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之死
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结果如何,但人不就是这样,即使希望渺茫也还是要像飞蛾扑火一样去做。
苏裴知道自己不像封度,封度虽为五品镇抚使,但官职在京中不算高,还未袭爵位,还只是在权力中心的边缘,加上封度身为太子伴读,自幼与公主一同长大,就是往公主府跑的多了些,也不会有人多置喙什么。
但他已入六部,头顶是身为内阁首相的祖父,他的一言一行将有无数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打上某些意思态度,他不能轻易与公主有所关联,他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掌权人,他祖父,他父亲都不会允许他出差错。
他虽然不能直接去见公主,但还可以写信请她出来。
苏裴提笔,又滞在半空,墨汁凝在毛笔尖滴落在纸上,终究还是没有落下。
翌日。
玉珠掀起珠帘,楚必正在看书,她走过去,恭敬递上一封薄薄书信,
“公主。”
楚必放下了书卷,接过那封书信,信上无名无姓,她边拆边问:
“哪里送来的?”
“子时叁刻,东侧上锁小门外第叁棵树下,他蒙着面,暗卫在崇武门跟丢了人。”
楚必点点头,挑开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艳粉桃花花瓣。
她没有将花瓣拿出来又合上信封,放至在手边案桌上,道:
“去准备马车,我们出城。”
玉珠刚应下,楚必就又道,“让止羡止慕出来吧。”
两人因为泼酒到公主身上被玉珠罚了禁闭。
“公主太宠他们了,他们才会愈加放肆。”玉珠略有些不乐意,抱怨道。
楚必只笑:“又不是什么大事。”
城外有一片桃花林,楚必年轻时常与朋友去那里踏青,如今反倒去得少了。
楚必漫步于桃花林中,花香沁人心脾,只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以往都是一大群人吵吵闹闹来看,今年来赏桃的只有她一人了,楚必瞧见一朵长得格外好,她抬手要去碰。
“公主。”
身后传来一声眷念的轻唤。
楚必葱白指尖搭在树枝上,带着露水的花一颤,水珠往下滑落,落在泥土,
“我与你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吧?”
微稚急忙说道:“公主,奴婢服侍公主已经十二年,如今时时都念着公主,他人都是手笨之徒哪里能服侍好公主……”
他声音又底气不足地低下去,带着委屈,“我担心公主。”
楚必转身,望着微稚,“跪下。”
微稚马上嘴一闭,腿一屈,跪到了地上,抬头可怜巴巴望着楚必。
楚必声音少有的发冷,责备道:“你杀了周将军全家,那是七十二条性命,不是只是七十二只飞虫,微稚。”
微稚乖乖认错,字字情真意切,“是奴婢错了公主,公主明明一心系天下,周越却咒骂公主,还诬陷公主……是我冲动了,公主,您原谅我这次吧,我不会再有下次了。”
楚必见不得这样,微皱眉偏过头去,“他诬陷我何?”
微稚咬牙,“那狗杂种竟敢说公主和漠北勾结……”
楚必淡淡回道,“和谁?”
微稚神色有些难看,眼底杀意一闪而过,声音发闷,
“王储,穆野。”
楚必牵起嘴角,她一笑,漫野的桃花都不及她这个笑容明艳,
“他最近心思倒挺多。”
微稚见她面色和缓,往前跪走了几步在她脚边,抬头望着楚必,他不敢去抓她的衣裙,只苦苦哀求,
“公主……奴婢不要当什么司长,我不稀罕什么权力地位,奴婢只想……只想在您身边服侍您……是您把我从地狱拉出来的,是您告诉我美貌不是罪过,是您要我服侍您的,若您不要我,我……我……我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说到最后已经泣出声来,簌簌落下泪来,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
楚必怒其不争,气道:“你!”
“若公主不要我,我不如死在这里,我本就孑然一身,我……我只有公主,公主,赐我一死吧。”微稚又俯身长拜。
楚必看他半晌,微稚眼神坚定没有丝毫动摇的迹象,叹了口气,终于说道:“有件事你去办,若你办好了……就回来公主府吧。”
微稚顿时面露喜色,此刻一双琉璃目亮得惊人,面容美艳若牡丹花开,激动道:
“定不负公主所托。”
楚必望着他,神色如常,平静道:
“我要你……彻查当年驸马之死。”
微稚一滞,身体僵在远处,不过一瞬就又连声应下,他动作极快,那一瞬间的僵硬仿佛幻觉,楚必不知是没看见还是不在意。
微稚告退转身时脸上的笑一瞬间消去,冷冽异常。
驸马死时对外宣称是突染疾病,公主之后也没有多问。
但微稚知道事实不是如此,只因当年驸马死后,还是他去善的后。
可如今他却要去查驸马之死,他虽然去善了后,却不知道是谁杀了驸马,又是谁引他去的,可他与驸马的死,是如何也脱不了关系的。
更何况,这未尝不是公主的试探。
微稚高兴不起来,只能怀揣着心事心神不宁地离去。
楚必又往前走了两步,望向漫山的开得正艳的烂漫桃花,
“苏哥哥既然约了我出来,又为何不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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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写了呜呜呜,写不出来感觉痛苦死了。
公主就是宠爱自己的每一只狗狗,狗狗都装乖装委屈来让公主心疼【都是心机狗狗】
这其实是权谋文。
每一天都在怀疑我的收藏是不是popo给我刷的呜呜呜不然怎么没有人给我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