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节
王三全颤抖着合上信笺,让张志权去城里住,或者真守孝,就在王铁花坟旁搭个木板房。张俊卓留下,他帮忙看着。张志权是个不靠谱的,孩子给他教养,指定要教废了啊!
张志权本想着留下,然后顺势就住到姚若溪家里,再过不久就是自行车大赛了,王铁花可是因为她们家才死的,姚家还敢不给他些好处?没想到连住都不让他住下,直接把他撵了。
回到城里赵府,王金花也委婉的提出不让他再住在府里,王铁花死了,她也是寡居,大儿媳妇也是寡居,他住在府里不方便。
张志权恼怒异常,扬言要再告姚家杀人。
王金花咬牙,主动劝他放下这个事儿,“人死不能复生,铁花已经死了,都是姐妹亲戚,再告也不好看,都是咱们家的笑话!好在俊卓现在姚家,由她们家教养俊卓,以后俊卓出来,肯定出人头地。艳萍也会帮着俊卓的!”
张志权不甘心,儿子是有着落了,可是他呢?不能住姚家田庄,连赵府也不能住了。
王金花让他租个小院住,给了他二十两银子安置,“有难处尽管来找我们!”
张志权心下感动,收了银子,由赵书健帮着去租了个小院子住下。
王金花还让赵书健买了米面油菜,拨了一个下人给张志权守门,伺候他。想着把张志权抓在手里,然后挑拨和姚富贵一起对付姚若溪家。这样被人踩着捏着,她活不踏实。
这时候,姚富贵却在收拾许氏的遗物时,发现了她藏的二百两私房银子,是王金花之前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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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去世了,我妈病重,我自己身体也出状况,还面临感情危机,我只能说抱歉。只能咬牙挺过这一段时间。实在不耐烦的亲,请悄悄弃文吧!我不是玻璃心,也有脆弱的时候。
☆、第261章:不得安宁
家里的银子一直都是姚富贵掌管的,许氏摸不了大钱,姚富贵也不允许自家的财产交给许氏那个没脑子的人拿着。所以许氏即便有点私房钱,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多。
看着整整一包二百多两银子,姚富贵全身漫起一股寒意,叫了姚春杏问她,“这银子,你娘从哪弄来的吗?”
姚春杏摇头,“我不知道。”
联想到许氏生前的反常行为,都警告过她不准提姚春桃的死,不准把罪名往姚府推。许氏听话了两天,就开始大肆宣扬姚满屯是奸生子的事儿。他那时候觉得姚满屯家名誉扫地,心里也解恨觉得痛快,现在想想,许氏那时候很积极的散播姚满屯是奸生子的事儿,怕是就跟这二百两银子有关。
“爹?”姚及第疑问的叫他一声。
姚富贵心里有个想法,不确定的看着姚及第,“这个银子……”
“应该不是姚府的人给的。”姚及第点头,姚府的人不可能会给他娘这么多银子,让他娘宣扬自家的丑闻。
“怕是我们都被人牵着鼻子走,被算计了!”姚富贵跌坐在椅子上,想到王玉花愤怒的带人堵王金花和张志权大骂的事儿,他脊背忍不住发凉。他还想着跟张志权和王金花联合要继续告,想着姚若溪为了给王玉花脱罪,会对他们家许诺好处。他突然有种鬼门关走一遭的感觉。
“不告了!不能告了!”姚及第也不傻,也想到了里面的可能。
姚富贵想了一会,缓缓摇头,“不!要告,不过告的是真凶!”杀许氏的人很有可能是王金花。王玉花大骂张志权的时候就说过,再撒野就查出真正的凶手是谁。
“爹!告真凶……难道要去告赵府?”姚及第压低声音。
姚富贵也摇头,不是明目张胆的去告赵府,去告王金花。现在他才突然觉得姚府不好惹,那赵家也不好惹。姚若溪心毒手辣,赵艳萍也不是善茬儿。而他们家只能是乖乖被人宰割的份儿!
这案子里面,姚若溪肯定知道真相,或者说掌控真相。不然咋偏偏王铁花就去打了一对那样的假珠花?还在牢里死了。真正的凶手是王金花,她想嫁祸给姚府,然后利用他们家去对付姚府。
姚及第不明白了,杀了他娘的到底是不是赵府的人?一会告一会摇头,还到底要不要告?
姚富贵在想,姚若溪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可她还是看着许氏被王金花杀了,看着王铁花也被毒害了,她根本就是在推动教训她看不过眼的人!如果他动了啥念头,是不是下一个就该是他了?
