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

  才过午后,雪亮的日光斜照入屋,透过玻璃披在女人赤裸的身上。
  她死死地压着身下人,被她压住的少年衬衫大开,露出精健的腰腹,以及,与他精致外貌丝毫不相符的下体,正野蛮狰狞地翘在腿间,被女人的纤手上下来回地抚摸,圆胀饱满的顶端淌出粘稠的前液。
  男孩子的喘息声轻微混乱,额前已经笼上一层细汗。
  “什么时候把绳子解开?”他沉声问。
  叶羡正玩着他的性器玩得不亦乐乎,闻言手指轻轻按压上阴茎上浮凸的青筋,又惹得他胸膛剧烈起伏,一阵闷喘。
  “等一下,我还没玩够呢。”女人抬眼看他,笑得眉眼弯弯。
  他的眉头深深地蹙起,视线掠过她被日光照亮的肩膀,麦田一样金黄的颜色,还有她微翘的红唇,眼中渴欲越发贪婪旺盛。
  “快一点。”他屏着气,终于道。
  “我偏不。”她俏皮地眨眨眼,从一旁拿过避孕套,撕开,把薄薄的套捋到他的阴茎上。
  她缓缓起身,他一眼就看到她湿润的腿心,目光像箭一样直直刺向女人的小穴,那里此时正含苞待放如玫瑰般,沿着大腿根流出亮晶晶的水液。
  她注意到他欲望的眼神,小腹发涨,腿间一阵阵难耐的瘙痒。
  她忍不住伸出手,手指抚捏着阴蒂,又把两片阴唇掰开,穴眼对着他胀大的龟头,慢慢向下坐。
  他直直望着两人交合处,只感觉自己丑陋的性器在攻入那朵娇艳的玫瑰,不堪入目。
  熟悉的快感和酸胀感蓦地从私处升起,穴口被全然撑开,让她全身酥软发麻,口中不禁吟哦出声:“嗯啊......啊......”颜默下身忽然被裹紧,他加重呼吸,全身上下肌肉坚硬,胯部无意识向上一顶,粗热的性器一寸寸嵌入水润的软穴之中,发出泥泞潮湿的声响。
  如果他的手未被束缚,他现在必然把她两条腿扛在肩上,撞着她的屁股猛烈抽送。
  叶羡两手搭着他的肩,固定住身体,感受着体内火热的硬物。她眼睛向下看,低声笑着:“全部吃进去了呢。”
  颜默闭着眼,快要窒息一般喘着气,没有搭理她,他俊美的面庞上涌上情热,薄唇越发红。
  搞得像被她强奸一样。
  叶羡懒得管他,她倾身上前,搂住少年的脖子,圆臀完全贴上了他满覆阴毛的胯间,一上一下起坐,吞吐着他的阴茎。
  手再次抬起他的下颌,让他被迫仰视着她,女人再次命令道:“叫给我听。”
  她用力向下坐,小穴猛然一吸,死死咬着粗硬的阴茎,他吐息混乱,薄唇轻启,漏出几声呻吟,少年嗓音磁性幽徐,令人听了浑身发麻。
  “啊啊......唔......”女人迷乱地喘息着,骑在男孩身上的身体扭动,吸着阴茎的穴一下下收合起来,绞着巨根,疯狂吮吸,上下套弄:“好大......”
  颜默下颚紧绷,死死地看着在他身上用力起伏的女人,下身忽然发力,迎着她撞下来的臀猛冲上去,把女人撞出一声高亢的尖叫。
  一掌握主动权,他马上腰臀蓄力,借着沙发的弹性向上挺送,阴茎粗壮的根部在两片阴唇间时隐时现,满裹浓稠的爱液,青筋鼓起,前后刮蹭阴道。
  她仿佛骑在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上,任它疾驰,马背一颠一颠把她的身子往上顶,女人尖叫声被撞得破碎,两手牢牢抱住他。
  听着她的叫声,他忽然发狠用身子把她掀翻在沙发上,叶羡猝不及防,天旋地转一圈,少年已经伏身在上,置身于她两腿之间,粗大的性器仍插在她泥泞不堪的下体,露出几寸,带出一点湿亮水红的媚肉。
  他深望着她,颀长的身躯压下来,像山的阴影一样覆下,猛地挺身而入。结实的健臀死死压坐在她的臀上,把女人浑圆的屁股挤平,涨得赤红的阳具尽根插入阴穴,径自开始肆意进出、抽干。
  黏腻的爱液糊满两人腿心,在性器交合间,阴毛厮磨间打出白沫。
  沙发一下一下震着,弹簧被挤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噪音,吱吱作响。一对男女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激烈交合,呻吟声和喘息声在白昼中响彻整个客厅。
  等到声响平息下来,叶羡已是浑身是汗,她伸出一只手搂住他的肩,猛然想起他的手还被捆着,连忙起身给他解开。
  他精瘦的手腕被勒出了深深的红痕,她看着就疼,对他的手腕吹了口气,轻轻问:“疼么?”
  颜默收回手,摇了摇头:“不疼。”
  “那下次再捆一捆。”她轻笑出声,但一看到他黑沉沉的眼睛,她凭直觉收敛好笑容,立马改口:“开玩笑的。”
  颜默把丢到一边的眼罩拾回来,漂亮的指尖抚过黑色的布料。他语调喑沉,带着几分危险:“你要不要试试?”
  “那还是不试。”叶羡连忙摆手,她见颜默起身,生怕他真上手给她来个捆绑,马上站起身,拖着酸软的身子跑到房间,把门锁住。
  她知道房门钥匙在门外,只是为拖延时间而已。
  果然,不一会儿,钥匙插到锁孔里,一圈圈旋转,发出金属碰击的声响。门打开,颜默一走进,尚未反应过来,就有东西扑面而来,飞到他的脸上。
  他定睛一看,原是她拿着自己的羽绒枕,甩出无数根羽毛,轻飘飘地在空中飞荡。在羽毛飘飞中,她笑得肆无忌惮,无拘无束的美丽,让他的心刹那间像要生长出无数根羽毛,一片渴望的疼痛,刻入心口。
  她注意到他的睫毛在颤抖,忽然,他上前一步,穿梭过凌乱的白羽,手臂横在她的腰间,用力地搂抱住她。她听到他的心脏隔着肋骨,在她身前剧烈地鼓动,像藏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儿。
  整个世界寂静下来。
  只有羽毛翩然而落,像冬日的雪花,又或许是像旧日化作的尘埃,飘飘扬扬撒下来,覆盖在两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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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柏拉图在哪篇对话(好像是斐德若篇)把爱欲比做羽毛生长,一直记忆犹新,那种又痒又痛又渴求的感觉......不就是爱么
  我发现怎么折腾这篇文也没法超过《界限之外》了,虽然我觉得这篇写得更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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