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不过一个残花败柳也配做侧王妃?若是言王知道他将要迎娶的侧妃是个被几个男人轮流玩过的烂货会不会气的直接杀了杜明玉?
  反正她如今也都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她也定要让杜明玉变得比她更加凄惨!
  “不仅是认识,而且还很熟呢!”刘氏诡异的冷笑道,又转身看着楼下,便也就错过了小二嘴角同样诡异的笑容。
  “帮我买些纸笔来吧!”刘氏对即将出门的小二道。
  小二应了声好,便提着堆满碗筷的木桶走出了房间,低头一路走到后院,把木桶放在井边一转身一抹黑影便落在了他面前,惊得的他连忙后退一步差点撞翻了身后的木桶。
  “可办好了?”一黑衣男子冷着脸问道。
  “办……办好了,都是按照您教我说的,她还让我帮她买些纸笔。”小二低头俯身道,这京城里惹不起的大爷可多得是,像他这样命如蝼蚁的小人物乖乖听话拿钱办事便是,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按她说的做。”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扔到小二怀中,“买完纸笔剩下的都给你了。”
  小二立刻讨好的笑着道谢,等黑衣人走后便把银子揣在了怀里。
  ……
  第二日,杜子衿一早便到母亲院子说要出门一趟,杜青林没有再去上朝,难得的陪夫人在房中吃早饭,听杜子衿要出门刚想反对,杜夫人却先一步开口道:“去吧,多带些人,想买什么就买一些,回来时帮我带点余芳阁的点心,昨日子衡一直说着想吃。”边说边瞪了一眼都已经张开嘴要说话的杜青林,以为子衿这是和闲王约好了要出门,自是同意。
  “好,女儿记下了,那就不打扰父亲母亲用饭了。”杜子衿笑着瞥了眼吃瘪的父亲赶紧离开。
  带着春晓出了府,大门外小七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见杜子衿出来有些心虚的别开眼不敢看她,杜子衿挑眉看了眼心虚的小七,扶着春晓便上了马车。
  果然如她所想小七的心虚定是因这马车内多出来的人。
  “你还真是闲!”杜子衿走进马车自觉的坐到已经在马车内坐着的韩辰皓身边。
  “子衿想要看戏本王怎么不陪着?而且我可是先帝亲封的闲王,自是清闲!”韩辰皓勾唇邪魅的笑道,微微上扬的眼角肆意而张扬。
  “这场戏得重要角色你可准备好了?”
  “自然”
  两人相视而笑,连勾起的嘴角弧度都是一样。
  “父亲已经辞官你知道吧?”杜子衿正色问道。
  “知道,他昨天一早把黑凤令送来我便猜到了,不过皇上答应的倒是爽快,这会不知道有没有后悔?”韩辰皓从腰间拿出一块纯黑如墨却又通透的黑玉,有他巴掌大小,向上的一面精细的雕琢着一只展翅而飞的凤凰,再无其他。
  “这是……黑凤令?”杜子衿惊讶的看着他手中的黑玉,不自觉伸手去碰,指尖触及到冰凉让她不禁收回了手。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黑凤令,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不像一般令牌那般由金银铜材制造,而是一块墨玉,一块毫无杂质无比通透的纯黑墨玉。
  果真是与众不同!
  “嗯,这就是黑凤令,这墨玉是瀚海国临近的海底罕有的黑冰,通体如墨冰凉,但质地十分坚硬,就算是玄铁也都伤不了它!”韩辰皓介绍道,对于黑凤令他小时候便就已经见过,知道的也都是父皇以前告诉他的,小时候他确实很喜欢这块摸着永远冰冰凉凉的黑石块,但从他知道了它的来历和用处便再也没碰过。
  他伸手握着杜子衿的手翻开,把黑凤令放到她掌心,杜子衿便顿时觉得一股凉意从手心一路延伸的全身,连原本还有些闷热的马车都顿时觉得凉爽不少。
  “它……好冰!”杜子衿惊讶道,那种感觉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用“冰”这个字,但却是远远不够的!
  “夏天用来消暑确实不错!”韩辰皓点头道,心里对它的排斥也减少了一些,至少子衿好像是挺喜欢它的。
  杜子衿闻言抽了抽嘴角,这让皇上和言王费劲心机想要得到的黑凤令到了韩辰皓这就成了一块用来消暑的“冰
  消暑的“冰”!
