会跟你去借银子?”
  穆青也笑着道,“怎么,小白嫂嫂如今就要为我哥哥当家了?”
  小白就要去挠她,“坏妮子,要是现在我当家,一毛钱的嫁妆都不给你带走。”
  “好呀,我跟哥哥说去,就说嫂嫂是个小气的,竟然虐待小姑子了,看我哥哥怎么收拾你,是不是又要那个什么传染之类的,呵呵!”穆青想起那事,咯咯的笑的暧昧。
  小白听懂了,顿时脸红到不行,洒脱的性子也不好用了,羞得抬不起头来,苏子韵姑娘也脸红红的,看来也是个经常被某爷传染的,只有周玉叶不懂其中奥妙,不解的追问,“传染?传染什么?”
  穆青见那位小白姑娘羞得说不出话来了,心情很好,“你问小白嫂嫂吧,小白嫂嫂最近对这个很有心得。”
  小白姑娘终于扑过来挠她,“坏妮子,就你最有心得,还来笑话我,看我不收拾你。”
  穆青被挠的左躲右闪,几位姑娘笑成一团,气氛好不热闹。听的外面那守门的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看不出来啊!几个女子平素是多么端庄守礼,多么娴静安雅,怎么门一关,一个个的都这般活跃呢?尤其是穆公子,男装时,清清淡淡的,好像那不理会世事的谪仙,多么超然,多么有意境,可现在在房间里嘻嘻哈哈的人怎么就那么像个小孩子呢?
  ☆、一百二十三章 完美的化解
  门外的赵云和李魁正缅怀当初那个云淡风轻,飘飘似仙的穆公子,忽然一阵疾风射来,两人顿时神色一凛,飞跃而起,伸手拔剑,把一只箭挥在地上,其实那箭也不是冲着人来的,不过他俩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一切以小心为上。
  箭插进地下,两人对看一眼,上前拔起,果然箭头上插着一张纸条,展开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表情为难纠结起来。
  而房间里,几位姑娘也早已听见了外面刚刚的动静,脸色都是惊异,却没有一人惊慌失措,穆青沉声问了一句,“赵云,可是有事?”
  穆公子开口了,赵云和李魁也知道这事瞒不下去,只能拿着手里的纸张进了屋,心底暗自祈祷九爷知道了可不要埋怨他们才好,又恼恨那传信的人自作多情,九爷都布置的好好的,您说您还来多此一举做什么?这不是非要穆公子盛您的情么?穆公子盛了您的情,九爷又要不高兴,唉!
  房间里都是姑娘,只赵云一个人进去,离的也远,垂首把手里的纸条递上,“穆公子,这是刚刚有人来传递的消息。”直到现在,他们这些人都还是习惯称呼她为穆公子,就怕称呼小姐顺口了,到时候男装的扮相时说漏了嘴,而且还有一点小心思,那就是称呼公子,九爷的醋劲小一些。
  穆青眉头微微一蹙,上前拿了过来,纸张因为插在箭头上而有些破损,可无损那一手凌厉而霸气的字,力透纸背,又透着一丝坚决,上面短短一行字,今晚小心如织街,恐有变。
  看这字迹,穆青也猜出几分是谁发来短短消息,而消息的准确性她下意识的相信,不怀疑那人的心思,抬眸看赵云,对方表情很古怪,却没有紧张,“跟九爷说了吗?”
  “啊?这个?其实,穆公子,九爷早已有预料,也早已有安排,所以您无需担心。”赵云避重就轻,重点强调九爷早已准备好一切,所以有没有这个警示都一样!
