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餵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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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嘉言臉上挨了一巴掌,莫名其妙的捂著臉,不明白為什麼冷灝會生氣打他,腦子轉了個彎才發現了自己的語病,頓時失笑道:“你想哪兒去了?到底誰下流?我的意思是,我去給你煮麵條吃。”
  冷灝聽完齊嘉言的解釋,才明白自己想歪了,臉紅得更厲害:“誰要吃麵條?”
  “不吃麵條啊,那我去煮粥?”
  冷灝惱羞成怒了:“什麼都不吃,我都說了不餓了!”
  齊嘉言對炸毛的冷灝視而不見,溫和的勸道:“就算現在不餓,等會兒也會餓,我先去給你準備著。”
  “齊嘉言,你給我滾回去上班,不然……就算你無故曠工!”
  冷灝努力撐起魔鬼老闆的架勢,企圖嚇退齊嘉言,然而他燒得雙頰通紅、眼眸濕潤的樣子,一點氣勢都沒有,反而顯得色厲內荏。
  齊嘉言自然不會畏懼他,聳了聳肩道:“這樣啊,那你儘管扣我的薪水好了。不過,我有在照顧老闆,不算‘無故’曠工吧?”
  說完,齊嘉言彎腰在冷灝唇邊偷了一吻,替他掖好被角,站起來朝樓下廚房走去。
  冷灝望著自說自話,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男人,只覺得滿心無奈。這人臉皮怎麼能這麼厚,怎麼樣都趕不走他!不過無奈之餘,也無法忽略心底的一點點溫暖,在黑夜裡獨行久了,突然遇見一絲亮光,就會忍不住想靠近。
  走進樓下的廚房,齊嘉言驚呆了!
  寬敞的開放式廚房,一塵不染,鍋碗瓢盆井然有序,瓶瓶罐罐整齊劃一,純白色的櫥櫃和地磚泛著滲人的冷光。
  這種典型德國式的廚房,過分的乾淨冰冷,沒有一點煙火氣,讓齊嘉言感覺這不是廚房,倒像是個停屍房!
  齊嘉言搖了搖頭,把這個荒謬的念頭趕出腦海。
  齊嘉言走進去,東摸摸西看看,拉開櫥櫃的門,呵,裡面東西還真不少!除了餐具之外,還擺滿各種廚房工具,連削土豆條、洗蘑菇都有專門的工具,還有量杯、天枰、溫度計、計時器……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抽屜的最下層擺著一本厚如磚頭的外文書,齊嘉言一看書名就絕倒了--《精確是美食的唯一標準》,翻開一看果然是德國人寫的烹飪書,每一道菜都寫著嚴謹的配方、水溫、火候、烹飪時間等,精確到小數點。
  作為美食愛好者,齊嘉言搖頭歎氣,果然只有德國人才能把烹飪變成如此無聊的事情呢,不過這廚房倒是很符合冷灝處女座的龜毛性格。
  想像一下,冷灝系著花圍裙,一手拿著飯勺,一手捧著這本厚書,一板一眼的照菜譜燒菜的畫面,齊嘉言就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齊嘉言打開冰箱門,發現裡面空蕩蕩,只有兩個簡易三明治和一袋蔬菜沙拉,翻遍了廚房,也沒有找到米或者麵條。
  看這廚房的嶄新程度,冷灝估計一年也難得下廚幾次吧?也難怪,這樣子冷冰冰的廚房,讓人怎麼有做飯的欲望?
  天天吃三明治沙拉,怪不得他那麼瘦,以後得好好補補。
  見家裡沒有食材,齊嘉言決定出門採購。
  半小時後,齊嘉言手裡拎著大包小包,滿載而歸,先上樓看看冷灝,見他睡得正酣,溫度似乎也退了一點,便放心的下樓做飯。
  冷灝一覺睡到傍晚,醒來時渾身黏膩,汗出如漿,他輕哼了一聲,想要翻身,卻發現背後有具溫熱的軀體。
  冷灝一動,齊嘉言就察覺了,自然而然的伸手攬住他的腰:“醒了?感覺好點沒?”
  冷灝點點頭,皺眉抱怨道:“好熱……”
  “熱點好,可以助你發汗,排出身體的熱量,這樣才能退燒。”齊嘉言扶著冷灝坐起來,溫柔的道,“粥煮好了,我去給你盛點。之前看你睡得香,就沒有叫醒你。”
  冷灝仍然不覺得饑餓,但望著齊嘉言殷切的眼神,竟不忍心拒絕。
  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端進來,遠遠的就聞到一股撲鼻的清新香氣,聞著就讓人有食欲。
  “這是綠豆薄荷粥,綠豆清熱解毒,薄荷驅散風熱,最適合發熱初期的人食用。來,快趁熱喝吧。”
  冷灝意外的看了齊嘉言一眼,沒想到這傢伙對於廚藝還蠻有研究的樣子。他端過來喝了一小口,皺眉道:“好燙!”
