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啪啪!”“告不告?”
  “告!”
  “啪啪啪!”“告不告?”
  “告!”
  话说,贾纯那白嫩嫩的小屁股真的是手感非常好,打上去声音又脆又响,黑爸从一开始的不忍心,慢慢的变成……打上瘾了。
  贾纯也是倔脾气上来,身为一个成年人,而且还是现代人,现在答应了免去皮肉苦,等到果爸回来了再告状不久完了吗?可他偏偏死咬着一个告字,就是不改口。最后他都不自觉的被打得哭出来了,屁股都感觉不到疼,只觉得木了。
  猎星就在这清脆的铁手炒肉声中醒来了:“黑爸!”
  被这一叫,黑爸醒悟过来了,贾纯的小屁股已经从大白桃变成紫茄子了。
  黑爸一停手,麻木也很快消失。贾纯先是觉得热,紧接着传来的是仿佛每条肌肉都被撕开的疼痛。贾纯脸部表情扭曲狰狞得厉害,就这样还是多亏了这几天练功让他增加了抵抗力,否则现在都得惨叫出来了。
  黑爸赶紧把贾纯放在了猎星身边,老老实实嚼了药草给他敷绿泥。猎星想起来帮忙,不过撑起来一半就倒回去了,只能看着。不大的一个小人,紧抓地上的皮毛,趴在那撅着个紫红色的屁股,连光秃秃脑瓜顶上都是疼出来的汗水,除了可怜,真是再想不出其他词来形容他了。
  猎星艰难的抬手,给贾纯擦汗。
  “白锐啊,你给自己吹两口,不就没事了吗?”绿泥抹到一半,黑爸忽然想起来。
  “黑……爸,怎么……吹。”又不是有蛇脖子,他扭头最多看到自己一点点的肩膀,怎么把蛊雾吹到屁股上去。
  “你吐出来我给你扇过去。”
  “吹?”猎星在边上听得莫名其妙的。
  “猎星,你弟弟是个小巫,他能治病。”
  看来这就是他活下来的原因。
  ——猎星是受过重伤的人,他战胜了那头孤狼,带回了它的尸体,但他知道,那样的伤势,自己活不了了。可他活了,虽然浑身都疼。
  猎星正走神呢,那边贾纯虽然觉得黑爸的提议略微有点不靠谱,但还是决定试一试,因为太疼了。他尽量扭头,一口蛊雾喷了出去。黑爸赶紧张开蒲扇大手,可他扇了没两下,蛊雾就消散了,可怜贾纯的紫茄子还是紫茄子。
  “再来!”
  “……”瞪了黑爸一眼,贾纯趴着养神了。他是知道了,黑爸根本就是个不靠谱的,要是玩剑三绝壁是藏剑(藏剑又称“二”少爷)。
  黑爸不死心的折腾了一会,结果猎星也发话了:“黑爸,还是快给白锐上药吧。”黑爸这才死心。
  于是难兄难弟一个躺一个趴倒在了一块,黑爸老老实实的去烤狼腿去了。
  贾纯迷迷糊糊的正想睡觉的时候,猎星问他:“你就是吐烟的法子救我的吗?”
  贾纯的回答是凑过去,对着他肩膀最大的那块伤口喷了一口蛊雾。紫色的雾气快速消失在了伤口上,猎星一瞬间觉得有点痒,之后伤口的疼痛略微有那么点缓解。
  “治伤……不……部落……留下。”贾纯眼睛一亮,暗道自己太蠢,盟友就在眼前,怎么都不知道用。
  “黑爸和果爸要送你回部落?”
  “嗯!”
  “你应该回去,别怕,部落比这里好。”
  “不!我……治……你们!不……部落!”
