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是猫化残留的特殊状况吗,说起来,这种感觉和吞下那种药应该也差不多吧?』
  『这样的话,就算是我和棘君一起出现这种状况了呢和棘君是一样的,很开心。』
  我妻夏野搂的更加用力了,他控制不住地去磨蹭,贴着已经被药效快要侵蚀理智的男子高中生磨蹭,从脖颈到胸膛,甚至继续向下,整个人都像一只黏黏糊糊撒娇的猫咪,嗲嗲地哼着往咒言师滚烫的皮肤上贴。
  过分!
  下了药,还蹭,过分!
  夏野,好过分!!!
  狗卷棘几乎是咬着牙,手背都绷着青筋,艰难忍住想直接把猫掐在床铺上的冲动,连动作都已经没有余地考虑是否温柔点了,揪住不老实磨蹭粉毛猫后脑勺的头发,把毛绒绒蹭得人痒痒的小脑袋拽离自己的脖颈,然后声音干涩地问了一句金枪鱼。
  理智还残存一点儿,我妻夏野朦胧着粉瞳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现在需要什么,然后艰难地思考了一下,才从自己身上已经被扯得乱糟糟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方形的小包装,眨巴着蒙着水雾的粉瞳递了过去。
  只有一个?
  狗卷棘深吸了一口气,心想着是不是之前太坚守道德底线了,导致夏野印象里的他可能不怎么会被看重不然,在下了药的情况下,只准备了一个,难不成是以为他不行?
  换成任何一个在这种事情即将开始的男人都会生气,狗卷棘也不例外,他带着药效和热气,胸口也升腾起了莫名的掌控欲和怒意,用牙齿扯着边缘撕开,暗沉的紫眸沉沉地盯着小瞧人的粉毛猫,打定主意要让夏野看看他行不行!
  在双方都很积极地配合下,进展格外顺理成章。
  并且,大概是青春期男孩子都很会玩,所以在可能出现阻碍的情况下,还有些特殊的推动。
  剥去繁琐的包装是一件很让人不耐烦的事,更何况在药效发挥到头昏脑涨,眼前只晃着一片莹润的白,却又有着乱糟糟的布料横亘其上,遮着大半。
  咒言师开始烦躁为什么衣服的质量这么好,于是吐了口热气,同时也带着自己参悟不透的,似乎想要看到什么景象的意味,声线微哑开口道:
  【自己脱】
  对于各种知识也有着一定了解,至少他也偷偷背对着小粉毛学习过,虽然说其实也是纸上谈兵吧但是在实践的过程中,却顺利的不可思议。
  因为一旦出现什么怎么折腾也很困难的麻烦,例如初体验过于生涩,动弹不得,咒言师还可以利用言语来进行作弊。
  【放松】
  他安抚道。
  正面的话,可以看到蒙着红的脸颊,原本白白嫩嫩只浮着淡淡粉红的脸蛋会因为热度或者其他原因而涨红,甜腻的粉瞳就像搅拌了的蜜桃糖浆,盯着看就像被漩涡带着沉进糖水里,泛着粘稠的炽热倾慕。
  不过仔细看过去,也能发现视线其实并没有落点,如果碰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甚至还会涣散一瞬间。
  怎么办,盯着看就想要贴上唇瓣,强行移开视线根本做不到,目光根本不受控制,攀着渗出细汗的脖颈锁骨向上,浮在蜜桃糖浆与小巧喉结上来回移动,看都不知道该看哪儿怎么办?
  所以,该怎么办呢。
  【转过去】
  渗着薄汗的掌心攥住肩头,称不上粗鲁但也没什么余地温和,脊背被拽离磨蹭着的柔软被褥,然后是朦胧中的天旋地转,后颈也被结结实实按住,侧脸蹭在被单上,下巴上的汗珠滑落,在柔软的布料上晕开一点深色。
  药似乎并不只给他吃了,夏野下手果断,似乎是连着自己也没放过不过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总之哪种都好,掐着发软的软肉,看着绷紧的脊背线条,更能很清楚地认知到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似乎是腰腹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紧绷着,脊背一直到尾椎,都是顺畅连绵的温润弧度,包括盛着小小一汪汗水的小巧腰窝,在这种情况下,仅仅是指尖点上去都会抖个不停,显露出剥去表皮后的真相,其实粉毛猫也没有余裕再去思考其他的。
  好像有点可怜,但还是很想欺负。
  夏野既然做了下药这种事,那么,理所当然的,也应该做好了被欺负的准备吧?