  “是嗎?我去幫你吹吹。”齊嘉言把粥端到陽臺上,用勺攪拌,讓風吹散熱度,感覺差不多了,才重新端到冷灝面前。
  冷灝懶洋洋的拿起勺,喝了一口,又皺眉道:“太淡!”
  齊嘉言扶額,下樓到廚房裡找了一塊冰糖,放到粥裡。
  冷灝又喝了一小口,抱怨道:“太甜!”
  齊嘉言歎氣,跑下樓弄來一小碟醃黃瓜。
  誰知冷灝嫌棄的一扭頭:“我不吃醃制食品!”
  齊嘉言危險的眯起眼,冷冷的警告道:“你作夠了沒?”
  他辛辛苦苦地煮粥,卻被各種挑剔,還被指使得團團轉,再好的性子也要忍不住抓狂了!要不是看在冷灝是病人的份上,齊嘉言早就拂袖而去,不伺候他了!
  冷灝眨眨眼,臉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可眼神卻帶著幾分狡黠和戲謔,齊嘉言才明白過來自己被耍了。
  齊嘉言也不生氣,接過冷灝手裡的碗,勾唇笑道:“來,我喂你,這樣你總吃得下了吧?”
  經過幾次交鋒,齊嘉言這麼笑的時候,通常都不會有好事,冷灝乖乖閉上嘴,不敢再戲耍他。
  齊嘉言拿起白瓷勺,慢慢攪拌粥,舀起一勺,喂到冷灝嘴邊。
  “張嘴,啊--”齊嘉言像哄小孩一樣。
  “還是我自己吃吧。”冷灝尷尬的說道。
  齊嘉言不理他,只管把勺子往他嘴裡送,冷灝無奈,只能張開嘴吞下去。
  粥的溫度正好,不燙也不冷,煮的恰到好處,軟軟糯糯,入口即化,還帶著一股薄荷的清香,清清涼涼的沁入腸胃,五臟六腑都很舒服。
  齊嘉言喂他的時候,眼神是那麼專注,動作是那麼溫柔,讓冷灝有一種被寵溺被疼惜的錯覺。
  就這樣,一個喂,一個吃,大半碗粥進了冷灝的肚子,他胃口向來不大,感覺飽了,就不肯再吃。
  齊嘉言也不強迫他,就著他的碗,把剩下的粥一口氣喝了乾淨,然後收拾餐具下樓。
  冷灝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齊嘉言中午來到他家,恐怕連午飯都來不及吃,一直守在他身邊照顧他,還為他做飯,喂他喝粥,就算自己對他冷言冷語,諸多挑剔,他也沒有生氣離開。
  自從被齊嘉言窺破秘密,冷灝就感覺自己的硬殼被撬開了一道縫,而如今,這條縫有越開越大的趨勢……
  【简体】
  齐嘉言脸上挨了一巴掌,莫名其妙的捂着脸,不明白为什么冷灏会生气打他,脑子转了个弯才发现了自己的语病,顿时失笑道:“你想哪儿去了?到底谁下流?我的意思是,我去给你煮面条吃。”
  冷灏听完齐嘉言的解释,才明白自己想歪了,脸红得更厉害:“谁要吃面条?”
  “不吃面条啊,那我去煮粥?”
  冷灏恼羞成怒了:“什么都不吃,我都说了不饿了!”
  齐嘉言对炸毛的冷灏视而不见,温和的劝道:“就算现在不饿,等会儿也会饿,我先去给你准备着。”
  “齐嘉言,你给我滚回去上班,不然……就算你无故旷工!”
  冷灏努力撑起魔鬼老板的架势,企图吓退齐嘉言,然而他烧得双颊通红、眼眸湿润的样子,一点气势都没有,反而显得色厉内荏。
  齐嘉言自然不会畏惧他,耸了耸肩道:“这样啊,那你尽管扣我的薪水好了。不过,我有在照顾老板,不算‘无故’旷工吧?”
  说完,齐嘉言弯腰在冷灏唇边偷了一吻,替他掖好被角,站起来朝楼下厨房走去。
  冷灏望着自说自话,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男人,只觉得满心无奈。这人脸皮怎么能这么厚,怎么样都赶不走他!不过无奈之余,也无法忽略心底的一点点温暖,在黑夜里独行久了,突然遇见一丝亮光,就会忍不住想靠近。
  走进楼下的厨房,齐嘉言惊呆了!
  宽敞的开放式厨房,一尘不染,锅碗瓢盆井然有序,瓶瓶罐罐整齐划一,纯白色的橱柜和地砖泛着渗人的冷光。
  这种典型德国式的厨房,过分的干净冰冷,没有一点烟火气,让齐嘉言感觉这不是厨房,倒像是个停尸房!