  “你是巫,在部落里才能更好,也能治更多的人。”
  “你们……”等等!贾纯闭上了嘴,他有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治疗的能力非但没有让黑爸和猎星产生把他留下的欲望,反而让他们俩更下定了送走他的决心?明明他们俩一个濒死,一个差点被部落里的人宰了啊!要不要集体观念这么强啊?!你们是没有衣服没有节操的原始人啊!还是生活在部落之外的人好不好,能自私一点吗?!(╯‵□′)╯︵┻━┻贾纯是费尽了口舌,说得嘴巴都干了,也没动摇他们的一丝一毫,这俩都劝不过,果爸那里就更别提了。到最后,他只能忍着屁股疼爬起来,对着猎星继续吐蛊雾。如果一定要被送走,那就要抓紧时间了,能治多少治多少。如此勤奋的治疗,意外之喜是他的屁股消肿了,不过也有意外之灾……
  忘了数是第十次,还是第九次,贾纯就有点晕眩了,可是他当时没在意,以为只是耗损精力太多。可没想到下一次调息结束,刚吐出一口蛊雾,系统的警告就来了。
  滴!游戏适量,请勿沉迷。玩家内力消耗过度,强制休息四十八小时。
  卧槽!你一点提前警告都……zzzzzzz***
  好香,好暖,好舒服……
  贾纯懒洋洋的闭着眼,他醒了,却不想动弹。哎,不对,洞里没这么舒服!
  一惊之下,懒虫瞬间跑光,贾纯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在睡在一座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个草帐篷的地方。支撑物是用动物的筋捆绑在一起的树枝,上面遮盖着草席,内部的空间虽然足够贾纯站直,如果是恶成人坐着都要弯腰。贾纯的后方有一个相当于窗户的洞口,上面有一块卷起的皮子,阳光从那里照进来,让他能看清周围的环境。帐篷里的一角开着一个只能爬出去的洞,贾纯弯腰看向洞外,发现那一边是另外一个更大得多的草帐篷。
  那边有火塘,火塘上竟然还架着一口陶锅,当然比贾纯得来的那口过家家用的锅大多了,那里更多的是各种野菜。它们大多被晒干,一捆一捆的堆积着。
  可是那口大锅丝毫也没有让贾纯觉得兴奋,这就是部落了,他甚至都没有能在离开的时候和黑爸、果爸以及猎星道别。贾纯正情绪低落着,突然“嗷呜!”一声,不知道哪窜出来一颗狼头,直冲着两个帐篷中间的洞口就过来了。
  “啊!”贾纯吓得顿时就坐地上了。不过他脑袋还清醒,飞快的把剧毒的蛊雾法门调出来,可还没等他用。大帐篷那里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女性声音:“鹿腿,回来。”
  那头狼“嗷嗷呜呜”的叫了两声,老老实实的把头缩回去了。
  “白锐,我是大巫猎茅,猎黑、猎果让我养育你,醒了就过来吧。”
  原来黑爸和果爸也姓猎,或者,这个部落就叫猎?
  贾纯把按照剧毒法门运行了一半的真气导回,爬到了大帐篷里。
  那一边,自称大巫的猎茅盘腿坐在火塘边的一块皮子上,贾纯猜不到她有多大,因为她已经老得浑身的皮肤都坠下来了,她的左眼有一层白膜,应该已经瞎了,右眼却清澈而锐利,她的颈间戴着一条石头项链,上身什么都没穿,只在腰间裹着一条皮子,但她的灰色的头发又多又乱,完全遮盖住了上身。
  第十二章
  猎茅是贾纯来到这里后看到的第一位女性,看起来是一位睿智的老人——最早的长毛野人里可能也有女性,但反正贾纯当时是没认出来。
  那头狼就趴在她的脚……呵呵!那哪里是一头狼啊,看那表面严肃,实际上二乎乎的表情,还有眉头上的两个小白点,这是一头超级大的哈士奇啊!囧了,远古世界有哈士奇?
