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你该不会真是第一次吧?”
  其实他也奢望,他虽然没有那种处女情结,但是也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从始至终都属于自己一个人。
  但是即便大家都在议论,即便他自己也有想法,但是这个现实的社会,她跟濮阳瑞丰这些年也没在他面前少秀恩爱,所以,其实他认为,她肯定不是第一次。
  温柔欲哭无能,又对他那貌似失望的口气不可置信:你不高兴?
  “当然不是,只是——温柔,你给我太大的惊喜。”他不自禁的笑出来,一双鹰眸更加火热。
  温柔的心一荡,杏眸却还是与他的对望着。
  怕他吗?
  更多的是敬吧!
  当他再次低头亲吻她,覆在她耳边低喃:你有什么要求吗?
  “——”
  “我会尽量克制力道,尽量温柔。”他轻含着她的而言对她低声道。
  那一刻她再也不能呼吸,只好昂起头,感受着身上一点点的不再是原来的温度。
  那些个陌生的感觉让她紧张到无以复加的同时,还有一点点的期待。
  “套,套还在包包里!”她突然想起什么,在他要进去的时候突然紧张的抓着他的手臂轻拍着大喊,伸直有些结巴。
  滕云微微抬眸,迷离的眼神逐渐清醒:对,还有它。
  哭笑不得然后立即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等我一下。
  温柔抿着自己被咬疼的唇瓣等着他把套套拿回来。
  滕云围了条浴巾就去门口找她的包,想着他今晚像是饿了几生几世的饿狼把她拽进屋就开始上的禽兽行为,终是忍不住一笑。
  却在捡起地上包包的那一刻突然滞住,门外低低的抽泣声终是扰了他一颗酥酥的心,眉心微皱,眼眸里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
  苏瑾却还在他的门口呆着,就那么靠在墙角傻傻的哭着,像个失去了灵魂的傻孩子那么可怜。
  他轻轻地打开了门,苏瑾听到声音后昂首,满脸是泪的望着他,却是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你答应他会照顾我一生一世的,你答应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云,你辜负了他,也伤了我。”
  苏瑾终究是脆弱的,她可以在某种情况下让自己像是很大度,但是在某种情况下,她却委屈的像个小怨妇,不,没有小这个字了。
  他赤条着上半身站在门口看着那个泪流满面的人,曾经答应他兄弟的话他都没有忘记,他可以照顾这个女人一生一世,如果她愿意,他可以用别的方式照顾她的下半辈子,就像是送她花店。
  但是当他发现苏瑾对他有别的感情,并且还会影响他跟温柔的感情的时候,他只有做出选择。
  毕竟,温柔才是他要过一辈子的女人。
  他不会让自己的妻子面临那样的尴尬,也不会让自己的家庭面临那样的尴尬。
  他以为他对苏瑾已经说的够清楚,但是此刻看着苏瑾哭的那么娇弱的样子,他终究是皱着眉。
  “早点睡吧!”他说完之后就转身关门,毕竟自己还衣衫不整,他还没大方到要别的女人看他这么好的形象。
  “不!——啊!”苏瑾连忙爬了起来,然后去拦他,却一伸手正好滕云关门,一下子柔荑就通红发紫。
  滕云一回头看到她的手紧紧抓着门框那里立即把门打开也是吓坏了。
  后来滕云哭笑不得的看着温柔穿着睡衣坐在沙发里给苏瑾包扎受伤的手。
  心想老天似乎不太怎么眷顾他们呢。
  而温柔却是没有任何想法,很久一段时间其实她都以为自己就是现在这样,机械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即使有,也会极力隐忍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步。
  包扎伤口这种事其实温柔还挺在行,毕竟以前弟弟妹妹也经常闯祸受伤,而且活到这么大自己也不是没有受过伤,都是自己处理。
  对于苏瑾偶尔发出唏嘘的声音温柔却只是抬眼淡淡的瞅她一眼,然后继续自己的动作,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动作已经够轻。
  苏瑾看了温柔一眼,然后又看已经穿戴整齐站在温柔身后的男人:抱歉我好像打扰了什么!
  温柔心里觉得好笑,打扰了什么?
  明明完全不必做让她自己感觉抱歉的事情不是吗?
  大半夜的不在自己家里在别人门口哭什么?
  当苏瑾把她当情敌一样对待的时候,温柔却是把苏瑾当个不怎么熟悉的人罢了。
  情敌这两个字其实蛮重的,首先她需要很爱那个男人。
  因为首先要做的她都还没做好,所以她不把苏瑾当情敌。
  其实有点释然,现在想想,刚刚他们要是做了,说不定哪天还会有些后悔。
  说到底还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滕云后来到了楼上去拿烟,苏瑾看温柔把她的手包的还算漂亮然后看着温柔微微沉的脸色道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温柔淡淡的说了一声,冷漠的眼神看了苏瑾一眼。
  苏瑾的心神一滞,曾经温柔绝不会这样冷漠的与她说话。
  ☆、47 滕总突然表白
  温柔送走苏瑾后再上楼滕云正在阳台上抽烟,走过去站在他身边:现在呢?
