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心里画弧,人却不客气的打开了车门,左右他也不想回家,跟着去看看吧。
  那说,墨陶然是怎么想的?他怎么还叫上任子俊了?
  这位小心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看今天把任国平逼的无话可说被迫妥协,可他心里还是不爽,自己捧在手里怕化了的宝贝,却被他们这些没眼光的一再抛弃,凭什么啊?就为了这儿子?听到任子悦说,任子俊为了昨天的事‘又’和她爸吵起来了,他这心情突然爽了,既然任国平的职位不能动,那就动他儿子吧,也不干别的,只要搅合的他父子关系不和,最好是任国平没儿子给养老送终,自己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带着这个不可告人的想法,一路上他好顿给任子俊洗脑。
  什么任海鹏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多么不容易,什么昨晚上老爷子背着女儿半宿没睡觉,什么盼盼因为母亲抛弃面上不显,心里却大受打击,更主要的是,头些日子险些被拍裸、照,小丫头连寝室的同学都不信了,这要是知道爹都不是亲的,估计想不开都得厌世?
  一个又一个砖头迎面而来,砸的任子俊心情悲愤,他爸明明说找专人看着盼盼,怎么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人呢?哪去了?连亲生女儿的安危都不管了,这人怎么会这么狠心?
  见便宜小舅子气的双眼发红,墨陶然假惺惺的安慰道:“你也别多想,我说这么多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不是我和大爷拦着不让你们相认,咱们都是真心关心她的人,我觉得相比那个称呼,盼盼的幸福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你觉得呢?”
  “没错!”任子俊深吸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不管是叫姑姑还是姐姐,我们都是血脉亲人,只要她过的好就比什么都重要,你放心,我不会破坏她的幸福。”说到这,他真心的看着旁边的男人,“谢谢你这么为她着想。”这男人能为了盼盼和父亲对着干,足以说明他对盼盼的真心,他服了。
  被发好人卡的墨陶然摸了摸鼻子,略微检讨了一下,自己这做法会不会太损?不过再一想,闹翻了也是他爹,遇事又不会不管,他这也算帮小舅子提前自立了,没什么不行的。
  俩人若无其事的回到家,就看到屋里的父女俩正坐客厅包饺子,见他们俩回来盼盼立马兴奋的迎了过来:“陶然你回来了?咦?子俊也来了?你们俩怎么碰上的?快进屋坐,今天中午包饺子,子俊想吃什么馅的我去给你弄,咱家猪羊牛肉的什么都有,今儿个上午我出去绞了好几样陷,刚塞冰箱里,还没冻上呢。”
  见小丫头跟自己说了一句话就开始关照弟弟,墨陶然闷闷的插嘴道:“虾仁买了吗?”如果盼盼敢说忘了,他今天中午就不吃饺子改吃她。
  盼盼好笑的瞥了眼男友:“买了,我挑最大个儿买的。”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他啊。
  墨陶然满意了,不去看百感交集的小舅子,进屋换衣服准备洗手包饺子,正洗着手呢,任海鹏进来了:“陶然啊,子俊这是?”
  “没什么事,他和他爸吵架了,让我碰着就跟着来了,我上午去他们家把话挑明了,他们也同意为了盼盼好不认,大爷你放心吧,以后没事了。”老丈人岁数大了,天天提心吊胆的别再急出病来。
  任海鹏听到这话一颗心彻底落了地儿,女儿懂事女婿孝顺,日子越来越好谁想被搅合啊?老爷子心里高兴拍着女婿的胳膊道:“大爷找着盼盼藏酒那地儿了,一会儿我偷着拿一瓶,咱爷俩中午喝两杯。”
  墨陶然讪笑道:“大爷,您昨儿个还难受,今儿个刚好盼盼不能让喝。”就是偷着拿出来你也没法偷着喝啊?这种错误被抓到,可是要被连坐的。
  任海鹏挠头:“那说子俊来了?我陪子俊喝两杯?”
  “子俊才十六岁。”还没成年呢。
  老爷子四十五度角仰脖瞅灯,而后眼前一亮:“有招了,一会儿我偷瓶酒倒进矿泉水瓶里,再往里塞几粒冰箱里那大樱桃,到时候盼盼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拿回来补身子的药酒,这她就能让喝了,你记着点别说窜了。”
  墨陶然一脑门的黑线,老丈人为了喝口酒,真的是脑力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96章
  今儿个中午的饺子很丰盛,三鲜的、虾仁的、还有任子俊点的羊肉大葱的,因为面是现成的,馅也是绞好的,不管会不会四个人一起忙活,到饭点这几样饺子也全都做得了。
  任子俊上次来就是包饺子,可惜当时他身上有伤,更是在小屋睡过了全程,今儿个这位清清醒醒一直跟着摆弄面,看着盼盼脸上的笑颜如花,他更加肯定墨陶然的想法是对的,绝对不能让他那个无情无义的爹,破坏盼盼的这份温馨平静。
  可惜,这父慈女孝的场面只维持到饭桌上,看着自家老爹拿出来的矿泉水瓶,好脾气的盼盼立马皱起了眉头:“爸,你那是什么东西?”淡淡的浅粉色瞅着就不是水,别告诉她那是饮料。
  任海鹏很淡定的睁眼编瞎话:“这不是陶然看我这两天身体不好,特意给我弄来点药酒,安神的,养身体的。”说完,还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盼盼转头求证:“药酒?”