想到这,姚富贵立马告诫姚及第和姚春杏,“今儿个的事儿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谁都不准说。尤其春杏,给我待在家里好好做针线!”王金花肯定还要对付姚府,他得从中获利!
“杀死娘的人难道不是姚府吗?”姚春杏不满的拉着脸。
“不是!这件事儿你不要多问多管,好好待家里就是了。”姚富贵再次告诫她。
姚春杏很想知道,如果不是姚府的人,那她连恨姚府的人都不能了。
姚富贵叮嘱完,悄悄的出门,在大街小巷转悠。
果然众人谈起许氏和王铁花的死,怀疑对象就是王玉花,只不过不再像前两天那样确定了,也不敢再大肆的议论了。他想这事儿肯定没有王金花推波助澜了,她心虚,怕姚若溪把真相公布出来,所以不敢动作了。
张志权却坚定的认为,王玉花就是杀人凶手,王铁花一死,虽然没人管着他没人烦了,可是以后他的好处也肯定没有了。连赵府都把他撵出来住了。又经过王金花挑拨,过来找姚富贵。他们同是丧妻的人,被同一个杀的,有共同话题说!
姚富贵应付完他,晚上悄悄来到姚府门口,说要见姚若溪。
王玉花冷哼一声,“还妄想来谈啥条件?自己不正干,就想着从别人手里算计,不是东西!告诉他,不见!让他要告,尽管告去!”
姚满屯皱着眉,“让他告下去也不好啊!”没有证据她们家名誉受损,有了证据,就该王金花遭殃了。王玉花姐妹四个,王银花一家不知道咋样,王铁花死了,要是王金花再有事儿,真的不好说了。
姚若溪给芍药使个眼色。
不大会,就回来说,姚富贵走了。
王玉花怒火不下,“跟他们家老死不相往来!都不往来!”
“既然这件事儿和咱们家没有关系,就到此为止吧!娘也不要生气了,总不能为了别人家的事儿,咱们一家过不安生。”姚若溪劝她。
姚若霞,柳絮,段太太几个也都劝话。
“要不我们还是去宁安村住些日子吧!”姚满屯提议,在城里住,就不可避免的听到外面那些人的议论。
王玉花想了想,就点了头。
姚若霞也早出了月子,住在城里虽然方便,但却不自在。于是,次一天,一家人吃了饭,又买了米粮油盐调料搬回了宁安村。
张俊卓看到她们家人都搬来田庄,就咧着嘴哭,“是你们害死了我娘!就是你们害死了我娘!”
小四娇喝一声,“你娘是被别人害死的,你别乱说话!”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张俊卓早听他爹说了,害死他娘的人就是三姨家的人,大姨和姥姥也说了的。
小四气的小脸发黑,扭头看姚若溪。要是让张俊卓住在这里,娘会更生气的!她都看到这几天三姐给娘饭食里加药,娘的身体肯定又不好了。
王玉花当即气的指着张俊卓,“滚!别住在我们家!”
姚满屯忙拉着她,劝他,“小孩子,又不懂事儿,别跟她一般见识。”
王三全也跑过来,拉着张俊卓让他别乱说话,问他,“不是让你去学堂了吗?”
“那个夫子教的不好,学堂的人也都欺负我!”张俊卓还不懂看不起是咋回事儿,反正他就是不喜欢学堂的夫子,更不喜欢那些同窗。
宁安村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团结一心,集体对外。尤其是企图对付姚若溪家的人,包括王铁花家,在对张俊卓的态度上,村里的大人还好,小孩子就没那么顾及了。
王玉花抿了下嘴,轻哼一声,“啥教的不好,是懒惰不学才对!”
