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一个天真懵懂的人类谷欠望的集合。
阮夭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赵凛想要他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离开商迟,必须换一种更加聪明,且温和的方式。
明明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男人心里却已经起了无法抑制的想要把他偷藏起来的卑鄙想法。
商迟正在检查最后一个病人的情况,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很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他心里隐隐有一点不好的预感,犹如一根松垮系在心尖上的细线,预感到危险的时候骤然收紧,让他心上都传来尖锐的疼痛。
商迟脑子里一刹那滑过阮夭的身影,本来就白的脸上顿时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
他快步走到自己的办公室用力地推开门。
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半开的窗户里吹过暖风,窗外茂盛的绿植安静地反射着浅淡的太阳光斑。
商迟眼神都瞬间空了一下。
他走到窗台去,用手指在临近窗台的桌面上捻起了一小撮柔软的猫毛。
他下意识地以为是阮夭变成小猫逃跑了。
但是很快他注意到地上根本没有阮夭换下来的衣物,说明他还没有变成猫。
是有人带走了他。
商迟攥紧了手里的猫毛,用力到连手背上都浮起暴突的青筋。
别让我找到你。
讨厌的猫贩子!
*
作者有话要说:
公猫发情是会出现乱撒尿的情况啦,但是我自作主张艺术加工了一下(bushi),总之可以被欺负得*出来,但是不要到处*比较好。
第90章 宠物情人(10)
赵凛确实没有想到阮夭居然这么好哄。
只是随口一问就轻松骗到了他的名字,接着再花言巧语告诉他可以教他怎么和商迟谈恋爱,一颗心全部放在商迟身上的少年就真的傻乎乎地跟着他出来了。
过程顺利的不可思议。
这很难不让浪荡惯了的赵警官有一丝拐小孩的负罪感。
赵凛回头看了一眼身边严严实实戴着兜帽的少年,虽然穿着对他来说过于宽松的衣服,仍然能看出隐没在深灰色卫衣下的纤细腰肢。
兜帽在雪白脸颊上投下浅浅一片的阴影,越发显得露出来的下半张脸精致得不像话。
在半明半昧的天光里甚至透出一股清冷的意味。
看起来很聪明很不好哄。
赵凛心里涌上一股无言的酸涩,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庆幸阮夭笨笨的直接跟着自己跑了,还是嫉妒阮夭这么简单直白地喜欢商迟。
那个疑似面部神经坏死的臭冰山到底有什么好喜欢的啊!
阮夭小步地走在赵凛的身侧,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有点纠结地拧在了一起。
他其实只是被rua上头了而已,根本没有听清楚赵凛在说什么就迷迷糊糊地答应了。男人的手从他大腿根上松开的时候,少年瞬间就清醒了。
及时阻止了猫咪刻在本性里的整个人都要钻到人类怀里求rua的原始冲动。
绿茶就是要离间主角攻受的感情呀,您和主角攻出去玩起码能加速八个剧情点不是很棒吗?系统声音充满诱惑。
同时吊着一堆人类不是心机小猫的基操吗?
人类只是小猫咪的玩物而已。系统桀桀怪笑。
阮夭犹犹豫豫地:话是这么说啦,但是我怕露馅
怕什么,您上次任务完成换到的积分足够您兑换一百次读档重来了。
阮夭:并没有被安慰到。
赵凛其实也并不指望这一次就完全把阮夭带离商迟的身边,他可不敢保证商迟会不会发疯。
男人捉过少年带着一丝微凉的手掌,软嫩掌心摩擦过赵凛粗糙的拇指指腹。那是赵凛长年持木仓留下的印迹。
手心酥酥麻麻的痒。
阮夭手指动了动想要挣开却被握得更紧。
他有点责怪地朝男人投过目光,却听到赵凛轻笑了一声:出去看过电影吗?
阮夭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赵凛挑了挑眉,觉得很有意思地凑在阮夭耳朵尖上吹了一口气,看着软白耳朵迅速浮起一层薄红:你还没有和商迟约会过吧?
阮夭皱起长眉,但是又不好反驳,赌气地偏移过视线:我们不做那么幼稚的事。
赵凛这厮不犯病的时候比人贩子还人贩子,攥着少年的手看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语气里却带着一丝诱哄:这可是有科学研究认证的,多约会更能促进情侣之间感情的升温。
反正他一通胡扯以阮夭的智商估计听不出来不对劲。
你看商迟现在冷冰冰的,那是因为你们的感情只停留在了最肤浅的表层,连电影都没有看过怎么能算是情侣呢。
阮夭果然将信将疑的,藏在兜帽里的猫耳朵敏感地动了动:真的吗?