  穆青瞪了他一眼,“速去禀报你家主子,今晚多加小心如织街!”那人的那点小气都传染给他的属下了,别人来传话就是一番好意,这还都不领情了。
  赵云无奈的应了声,退下去给主子发消息了,唉!主子啊!不是属下不帮您,属下尽力了。人家就是故意让穆公子知道啊!不然干嘛不直接去告诉您不就完事了。
  房间里,气氛微微有些沉重,小白也收敛起玩闹之心,沉思着道,“如织街?那可是进城最热闹繁华的一条街,尤其是过节的时候,今晚元宵节更是会人潮如织,那一条街上从这头到那头足足绵延近八里,两边挂满了红灯笼,还会有各种杂耍扮玩,小吃摊子,一般京里的老百姓今晚都会选择去哪里,最是拥堵,若是那里有事……”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可几人都心惊的知道,若是那里有意外,后果会非常严重,不堪设想。
  甚至那可以挑起祸端的由头可以是很简单的一个打闹,或者打架斗殴,或是不小心玩火,都能引起难以估量的灾难。
  穆青是最是清楚的,在前世发生过好多的踩踏事件,残酷的死在手无寸铁的寻常百姓脚下,最后无人买单,发出警示的人应该是三爷,而今晚会有动作的人除了大皇子不做第二人想。
  这的确是一个打击九爷和她的最好机会,只是要连累无数的老百姓,那个大皇子的心可真是歹毒,这样的人怎么配坐拥天下?所以三爷才会不顾兄弟之情,给她警示,若今晚他的阴谋得逞,京城必大乱,那么明日谁还会有心思大婚?即使勉强进行,怕是家家户户会闭门,到时候一片凄惨,还有什么喜庆气氛可言?不得不说,这一招很毒,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有最好的效果,当初九爷之所以想要*婚,除了那一天确实是个百年难遇的好日子,也有与元宵节双节互为添彩的想法,却不想,也有隐患在里面。
  穆青心头有些沉重,虽然赵云说那货早有安排,可是怎么安排呢?那么多人,又是在这样得节日,还能有办法让所有的人都不出门?或者还有什么疏散的好办法?
  穆青暂时想不出来,苏子韵又道,“念卿姐姐,你也无需太紧张,九爷一定早已做好安排,想来早有对策,那条街虽是繁华拥堵,可是几十年来,因为也曾出现过些乱子,所以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多在两边的店里定了位子,不会去人群里挤,而那条街上两边还留出好几个出口,虽然不宽敞,可是用来疏散人群还是很管用,我听八爷说,他最近几天都在忙那个,想来九爷早已想到了。”
  穆青放下些心来,他前几日走时,虽然有些事说的不是很详细,可也宽慰过她,什么事都无需介怀,他都早有安排了,她这是关心则乱吧!
  穆青就释然的笑了,“好啦!我没事,那货要是连那点事情都摆不平,哼明天姐就不嫁了。”
  一句玩笑,几人的神色就都轻松下来,周玉叶笑着附和,“对对,等明日九爷迎亲的队伍来了,大门可要使劲的关好,可不能轻易的就让他们进来了。”
  “就是,就是,”小白想起什么了,笑的颇为欢喜期待,“一定要可劲的要红包,呵呵呵!九爷可是富可敌国,咱们那天要的红包指不定能置办出多少抬嫁妆来。”
  “呵呵!放心吧!小白姐姐,你有念卿姐姐这个有钱的小姑子,将来还愁没有嫁妆?倒是妹妹我,那位爷啊,天天跑丞相府里哭穷呢!”苏子韵想起那位大爷每天说的那些话,很是哭笑不得。
  “八爷哪里是去哭穷啊,那是想念子韵妹妹呢!”穆青笑着打趣,气氛又热烈起来,只是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那么一点东西,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说破,只等着消息的到来。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外面依然安静,安静的让穆青的笑不再淡定,“青,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小白看出她的不安,出声安慰。
  穆青点点头,正想说她没事,外面响起赵云的声音,“穆公子,主子来信。”
  穆青一下子站了起来,“进来,拿给我看。”
  赵云走进来,古怪的把信递上,就想退出去,被穆青叫住,“外面怎么样?一切都可……还好?”话出口,那些压抑紧张悉数而出,她才发现其实她的声音是颤的。小白和周玉叶就站在了她身边,抓住了她冰凉的小手,无声的给予安慰。
  赵云神色更加古怪,刚刚听着几位姑娘嘻嘻哈哈的。还以为一个个的都不当回事呢!感情原来都是装的?“穆公子尽可放心,一切都在九爷的掌控之中,好的不得了。”
  几人一起松了一口气,苏子韵看了一眼穆青,就笑着道,“如何个好法,快些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也对九爷的神机妙算表示一番崇敬。”
  赵云本来还想轻描淡写的,他可不敢站在这女子闺房里太久,九爷知道了还不得收拾他,可听了苏姑娘的这番话,临时改变心意了,这个时候可是塑造九爷光辉形象的最好时候,一定要把之前那封警示信的事给压下去,让穆公子眼里心里只有九爷的丰功伟绩。于是,抱着这个念头,再描述起来,就是跟说书似的抑扬顿挫,活灵活现,仿佛那里发生的一切都展现在眼前。
  “九爷其实早就预料到今晚,有人会趁机作乱,而地点也会选在京城最为人多热闹的如织街,那里最方便下手,九爷从很久之前就已经让人在那条街上暗中又开了好几个出口,今晚更是在每个出口处出动了御林军负责疏散人群,维持秩序,暗处还有青龙卫一直混在人群里巡视,发现有不纯动机的,就悄无声息的拿下,所以今晚上一直很正常,倒是青龙卫抓了不少的捣乱分子,最后的时候,那人见找不到机会闹事,便很恶毒的放了一把火……”
  说到这里,赵云很有玄机似的停顿了一下,几个姑娘的胃口都被掉的高高的,小白最是心急,不由的催促,“快说啊,放了一把火是怎么处理的。”
  赵云很是骄傲的道,“说的这个,就不得不佩服九爷的神机妙算,用兵如神了,九爷就算到有些人那些上不了的小手段失败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依着毒辣的心肠,肯定会有最后破釜沉舟的伎俩,那就是放火了,放火这一招太阴损,要是被得逞了,老百姓们死伤无数,血流成河,京城将会是一片人间地狱,别说明天的大婚了,就是日常的生活怕是都短期内恢复不了。”
  苏子韵见他一个劲的渲染,就是不说正题,不由的咳了一声,鼓吹的差不多就要适可而止,再说多了,念卿姐姐就要看出来了,或者已经看出来了,正似笑非笑的在那儿瞪着那个还在一脸亢奋的演说的人呢!