学堂的夫子中过两榜进士,学问很好,因为爹娘相继离世,就在家守孝教书,也不愿出来做官了,被姚若溪沿途救下,就一直在宁安村教村里的孩子们念书。
王三全也知道张俊卓从小被王铁花和张志权惯坏了,王祖生一开始不愿意现在都觉得那个夫子学问好,跟着那个夫子也学了不少。让张俊卓回屋先自己练字。
“再胡说八道,把他撵出去!”王玉花嘴上这么说,看张俊卓才几岁个人,死了娘,爹也不靠谱,还不管他,心里多少还是怜悯的。
“娘是刀子嘴,豆腐心。”姚若霞笑着挽住王玉花的胳膊,扶她进了屋。
王三全等她们安置好,也进屋来,“我想在村里盖个院子,也开一块地,种点东西。总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姚满屯欲言又止,知道他因为她们家和王金花的事儿心里不好受,一直住在这,她们不来住还好,她们一家也搬来田庄,肯定住着不舒服,也不方便。
“既然这样,那姥爷去选地方吧!现在还没到农忙的时候,人手多,盖房子也快。”姚若溪也觉得分开住,更自在。
王三全看她一眼,没说话,点了点头。从姚若溪写了那个信笺传来,他心里就对姚若溪的看法转变了,觉得姚若溪从啥时候起,变得陌生了。
姚满屯也是闲不住的人,帮王三全一块看了地,又帮着订了砖瓦,很快村里闲着的男劳力们就过来帮忙,盖起房子来。
三间堂屋,东西屋各一间,人手多,房子很快就起来了。
王祖生不愿意跟王三全搬出去住,现在姚若溪她们都搬来田庄了,他又能跟她们一块练武了。他自己练,总觉得没啥进步。姚立又不跟他打。王宝柱他打不过,也不理会他。
张俊卓是吃着姚家的饭,恨着姚家,有个不如意,就把害死他娘的话拿出来喊。
所以房子盖好后,王玉花就让他立马搬走。可怜是可怜,也可恨的慌!
“要搬你们搬走,我不搬,我还住在这!”王祖生不走,回自己家,不说住的不舒服,饭菜吃不合口,天天看见张俊卓他都想打他。估计以前姚若溪总拿针扎他,也是这种感觉。
他搬不搬就随便了,一家人都已经默认了教养王祖生的事儿,而且他现在已经慢慢在转好了。
王三全就带着张俊卓搬到了新家去住。
王金花立马就劝程氏,“爹现在搬出自己住,他一个人还带着祖生和俊卓,连个做饭的都没有,也实在太苦了。”
程氏被她劝了一通,拾掇了行礼,就拉了回来,“我自己有家,总不能还一直住在闺女家里!”
看她搬到村里来住,村民们顿时都担心起来。这个婆子搬回村里,肯定没啥好事儿,要捣鼓的村里不得安宁了!
☆、第262章:新的发展
有个人看家做饭,照顾张俊卓,王三全也默认了程氏了搬到新家住。这样有他看着程氏,也不让她再折腾事儿。
程氏在赵府住了这么久,再住到宁安村,虽然是新盖的砖瓦房,却还是嫌弃,没有赵府大院住的舒服。
王金花还送来一个干粗活的婆子,“爹娘都年纪大了,还要教养俊卓,有个下人伺候,我也放心。”
短短时日,程氏已经过惯了有人伺候的日子,还觉得一个不够,心里不满王玉花,光一个自行车就卖了那么多银子,却连个下人都不送。只有一个,那很多活计还得她来做。
王金花又送来不少粮油米面,衣裳料子,给王三全和程氏,王祖生连同张俊卓做衣裳。
程氏嘴里嘀嘀咕咕,“生了个白眼狼!养了一窝子白眼狼!亲爹娘受苦受罪都看不见,只管自己过的安生舒服。”
“你就不能别一天到晚的碎嘴唠叨?这房子是满屯帮着盖的,啥都拾掇好好的了,你还想啥?你要是觉得跟着我受苦受罪,你就还去城里住去!”王三全被她念叨的心烦恼气。
“为了儿女受了大半辈子的气,吃了大半辈子的苦了,眼看着都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能享福还不让享享福,养闺女干啥?”程氏也心里於火的。
“谁不让你去享福了?你去享啊!”王三全不耐烦的摆手,让她走。
程氏哼了一声,她也想走,不过这新院子盖起来,是她的家,凭啥她不能住在这?
王三全扛着锄头出门,懒得多理会她。
以前家里活计多,程氏还要干不少活计,如今日子好过了,还有个粗使婆子可以使唤,程氏就在家无所事事,到外面串门,看村里都搞成了啥样。
村里的人多数不喜程氏,对她就不那么和善了。
姚若溪背着竹筐带着小四几个上山采药,小翠和小巧也跟在后面帮忙。
村里的郎中多是奔着姚若溪来的,最不缺的就是郎中,看到姚若溪上山采药,就有人也跟随着。村里的人见了也都很热情的跟姚若溪打招呼。
程氏看着哼了一声,掉转身又回了家。
姚若溪看小翠和小巧只是平常她上山采药跟着,已经能辨认不少草药,而且村里郎中十几个,又不是天天有病人看,整天闲着没事儿了,采了草药下山,跟姚满屯和王玉花几个招呼一声,就带着芍药回城里。
“这丫头!不会又是去见萧恒墨的吧?”王玉花不满的念叨一句,京城的贵女都讲究矜持,三丫头好歹是县主啊!
姚满屯也微微皱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