  “你就每天随身带着?”杜子衿把黑凤令换到了另外一只手上,觉得一直闷热的心口都舒爽不少,韩辰皓说的也不错,用它来消暑确实效果不错,还便于携带。
  只是不知道皇上和言王若是知道韩辰皓和杜子衿把这么一块可以号令整个黑凤组织的令牌当做一块消暑的冰,该是怎样的抓狂跳脚?
  “没有,想着和你一起出门,带着它很让你舒服些,不过你也不能一直拿着,它太寒了,对你身体不好。”韩辰皓柔声道,若不是它还有这点用处早就被他锁在黑漆漆色箱子里不见天日了!
  “我们这样用它会不会太委屈它了?”杜子衿失笑道,这么一说到觉得黑黑圆圆的的一块乖巧的趴在她手心,格外的透着灵性,仔细看时还会有幽光闪烁着,她不禁好奇瀚海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能有这样奇异的东西,能有先皇后那般钦佩的女子!
  韩辰皓淡淡的撇了一眼和子衿手心黑白分明的黑石,淡声道:“我觉得相比让它一直待在黑箱子里,它一定更喜欢帮你消暑!”
  杜子衿被逗得握着黑石笑了半晌,拿在手上把玩着,越看越觉得喜欢,心里之前对黑凤令的排斥甚至是恨意此时对着着黑色的石头却一点也没有了。
  “它若不是黑凤令该多好!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杜子衿叹息着把黑石还给了韩辰皓,眼神却还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它。
  韩辰皓挑眉勾唇一笑,变戏法一般伸出手手心里便又多了一块和黑凤令一摸一样的黑玉。
  “以后这个便是黑凤令!”韩辰皓伸出右手上的黑石递到杜子衿面前,这是他刚让人仿着黑凤令用墨玉做出来的。
  “你……”杜子衿震惊的看着韩辰皓右手中和左手上一摸一样的黑凤令,伸手去碰却并无冰凉的触感,“这是你让人用真的墨玉仿做的?为什么要再做一块?”
  “这就是普通的墨玉,反正见过黑凤令的人不多,至于为什么要再做一块,我已经让人把黑凤令在我手上的事透露给言王了,黑凤令本来就是个祸害,我打算当着他们的面亲手毁了它,以后便只有黑寒石再无黑凤令!”韩辰皓解释道,而且黑寒石过于坚硬,要毁了它并不容易,而且子衿也喜欢,那便留着它,日后在让人想办法把它改个样子便是。
  “你……你不想要黑凤吗?那毕竟是你母后留下的,你这样毁了黑凤令会不会让黑凤的人对你有意见?”杜子衿担心道,她明白韩辰皓想要毁了黑凤令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想让她安心,但若是黑凤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反应?
  “黑凤并不简单,没法掌握的东西就算是毁了我也不会放在身边,至于他们有么有意见那是他们的事,也许在他们的眼中已经十多年都没有出现过黑凤令如今也不过是块石头罢了!”韩辰皓笑道,把右手上的黑玉又放回怀中,用右手拿着黑寒石左手牵起杜子衿得手,运起稍许内力缓缓传入子衿体内这既能让子衿感觉到凉意,又不会太过冰寒上了她的身子。
  杜子衿闭眼感受着身体中阵阵的凉意,偏头靠在韩辰皓的肩膀上,心底一片宁静。
  相对于杜子衿的清凉惬意,同样坐着马车往城南赶去的汪中明确实燥火旺盛,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掉。
  手中里还握着一团已经被汗水浸湿的纸团,纸上的墨迹和汗水融合顺着紧握的拳头滴落在马车地板上。
  那是汪中明早上一下朝上了这辆马车便看到的信,信上写的正是今日汪夫人和人在城南同福客栈私会的事,他也自是不信,急匆匆的赶回了府,一进府问了管家夫人可在府中,得到的却是夫人一早便出门往城南的求子庙烧香,让他顿时大怒!
  他的夫人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到城南的求子庙烧香,他甚至也还陪她去过一趟,知道她一直想在要个孩子,便也就一直的随着她,可如今看了这信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信虽不只是和人所写,有什么目的,但上面时间,地点,就连客栈的房间都写的一清二楚,让他不得不相信!
  便又直接坐着马车往城南信上写的同福客栈赶去,一路也都在回忆着以前汪夫人每次到城南回去后都会让他到妾室的房中休息,说是刚拜完佛斋戒几日,他那时自是乐意,也从未想多太多,如今向来还不是那贱人和人办了龌蹉之事怕他发现才会赶他到别人房中!
