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何婉墨眨了眨眼笑道“我就算没有这些,错过了那么多机会,但是有一点不能不嘚瑟一下,她虽然已经成了一线,不还是没有我的人气高,片酬只是我的一半,她就是表面风光而已。”
“哎呦………怎么搞得,你长没长眼睛,是不是眼瞎?笨手笨脚的。”楚乔的娃娃音不在,嗓音很尖,指着顾家同的鼻子怒骂道。
何婉墨循声过去,看到顾家同正垂着脑袋,受着楚乔的痛骂,没有还一句嘴。
她忙问顾家同说,“你怎么了?”
顾家同沉默,楚乔却气愤的提着裙子的一角,让何婉墨看裙子上面的一大块咖啡渍,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你助理的杰作,那么大的一杯咖啡,就往人身上泼。”
顾家同听到自己被冤枉,这才弱弱的开口替自己辩解说“我是不小心撞到的,不是故意的。”
楚乔气焰嚣张,不依不饶道,“不是故意的也不行,我裙子脏了…马上就要开拍,因为你的眼瞎,耽误了整组的拍摄,你负担的起吗,真不知道,有没有人教过你该怎么做助理,毛手毛脚的,是跟谁学的。”她心里暗爽,终于能有机会对何婉墨指桑骂槐,痛快的不行。
何婉墨忍无可忍,替顾家同撑腰,冷声开口“你有在这里瞎骂的功夫,不如现在去找剧组的服装师,看看他们怎么解决,不就是不小心弄脏了吗?又没有泼到你脸上,你在这里激动个什么劲儿。”
楚乔睁大了眼睛,瞪了在场所有人一眼,清楚现在面对何婉墨,她还是惹不得,不能和她硬碰硬的回呛,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把自己的忍让,一并让何婉墨给还回来,想要看看她到底还能恃宠而骄多久,得罪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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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刚刚的闹剧,何婉墨的情绪不高,烦透了哪里都有楚乔,蒋成州问她怎么了,她也没有说,只是对他笑了笑。
蒋成州是《雀羚》的男主角,饰演晋献公,蒋成州内地的实力派演员,荧幕形象大多都是以铁血硬汉示人,何婉墨对他私下里还不算太熟,在这之前也只看过他主演的一部名叫《突袭》的电影,让她印象深刻,蒋成州在里面饰演一位特种兵首长,他把当代中*|人诠释的有血有肉,让人看了心灵震撼,尤其是在结尾处,男主牺牲在亚马逊,临死前让战友先走的那一段对话,感人到让人看了,想要不哭都很难,尤其是她这种泪腺发达的人,更是哭的稀里哗啦,泪水横流。
进组的第二天,就要拍摄《雀羚》里的重头戏,骊姬与晋献公在大殿内的初见,由于何婉墨的五官太亚洲,化妆师为她化了有一个多小时的妆,五官的每一处都精心修饰,暗影打的很浓,只为了把她刻画成一位看上去偏向混血五官深邃的异域美女,更贴近骊姬的形象。
蒋成州和何婉墨在没开拍前对了一下戏,通过对戏,慢慢两人的距离感也少了,相比于昨天的陌生好了许多。
今天的第一场戏…初见,何婉墨并没有几句台词,有一句俗语叫做,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她呢现在就是这样。
这场戏是在讲,当骊姬被带到晋献公面前时,晋献公立刻被这带有异域风味的美女吸引住。
晋献公见到骊姬白里透红的面容,两只深邃明亮的眼睛,透出毫无惧意的野性,有一种勾人魂魄的魅力,纤腰如杨似柳,让他移不开眼。
这一切,都是晋献公在所临幸过的女人中从没有见过的,望着如花似玉、别具风情的异域美女,晋献公禁不住心猿意马,骨软筋酥。
何婉墨当初在看剧本时,很要脸的觉得,这些形容词完全不是在形容她,她哪有那么倾国倾城,还有为了剧本里的那句纤腰如杨似柳,她甚至还用起了束腰带,怕自己的身材不达标,腰粗了一些。
整场戏拍摄的很顺利,只ng了两次,重拍这两条都是因为蒋成州忘词,实力派演员面对这些拗口的文言文,也是头痛。
下了戏,何婉墨没有回房车,而是坐在片场的小马扎上看着剧本,因为接《雀羚》的时间太匆忙,她没有太多时间去准备,以至于到现在都没能把剧本给顺下来,压力很大,唯恐也因为台词的问题,基础不过关频频ng,她认为演不好有很多因素,如果连剧本都背不下来,那真就是她的问题了,不配称为演员。
“小墨,我怀孕了。”顾家同出现在何婉墨面前,连膝盖都瑟瑟颤抖着。
何婉墨一怔,抬眸看着顾家同,难怪今天她这么反常,像是丢了魂一样,原来是怀孕了,看着她脸色苍白恐慌的样子,没有一点孩子到来的喜悦,何婉墨知道,这句恭喜她是说不出来了。
何婉墨拍了拍顾家同的肩膀,心疼的说“你男朋友,叫姜什么来着…!!他是什么意思,说没说留下孩子?”
