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彭易捏紧了拳头,都这个时候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惦记着肥皂剧,不知道该说她蠢呢还是傻呢。
  没有在多啰嗦,彭易举起拳头就往裕宁的面门打去。
  裕宁侧身挡过,一脚踹在了彭易的大腿上。
  要是按照上一世身体的强度,彭易的腿现在就应该废了,不过因为这具身体的体质太差,而修炼的时间也不长所以只是让彭易退了一步。
  过了这一招,彭毅就收起来心里的轻视,怪不得她敢说话那么嚣张,原来也有几招,彭易哈哈笑了几声,声音说不出的阴森,“看来你也有有点本事,有本事好,这样我打起来也有意思。”
  话刚说完,裕宁的拳头就打中了他的下巴,“比起拳头,你其实是靠嘴巴的打架的吧。”
  竟然被一个娘们嘲笑了,彭易手背擦过嘴巴,也不再留手,猱身而上拳拳都是朝裕宁的脸打去。
  裕宁虽然力道不如彭易,但是躲闪却不是问题,几分钟下来彭易身上青了几块,裕宁却毫发无伤。
  长时间的攻击彭易有些气喘,但看到裕宁脸色越来越白,心中一喜,也不顾不上休息继续扫腿攻向了她。
  终于三分钟后他的拳头碰到的实物,感觉到裕宁脉搏的跳动,彭易本来想化拳为抓抓住她的脖子,却没想到身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他的笑容僵到了脸上。
  只要踢对了地方,反倒一个大汉完全不是问题。
  裕宁又补踢了几脚,见他在地上打滚稳住了他的身形,还用力的用鞋底狠狠碾了两下。
  见他的黑脸比她现在都要白了许多,裕宁捂着青紫的脖子笑了笑,“你应该不知道林明珠说起你的表情都有多恶心,我刚刚看到你还想你长得也没多丑,她怎么就觉得你那么恶心,现在看来你是挺恶心的。”
  彭易趴在地上捂着下体,疼的呼呼呼的直喘粗气,脖子上脸上暴起的青筋。
  裕宁朝他脸上踹了几脚,因为力度不足直留下了几个红印子,“你是不是想说我胡说,呵,不然你去试探试探林明珠知不知道你替她爸爸坐牢的事情,你还真可怜,会不会是林明珠嫌你缠她缠的太紧了,才让她爸想了这个主意让你去坐牢,你看你坐牢之后不是乖多了,林明珠都说你不像以前一样天天缠着她让她嫁给你。”
  说着,裕宁觉得头又开始抽疼犯晕,用了全身力气又踹了彭易几脚,确定他暂时不能爬起来才停了脚。
  “林明珠一个大学生好好的工作不做,非要去富贵人家当保姆,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跟你说我抢了她的男人,那她有没有说我跟沈鸠在一起五年,而且一直跟他同居。”
  裕宁冷笑了一声,看他的眼神可怜又可悲,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你……你胡说……”彭易边喘边吼道。
  虽然他那么说,但裕宁却看出了他的动摇,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巷子。
  ……
  离开了彭易的视线范围,裕宁的身体就是一软,扶着墙壁才能勉强站好。
  本来在她的计算中对付彭易用不了多少体力,但是没想到才出了几招,她的头就开始“突突”疼了起来,让她的行动力大大大了折扣,不然她也不会被他的一拳打中。
  也不知道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没事就这里痛那里痛,简直烦人至极。
  裕宁从玉坠里拿出了一颗止痛药扔进了嘴里,一步一步缓慢的向沈家走去。
  这个地方里沈鸠的别墅不远,不过这短短十分钟的路程却让裕宁走出了一身的冷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路上她有吃了两颗止疼药,但是好像都没有什么效果,头疼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重要走到了沈家,裕宁扶着门把差的喘不过气来,艰难的打开了门,就看到了一个行李箱。
  头疼让她的大脑运作都迟缓了起来,看着那个黑色的行李箱半晌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沈鸠回来了。
  意识到这件事,裕宁发干起皮的嘴唇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拍一下门表示自己回来了。
  不过这个拍门的声音也不怎么大,恰好沈鸠就在客厅才听到了声响。
  刚刚门锁转动的声音沈鸠也不是没有听到,只是过了一个星期他也没想好如何面对裕宁就没有开口,但是过来那么久也没见她露脸,听到拍门的声音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后走过去果真看到了瘫软在地上的裕宁。
  沈鸠快步把她扶了起来,眼睛一下就捕捉到她脖子上的大块青紫。
  因为裕宁的皮肤很白,那块青紫狰狞的恐怖,沈鸠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扶着裕宁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谁做的?”