  【不准】
  棘君,好过分
  被逼到眼角通红的粉毛猫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句呜咽,转过头来泪眼朦胧地委屈着看他,和正常会不受控制的生理泪水溢出不同,似乎是真正鼻尖发酸的液体噙在粉瞳间,要落不落看得人心里痒痒。
  很想看见,哭出来的样子。
  【哭给我看】
  【别躲】
  【不许睡】
  憋得狠了的年轻人本就是应当在这种时候被畏惧的存在,更何况还被多填了一把柴火,在先前经历的与其说是昏迷,倒不如说是深度睡眠休憩恢复,这种时候的刚成年男子高中生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从四肢百骸都在散发着热意的升腾温度。
  虽然比不过真希和胖达,但是狗卷棘的身体能力也格外良好,最起码在耐力体力这方面,比起凭借超出拉高体术评定的纯粹灵巧型,要好上不止一星半点儿。
  不过,也许是升腾的怒意,也可能是药效燎起了旺盛压制性的狠劲,又或者有着是不是被小瞧了的因素在内,和预想中是完全不同的,是几乎称得上凶的动作和狗卷棘曾经偷偷幻想过的情况一点也不一样。
  神清气爽睡醒了之后,看着眼前堪称惨烈的景象,狗卷棘的目光又一次没有落点了。
  是有点心虚还有点怀疑自己的那一种。
  姿势是宛如恶犬护食一般,拦着粉毛猫的单薄胸膛锁在怀里,眼前撞进来的是原本白皙圆润的肩头说是原本白皙,是因为上面赫然印着一个深深的牙印,已经记不清是咬的哪一口了。
  这还仅仅是肩头,稍微把视线落点移动一下,就能看到遍布的牙印怎么回事,自己昨天晚上是被惠的玉犬附身了吗?啃了这么多口?
  后颈,颈侧,锁骨,胳膊,甚至腰上都有怪不得感觉嘴里一股甜腥味
  而且印象里,进入某种状态的自己好像被激发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宛如换了一个人,在那种时候的压制欲强到恐怖,就连脑子里想着想要接吻,但做出来的动作也让自己在后来震惊他当时是勾着夏野的choker把人扯过来,然后才凑上去啃咬的啊。
  为什么?初体验不应该是羞涩温柔的吗?他们两个究竟是谁不对劲,为什么这么劲爆?
  白净的小脸上还能看到干涸的泪痕,越看越心虚,昨天晚上那个钳着人家下巴命令【哭给我看】的人真的是自己吗?虽然虽然哭起来的确很好看来着
  舌尖忍不住舔了舔牙齿,成功在各种意义上成年了的咒言师轻叹了一口气,也算得上顺理成章接受了最终还是下手了并且还是夏野先动的手的事实,开始头疼怎么和真希请假。
  说实话?昨天晚上按着夏野做,把人翻来覆去做得很凶,所以夏野这两天怕是起不来了?
  会被真希人道毁灭教育的吧
  而且,现在怎么办。
  咒言师的目光又一次呆滞起来。
  他口干,想起来喝水,昨晚结束之后抱着没力气的猫去囫囵洗了个澡,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消耗了太多体力,现在肚子里空荡荡想要进食,墙壁上挂钟已经接近时限,他应该去拿手机给真希发消息但是夏野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昏昏沉沉,他一动,会吵醒夏野的吧?
  于是狗卷棘近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托着粉发少年的侧颈,试图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只不过大概是夏野的睡眠很浅,又或者对于热源的抽身过于敏锐,他觉得自己已经极力放轻动作了,但还是察觉到手下微微一顿,然后暖融融的热源就动了动,翻过身来迷蒙地面对他。
  海带?
  抱歉,我吵醒你了吗?
  粉瞳里难得什么都没带,泛着刚睡醒的慵懒和茫然,视线聚焦了一会儿才落到他脸上,狗卷棘想着原来夏野刚睡醒是这个样子,竟然还有迷茫期,好像有点太可爱了点。
  棘君,早上好。
  只不过软软乎乎的清醒过程实在过于短暂,朦胧的粉瞳眨巴了两下,很快就又神采奕奕起来,精神得好像看不出来昨天晚上被做到意识模糊还被拽着不让睡,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被折腾的很惨的模样。
  我妻夏野开开心心地向着咒言师怀里拱了拱,然后顶着红扑扑的脸蛋说:
  早安贴贴!棘君昨晚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连声音都只是刚开口带了点沙哑,之后就清亮得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完全听不出来有没有昨天晚上被强制要求着哭出来的后遗症。
  怎么回事,他记错了吗?昨天晚上没有把夏野折腾到很惨吗?
  鲑,鲑鱼?
  他还好?不,他的确很舒服,但是夏野你现在的状况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啊?