  齐嘉言摇了摇头,把这个荒谬的念头赶出脑海。
  齐嘉言走进去,东摸摸西看看,拉开橱柜的门,嗬,里面东西还真不少!除了餐具之外,还摆满各种厨房工具,连削土豆条、洗蘑菇都有专门的工具,还有量杯、天枰、温度计、计时器……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抽屉的最下层摆着一本厚如砖头的外文书,齐嘉言一看书名就绝倒了--《精确是美食的唯一标准》,翻开一看果然是德国人写的烹饪书,每一道菜都写着严谨的配方、水温、火候、烹饪时间等,精确到小数点。
  作为美食爱好者,齐嘉言摇头叹气,果然只有德国人才能把烹饪变成如此无聊的事情呢,不过这厨房倒是很符合冷灏处女座的龟毛性格。
  想象一下,冷灏系着花围裙,一手拿着饭勺,一手捧着这本厚书,一板一眼的照菜谱烧菜的画面,齐嘉言就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齐嘉言打开冰箱门,发现里面空荡荡,只有两个简易三明治和一袋蔬菜沙拉,翻遍了厨房,也没有找到米或者面条。
  看这厨房的崭新程度,冷灏估计一年也难得下厨几次吧?也难怪,这样子冷冰冰的厨房,让人怎么有做饭的欲望?
  天天吃三明治色拉,怪不得他那么瘦,以后得好好补补。
  见家里没有食材,齐嘉言决定出门采购。
  半小时后,齐嘉言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先上楼看看冷灏,见他睡得正酣,温度似乎也退了一点,便放心的下楼做饭。
  冷灏一觉睡到傍晚,醒来时浑身黏腻,汗出如浆,他轻哼了一声,想要翻身,却发现背后有具温热的躯体。
  冷灏一动,齐嘉言就察觉了,自然而然的伸手揽住他的腰:“醒了?感觉好点没?”
  冷灏点点头,皱眉抱怨道:“好热……”
  “热点好,可以助你发汗,排出身体的热量,这样才能退烧。”齐嘉言扶着冷灏坐起来,温柔的道,“粥煮好了,我去给你盛点。之前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叫醒你。”
  冷灏仍然不觉得饥饿,但望着齐嘉言殷切的眼神,竟不忍心拒绝。
  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端进来,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扑鼻的清新香气,闻着就让人有食欲。
  “这是绿豆薄荷粥,绿豆清热解毒,薄荷驱散风热,最适合发热初期的人食用。来,快趁热喝吧。”
  冷灏意外的看了齐嘉言一眼,没想到这家伙对于厨艺还蛮有研究的样子。他端过来喝了一小口,皱眉道:“好烫!”
  “是吗?我去帮你吹吹。”齐嘉言把粥端到阳台上,用勺搅拌,让风吹散热度,感觉差不多了,才重新端到冷灏面前。
  冷灏懒洋洋的拿起勺,喝了一口,又皱眉道:“太淡!”
  齐嘉言扶额,下楼到厨房里找了一块冰糖,放到粥里。
  冷灏又喝了一小口,抱怨道:“太甜!”
  齐嘉言叹气,跑下楼弄来一小碟腌黄瓜。
  谁知冷灏嫌弃的一扭头:“我不吃腌制食品!”
  齐嘉言危险的眯起眼,冷冷的警告道:“你作够了没?”
  他辛辛苦苦地煮粥,却被各种挑剔,还被指使得团团转,再好的性子也要忍不住抓狂了!要不是看在冷灏是病人的份上,齐嘉言早就拂袖而去,不伺候他了!
  冷灏眨眨眼,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可眼神却带着几分狡黠和戏谑,齐嘉言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
  齐嘉言也不生气,接过冷灏手里的碗,勾唇笑道:“来,我喂你,这样你总吃得下了吧?”
  经过几次交锋,齐嘉言这么笑的时候,通常都不会有好事,冷灏乖乖闭上嘴,不敢再戏耍他。
  齐嘉言拿起白瓷勺,慢慢搅拌粥,舀起一勺,喂到冷灏嘴边。
  “张嘴,啊--”齐嘉言像哄小孩一样。
  “还是我自己吃吧。”冷灏尴尬的说道。
  齐嘉言不理他,只管把勺子往他嘴里送,冷灏无奈,只能张开嘴吞下去。
  粥的温度正好,不烫也不冷,煮的恰到好处,软软糯糯,入口即化,还带着一股薄荷的清香,清清凉凉的沁入肠胃,五脏六腑都很舒服。
  齐嘉言喂他的时候,眼神是那么专注,动作是那么温柔,让冷灏有一种被宠溺被疼惜的错觉。
  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大半碗粥进了冷灏的肚子,他胃口向来不大,感觉饱了,就不肯再吃。
  齐嘉言也不强迫他,就着他的碗,把剩下的粥一口气喝了干净,然后收拾餐具下楼。
  冷灏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齐嘉言中午来到他家,恐怕连午饭都来不及吃,一直守在他身边照顾他,还为他做饭,喂他喝粥,就算自己对他冷言冷语,诸多挑剔,他也没有生气离开。
  自从被齐嘉言窥破秘密,冷灏就感觉自己的硬壳被撬开了一道缝,而如今,这条缝有越开越大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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