  墨陶然不敢揭老丈人的底,只能连连点头:“恩,药酒。”
  狐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过,就在大伙以为盼盼要多问的时候,她一转身进厨房了,可没等任海鹏偷着乐呢,就见他闺女拿出三个耳朵眼儿大的小酒盅:“药酒不能多喝,没听说补多了过犹不及吗?一天一杯正好,子俊,你也尝尝这药酒是什么滋味,看看它能有多补。”说着,她把三个酒盅倒满,剩下的大半瓶全都给拎走了。
  陶瓷酒盅很好看,外表还带着古香古色的富贵花开图案,可再好看也无法磨灭它最大的缺点——太小了!大点口一口就干了,这哪是喝酒啊,这不是钓馋虫呢吗?
  “不是,我说盼盼啊,这杯是不是太小了点?”就算不给大杯,你给个中号的也行啊,这也忒可怜了!
  “爸,药酒是用来补身子的,又不是让你喝过瘾的,不信你让陶然打电话问问给他酒那人,是不是这个理?我就不信谁家药酒能当饮料喝,他也不怕补多了头晕。”
  被点名的墨陶然,给老丈人偷递了个眼神:大爷,喝吧,万一真让我打电话问,咱们就该露馅了。
  任子俊不知道里面的猫腻,可他会喝酒,别看他岁数小,有些场合也是避免不了的,一开始还对俩人的眉来眼去感到纳闷,一尝杯里的酒他什么都明白了,除去美酒的甘醇就是淡淡的樱桃味,说好的药呢?
  瞥了眼郁闷的叔爷爷,他憋着笑低头吃饺子,反正主谋不是他,帮凶也不是他,顶多是个知情不报,被抓住也能混个宽大处理。
  任海鹏这个郁闷啊,难得想出这么个好注意,没想到这么快就惨淡收场了,唉,闺女越来越不好骗了,今后可怎么办呢?
  端起酒盅想借酒消愁,一个没收住口大了,干了。
  瞅着老丈人眼巴巴的瞪着那空杯,墨陶然抬头道:“盼盼,前两天不买了瓶蘸饺子的酱油吗?你给放哪了?”
  “哦,对了,还有饺子专用酱油,我给忘了。”
  见盼盼去厨房找酱油,墨陶然忙把自己没动那酒盅和老丈人交换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大爷,再喝光可就没有了。”
  任海鹏一脸窃喜的点着头:“这回我抻悠着点喝。”好女婿啊!跟自己就是贴心。
  拎着酱油回来的盼盼,瞥了眼父亲旁边的满杯酒,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俩人……
  下午,见老丈人精神不错,墨陶然提议出去逛逛,给老家那头的亲戚挑些土特产,毕竟下周放假他们要回去,结果没等走呢,陈启轩那苦命的孩子来电话了,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大哥您每周至少还来一天,这周大礼拜都过去一半了,人呢?
  心虚的墨陶然推了推眼镜架,挂了手机对盼盼道:“启轩那边没忙完,我下午还得过去一趟,让子俊先陪你们去吧。”
  说实话,如果这是以前,陈启轩就是夺命连环催他都不带去的,把女朋友交到情敌手?他的心得多大?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情敌变成亲小舅子,既消除了隐患跟着盼盼还能防狼,这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他安心的走了,留下充当护花使者的任子俊,陪着盼盼爷俩四处逛,其实主要就是买些a市的特产,剩下的烟啊酒啊营养品什么的,从家里拿就行了。
  因为直接去的特色店,所以买东西也没耽误啥时间,看看时间尚早,任海鹏想起个事来:“对了盼盼,你给我买那膏药哪买的?爸用着不错,你大爷那老寒腿也不好,我寻思给他带几贴回去,让他贴着看看。”
  盼盼一听笑着道:“离这不远,从地下窜过去两条街就是,咱们给我大爷多买几贴,他要是用着好我再给他邮。”说这话的时候小丫头想起财大气粗来了,搁以前让她帮她大爷跑腿行,让她花好几百给对方买膏药她是真舍不得,她爸得干多少天?有的时候不是没那份心,是真的没那条件。
  任子俊不了解内情也没跟着插言,等到了那个膏药店又买了十几贴的膏药,他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姐在花谁的钱?