  狗卷棘的表情渐渐空茫起来,他想着书上说的好像不对啊,说好的下面那个第二天早上根本下不来床呢,说好的哭了半宿绝对会嗓子沙哑说不出话呢,说好的承受那方会浑身酸痛呢?夏野的药不会还带致幻效果吧,说起来他其实也有点身体酸软
  再想下去有点细思恐极,于是狗卷棘翻身坐起来仔细感受了一下,确认了只是类似俯卧撑做多了的疲累,这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里番其实是骗人的?
  说起来,棘君,今天我们都会迟到呢。
  身上横亘着若干牙印红痕或者指印,但是动作丝毫看不出勉强,狗卷棘怀疑自己地看着我妻夏野顶着还在毛绒绒乱翘的头发,动作利索地爬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翻身下床,甚至还在晃悠着呆毛神采奕奕地和他讲话:
  棘君觉得口干吗?书上说了第二天都会口渴,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保温水杯欸?
  轻快软糯的声音在脚底触地后戛然而止,并且极其迅速地尾调变轻,并且扭转为了茫然和诧异,刚刚看上去还丝毫不受影响的粉毛猫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原因无它,只不过是他踩在地面上之后,连一丝迟疑都没有,非常顺理成章地,宛如没有知觉一样地,软软滑下瘫坐在了地上而已。
  我妻夏野委顿在地上,先是自己愣了几秒钟,然后格外困惑地回过头,和同样没反应过来的银发二年生对视,然后迷茫地小声开口:
  脚没有力气,感觉好奇怪?
  狗卷棘先是跟着一愣,然后紧接着,热度从脖子瞬间蒸腾到头顶,耳根彻底红了个彻底,连忙慌乱地翻身下床,把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粉毛猫捞起来,火速塞回了被子里:
  鲣鲣鲣鲣鱼干!金枪鱼!大芥金枪鱼!
  夏野你你你好好休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不舒服的吗!有什么事我来就好了,你不要乱动,不要乱动
  狗卷棘忍不住抹了一把汗他就说嘛!怎么可能被那么过分地折腾了之后还像没有事一样,他昨天晚上可是把人翻过来翻过去,甚至还试探着连对折都尝试了嗯,夏野的柔韧度很不错来着。
  那边又一次从自我谴责想歪到了奇怪的地方,这边,我妻夏野直到被塞回被子里,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从身体内部翻涌上来的不适。
  『刚刚没有注意到,现在的话,脚已经有知觉了。』
  『有,有点酸痛,而且别的地方也很酸痛。』
  腰酸背痛连着脊椎,再一次沾到床铺才软软地贴在被褥上不动,我妻夏野抱着被子困惑地眨了眨眼,粉瞳的落点从咒言师通红的耳根移开,重新盯在了天花板的白炽灯上,才从心底里泛上疑惑。
  『准确来说的话棘君的魔术回路被激活之后,和我进行体液交换的行为,属于某种程度上的补魔,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啊。』
  『不过力气的确没有亏空,所以只是单纯的,因为血流不通或者什么原因,使用过度导致肌肉疲惫了吗?』
  刚刚已经看到了,咒言师左手手背上的花纹已经能看出大概轮廓,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形成完整的令咒,契约彻底缔结之后,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之间的关心都要变得更加紧密了。
  『但是,很开心。』
  『得到了棘君热烈的回应,不需要做出可能让棘君不习惯的事情了呢,还能这样幸福地亲密相处,真是太好了。』
  准备好的黑色小房间,和藏在另一边空荡荡一年级宿舍的锁链与镣铐,包括多备了的肌肉松弛剂和镇定剂,都用不上了,真是太好了呢。
  『成为棘君最亲密的关系了,而且没有被讨厌,好开心。』
  粉毛病娇的羞涩值似乎比起常人要低上不少,所以也向来喜欢打直球,于是,在狗卷棘热着一张脸拎了水杯过来的时候,就恰好看到在被窝里缩成一个粉团子,只露出毛绒绒脑袋,粉瞳亮晶晶盯着他的一张白皙脸蛋。
  棘君,我好开心。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一次完美躲过了小黑屋结局,在狗卷棘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直球就这么毫无征兆飞过来,直把他砸得头晕目眩。
  棘君对我也有着渴望,会主动和我亲吻,做了很亲密很亲密的事情,没有因为这种事对我产生排斥,我真的超级开心。
  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信赖,乖乖缩在被窝里的粉毛歪了下头,粉红色的呆毛在头顶虚虚环出一个心形,我妻夏野眼睛亮晶晶地软软问道:
  现在的话,棘君是彻底属于我了吗?
  柔软的温度从心脏向外蔓延,扩散到四肢百骸,连着手心发烫脸颊泛红,虽然过程可能在某些进度上比较硬核,但是这种直白热烈的告白谁顶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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