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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看完伤势后,收拾好药篮要走。流云上前一把将人拉住,从首饰盒里挑了半日,寻出一只鱼跃雪浪的镂雕青白玉簪来。这玉簪雅致有趣,又十分合鱼儿名字的意。流云拿着这玉簪,簪到鱼儿发髻上,左瞧右瞧,笑道:“哎呀,美得很。”
鱼儿手动时,已被流云的按住了。鱼儿软言道:“这个我不能要,无功不受禄。”
流云道:“就算是你给姐姐看伤的诊金。”
鱼儿道:“少楼主已经付过了。”
流云道:“师姐是师姐的,我是我的。”说着,流云故作哀怜:“还是说你嫌弃我们这班人不干净……”
鱼儿正色道:“没有这样的意思,我收下就是了,谢谢流云姑娘。”
流云说道:“不嫌弃的话,就唤我流云姐姐罢。”
流云又给鱼儿理了理发,瞧着满意后,说道:“鱼儿妹妹生的秀气夺人,做些打扮,天下哪个男子不倾心的。”
流云说叫天下男子倾心,鱼儿情不自禁的就看向流云身侧站的那名女子,眸光发怔。流云瞧她这样光景,说道:“就是女子,也不免要动心的。”
鱼儿遽然回神,流云一句话,点亮她迷茫的一片心境,她忽的就清明起来,随之顶着红的要熟透了一般的脸,向流云辞别,匆匆的往后院去了。
流云后悔的向那女子道:“我说的是不是太直白,吓着她了?”
那女子笑着摇了摇头,懒得与她聊别人的,上来圈住她的腰,直接将她嘴给堵住了。
一十一座烟雨楼(六)
流岫四人一路到了那交易的地方。那地方在苏州的城外,远离大道,半里开外有一片树林子。
四人等不多时,林中有五人骑马而来,这五人粗布短装,形容粗犷。
清酒低声对阳春道:“看得出来是哪个门派么?”阳春游走天下,对各门各派的了解甚广,看人辨门派的功夫比流岫还来的要精。
阳春摸摸下巴,沉吟道:“行路杂乱无章,气息虚浮,都是些不懂功夫的莽夫,而且那样轻浮神色,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些地痞流氓而已。”
流岫了然道:“对方防范十足,不肯轻易露面,看来也没有肆无忌惮到明目张胆的与我烟雨楼对峙。”
那五人策马到四人身前,这才拉住缰绳,却也不下马,中间那身材粗胖的男人粗声道:“东西带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