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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俩钓鱼去了,不出意外,明日应当能回来。”
  正说话,流岫和莫问走了出来。清酒问道:“这解药是真是假?”
  流岫笑道:“半真半假。也是,那行人能做出下毒这样卑鄙事来,又怎么会厚道的给出解药。”虽能解毒,却暗含玄机,会引发另一股毒性来,用心险恶,可见一斑。
  清酒道:“也不必着急,先看麟趾他们那边收获如何了。”
  一夜等待,及至次日,一大清早,院子里传来声声急唤:“来人啊,来人啊!莫问姑娘!”
  彼时,众人还在熟睡,清酒认出是阳春的声音,起身披了件衣裳就出来了。一眼瞧见院中阳春背着唐麟趾,身影狼狈,脸色大变,急忙迎上来:“怎么回事!”
  清酒上来一瞧,见唐麟趾一身衣服满是血污,正昏迷不醒。她一捏脉,好在气息稳健,这才松下一口气。
  清酒引着阳春往莫问药房里去。这时众人也被闹醒了。鱼儿几人过来一看,也吓了一跳。众人何时见唐麟趾这样狼狈的,就是在成王墓里,也不见受这样重的伤的。
  莫问将人放到榻上,把了一回脉,又把一众男人赶了出去,揭开唐麟趾胸前的绷带来看。只见左肩到小腹一道刀伤很是狰狞,但好在不伤及内脏,又处理的及时,是以只是失血过多,伤了元气,能休养调理的回来。
  莫问一番解释,众人放了心,这才得空听阳春说事情的始末。
  阳春将昨日一路发生的事细细道来,直说到他返回流沙帮,带着唐麟趾在城中找了一处医馆,粗做包扎,生怕那人再追来,便急急的带着唐麟趾回来了。
  清酒道:“你可认出那人是何门何派?”
  阳春摇头:“不认得,但看身手是个刺客,而且认得唐姑娘的师父。”
  阳春又将昨日在流沙帮得的那金蛊给了莫问。莫问接过一看,见里边躺着一只肥胖的白蚕,一边又有一粒丹药,她戳了戳那白蚕道:“这是试药金蛊。”
  阳春道:“我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那流沙帮的帮主帮那个飞絮做事,也是因为被下了毒药的缘故,后来那个飞絮给出解药,那帮主挑了一点解药喂给这白蚕,这白蚕立刻就变了色。一来我觉得稀奇,二来又想那飞絮身后的组织就是幕后黑手,或许下给流沙帮帮主的毒跟楼主的一样,因此将这两样东西都带了回来。”
  莫问道:“试药金蛊能试药性,辨各种解药的真假。”其中用法,莫问未及细说,只一手捧着肥白的白蚕,一手拿着那粒丹药,问阳春道:“这金蛊能给我吗?”
  阳春见莫问眼中精光满溢,登时笑着摆手说道:“这东西给我也是没用,本来就是给莫问姑娘带回来的,你要便拿去就是。”
  莫问遂满目欢喜的收起,又去研究那流沙帮帮主的解药。
  待得流岫闻询赶来,已是午时,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那流沙帮帮主所中之毒与烟雨楼楼主所中的毒相同,阳春带回来的解药确能解楼主之毒,乃是万幸,了结了流岫一直劳心的事。忧的是,唐麟趾负伤,昏迷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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