  “贱人!”汪中明咬牙切齿的骂道,他自认从娶了汪夫人后没什么事是对不住她的,这些年虽然并未生下嫡子但他也从未说过她一句,府里虽然也有比她年轻貌美的妾室但他也只认对她从未冷落过。
  若是她今日真的被他抓到做了那种不要脸的龌蹉事,他……他定要直接杀了她!也不足以泄他心头之恨!
  韩辰皓带着子衿刚进了同福客栈昨日邵刚便定好的在汪夫人隔壁的房间,汪中明的马车便到了客栈门口,气冲冲的上了楼。
  汪夫人的房间内,两人在里间的床上刚刚一翻**结束,汪夫人香汗淋漓面颊泛红如少女一般娇羞的趴在何齐峰满是暧昧红痕的胸膛上喘息着。
  “阿峰,这次要不是我主动给你写信你是不是就要忘了我了?”娇嫩委屈的声音不禁让何齐峰全身舒软,心生怜惜,她是他情窦初开时动心的第一个女子,只是那时的他还只是个穷酸秀
  是个穷酸秀才,而她却是京城里的官家小姐,结果自然是被棒打鸳鸯,眼睁睁的看着她嫁与他人,成为他心里一直的遗憾。
  后来他一举高中,得到皇上赏识慢慢的混到如今的地位,这其中她也是帮了他不少忙,他们也自然从未断过私情。
  虽然他府中也有了家室,有了美妾,但在她这他总是能找到当年年轻时的感觉,这些年来对她亦是有求必应,这次她又给他写信约他出来他也知道是为了前几日城东疯狗伤人的事,那几个被抓到的人也都招了,说是一个拿着绣着秋雨荷包的姑娘让他们做的。
  别人不知秋雨是谁,可他却知道汪婉莹身边的丫鬟便就叫秋雨,他本还不确定就是和婉莹有关,可看到她的信他便知道这秋雨定就是婉莹身边的秋雨了,还好他一直的压着这件事,不然还真是都挽回不了了!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我这不一收到你的信便就来了嘛!还真是挺想你的!”何齐峰调笑着抬手又在汪夫人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摸了一把,惹得汪夫人不禁娇喘一声,欲拒还迎的推了推在她身上不老实的手。
  而房间外一路怒气冲冲上了楼听在信上写的房间门外的汪中明还没推门便听到了从房内传出了一声他无比熟悉的娇喘声,就像是一桶桐油浇在了他正旺盛的怒火上,让他顿时便气红了眼,狠狠一脚踹开了房门。
  在房间隔壁听到响动的韩辰皓和子衿勾唇笑着对视一眼,韩辰皓便拉着她起身走到墙边,指骨分明的大手在墙壁上游走一圈最后停在一处,稍一用力,墙上一块砖便裂成两半,其中一半被他小心的去了出来了正好是子衿眼睛可以看到的高度,可以清晰的透过墙那便书架的空隙看到隔壁房中的情形,不过杜子衿才刚看了一眼什么都还没看见便被韩辰皓捂住了眼睛。
  “你捂我眼睛干嘛?”杜子衿用力的扒着韩辰皓捂在她眼睛上的手轻声问道,难道他开个就只是为了让她听的吗?
  “他们都还没穿衣服……”韩辰皓无奈道,刚才他怎么就把这个给忘了,还好他眼疾手快不然子衿不是要看了别的男人的身子!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杜子衿闻言倒是老实下来,无语的撇了撇,“那房间里可不止一个人!”语气中满满的酸醋味。
  “呵!”韩辰皓低声宠溺的笑着,手心里她长长的睫毛轻轻划过他手心的酥痒一直蔓延到心底,有她在身边他怎么还会有心思去看别人?
  杜子衿被他笑的有些面上发热,耳朵都泛着粉红,敷在眼睛上温热的大手让她越来越觉得灼热。
  突然隔壁传来的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杜子衿更是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可是眼睛上的手挡着她是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了?”杜子衿低声问道。
  韩辰皓突然的收回手,垂直侧身握紧却依旧觉得手心里一阵酥麻发痒,如果此时杜子衿抬头看一眼韩辰皓定会发现他面颊到耳根都是通红。
  不过,此时的杜子衿正一心注意这隔壁发生的激烈好戏,自是没有发现韩辰皓的异样。
  隔壁房间内,突然闯进门的汪中明看到床上赤身**抱在一起的两人,顿时一股气血冲上脑头,眼珠都是充血的红色,颤抖的抬起手指着床上的两人。
  “奸夫淫妇!不知羞耻!”