  因为哈士奇楞了一下,但很快贾纯就反应过来:“你、你好。”他没在语言里找到类似“您”的敬语,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解,只能选择站在原地。
  猎茅对着贾纯摆摆手,示意他坐倒她身边去,贾纯老实照做。叫做鹿腿的哈士奇立刻站了起来,窜到了贾纯身边,它吐着舌头,呼呼的吐着气流着口水。
  “摸摸他的耳朵后边,鹿腿趴下。”
  耳朵后边?就算是二哈,但是这么大一头,还是有点让人不自在的。不过鹿腿很听猎茅的话,猎茅命令它就趴下。贾纯也从它的耳朵后边看到了不该属于哈士奇的东西,那是两块黑色的晶体,因为和哈士奇部分毛发的颜色一样,又被耳朵挡住,不是特意去看,根本不会发现。这里的人虽然原始,但是已经能够给狗做开颅手术了?
  怀着疑惑,贾纯把手放了上去。
  “嗷!呜呜呜呜!”贾纯的手刚沾到其中的一块晶体,鹿腿就猛地窜过火塘,用最快的速度一头扎到了猎茅的身后,露出夹着尾巴瑟瑟发抖的后半截。因为太猛太快,它碰倒了火塘上的锅,烫焦了部分的毛发。
  锅被摔碎了,里边熬煮的东西浇熄了火焰,这可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贾纯想着会不会因为这个,猎茅让黑爸和果爸把他从哪来的带到哪里去?
  不_(:3ゝ∠)_,感觉被随便找个地方直接扔掉的可能更大些。
  贾纯心里各种胡思乱想,猎茅的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或者她脸上的皱纹太多,肌肉太松弛,就算有表情也看不出来。
  “猎果跟我说,你可以不用药草,只靠吐出一种烟雾来治伤,吐来。”猎茅抬起胳膊,对着贾纯平摊开手掌。
  心里开始打鼓,贾纯差点按照刚才剧毒的法门运功,总算及时意识到不对,改了过来。猎茅虽然是年岁极大的大巫,但一样也有一双粗粝的手掌,即使现在她手背上的皮肉已经非常松弛,但老茧和伤痕,依旧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就像是面试,可贾纯真怕面试结束的结果是被人拆了下锅。但黑爸和果爸看来都很信任这位大巫,贾纯压下不安,决定和两个爸爸一样信任她。凑过去,贾纯对着猎茅苍老的手掌吐出一口蛊雾。
  猎茅的手上并没有伤口,贾纯原本以为蛊雾会散开,然而蛊雾却包裹在了猎茅手掌的皮肤上,慢慢的仿佛渗入了他的皮肤。猎茅一直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瞬间的讶异,她收回了自己的手:“以后只有在我告诉你可以救人的时候,才能使用你的能力,明白吗?”
  “是。”
  “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展露,包括酋长,明白吗?”
  “是。”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弟子。戴上这条项链,记着,以后你每个春天来临之后,洞天到来之前,你都要自己穿上颗兽牙。”
  猎茅递过来一串兽牙项链,上面有四颗动物的犬齿。贾纯接过来一边朝自己脖子上系,一边想,原来这东西不只是饰品,还是记录年龄的。不过……原来在猎茅眼里,自己只有四岁吗?还以为少说也有五六岁了,原来在原始人眼里,他这幅样子也是营养不良啊。
  他这样自己给自己系项链的动作,也看在了猎茅的眼中。在原始世界,连捡石头投掷野兽,都是人们花费了数万年的时间才摸索出来的,到现在人们虽然已经可以制作工具和武器,但某些在贾纯看来不起眼的东西,很可能是某个部落宁愿与旁人开战也要守护的不传之秘。
  贾纯这边刚系好,外边就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大巫!大巫!大巫可能见我?!”
  “坐到我的身边来。”猎茅拍拍距离她最近的地方,等到贾纯坐过去了,还拉了两下把他拉得更近,手就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猎鸟,进来!”