  盼盼家是什么条件他自然清楚,上次说赌块石头挣了一百万,可那房子就明显不只一百万,再加上日常生活的各种开销,还有盼盼的学费,叔爷爷这腿……一样一样的算下来,把个从不在乎金钱的小伙子愁的脸都快绿了,合着他姐爷俩现在是被人包养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时间短了还好,时间长了他姐容易没地位啊!
  见他姐拿着小票准备交钱,他忙抢过小票道:“我来。”
  盼盼怔了怔,忙伸手掏钱:“子俊不用。”给自己大爷买东西,侄子花什么钱啊?
  撕撕巴巴不好看,所以俩人都争着给钱,收银员正不知道要谁的好呢,从旁边伸过来张金卡:“一起付了吧。”来人的语气不急不缓,却很有感染力,以至于收银员想都没想,就一起给刷了。
  看向卡的主人,任子俊顿时火气上窜,冷冷笑道:“我说谁这么大款?原来是寒副总,不过你这殷勤献错地儿了,我们任家还用不着你掏钱。”说着,他把手里的钱往收银台上一扔,很是犀利的道,“把刚才的膏药再给我配一份,谁交的钱给谁拿走,这么大个药店,总不能一而再的收错钱吧?”
  见收银员脸一红急忙叫小伙计从新拿药,寒岚第一次把正眼落在任子俊的脸上,他没想到,任国平这个据说打架斗殴的儿子还挺不简单?
  勾起唇角,他从容笑道:“原来这是任少爷买的药?是我唐突了,我还以为是盼盼买的。”明着是道歉,话里却清楚明白的透出,干你屁事?
  任子俊一口气被堵在嗓子眼,任海鹏却疑惑的看向盼盼,心说这谁啊?叫的这么亲热?他闺女也没那本事脚踩两只船啊。
  顾不得搭理老爹的疑问,盼盼忙拉着火冒三丈的侄子道:“别气了,寒副总逗你玩呢,都是治腰腿疼的,有事没事谁家不买两贴备用?不过寒副总,我们还有事时间上比较急,这几贴药我就先拿走了,麻烦您等他们新拿的吧。”说完,她拎起柜台上的药,拽着侄子就往外走,这俩人犯冲,赶紧躲着点。
  任子俊被拽到门口不甘心的停下脚步,回头冷笑道:“寒副总,那药你回去多贴贴,估计你那腰膝酸软的病指定对症。”
  盼盼抽了抽嘴角,忙拉着子俊加快速度,寒岚旁边还有位小姐呢,你也不怕对方恼羞成怒?
  等离了药店门口,任子俊面色阴沉的道:“小姑姑,你看到他身边那女人没?那就是寒氏的设计师,林秋雪。”
  “就是设计图和子悦重合的那个?”想起刚才的匆匆一瞥,盼盼若有所思,那女人不仅长得好,而且还透着一股优雅知性美,从外观来讲和子悦不分上下,难怪那么多人都站在寒氏那一边,要知道,不管哪个时代,形象好都是会被加分的。
  “可不就是她?这女人冲着寒岚千里迢迢的跟了过来,小姑姑,你以后记住离她远着点。”他姐都莫名其妙的掉进了陷阱,可见这女人有多狡猾。
  虽然不觉得她们俩有什么关系,不过再一想,寒岚当着对方的面帮自己买药,也不知道是想气谁?万一想用自己引那林秋雪的争风吃醋呢?“唔,你放心,我一定离她远着点。”
  给老爹解释了一路的寒岚,到家的时候,任海鹏终于听明白这里面乱七八糟的利害纠葛了,老爷子忍不住一叹:“光说陶然挣俩钱,这俩钱挣的也不容易,瞧瞧这些跟着捣乱的?”他女婿得费多少心思?难啊!
  任子俊默然,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被害的是他大姐和赵家,被追求的是他二姐盼盼,这里面到底和墨陶然有毛线关系?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带这爷俩挣钱,再这么下去都要被墨陶然给洗脑了,他知道老家的传统‘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还有句更坑人的‘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你瞅瞅,保持着这种想法的有几个女人说了算?就像他妈他爸,平时瞅着挺民主,但只要他爸一瞪眼他妈啥都不敢管,否则能扔了盼盼?
  别人如何他不管,他任子俊的姐姐绝对不能听人家摆布,为了姐姐,他要挣钱!
