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任务失败后 第116节
“不能再浪费了,你不回去了吗?”
沈箐:“……这么快就没有了?”
“那……就走城内呢?”
沈箐快速思索,她哥身体不好,如果想留他的命,是决计没法一下走远的,而事发后他们严防死守围堵拦截,更有可能对方还在原地不动。
假设灰衣人亲自潜入刺史府安排杀死闵姑,那对方在城里肯定有一个据点,不然扫尾潜离没这么迅速的。
“只走城内的话,剩下还够不够回去?”
系统苦哈哈,不够啊,它已经把能关的都关了,可不等它回话,一道声音突兀出现!
“你在和谁说话?”
竟是燕长庭!
燕长庭披甲快马而归,一脸一身的血迹都未曾来得及擦拭一把,风尘仆仆先直奔沈箐这边,在帐篷那边下马,没见她,他觅踪而来。
他是在小帐篷后找到沈箐,沈箐特地避开了人,却不妨他突兀出现!
燕长庭骤发现了那枚铜钱,他视线落在上面。
“什么回去?”
他心突突重跳,燕长庭一把将小铜钱抢过来,“这是什么?”
“回去?你要回去哪里?!”
他霍地抬头,看向沈箐!!
……
三月的硝烟,滚滚席卷整个豫徐之地,持续了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
燕长庭的大军,再度凯旋甚至要比预料中更早一些。
只是所有人的计划都没赶上变化。
包括沈箐。
也包括了那藏身暗处的沈敖及梁太后。
司马超就犹如藏身在暗处的一条毒蛇,嘶嘶吐着毒信,在这一场明与暗的收割中,充当了渔翁。
作者有话说:
沈箐:啊啊啊啊啊!Σ(⊙▽⊙a
(小铜钱被发现还被抢了!!!)
至于梁太后,什么是她该得的一切?
实际上,梁、魏、司马超,这几拨人都认为天下该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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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滂沱大雨, 天黑沉黑沉,马蹄踏在泥泞溅起一朵朵浑浊的水花, 大雨顺着沉重的铠甲成片泻下。
司马超翻身下马, 军靴重重落在泥地里,他走了几步,就有心腹上前,附耳低低说了两句。
司马超露出一抹笑:“很好。”
是帝帐的消息。
帝帐之内, 今日血溅五步, 燕殷终于察觉不对了, 他盛怒之下, 拔剑将寇子文一剑穿心!
可寇子文死了, 毒瘾犹在,那么一个刚愎自用不可一世的九五之尊,在毒瘾发作之下冷战流涕, 把御医连续拖出去砍杀两个之后,他厉声大喝:“给朕止疼药!!速速把止疼药拿来!!快些——”
他连扑带滚, 冲向哪个收藏福.寿.膏的箱子。
才熬了短短一刻钟,帝帐之内再次升腾起那股熏人刺鼻的灼烧焦味。
并且,燕殷下旨立即去搜寇子文营帐, 再之后马上去寻了那个西域商人。
司马超微微一笑,敛下, 迅速入内, 在帝帐之前,得到暂由他全权做主的圣旨。
没错!
经过一连串的明争暗斗与外战,司马超已经成功将元沐及后者连同郑伯邑等等一连串心腹都铲除了, 死的死伤的伤, 如今的他, 兵权大握,彻彻底底成为王师真正的主帅。
而他所谋的局势,也终于大功告成了!
司马超展开蓝鸽带来的最后一封盟军来信,他哈哈大笑:“好啊,好极了,太好了!!”
半壁江山,燕长庭已经到手了!
足够了!
他也彻彻底底掌握住了朝廷兵权,是时候了,到了可以收网的时候了!
他苦心筹谋了将近二十年,如今终于到了卓见成效之时!
这个天下,是他的!!
也该是他的!!!
“铺纸。”
王淮铺纸,司马超亲自执笔。除了往常给那人的一封,今天还多了一封,就夹在给前者的信里头,细细装封完毕之后,还另起了一张新信纸,细细叮嘱了对方拿了信以后,应该怎么怎么做。
稍稍晾干,细细端详,司马超迅速将其装成一封,“去,马上给二公子送过去!”
“是!”