  汪夫人刚才听到有人突然闯入尖叫一声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便转进了被子,却没想到听到的是汪中明的声音顿时浑身僵硬,止不住的颤抖着,明明闷在被子里却依旧觉得浑身冰冷,冷汗不止。
  何齐峰此时也是没好到哪去,看着突然闯进房间的汪中明面色一会由红到白,冷汗连成串的往下流,惊慌失措的不知该怎么办?
  他虽然是喜欢和汪夫人在一起的感觉但这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和她的私情一旦传出去,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可能会失去,从此身败名裂连以前的穷酸秀才都不如!
  嗓子干哑的咽了口吐沫,极力克制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该怎样和汪中明好好谈谈这件事,毕竟这件事传出去对汪中明也没什么好处!
  “汪……大人,你先冷静一下,这……只是个意外,是我喝醉酒了……”何齐峰一边解释着一边慌张的穿着衣服,不停颤抖的手随意胡乱的系上系带,扭扭垮垮的穿好上衣和裤子,像是床上有毒蛇一般的立刻跳下床,半翻开的被子正好露出汪夫人雪白的半边**,印着和何齐峰身上同样的暗红色的暧昧印迹,顿时让汪中明危险的眯起了双眼。
  “你当我汪中明是傻子吗?”
  “来拜求子庙!”
  “呵!你这是在求谁的儿子!”
  汪中明怒吼着随手拿起桌子上摆放的花瓶便向那两对奸夫淫妇走去。
  他要杀了他们!
  “汪大人,这件事你还是先冷静一下,不然闹大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何齐峰见他怒气冲冲的拿着花瓶走开忙上前拦着劝道,却也不乏威胁的意思。
  汪夫人亦是全身颤抖着缩蜷在被子里,汪中明的话像是一把把的利剑狠狠的刺在她的身上,让她再无任何的侥幸。
  “中明,是我错了,我是该死!我求你放过我们吧!你要你放过我们,你想怎样都行!”汪夫人依旧把脸蒙在被子里闷声哭求道,她知道这件事一点闹大的结果,最惨的人是她,不仅会身败名裂,被人唾骂,可还是要沉塘的!
  她不想死!更不想这样没有脸面的死!
  汪中明此时哪里能听的进去这些,甚至听到这些话不但没消气反而越发的火上浇油,抬手狠狠的把花瓶向床上的汪夫人砸去,许是太过生气手劲不准,花瓶砸到了床里边的墙上,“哗啦”一声摔的粉碎,把汪夫人亦是吓得尖叫连连,那尖细的嗓音都快要把杜子衿的耳膜震破了!
  ------题外话------
  以后更新该时间喽!每天中午十二点整╭(╯e╰)╮
  ☆、第一百二十五章 汪中明被杀
  破碎的花瓶碎片崩落在锦缎背面上,有的花开的背面露出里面白花花的棉花,露在被子外的半截身子也被碎片划到在汪夫人的尖叫声中欢快的往外留着鲜血。
  何齐峰以为汪中明的手里的花瓶是砸向他,亦是被吓的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边,面如土色的闭上了眼,没有预期中的疼,便睁开眼回头看去,目光触及到床上血肉相间的汪夫人顿时大叫一声慌张的爬着往后退,而汪中明却已经几大步走到他身后掐住他的脖子便把他按倒在地。
  呼吸的不畅和恐慌让何齐峰下意识的拼死挣扎着,他能感觉的到汪中明是真的想要杀了他,他不想死,也绝对不能死!
  何齐峰毕竟是要比汪中明年轻力壮一些,挣扎片刻便把汪中明翻身压在了身下,一只手同样狠狠地掐在汪中明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则用力的扳着汪中明依旧掐着他脖子的手,双手一起的用力。
  他已经不知道两人到底僵持了多久的时间,这个时候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就像是停止的,耳边一片寂静,就连床上汪夫人凄厉的哭声,求他们松手的大叫声也都已经被他们阻隔在外,只有脖子上让他们呼吸困难,感觉的致命危险的手。
  最终,汪中明的手越来越无力,直到被何齐峰甩到一边,却也依旧一动不动,眼眸大睁死死的看着还依旧压在他身上,死死的掐着他脖子的何齐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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