  如果墨陶然知道他想要挣钱,一定会很欣慰小舅子迈出反抗道路的第一步,可惜,对方不是反抗自己的混蛋爹,是带着他未来媳妇想反抗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97章
  任子俊的想法很好,可他没挣过钱,唯一算挣钱的就是把自己的压岁钱投了几只股票,因为股票这东西他有内线,所以目前涨势良好,想到叔爷爷的岁数和盼盼的学业,他回家打开电脑,很认真的对盼盼道:“小姑姑你看,这是我买的几只股票……”然后就一一介绍每只股票都涨了多少个百分点。
  盼盼听完后欣慰的拍了拍侄子的脑袋瓜道:“子俊真厉害,小小年纪都会赚钱了!”她这么大的时候一门心思吃她爸的,比侄子差远了。
  “小姑姑,其实股票赚钱很容易的,我有内线,你手头要是没钱我再借你点钱,跟我一起买吧。”
  借钱炒股?盼盼哭笑不得的道:“不用了,我对股市一窍不通,你自己买吧。”她知道股票这东西,据说挣钱的大挣,赔钱的倾家荡产,小民思想的她一向对这类东西敬而远之,总觉得这是有钱人的玩意,她玩不起也不会玩。
  “小姑姑你听我说,这东西有了内线其实很安全,他会告诉我什么时候需要低价买进,什么时候需要高价卖出,你一点都不用费脑筋,等着听消息就行。”想了想人们对股票的认识,他又加了一句,“我保证,赔了算我的挣了算你的,你看这样行不行?”
  本以为侄子是好心拉自己挣钱,一听后面这话盼盼秒懂,感情这孩子是怕自己没钱?其实不怪对方会这么想,在外人眼里,他们父女俩确实没有来钱的道,面对侄子期盼的眼,盼盼忍不住挠头,自己怎么才能说的清呢?
  正纠结呢,听外面墨陶然回来了,她忙笑着道:“陶然回来了,这事有时间咱们再说。”
  心里埋怨墨陶然回来的不是时候,任子俊悻悻的关上了股市页面。
  拎着西瓜的墨陶然一进家门,就见他的小女友一脸激动的冲了出来:“怎么了这是?”中午才分开,不至于想成这样吧?
  瞥了眼小屋里玩电脑的侄子,盼盼无奈的小声道:“子俊要带我炒股,还说挣了算我的赔了算他的。”那个不容拒绝的热情劲,让她压力好大。
  墨陶然先是一怔,而后恍然大悟的好笑道:“你手里不是有钱吗?拿五十万跟他炒去吧。”
  “啊?还真炒啊?”又不是炒菜,怎么说炒就炒?
  把手里的西瓜放到厨房,墨陶然进洗手间边洗手边道:“子俊炒股应该是有内线,基本稳赚不赔的买卖陪他玩去吧,不然他总担心你手里没钱,炒炒股票就当赚点零花钱了,万一赔了也没事,十万八万的权当买个经验。”
  侄子说话盼盼不往心里去,听男友的话盼盼开始认真了,心里盘算着炒股这事,她嘴上随口问道:“陶然,你炒股了吗?”好像很多商业人士都会买几只股票,感觉不买提现不出身份。
  “我?没买过,不过霍氏有我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平时我也不理它,等着分红就好。”
  问的随意,回答的也漫不经心,完全没有体现出这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在一个企业里站着多大的比例,对于这完全不懂的盼盼更没把这当回事,否则她一定会问:当初不是说好了身价千万吗?这些股份又该怎么算?更主要的是,作为霍氏的外孙,在霍老爷子儿孙众多的情况下,他凭什么占这么大的股份?
  可惜小丫头不懂,所以她貌似了解的点了点头,转身找侄子去了。
  对于盼盼这么快就能想通,任子俊是很欣慰的,可听到对方要炒的钱数他就没法舒心了,不用说,这一定是墨陶然给的。
  “小姑姑,其实我也能拿出五十万。”大不了把所有的股票都卖了,怎么也不能拿墨陶然的钱啊?
  不知道侄子肚子里的心酸,盼盼笑着逗道:“哎呀,你的钱留着赚老婆本吧,小姑姑的嫁妆自己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受到刺激的弟弟又开始脑洞大开,准备发愤图强——试想,如果盼盼结婚的时候有足够的嫁妆,一定会被人高看一眼吧?如果那钱数能超过墨陶然的身价,这俩人不用成家就能分出大小王吧?
  任子俊越想那场面越激动,问题是,墨陶然到底有多少钱?他到底得挣多少钱才算成功呢?
  墨陶然有多少钱?打电话劝弟弟回家的任子悦被问的一愣,她细细盘算了一下道:“怎么也得有个几千万吧?我对他的情况还真不了解,不过我记得文博和我说过,上次他花四百万买了块带癣的玻璃种,回头雕刻成功卖了两千多万,这种事也不知道他干过几回了,身价应该不会太低,怎么了子俊,你问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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