“我找不到姜凯人了。”顾家同带着哭腔开口,她实在想不到除了何婉墨以外,她还可以去找谁,尽管感觉如此的难以启齿,觉得很丢人。
“这个王八蛋,睡了就想甩手走人。”何婉墨气的不行,很想马上把姜凯从北京的地下室里拽出来,臭骂他一顿。
“小墨,这个孩子我不能要,没有这个勇气去做单亲妈妈,你能不能陪我去打掉,我害怕。”顾家同无助的开口,想到一个人去医院做人流,流掉这个还未成型的孩子,眼里就充满了恐惧。
☆、191|4.04|
“我不能陪你去,对不起家同。”何婉墨歉疚的开口,她必须要考虑自己的处境,如果被记者拍到她出现在医院的妇产科,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假使有良心的查出来不是她堕胎,那顾家同岂不是也会曝光,让顾家同无辜的受她牵连,她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顾家同没有想到何婉墨会拒绝,失落的笑了笑,赌气般的埋怨她说“我知道你现在今非昔比,你不愿意来蹚这趟浑水!我理解,我要请半天假,别问我理由,我想你应该知道。”
何婉墨想要拦住顾家同,顾家同却甩开了她的手,浑身充满怨气的离开,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何婉墨望着顾家同离开的背影,不明白她为什么不会设身处地的为她去想一想,她也有难处,如果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对好朋友两肋插刀,可现在她不是自己一个人,需要考虑的太多,根本不可能随心所欲。
因为顾家同出了这种事,搅的何婉墨心绪难宁,下午的拍摄迟迟不能进入状态,不是忘词就是表情把握的不到位,和晋献公在后花园嬉闹的戏份,硬生生的被她苦大仇深的表情拖带出戏,以至于到最后《雀羚》剧组因为她耽误了不少的时间,《雀羚》的导演尔锦鹏为了赶进度,迫不得已决定连夜赶戏,弄得整个《雀羚》剧组,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
许亦琛那边却是早早收工,他说来接何婉墨,因为等了太久,最后干脆给了何婉墨地址,告诉她收工以后到横店附近的嘉年华ktv去找他。
何婉墨下戏已经将近凌晨,卸妆换衣服又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她坐车到了嘉年华,一个人到了三楼,根本不用看包厢是几号,她认得出站在ktv包厢门口的那两名保镖,是许亦琛每次外出的钦点,其中有一位个子高的看上去有190,身材魁梧的像是个散打冠军。
高个子的保镖远远就看到了何婉墨,不用她动手,已经为她打开了包厢的门。
包厢里烟雾缭绕,一进去就是烟味和酒味,充斥鼻尖,沈芷千坐在角落里抽着烟,妩媚到不行,而许亦琛就坐在包厢的玻璃茶几上,一手夹着烟,竟然破天荒的唱起了歌,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何婉墨想象不到她家这位还会唱这么洋气的歌,jj的《当你》。
“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她听到这句不知道怎么就联系到了李悦萌的身上,李悦萌最大的标志不就是她长着一双笑眼。
许亦琛将手中的麦克风递给了《战旗飘扬》剧组的男演员,将手中的烟掐灭,才走到何婉墨身边,揽住她的肩。
“为什么唱这首歌。”音乐太吵,何婉墨贴在许亦琛耳边很大声的说道,那个她叫不上名字的男演员,可笑的是还很应景在唱《爱笑的眼睛》。
“芷千说我太破坏气氛,非要我唱一歌,这首歌怎么了?”许亦琛不解道,他不明白何婉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何婉墨冷着脸说,“呵…眼睛眯着笑,感觉很像一个人。”
许亦琛喝了口威士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你感觉像谁,你吗?”