  作为帐篷帘的皮子掀开,进来的除了一个应该就是猎鸟的女人外,还有两个孩子。三个人进来就对大巫行了叩拜礼,贾纯感觉自己做在那里就跟一起受礼似的不恰当。可是苍老的猎茅却有一双极为有力的大手,放在贾纯肩膀上的手看似没什么,可他这一要动才发现,自己被捏得根本动不了。
  那边猎鸟已经跪拜之后直起了腰,虽然看猎茅的打扮,贾纯就有那么一点心理准备了,但猎鸟这一起来,贾纯还差点闭眼。
  猎鸟同样只有一条裹腰的皮子,上半身除了一条项链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她的胸已经垂到了肚脐下面——没有bra的世界,丰满的女性,尤其是奶过孩子的丰满女性,想继续保持体型,完全是不可能的。
  贾纯虽然是对女性没有兴趣的盖,但毕竟现代已经养成了非礼勿视的观念,没适应前,尴尬是免不了的。贾纯只好把视线击中到跟她一块进来的两个孩子上。根据刚学来的项链看年纪,这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八岁。
  大点的那个额头上系着一块布,脖子上的项链除了兽牙还有一块琥珀,腰上的裹腰皮像是金钱豹的花纹。小的那个额头上没有布,兽牙项链上夹杂了一块玉石,裹腰皮火红火红也不知道是什么皮子。
  其实以贾纯的审美来说,这两个孩子的打扮都挺中二的,尤其系个布条,笑死人了。但以这个时代的审美来说,这两个就是穿金戴银的绝对高富帅。
  “大巫,你……你的锅怎么被砸了?”
  “去告诉族长,给我口新的锅,老的锅不好用了,熬出来的药都不管用了。”大巫一只手放在贾纯的肩膀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盘起的膝盖上,两只眼睛都闭着,看老天太此时的表情,贾纯更是忍不住给她老人家贴一个高贵冷艳的标签。
  “是。”猎鸟明显的不乐意,可还是弯腰低头,乖乖领命。她刚进来时气势顿时也弱了下去。不过她来到这里,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大巫,我听说你收了一个徒弟。”
  “嗯。”猎茅很随便的应了一声。
  猎鸟一咬牙,继续问:“他是猎果和外边的女人生的儿子?为什么你收下他,却不愿意要我的儿女做徒弟?”质问的时候,猎鸟的视线从猎茅的身上移开,看向了贾纯。这还是贾纯头一次直面那种毫不遮掩的仇恨和嫉妒,浓郁的负面感情刺的贾纯瞬间头皮发炸。
  “从我成为大巫到现在,两把石头和都算不过来的年头,我见过多少孩子出生长大。我没收为徒弟的孩子多了,有谁来问我?”猎茅睁开了眼睛,逼视着猎鸟。
  “可是……”猎鸟被问得一噎,但死咬着牙还不死心。
  “没你的事了,给我送口锅来,走吧。”猎茅打断了她,已经重新闭上了双眼。
  大巫霸气,这明摆着就是【我的事你管不了,快滚】的意思了。大巫,原来是条金大腿吗?
  话说发现自己抱上了金大腿,不应该是件很高兴的事情吗?可为毛我还是想回黑爸、果爸还有猎星在的小山洞?
  猎鸟嘴唇都要咬破了,可这情况她也只能走了。可那个大孩子,忽然就朝着贾纯窜了过去!
  贾纯——脆皮短脚反应慢的远程,而且以为猎鸟他们要走了,根本没防备,就算对方是个孩子,但以贾纯现在的小身板,被怎么样了还真不好说。他就看见眼前黑影一闪,不疼,反而觉得暖洋洋,毛茸茸的,哎?
  “嗷!嗷呜!嗷嗷呜!”
  现在的二哈已经不是之前那缩在猎茅背后发抖的二哈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挡在贾纯身前,不但一爪子拍飞了扑过来的孩子,还一同咆哮,吓得那熊孩子动都不敢动了。
  “他刚来一天,已经能让战兽挺身而出,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吧?走吧。”
  “是。”猎鸟赶紧抱住大孩子,拉扯着小孩子,跑了。
  ***
  那一家子刚出去,鹿腿立刻从贾纯跟前蹦开,转而把大头戳进猎茅怀里,一边蹭着,一边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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