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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义叔 第62节

  肖阚忽然就捧起对方的脸,吻了对方的眉心一口,语气又温柔下来:“今晚径云会早些回来的,到时候义*/叔给我换药。”
  “……”宋玉倒是没忘记换药这一茬。
  “那您休息吧,吃的厨房都备着,您要记得吃一点,径云就先出去忙了。”
  直到肖阚下了楼,宋玉也没有脸色好转,闷着头躺下就要好好休息一会。
  …………
  度王府内。
  “褚明呢。”关谣满头大汗,一脸潮热的抚趴在榻上声喊。
  一名婢女端着汤药立在一旁,“公子,王爷不在府中,您先把药喝了吧。”
  “他去哪了,叫他来见我。”关谣声音干哑而虚弱,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韩白揭帘而入,看到榻上病怏怏的关谣不由得脸色微变。
  “韩主司,您看……”婢女把求助的目光投到韩白身上。
  韩白从婢女手中接过汤药,“端盆温水来,再去拿身干净的衣物。”
  婢女应声走后,韩白先是把汤药放到榻边的凳子上,然后伸手碰了碰关谣的额头。
  有点烫,身上的汗已经闷湿了上衣,看样子估计一时半会都不会太好受。
  “褚明人呢。”关谣眯着眼,气力疲惫的心揪着韩白的衣袖,“他去哪了。”
  韩白将对方搀扶靠到自己膛口前,“王爷不在赋京,公子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我要见他。”关谣浑身发软,像一滩软泥一样贴着韩白,“放开我。”
  韩白一手拿过汤匙,舀了一勺汤药,犹豫之下还是吹了吹,“公子如今连人都看不清,还是先将符水喝了吧。”
  “不,不喝……”关谣摇了摇头,他现在确实目中无一物,两眼前只有混沌一片的杂色。
  韩白于是一手钳着对方的下巴,强迫对方张开嘴,然后将一勺一勺的将汤药喂进对方嘴里。
  “公子这副模样,王爷回来会发怒的,请您不要为难卑职。”
  喝完汤药关谣嘴里发苦得难受,“他那人不就是图我难受吗。”
  “卑职劝您一句,还是不要跟着王爷对着干,他会待您很好的。”韩白将对方放回榻上,又将那些乱成一团的链条整理好。
  关谣轻哼一声,“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怎么跟他对着干。”
  韩白没有回他,待到几名婢女端着水,拿着衣物进来后,他才开口:“要我给您换洗还是婢人来?”
  “……”关谣头埋在枕头里,“算了,你来吧。”
  第77章 醉酒佳人
  比起被一群女人盯着身体看,他更愿意让韩白来,毕竟韩白至少见过,忍忍就过了。
  “你们下去吧。”
  韩白遣退屋里的其他人后,拿起澡巾湿了水拧干后坐到榻前,先是有点手足无措。
  “公子还是自己宽衣吧。”韩白直白道。
  关谣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慵懒道:“倒不如将我手上的锁链取开吧。”
  “没有王爷的吩咐,任何人不能开这个锁。”
  关谣冷冷的笑了笑,然后撑着手肘坐了起来,“不开这锁,我怎么宽衣,而且脚上还锁着,我总不能跑吧,更何况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我还能怎么为难你。”
  平时关谣洗换,都是褚明在场盯着的,韩白自然也知道这开锁的钥匙所在。
  “那公子稍等。”
  韩白绕到屋里的一角,从某个机关处摸出了一把钥匙,然后拿着钥匙打开了困着关谣两腕的链锁。
  关谣的两腕得到了久违的自由,他不由得伸展了一下两臂。
  韩白撇开脸,催促道:“公子尽快宽衣净身吧。”
  “行。”
  关谣睁着无神的眼睛,慢条斯理的解了衣带,露出了光滑的两肩和鼓囊囊的膛口。
  韩白抓着温热的澡巾,犹豫了,“公子还是自己来吧。予。溪。笃。伽。”
  “哦?这就为难了?”关谣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行啊。”
  韩白将打湿的澡巾放到对方手中,关谣接过去后就自顾自的擦起了上身。
  “你今年多大了。”关谣将擦热了的澡巾递给对方。
  韩白把澡巾放到水盆里又过了一遍水,再递给对方:“二十二。”
  “年纪不小了,可以叫我叔了。”关谣微微睁开眼,感觉时线在渐渐清晰,“褚明没有给你婚配?”