何婉墨不冷不淡的开腔“我可没长那种眼睛,我要回酒店。”
许亦琛点了点头,拿起他的黑色夹克,和沈芷千低语了几句告诉她要自己要提前走。
沈芷千早就已经习惯了许亦琛的作风,只要何婉墨过来,他这个妻管严准保第一个先走,笑了笑说“逼你唱首歌,我们这些人也不算白来,我点的《当你》你唱的还不赖,真可惜我们许影帝不出专辑,浪费了这么好的嗓音条件,回去吧,几个小时后片场见。”
许亦琛带着何婉墨离开了包厢,站在何婉墨在一楼的缓台朝下看,发现楼下站了一水的大高个小鲜肉,每个人都打扮的很时髦,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腿,虽然看不清脸,心里估摸着也不会太差。
“现在这些男模!!真得越来越帅了。”何婉墨扶着栏杆不肯走,对许亦琛说道。
许亦琛扫了一眼说“这不是鸭|子吗…陪女人喝酒上床的,怎么叫做男模?”
何婉墨睨了眼许亦琛说“我当然知道!叫鸭子太侮辱人了,现在都叫男模,你土不土。”
许亦琛蒙住何婉墨的眼睛说“别看了!要看看你老公,这些人有什么好看的。”
何婉墨见许亦琛那股酸劲儿,心情这才好了很多,调侃他说,“你要是年轻点,当小鸭子一定能当这里的头牌!!”
许亦琛松开了蒙住何婉墨眼睛的手“我就算不年轻也会是这里的头牌。”
何婉墨漂亮的眉毛挑了挑“不要脸,人家都是小年轻,如果你不是许亦琛,拿什么和他们抢生意。”
许亦琛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活好,你说是不是?宝贝,你每天晚上舒服不舒服?我想这方面你最有发言权。”
何婉墨懊恼,调侃许亦琛从来都是她先败下阵来,不过也挺欣慰,似乎许亦琛和她在一起后,性格变好了很多,起码渐渐话多了,不再像之前那么沉默寡言,别人说十句话,也就能听到他回一句。
走出嘉年华,何婉墨不想坐车,许亦琛见路上没有什么行人,也就依她,陪她走路回他们住的酒店。
“你爸妈,给我打过电话,说你手机关机了。”许亦琛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何婉墨的身上,夜里凉怕她感冒。
何婉墨见许亦琛穿的比她还要单薄,她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又塞到了他的手里,“我在拍戏所以手机关机了…他们说什么了。”
许亦琛说“让我们抽空回去看看,我答应他们会尽快。”
何婉墨找了路边的一个台阶坐了下来,低着头捡路边的小石子,往许亦琛的脚边扔,“我好想也不知道再回去,他还能不能那么粘我。”说起儿子,她又想到了顾家同,顾家同说请假以后,她就一直联系不上她,很担心她会出现什么意外。
“不早了!回去吧。”许亦琛半蹲在何婉墨面前,温声开口。
何婉墨抬眸迎着许亦琛深邃的黑眸,一本正经的请教说“如果你的朋友需要帮助,你会怎么办?感性和理性,在你心里哪个偏重。”
许亦琛仿佛知道何婉墨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他对她说“理性…因为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我会考虑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去帮助朋友,你遇到什么事了?”
何婉墨不能把顾家同要堕胎的事情告诉许亦琛,她觉得那是顾家同的*,不应该放在明面上去和人讨论,就连最亲密的人也不可以。
她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事!!只是想看你正经回答我问题的样子。”
许亦琛没有多问,敏感的他心里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何婉墨心里藏着事,只是不愿意跟他说罢了,既然这样他也不想难为她,他给她空间。
“我不喜欢楚乔和李悦萌。”何婉墨沉默了很久,不愿意去提顾家同的事,趁着现在她干脆和许亦琛来一次长谈,想要听听他的态度,既然许亦琛说理性大于感性,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和出现隔阂矛盾。
许亦琛嗓音低沉的开口说“我能问为什么吗?她今天又惹到你了?”