  声音低沉的让裕宁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
  裕宁十分艰难长大嘴发出了一个单音,还没等说出第二字,眼前突然一花,意识全无躺进了沈鸠的怀里。
  沈鸠抱进了晕倒的裕宁,眼里的紧张要说他不爱怀里这个女人都没有人信。
  抱着呼吸微弱的裕宁,沈鸠第一次害怕的全身发麻,“裕宁,裕宁……宁宁……宁宁……”
  沈鸠抱着她叫了无数声,过了一会才恢复了一丝理智,打了急救的电话。
  等待救护车的时间,沈鸠的眼睛一分一秒都不愿意从裕宁的身上离开,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脆弱的裕宁,像是他少看她一眼她会突然消失不见……
  看到这样的裕宁,沈鸠觉得自己又要疯了。
  一个星期的避而不见并没有让他把那一点萌芽感觉斩断,反而让本该让扑灭的火星又死灰复燃的冒了起来。
  而现在的他竟然觉得如果她高兴的话,就让她再骗他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骗了三次,也不多第四次这一次……
  只要她能醒来,他心甘情愿再陪她疯一次,只要她能醒来,他愿意被她骗一辈子。
  沈鸠低头吻吻那张苍白毫无生气的脸颊。
  ……
  ……
  ☆、42
  裕宁觉得自己一定晕了很久,不然她怎么会连呼出的气都来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裕宁眼睛颤了颤,缓慢的张开了一条小缝隙。
  奇怪的是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怎么看都不是一间病房,没有滴滴叫的仪器,也没有白色的床单被罩。
  这是一件和温馨的卧室,墙壁都被粉刷成了淡蓝色,头上的吊灯是漂亮的水晶吊坠模样,裕宁看了看另一边凌乱的床,摸摸温度时候还有人在上面睡过。
  这时恰好阳台传来了细微的声响,裕宁目光转向被风吹起一个个小波浪的蕾丝窗帘,抬手敲了敲额头,有些好奇出去能看到什么。
  裕宁身上只穿了一件设计简洁的蕾丝睡裙,而睡裙里面什么都没有。
  以防等下要动手,裕宁下床后就摸到了隔壁的衣帽间。
  看的出这家的男女主人似乎生活了许久,又十分的恩爱,礼服都是成对成套的摆放在一起,而左右两侧才分别是男女主人的便装。
  而且这些便装看起来风格都很相近,许多套都是情侣套装。
  裕宁愣了愣,看着那一排排西装心里突然涌出一丝莫名的感觉,但还没有抓住那一丝感觉,头疼又冒了出来,裕宁敲了敲脑袋,走到了女装的柜子。
  这家的女主人对衣服保养的很好,虽然每一件都没有了标签,却都崭新的像没穿过一样。
  裕宁拿了一套内衣,一条裙子,竟然都恰巧合适。
  搞定了身上的衣服,裕宁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阳台。
  清晨橘黄色的温暖阳光从未关紧的玻璃窗洒下,给阳台上的植物都包裹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包括那个背对她给花草浇水的男人都在这样的阳光下温暖的惊人。
  裕宁怔了怔,看着有几分熟悉的背影,竟然有些叫不出那个人的名字。
  在她印象中似乎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他,穿着浅色的家居衣,头发凌乱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手上拿着粉色的花洒,悠闲惬意的给青草撒上一层晶莹的水珠。
  她突然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是不是跟他的背影一样让人觉得温暖灿烂。
  男人似乎听到了裕宁的声音,浇花的动作顿了顿,侧过了身子……
  “早。”男人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弯漂亮的弧度,调皮的阳光似乎都停留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的笑容灿烂的比得上窗外的日光。
  裕宁愣了愣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她果真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穿越到了下一个世界吧?
  男人抬手点了点裕宁额头,“还没睡醒吗?傻傻的。”
  声音有着藏不住的宠溺,说完俯身吻吻她的额头,亲完见她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低哑的轻笑了两声,又闻了闻她挺翘的鼻尖,最后停留在了她的唇上,给了她一个缠绵美好的早安吻。
  裕宁脚软的倚在他的怀里,眼里蒙了一层迷茫的薄雾,两颗圆润的眼珠就像是水汪汪的黑葡萄。
  “沈鸠?”
  “嗯……”沈鸠轻轻应了一声,一只手轻柔的在她的发间抚摸,温柔的按摩着她的头皮。
  手掌的力道舒服让裕宁的眼睛眯了眯,说出的话也没有那么有力,“你被人穿越了吗?”
  “怎么,宝贝对我腻了。”沈鸠蹭蹭她的鼻尖,以示惩罚。
  裕宁被逗得笑了笑,手拉起他身上那件淡蓝色的蕾丝花边的围裙,“这是什么东西?”
  “你在嘲笑我?”沈鸠捏了捏她脸颊,“这不是你帮我挑的,说我穿上一定好看。”
  “我?”裕宁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她穿来这几天一直都是跟沈鸠水火不容的状态,难不成是原主以前给他挑的。
  想到他突变的态度,还有刚刚她看到的一切,裕宁突然有些错乱的感觉,难不成她一晕穿到了他还更原主在一起的那几年?
  那为什么系统没有提示?
  这些问题让裕宁的脑子又隐隐作痛起来,忍不住又伸手敲敲脑门。
  沈鸠看到这一幕眼神闪过一道复杂,拉开她敲头的拳头,“我帮你按按就不疼了,别伤害自己我会心疼。”
  眼前这个人确确实实不是沈鸠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沈鸠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了摇椅上,手心疼的覆上了她的脚,“又不穿鞋乱跑。”
  “现在是夏天有什么关系。”裕宁下意识反抗了一句。
  “可是你的病才好,难道又想我喂你吃药。”沈鸠语气暧昧,让裕宁愣了愣,越发越茫然了。
  想到他说的生病,就立刻伸手摸了摸她受伤的脖颈,却发现没有丝毫的刺痛,皮肤也没用凸起,按理说被彭易打了那么一下,至少也要一个星期才会消肿,怎么就好了?
  “我要镜子。”
  “要镜子做什么?还怕自己不够美。”沈鸠打趣了一声,起身从桌面拿了一块小镜子递给她,“快问问魔镜我家宝贝今天是不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裕宁照了照脖子,发现本应该有伤的那块地方光洁细嫩,就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看完了脖子,裕宁的视线才移到脸上,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而前一天的她没有任何的区别。照完镜子裕宁更迷茫了,弄不清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无论是穿越到了几年前,还是沈鸠因为她受伤突然对她好都说不通。
  第一是因为两人的长相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原主跟沈鸠还在一起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第二因为她受伤对她好怎么会表现的像是他们已经生活了很久一样,而且屋子里那些衣服该怎么解释,还有这间屋子的装潢怎么也不像是一天就能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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