  “我为王爷效命,无余心谈婚配。”韩白别开脸不去看对方。
  关谣用力擦了擦自己的两颈,又把澡巾递给对方,“替我擦下后背。”
  “是。”韩白坐到对方身后,洗了洗澡巾,开始给对方擦背。
  关谣后腰下的脊椎沟很深,还衬得腰身极细,两肩宽挺而且骨形分明,可惜白皙的背上印着太多抽痕。
  韩白不由得心想,主子怎么就对这么一副姣好的躯体下得去鞭子。
  当韩白扶到对方的腰侧时,手不由得僵住了,这男人竟会有这么扁瘦的腰身,肤感紧致而光滑,也难怪褚明变得法子要把关谣锁在这屋里。
  “擦好了?”关谣眨了眨眼睛,视线已经看清楚得差不多了。
  “嗯。”韩白把澡巾丟进盆里,“公子穿衣吧。”
  韩白以为关谣还是处于短暂性失明状态,拿过衣服就往对方身上披,“公子麻烦抬个手。”
  关谣温顺的抬起了手,配合对方穿衣服,韩白给对方系衣带时,鼻子嗅到关谣身上隐隐的暗香,忽而觉得心旷神怡。
  “好了。”
  穿完衣服,韩白就马上拿起锁链给对方的两腕扣上了。
  “你可真是尽职尽责。”关谣晃了晃手上的链环,“褚明果真是收了个好帮手。”
  韩白立起身来,“公子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属下就先告退了。”
  “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关谣失重而躺下。
  “抱歉,属下还是告退吧。”韩白可不想跟对方独处一室太久,生怕褚明多疑的心思会想什么。
  关谣理了理领口,“褚明不许你们靠近我的?怕我跑了?”
  “公子既已得知,又何还要为难属下。”
  关谣一手撑着脸,无趣道:“我被他囚禁于此已有半月,除了能与他做些欢事,没有一个人同我说说话,这样的日子,倒不如一死了之,你说是吧,韩主司。”
  “公子若是对王爷忠心不二,就不当落此田地。”
  关谣摇了摇头,“换作是你,未必还想在这屋里多待一日,我与他后庭里的那些莺莺燕燕有何区别呢。”
  韩白不知道要不要安慰对方,或者他本不该和对方多说这些的。
  “你过来。”关谣朝韩白勾了勾手,“我衣裳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怪刺的,你帮我瞧瞧。”
  对方似乎已经看得见了,韩白这就放心多了。
  “是。”韩白躬身就要去看对方的后背。
  看了许久,韩白压根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关谣让他往左肩胛骨的位置摸摸看,韩白照做了,果然发了一根细小的倒刺。
  韩白拔走倒刺,关谣却坐起来,一根手指勾住了对方的腰带,侧脸到对方耳边说:“韩主司,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公子你!”韩白脸色腾红,“属下先告退了。”
  关谣笑盈盈的放开了对方,“好,你退下吧,两个时辰后给我送些汤食来。”
  韩白答了声“是”,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还真是。”关谣自言自语道。
  他本想通过韩白的嘴打听一点外界的消息,不过这韩白看来不是什么轻易会放松戒备的人。
  这关得越是久,关谣就是越担心,他已经和外界失去了全部的消息,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目前他除了自救没有其他办法。
  小睡过后,关谣感觉自己身体舒服多了,眼清目朗的。
  韩白也按时给他送来了夜食。
  关谣拖着长长的链子下了榻,坐到桌前,“去给我拿些酒来。”
  “……”韩白不所为动,没有要去的意思。
  关谣拿起筷子,“难道褚明走之前吩咐过你们不准让我饮酒了?”
  “没有。”“那就去拿着酒来。”
  韩白只好吩咐人去取酒,关谣病退后气色马上就恢复了,胃口也很好,尽管失去了自由,但他向来想的开,不会让自己受苦的。
  酒很快就拿来了,关谣给自己倒了一杯,“韩主司要不坐下来陪我喝两蛊?”
  “属下从不饮酒。”“如此,那就作罢吧。”
  韩白没待多久就退下了,关谣一个人喝起了闷酒,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先逃出褚明的手掌心。
  不到半个时辰,韩白被婢女请去关谣那,说是关谣喝醉了,闹着要见褚明。
  韩白像个操心的嬷母一般,立马就赶到了关谣的屋里头,只见关谣醉醺醺的趴在桌上。
  “……”韩白也是被折腾一天了,若不是褚明的吩咐,他真不想忙这些事,一来怕照顾不周,二来怕褚明对他不满。
  他也不打算说什么,过去直接抱起了关谣,直接送到了榻上。
  人刚刚沾到床的关谣立马睁开了眼睛,一手拉住韩白衣口就往自己身上扯。
  韩白重心不稳,直接扑到了关谣身上,关谣一个翻身,直接将对方压在身下。
  关谣迷离着双眼,用那张嫣红的嘴唇亲了对方的脸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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