何婉墨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她已经惹到我多少次了,不过和你说了也没用,你每次都是觉得是我小题大做。”
许亦琛弯腰替何婉墨拍了拍她裤子上的灰,见她鞋带开了,又蹲下身子替她系好了鞋带,苦叹,只有街上没有人,他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出来。
“你想让我怎么做?都听你的。”
何婉墨毫不留情的开口说“和她解约…让楚乔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许亦琛答应她说“现在楚乔还有几部戏要上,如果解约,gt的名声会弄得很糟,再给我一段时间,最多半年,或者更短。”
何婉墨勾了勾嘴角,“说话算数,我从今天开始数着日子,到时候别说我逼你。”
许亦琛安抚何婉墨说“不会,到时就算你不提我也会和楚乔解约,当初和她签约的时候,我也没有料想到你们之间会有这么多的不愉快,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不会让她进gt。”
“那李悦萌呢?”何婉墨追问道,心想她总不会也有什么价值可言吧。
许亦琛将何婉墨搂在怀里,不想让她多心,“拍完《等风》我就会和李悦萌解约,宝贝,你这样做其实很对,有什么不痛快和不满意,别藏在心里,都说出来告诉我,只要你高兴,能做到的,我都会为你去做,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别因为乱七八糟的人,去影响你的心情,我承认是我的过错,在这件事上,忽略了你的情绪,对不起给我点时间,我会干干净净的处理,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何婉墨听了许亦琛的这一番话,有些感动,她踮起脚在许亦琛的唇上吻了一下,用芊细的手指挑着他的下巴,抛了个媚眼说“小许…今晚富婆选台,就点你了,伺候不好可不给钱。”
许亦琛环住何婉墨的腰,笑道“包您满意,小富婆,我回酒店洗好在床上等你临幸,老板要是舒服了就告诉我,最好多打点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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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同消失了两天终于露面,何婉墨在片场见到她,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趁着休息的十几分钟,她忙将顾家同拉到一边说“孩子打掉了吗?我找了你两天,说真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把孩子留下来,那也是个小生命,还有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钱的方面你不要担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会让你和宝宝衣食无忧,你消失两天,真让我担心死了。”
顾家同睨了何婉墨一眼,冷嘲热讽道“那个孽种已经打掉了,事后做好人,谁不会?我最无助害怕的时候找你,你是怎么做的?别在这里假惺惺了,看着让人恶心。”
何婉墨怎么也想不到,顾家同会对她说出这些话,她想要反驳,只是见到顾家同苍白的脸,和已经哭肿的眼睛,她开不了口,只能沉默,扪心自问从始自终她都很珍惜她们之间的友情,从大学到现在,无论她现在的名气有多大,拥有了多少,都没有忘掉本心,去疏远这个朋友。
见何婉墨不说话顾家同冷哼道,“何婉墨…你知道我一个人躺在手术室里,失去孩子是什么滋味吗?我多想有个人能陪在我身边,可惜你估计那时还在和许亦琛花前月下,对了,如果说珍妮弗哪天不小心怀孕了,想要让你陪她去打掉孩子,估计你肯定会去,就因为她可以帮你,助你前程似锦,我呢顶多也就算是你的拖油瓶罢了,只会给你添乱。”
顾家同的话句句戳心,何婉墨既寒心又失望,她终于忍无可忍,开口说“随便你,如果你是这么想我的,我也没有办法,你说的没错,我总是在迁就你,这个答案满意了?”
顾家同无畏道“那你是不是要开除我?”
这样的顾家同让何婉墨感觉到很陌生,怀疑她是不是因为堕胎失去孩子精神上受了什么刺激,她很直白的对顾家同说“我没这么想过,我不会过河拆桥,这次没帮到你,是我的错,你怨我不够义气不懂得两肋插刀都可以,我已经不是小孩了,现在是一位母亲,我很害怕流言蜚语,如果我出现在妇产科,记者乱写,以他们的不良记录,没准会写成是我偷情堕胎之类的,把这些帽子往我头上扣,我怕我儿子以后看到这些新闻,觉得他的妈妈很不好,如果有良知的记者说我是陪你去打胎,你的照片被放上去,对你的影响真的很糟,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
顾家同吊儿郎当的耸了耸肩说“别解释了,既然你不会过河拆桥,那我就厚着脸皮在你身边呆下去了…”
何婉墨对顾家同失望透了,她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在和她说什么,转身走了。
何婉墨走后,顾家同带着报复心理把的照片发给了一家杂志社,她恨老天的不公,凭什么何婉墨可以得到幸福,她对这份友情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就换来了,在最无助的时候何婉墨的冷言拒绝,事后做好人又能弥补的了什么,她要用杂志社给她的丰厚酬金,来祭奠她的第一个孩子,或许也会是她最后一个孩子,
☆、192|4.04|
横店昼夜温差很大,许亦琛又是一惯的要风度不要温度,一件外套里面是雷打不动的衬衫,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痛的和炸开一样,用体温计量过体温以后,才发现自己高烧到38度9。
他拖着酸痛的身子,到了《战旗飘扬》剧组,一进组就靠在了椅子上,闭着眼睛等化妆师过来化妆。
“许老爸,你怎么了?”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贴在他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