  “下一次!”他相信她肯定没兴致了。
  温柔忍俊,闭着嘴不言语,只定睛看着他掐了烟往卧室走去。
  “那年他离开的时候确实有说要让我照顾苏瑾一生一世,但是你知道,照顾一辈子这种事,并不代表就是我非她不娶,她若是需要金钱方面,甚至朋友方面的慰问我都可以给她,但是独独是这种关系,我给不了她。”
  “那你不要她到底是因为她是你兄弟的女人还是因为真的对她没那种感觉?或者我该问你是真的对她没感觉,还是因为她是你兄弟的女人?”这个话题再次被提起。
  看到温柔的小心翼翼,他不自禁的淡笑一声,只是将她搂住。
  大床上两个人不似是曾经的可以逃避,这一次两个人都在大床中央互相拥着。
  “可是她对你确实用了情,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用了情——反正很麻烦的!”
  她的手放在唇间思考着,她虽然恋爱经验少,但是她知道有些女人胡搅蛮缠的技术蛮长久的。
  但是她如果说苏瑾胡搅蛮缠显得很没水平,而且苏瑾毕竟也是因为爱上他。
  “所以呢?其实你跟濮阳瑞丰在一起的那些年都很理智?”他淡笑一声后问她。
  他们可是从不曾这么谈各自的*问题,但是这夜,虽然那件事没做成,却是让两个人的心好似又更坦然了一些。
  “濮阳瑞丰有句话说的很对,他虽然会在外面逢场作戏,但是他对婚姻肯定是认真的态度,他把我视为妻子人选,想跟我结婚却不想跟我离婚,其实我对他,我不会外遇,但是我的心思其实跟他差不多,他很上进,对我家人也很好,对我也很有耐心,抛开他爱玩这件事他还算是不错的人选。”
  “那你为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跟他结婚?”
  “嗯——”温柔思量着,有点头疼。
  “心里过不去那个坎,毕竟交往那么久,还是对他存了期待,他又在那个节骨眼上出去找乐子,我就一下子受不了的回来了,那天你出差我去参加一个活动还遇上他——”
  “我出差的时候你们又遇上?”滕总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温柔抬眸看他一眼,因为他语气不对。
  “怎么?”
  “你看不出来你老公在吃醋?”滕云直言,一双幽深的眸子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她清澈眸光。
  “你一定要这么说吗?”温柔有点害羞被他看的,但是她心里想,吃醋是相爱的人之间才会发生的事情吧?
  “我要是说我喜欢你,你会不会不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
  滕总突然表白,温秘书一下子在他怀里木呐的望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是那桀骜的男人也有这般耐性,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个女人在缓缓地消化他那句话。
  或许早该告诉她,他对她有意。
  也就不至于让她结婚这么久还一直叫他老板,对他没有一点安全感。
  但是他说他喜欢她,温柔还是觉得不太靠谱。
  “我家破产了,我可是只会花你的钱,什么都帮不了你。”温柔只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我喜欢你的坚韧,喜欢你的勇气,喜欢你的敢为,温柔,我喜欢的是那个能在困苦的时候顶起家里那片天的温柔,知道吗?只要一想到你那么年轻就开始负责家里那么多人的生活问题——我从没见到过你那么坚强的女孩,而且原本还是个千金大小姐。”
  他深情款款的望着她与她说。
  温柔不说话,心里竟然感动,被他说的感动。
  “若是别家的大小姐,或许在那种情况下只想着自己的衣服鞋子,珠宝首饰,未来怎么办,而你——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应聘你的原因。”
  “不是因为我爸爸曾经提点过你?”温柔没想到。
  “你爸爸是对我说过几句鼓励的话,但是你该相信我滕云不是个会因为几句话就帮忙别人的人,那时候见到你,我跟自己打了个赌,我以为你肯定坚持不了一个月,但是七年多你都留在了我的身边。”
  “你可真草率。”温柔忍不住笑着说。
  他轻轻地抚着她光着的肩头:我当时就在想,如果你真的能扛起这个工作我便给你这个机会,因为当时来应聘的只有你没有经验,而且其他的都是有过在大公司当秘书的经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么突然的。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让我很意外,让我——”他轻抚着她的脸,轻轻地抚着,然后拇指有意的落在她的唇间轻轻地摩着。
  温柔哽咽,水润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让你什么?”她像个探秘者不停的吻下去。
  “那天你对我说你要跟濮阳瑞丰结婚,我内心突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情绪,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却突然要因为嫁给一个男人而离开我——”
  他不再说下去,只是深邃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女人。
  温柔也看着他,昏暗的夜里,尽管房间里没开灯,但是透过那皎洁的月光,竟然他们还能看到彼此透亮的眼神。
  后来她睡着,他才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让我有了想要霸占你一生一世的冲动。
  那幽暗的眸子里渐渐地越发的温柔起来,她在他身边静静地睡着,虽然今夜始终是有些缺憾,但是终究他们还是有了更深一步的交流。
  窗外银色的月光高高的挂在那里,几颗星星围绕着它在眨眼睛,周遭的环境都是那么的宁静而又美幻。
  窗内洁白的大床中间,一对正在试着让彼此对自己更了解的人纠缠着,男子轻轻地把女子肩上的吊带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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