赵凛修长手指里变戏法似的夹住了两张电影票:当然。
赵凛坏心眼地买了恐怖片的票。
这个时间电影院里人流量不是很大,阮夭和赵凛坐在了最后面的位置,周围两边很凑巧地空了出来。
阮夭十足的宅男,完全不知道自己和赵凛坐的是情侣座。
赵凛几乎要笑出声来,商迟是从哪里骗来的这么天真的孩子。
白白便宜了他。
这部电影是很传统的日式恐怖,看起来很普通甚至有些温馨的房子,饱受恶诅折磨精神崩溃的主角,还有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吓人一跳的披头散发的女鬼。
阮夭又怂又想看,战战兢兢地捂住了眼睛透过指缝瞄着大荧幕上的剧情。
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伸过来很自然地将阮夭揽在了怀里。
赵凛笑眯眯地凑在阮夭的耳朵尖上:怎么了,害怕?
阮夭想着赵凛可是他的情敌,他必须要支棱起来,明明声音都在发抖了还要松开手装出非常冷静的样子装逼:谁害怕,我看得多了。
说谎。
男人那只作怪的手顺着宽松的衣摆伸到了里面去触到了温热光滑的皮肉。商迟临时给他准备的衣服反倒方便了这个狗男人。
阮夭的身体本来就非常敏感,光是被男人在腰上捏了一下就抖得更加厉害,荧幕的光落在他的脸上,映出泛着软红的挺翘鼻尖,银白色的眼睫颤得格外厉害。
别摸了。阮夭慌张得连电影都看不下去了,伸手去捉男人不老实的手。
男人却轻松地避开了他的手转移到了阮夭的裤子里,抓到了身后那根毛茸茸的尾巴。
阮夭全身一僵。
赵凛眼神倏地变了,有点意味深长地舔了一下阮夭红到要滴血的耳朵尖:戴着这个不难受?
操,商迟那个家伙也太变态了,哪有让人一天到晚戴着这玩意儿的,还不得玩坏了。
阮夭委屈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细声细气地抓着男人的手臂哀求地看他:你别动了。
赵凛凌厉五官掩在昏暗的光线里,衬着暧昧旖旎的微笑,无端让阮夭觉得身后发毛。
完蛋了主角攻不会是要趁着这个机会铲除情敌吧?
如果我非要动呢?赵凛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嘶哑了,温热大手握住了小猫毛绒绒的尾巴根。
却意外地没有接触到想象中的湿黏的液体。
鲜活的带着温度的柔软尾巴,也不像是所谓的玩具。
赵凛动作微微一顿,阮夭已经受不了了,光洁额头上沁出汗珠,沾湿了银白色的发丝。
小猫的尾巴根受不了一点刺激,光是握在上面身体就软的连坐都坐不住,只能可怜的要死被男人用手兜住滑倒的上半身。
少年身上浅淡的香气经过谷欠望的催熟而愈加浓郁,银白眼睫上凝着颤颤的泪珠。
男人好像安抚似的揉捏着小猫的尾巴,看着少年雪色脸颊上泛出靡艳的绯红。一朵被露水沾湿的花,颤颤巍巍地被男人笼在了手心里。
嘘,别出声。男人略带一丝笑意的声音如恶魔一般在阮夭耳边响起,你也不想让其他观众发现吧?
要做个好孩子,不能打扰其他人看电影哦。
本来含在嗓子眼里的呜咽声硬是被阮夭强行压回了喉咙里,最后只剩下一点实在忍受不住的从咬紧的齿缝里溢出的抽泣。小小声的被影厅里巨大的音效湮没。
恰巧荧幕上的主人公这时候暂时从鬼宅里逃脱,在破旧的旅店里遇到了自己久违的旧情人。
限制级的深夜电影总是少不了香艳刺激的情节,巨大屏幕上主角们亲密地缠吻在一起,阮夭耳边都是啧啧的水声。
和让人心跳加速的,肉体拍打的声音。
阮夭听不下去了。
男人的手继续在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描画,点燃出一簇一簇的火苗。
阮夭自从穿成小猫之后,对谷欠望的渴求总是超出以往的强烈,只是简单地被人类在身上摸一摸,就头脑昏昏沉沉地恨不得男人再用力一点。
兜帽从脑袋上滑落,露出被汗水沾湿的三角猫耳朵,绒绒的惹人欺负。
夭夭,你是小猫吗?他拨弄了一下可爱的猫耳朵。
阮夭心里惊了一下,非常讨厌这个动手动脚人面兽心的坏胚子,低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他恶狠狠地咬紧了牙关,尖锐犬齿陷在肉里,男人却不动声色地让他随便出气。
一直到嘴里尝到了一丝咸腥的铁锈味,他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
咬够了?
