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嗜血般的,攫取殆尽
她说:“钱和其他东西不是一回事,就算还了钱,我跟您之间的情谊也不会变。”
“再说了,我现在不缺钱的。”官浅予也放下了筷子,辣得轻轻吸气。
她喜欢吃辣,但不太能吃辣,一吃辣的,嘴唇、鼻尖都会粉红粉红的。
宴夫人看她这样,给宴西聿使眼色,让他去倒水。
可官浅予来过老宅,不生疏,已经自己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水。
折回来后,她抿了几口水,稍微缓过来,拿了另一个袋子过来,“这是给您带的香薰。”
宴夫人看了一眼瓶子就知道,“是你自己调的那个?”
她点了点头。
那个商场里有一家可以diy香薰的小店,客人可以自己调制。
她喜欢自己调,宴夫人闻过她调的香薰,也问过她都用哪些香味和辅料,去试过,但是出来的味道就是跟她的不一样。
官浅予也太久没去了,没想到还开着,顺便弄了两瓶。
“哎呀,我太喜欢了!”宴夫人是打心眼里喜欢。
然后白了宴西聿,“女孩子和男人就是不一样,你瞧瞧你买的都什么东西?”
宴西聿微微挑眉,也不狡辩,毕竟他不会挑礼物是事实。
不过话说回来,宴夫人还是看了官浅予,“浅浅……这钱,你还是拿着先用?我这儿不急的,你刚回来,很多地方都要用钱的。”
她很坚决,“我有钱,阿姨,您必须收着,您对我,对我爸……”
提及她最伤痛的家人,官浅予下意识的顿了一下,喉咙生疼,好一会儿才低低的道:“我爸走之前一直念叨,必须还给您,就当了却他的夙愿?”
“这……”宴夫人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因为宴夫人也不敢提官柏春,官柏春去世了的事,前段时间薛玉梅对外宣布过了,大家都知道。
“您收着吧。”宴西聿也开了口,“她的性子您也知道。”
宴夫人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又看了她,“那说好了,不能因为还了钱,咱们就生疏了,以后有空也要经常来坐坐!”
官浅予浅笑,“好。”
聊了这么半天,坐了这么久,她也稍微纳闷的看了宴西聿,“你相的人呢?”
还不来?
晚饭都要开始了。
宴西聿看向宴夫人。
宴夫人把话接了过去,“哦,我忘了通知你,人家说今天临时有急事要去出差,可能得下周才能见面。”
“那就下周再说。”宴西聿淡淡的接过话。
结果宴夫人一个栗子就敲到了他脑袋上,被他避开了。
只听宴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还约什么约?你什么德行,你以为还有人都跟浅浅一样好,掏心掏肺的喜欢你?”
言外之意,就是让他把眼前人挽回了不更好?
宴西聿视线稍微看了一旁的官浅予,见着她蹙了一下眉。
便沉声:“别乱点鸳鸯谱。”
有些事,只会给人压力,压力太多,大概连交集都会想方设法的避开。
宴夫人气,但也没办法。
官浅予知道宴夫人的意思,为了避免继续聊这些话题的尴尬,她主动说去厨房帮帮忙。
宴夫人也知道她是在避免尴尬,所以过不了多会儿,总要把人叫出来的,让她干活终归不像话。
不过,宴夫人进去的时候,官浅予在低头去西红柿的皮。
官家在一旁的笑着,“我去过一遍了,少奶奶说不干净,得自己弄一次,还是跟以前一样仔细呢!”
官浅予那会儿正专心弄,顺嘴接了一句:“习惯了。”
结果说完,自己也反应过来了。
这都是什么时候习惯了?又是因为谁而养成的习惯?
很显然,现在早就不该有了。
于是,她脸上表情如常,手上的活儿停了下来,“确实也挺干净,就不弄了,还有别的菜要摘么?”
宴夫人走了过去,握了她的手,略微的心疼和几分语重心长,“浅浅。”
官浅予保持着那一丝乖巧的淡笑。
“现在那死孩子也不在,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都过去了?”
她几乎都没有犹豫的点头。
然后又笑着道:“真的,但也不恨他,毕竟让我成长了许多,而且。”
官浅予很清晰的道:“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宴夫人实在是没想到,所以反应也非常直接,声音有点大。
一瞬间都感觉心痛,感觉彻底错失了一个自己自己挑选的儿媳妇。
官浅予点了一下头,倒也没重复。
那时候,宴西聿就站在厨房门口,她抬头的时候看到了。
他在门口停住脚步,也没有再进去,而是转身离开,又回了客厅。
晚餐桌上,气氛看起来是很不错的。
只是宴西聿似乎一句话也没说过,也是第一个离开餐桌的,说是去冲个澡,换身衣服,一会儿还有应酬。
也因为他要应酬早点走,官浅予只好顺他的车,也早点走。
车上也是安安静静。
进了市区,她率先打破沉默,“你的钱,我会尽早还。”
宴西聿沉沉的“嗯”了一声,继续一脸专注的开着车。
“你去“御宵宫”办事?”官浅予再次问。
因为他这个路线,应该是去那边的。
这次宴西聿没有搭腔,只是认认真真的开着车,也没转过来,只侧脸对着她。
棱角显得莫名冷硬。
车子最后确实是在“御宵宫”停下了。
而十一的车就在不远处,看样子是一直在等她。
见宴西聿不下车,她以为他是送她过来,应酬不在这里,礼貌的一句:“谢谢!那我先走了。”
终于,宴西聿手臂伸了过来,指节卡在车子门把手上。
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他是谁?”
官浅予愣了愣,不明所以,“什么?”
男人看着她的脸,又稍微缓了口吻,也换了问题,“迟御是什么人?”
她这才明白过来,笑了一下。
“宴少耳目众多,应该挺好查的啊,反正他在我这里,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病患,至于其他身份,我不清楚,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的。”
宴西聿点了一下头,帮她开了门,也沉沉的一句:“随口问问,别被卖都不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