王淮接过,这信太大了,信鸽带不动,他把信揣在怀里,亲自动身出去。
帘子撩起,哗哗的雨水声增大,透过如瀑的大雨,司马超遥望盟军方向,满目的意得志满!
……
这封信费了些周章,送至昂州之后,当天傍晚,就有人往虔王妃所居的小院送了个信号。
次日,虔王妃早饭之后,乘车出了刺史府。
虔王妃,不提可能很多人都忘了她了。事实上,她被营救出来之后一直都没有存在感,什么事都和她没关系,日常只挨着魏太妃附近择个小院安排她住下,她也不是什么人物,妇道人家,不涉军不涉政,日常除了念经,就是偶尔出门逛逛,去采买一些衣物珠花,或许去附近寺庙听听经。
深居简出,枯槁木讷。
因为她实在不涉任何事,出府除了临时安排护卫跟车保证安全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
今天她进了一个惯常去的银铺,掌柜借着匣子遮掩递给她一封信,她飞快塞进袖子里,小心往后扫了眼,而后掌柜身后的的门帘里,一个人小声跟她说:“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了,大哥说,成败在此一举!”
虔王妃抬眸,对上门帘后露出的那双眼睛,她心一热,用力点头。
你们放心,绝对不会出岔子的!
之后采买完毕,她登车回府,回到房间屏退侍女,展开信,抽出给她那一张,细细看了又看。
……
淅淅沥沥的雨,渐渐小了,夜幕笼罩大地,各房掌上了灯。
魏太妃的院子里,她梳洗过后,重新披上那一身红甲,正在镜前左右端详。
她手足活动自如,经已全无阻滞。
晏修在边上一边帮她把臂上双刃卸下来,一边笑道:“还是咱们小主子有法子,这般敷得二年,只怕就要好全了!”
魏太妃骄傲不减当年,骨风渐歇之后,就要重新披挂赴前线了。
她闻言撇撇嘴:“有这么容易就好。”
不过鄙夷归鄙夷,她唇角却是翘着的。
镜中的女人虽已显老态,鬓发见白,眉梢眼角已经有了皱纹,但对比起当初刚刚自地宫出来的那个疯戾模样,却仿佛换了一个人。
亲情,孙子,后继有人,复仇也进展极好,如同涓涓流水,渐渐抚平了她表面的伤痕。
魏太妃平和了很多,眸中也多了一种叫做希望的光芒,哪怕她嘴硬从来都不肯承认。
可是!
在今天,却有人彻底破坏了这一切!!
雨水停了,只听见檐下偶尔滴答的声音,厅门大敞着,夏日雨后的凉风灌了进来,魏太妃卸了甲,正坐在桌边拿起筷勺,晏修在喋喋不休说着燕长庭和沈箐将来的孩子,都展望都十万八千里去了。
魏太妃吐槽两句,却也不叫停,任由他说着。
正伴着这个轻快愉悦的氛围进餐的时候,却有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小小姐来了。”
小小姐,就是虔王妃,她捏着包裹在内里的那另外一封刚拆开的信笺,素日木讷的面容,隐隐一抹激动之色,但她很快掩下了,低头就来了魏太妃的院子。
“裳儿?”
魏太妃有些疑惑,她这个侄女,自小肖母,不是刚强之人,遭遇连串打击又被囚了之后,变得沉默木讷,日常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连她这里都少来,也就偶尔会出门散散心。
她为人骄傲,也不强求,只吩咐仔细照应侍候,就随她去了。
怎么突然过来了?
魏太妃立即道:“快进来。”
虔王妃进得门来,她抬起头,神色却隐隐见些惊惧,“姑母,姑母,我有话和你说。”
她慌忙看看左右。
魏太妃疑惑,但还是看了晏修一眼。
晏修俯身,给虔王妃见了一礼,然后屋里的人都带下来了,顺便贴心掩上门。
然之后,魏太妃听到了可以说是震撼她一生的一句话!
虔王妃“噗通”一声,跪在魏太妃脚边,她惊惶哭道:“姑母,姑母,今天下午我去银楼,被塞了一封这样的信!我,我不知道,我不敢……”
她赶紧把信递过去。
魏太妃初时是疑惑,接过信后一滞,因为署名“司马超”,而燕长庭对司马超甚关注,这人确实很能耐,她不免顺势关注几分,对这人的笔迹印鉴什么都有一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