  “九爷为了这次元宵节那是殚精竭虑,不止如此,还很是一番破费银子,为了能让那些老百姓们主动又积极的离开如织街,不让敌人的奸计得逞,于是在京城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早早的就寻了其他的地方,暗中置办了好几处游玩的地方,其中布置丝毫不输于如织街的热闹,而且最重要的,凡是进去游玩的人通通免费,不管是吃还是玩,都不花一份银子,另外猜中灯谜的还有银子奉送,所用的开支费用都是九爷一个人买单,说是为了明天的大婚,九爷请全京城的老百姓一起分享喜庆,而且走的时候,还每个人发了喜糖,还邀请所有的人明天去观礼,到时候会有红包奉上,人人有份。”
  话说的这里,其余的不用再描述,几人都是聪慧的,谁还不明白,有了这么大的吸引力,谁还能不去?如此一来,如织街上哪里还有人在?人不在了,就算是一把火烧下去,也不会有人员伤亡,而且救火也会方便,最多就是损失些财物,可是却不会再有任何的危机。
  这一招疏散可谓是极其秒,极其完美。京城四个方位都安置了游玩的地方,人员不集中,就算大皇子还有什么后招,还不死心的去使坏,也要顾及的过来,想必九爷做这些的时候也是暗中进行,所以临时安排,谁又能想的到?
  还有最重要的,这一招不但化解了危机,还相当于提前宴请了全京城的老百姓,多么的人心的一招,且不会让人觉得刻意矫情,只会为人所称颂九爷对纪家小姐情深意重,宠爱至深。对天下子民爱护有加,爱民如子,这几条赞扬一出来九爷的声势无人可以出其左右了。
  ------题外话------
  如何?九爷很聪明吧!嘻嘻!鼓掌。
  ☆、二更送到 绝世美女了
  赵云讲完与有荣焉般很是得意欢快,小眼晶晶亮,如一只蜡烛,觉得那什么警示之信这下子再没有任何分量和威胁了吧!穆公子完全被九爷的威武给征服了吧?他算是将功补过不会再被追究了吧?
  房间里其他几位姑娘的神色也是轻松欢快的,穆青揪着的心也彻底松了下来,气氛活跃起来。
  赵云还有些意犹未尽,“穆公子,可还要属下描述一番那在东南西北游玩的盛况?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次的……”
  “就你话多,还不下去?”穆青羞恼的打断,看不见别人都拿戏谑的眼神看她了?
  赵云就嘿嘿的笑,“那属下就退下了,穆公子快看信吧,兴许主子在信里写的比属下说的还要精彩。”
  赵云出去了,门外的李魁对他竖起大拇指,厉害,都赶上话本子先生了。
  小宛熊被九爷派出去执行任务了,不然要是看见这一幕,必然要鄙视,哼!就知道夸赞你家主子,还有它的功劳好不?也还有另一只烂桃花地位功劳好不?
  房间里,几位姑娘都盯着穆青手里的信纸,开始起哄打趣,小白叫的最欢,“哎呀,快看看你家九爷写了什么不得了的精彩文章呗!”