好利的牙齿。
他左手还陷在阮夭的衣服里,动作越来越过分。
阮夭全身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湿淋淋的。
他本是一尊秀骨清像的白玉神女,却硬生生被信徒用脏污的手段拉下了神坛,自此沉入弱水。
阮夭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突然弹跳起来,却硬生生地被男人按了回去。
会被发现的,夭夭。赵凛的声音在黑暗中像是蛇一样。
你自己明明也很高兴啊。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轻轻笑了一声,语气好恶劣,都高兴得哭出来了,好可爱。
阮夭的腿根不像看起来那般细瘦,反而生着一层丰腴软嫩的腿肉,轻轻一掐就红痕显眼。
阮夭终于忍不住哭出来,颤抖着合紧双腿:王八蛋。
连骂人都是软糯的,不能让坏人住手,反而白白招惹来更过分的欺负。
阮夭现在吐息都是湿热的,眼睑都烧出了灼艳的红,柔弱无骨地靠在赵凛的怀里,手指上都浸着滑腻的湿汗攀不住男人的手臂,不断地从手臂上滑下来。
最后只能完全依靠赵凛的力量还能勉强歪歪扭扭地在座椅上坐着。
赵凛生着木仓茧的手指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极大的作用,阮夭本来每一寸皮肤都嫩的不行,被手指轻轻擦过的时候湿滑黏液几乎控制不住地淌出来。
阮夭努力地想靠电影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偏偏电影里放到了主角在旅馆的浴室里遇到了阴魂不散的女鬼。
眼看着被水汽覆盖的浴室瓷砖墙上溢出浓稠猩红的血液,被水汽覆盖的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一张苍白的鬼脸,空洞的眼眶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和观众面对面。
影院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
阮夭带着哭腔的微弱叫声就这么被淹没。
赵凛把那只折磨了阮夭大半个电影的手抽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黏着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液体。
阮夭彻底没了力气,像是终于被彻底揉化了的雪。
连骨头缝里都透出惑人的气息。
赵凛当着他的面伸出舌尖将手指上沾着的脏东西舔的干干净净。
变态。阮夭湿红着眼睛骂他。
电影散场的时候,阮夭也是被他扶着走出来的。
赵凛贴心地替他戴好了兜帽,宽厚手掌牢牢地抵住了少年的细腰。
我送你回家吧。
赵凛好像一只餍足的大猫,舔舐着小猫柔软冰凉的耳垂。
啪!
赵凛的脸上迅速浮起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阮夭后退到离他半米远靠着墙壁细细地喘着气,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瞪他:滚!
*
作者有话要说:
商迟磨刀ing
第91章 宠物情人(11)
今天的商医生熬夜了。
这对生物钟已经刻入dna的男人来说是很稀奇的事。
已经是深夜,卧室里仍然亮着灯。
连睡衣都没有换的男人低头坐在电脑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光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一大串关于猫丢了怎么办的信息。
他的猫不见了。
是被那个叫赵凛的警察带走了,不,应该说是被绑架了。
他必须要想个办法把阮夭带回来。
赵凛风流的名声在他入院的第一天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龙山疗养院,光是他们科室的小护士一提起这个狗币的名字都要笑着啐一口骂一句花花公子。
阮夭那么笨的一只小猫,肯定会被这种狡诈的老狐狸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商迟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咬着牙:别让我去局里举报你!
卧室的窗玻璃外映出隐没在暗色里的城市,一点脆弱的灯火亮在浓重的夜色里宛如流浪的星星。
一声闷响骤然在寂然无声的房间里响起。
男人的身形微微一顿。
那是从窗外传来的。
连绵不断的,执着但是又小心翼翼的敲击声,敲在窗玻璃上闷闷的,音量也只有一点点,好像随时会消散在夜风里。
商迟偏偏能听到那隔着窗户发出的微不可查的一点喵呜~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站起来的时候椅子都被他在慌乱之中踢翻在地。
他隔着窗玻璃,看见一只小猫正颤颤巍巍地用两只小爪子摇摇欲坠地攀在窗沿上,仰起圆圆的小脸,可怜又柔软地唤他。
两只后腿站立在狭窄到只有一隙的窗台上,身后就是十八楼的高空,连风吹过都带着割伤皮肤的凛冽。
商迟连呼吸都停了一瞬,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过分尖锐,强行压抑着嗓子里的颤动柔声道:别动,夭夭乖。
他一步一步地往窗台过去,所幸窗户是打开一隙的,不至于让人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