  “就是啊,呵呵!也让我等学习一番,长些见识。”苏子韵姑娘也学坏了,开始不厚道。
  周玉叶老实一点,可也止不住好奇,“我也想看,嘻嘻嘻……”
  穆青红着脸,无奈当着几位姑娘的面打开,里面是很仓促写的几句话,龙飞凤舞的几行字,可见写信人当时的心情必然是急切又纠结,青青吾爱,这里一切安好,危机还未进行便已化解,京中百姓游玩的甚是欢喜,也给予我们大婚最好的祝愿,你且安心待爷明日去迎娶。
  另……今晚之事,有自作多情之人帮忙,爷完全可以一人搞定,奈何……总之……青青不许感激那两个人,若是一定要感激,就待后日在宫中给他们端一杯茶吧!
  穆青看完,清澈的眸子里又是羞又是恼,那一句青青吾爱叫的真是肉麻至极,而最后那几句话,又让她无语至极,还若是感激,就后日给他们端一杯茶?本来那天早上就要去上茶好不?说的到像是恩赐一般了,她甚至能想象地位出来,那货写这几句话时的表情,一定是纠结又郁闷,还恼恨不甘,好像人家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看完了信,那几位姑娘就毫不客气的调笑上了,“哎吆喂,青青吾爱?”小白学着九爷的声音腔调叫的那叫一个暧昧。
  周玉叶和苏子韵都很配合的脸红心跳的,倒是穆青这个正主子没多大反应,只是眼神湿漉漉的,含了些春意。
  “今日看了这一封信,确实长知识了,原来这上茶一说也是一种感激,只是不知道那自作多情的人会不会接受了。”苏子韵捂着嘴,笑的很是羞涩。
  周玉叶也笑道,“是喔!呵呵呵,九爷还真是……有才。”
  几位姑娘打趣完,都咯咯的笑个不停,穆青就羞恼的去挠这个,抓那个,几人在房间里胡乱的躲闪着,闹成一团。
  因为了了那担忧的事,每个人的心底都似放下一块石头,再玩闹起来便没有了顾忌,一时房间里很是热闹。
  听的外面的两门神再次面面相觑,哎吆喂,刚刚好不容易给九爷塑造了那么伟大威武的形象,结果九爷一封小气的信就完全被击碎的荡然无存了,唉!主子啥时候能不这么爱吃醋啊?
  几人又说笑了一阵,李嬷嬷过来催几位姑娘去休息,明天天不亮可就要起来忙活了,玩的太晚,早上精神也不好。
  于是,小白和苏子韵,周玉叶被李嬷嬷带着去其他客房休息,穆青又拿出那信纸看了一遍才小心翼翼的放在枕头下睡了,一夜好眠。
  梦里是擎天的红,是热烈的喜庆,是震耳欲聋的唢呐齐鸣,是老百姓一张张祝福欢笑的脸,是他温柔含笑,深情款款的凝视……
  心醉的美梦中,穆青被李嬷嬷轻声唤醒,还有两个多时辰九爷迎亲的队伍就要来了,该起来准备收拾了。
  穆青睡意朦胧的坐起来,外面天还没有亮,黑蒙蒙一片,而房间里早已灯火通明,点了好几盏宫灯,而桌子上,摆着她穿的嫁衣还有好几盒的首饰。
  “嬷嬷,这也太早了吧?”在她的理解里,穿衣装扮也就半个时辰足够,早早的弄好干等着很累哎!而且这里的新娘出嫁前都不许吃东西,就怕中间有个三急什么的,沾了晦气,那起的这么早作什么?
  那货也不是个勤快的,搞不好也会晚来说不定。
  李嬷嬷笑着去给她准备洗漱的用具,“小姐,不早了,一会儿装扮好了,要有好多的夫人小姐来给您添喜,争着看新娘子呢!还有十全夫人,也来了,都在外间等着呢!几位姑娘也都起了,要不是老奴拦着,估计这会儿早迫不及待的进来了,呵呵!”
  听着李嬷嬷絮絮叨叨的说着,穆青无奈也只好起来准备,洗漱完后,李嬷嬷就开始在她那张脸上捯饬,李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手艺规矩那自然不必说,这也是九爷放心让她伺候的原因,连纪兰良父子都把大婚前女家需要准备的那些事项交给她,太儒府里这么多年都没有个主事的女人,临时去找的也不放心,而他们俩又是两个大男人,不懂的这些,李嬷嬷便全权接替了,大婚时也跟着过去,这会儿一板一眼,仔仔细细的在那张清丽脱俗的小脸上描描画画,务求尽善尽美。
  穆青盯着铜镜里的人,微微皱了下眉,撒娇似的哀求着,“嬷嬷,能不画的这么重不?感觉像是要去上台唱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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