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埋伏

  本就微隆的小腹,被注满女妖的淫液后,凸起的幅度更大了。如平地沙丘,不起眼,但突兀。
  权野继承她母亲血脉,亦有让雌性怀孕的能力,她在封离漠体内成结,是真想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一方面是为了报复,一方面是出于私心的占有。
  天界首位女叛仙,光听这名号,她就觉得她们是一路人。鬣犬族的雌妖生而好斗,与同族斗、与外族斗、与天斗与地斗,她们喜欢冒险,更喜欢与虚伪的多数派作对,哪怕一线赢的希望都没有,她们依然愿意以身犯险……权野心中下定主意,她要拥有她,拥有这个六界畏惧之人,她们两个的血脉若结合,那将会诞下多么强悍的神明。
  她双手捧在她臀部,将她下身高高抬起,以此便于浊液倒流,令她受孕。
  “为我生个继承者罢。”她道,“她将是鬣犬族乃至六界的主宰。”
  “妄想!狼子野心,凭你也配?”
  膨大的蒂端卡在宫口处,仍在滔滔不绝地释放着晶液,封离漠被折磨得双颊酡红,边喘边拒绝,偶尔瞪过来的眼神犹如一把剔骨刀,仿佛她要真这么干,她下一瞬就能将她扒皮拆肉。
  “我不配,那魔尊认为,谁才配?”
  权野故意又往里顶了顶,挤得宫口变了形,酸胀伴随着强烈的快感袭向封离漠,她失控地叫了一声,双手死死扯住木枕两侧,边缘被她的指甲划出几道醒目白印。
  “是袖手旁观弃你不顾的太初元君?还是那仗势欺人有头无脑的练红尘?”
  封离漠被阵阵浪潮淹没,耳中只有海啸山崩之声,听不见权野这酸气冲天的质问。
  “天生的浪货,”她将她的腰抬得更高,便于自己的体液平安进入到她的宫道之中,“给我吃下去,全部吃下去!”
  她迫切地想要个孩子来恶心练红尘——自己的女人被仇人强暴,并且还怀上了仇人的孩子,换作谁都会受不了罢?
  她喜欢看她们一家子难受,她们难受了,她就高兴。
  如意算盘打得响亮,不料这些液体才进入宫腔,便被腹中元胎吸收殆尽,有一分吞一分,一滴都未剩下。
  封离漠的小腹肉眼可见地又隆起一些。
  权野诧异,来不及询问,宴会那边响起嘈杂声,一阵混乱的兵戈相击后,有脚步声在往这边来。
  “元君,那帮人被困在主殿结界中了,我们接…下来……”
  率先进来的是练红尘,她看到殿内情形,原本喜悦的神色霎时凝固,浑身杀气腾腾。“滚出她的身体!”她用鞭柄指着还压在封离漠身上的权野道。
  鬣犬族王储挑衅地痞笑,当着她的面,腰腹一挺一挺地撞击女人的腿心。
  “我阉了你这狗东西!”练红尘转身抽过身后跟来的沧沉雪的佩剑,欺身上前,沿着榻上二人联合处,手起刀落。
  “不要!”封离漠出声阻止。
  “为什么?她这样欺负你!”
  封离漠沉默,深层的原因,她说不出口。直到苏娆玉伽将来参席的女仙用一品捆仙索绑着押进内殿,真相才大白。
  苏娆:“蠢货,她办这个宴会的真正目的,你还不明白么?”
  练红尘:“难道不是为了扣下天界的人,来要挟舍目放了幽契宗弟子?”
  “果然是蠢货,这是原来的目的,看到有这么多女人到场,她又改了主意——她要利用她们,加速复活太初元君。”苏娆不客气地把最后一位女仙往里一推,肆戛摔在地上,频频口出恶言,苏娆满不在乎,看向榻中,问,“男仙都被关在主殿结界里出不来,你要的女仙都在这儿了,然后呢?”
  “给殿内布上结界,嗯……过来,让她们都过来……你也过来。”
  练红尘终于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咬着下唇,红着脸,捶于胯骨两侧的拳头握紧,狠狠攥着,眼泪在清媚的眼眶里盘旋着不肯落,倔强又惹人心疼。
  封离漠将头偏向内侧,压抑自己不去看她。
  自堕天之后,她便告诫自己,不能再被感情左右,不能再泥足深陷沦为六界笑柄,她如今所行每一步都必须经过精心的算计,她再错不得一次,更不想再与谁有那情爱的羁绊。她可怜练红尘,但她不能表露,她不想予以对方无谓的希望。
  玩玩便好,当个人尽可妻的无情婊子便好,可以被随意玩弄肉体,可以与她们虚与委蛇,但永远不会动心,她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互相利用。
  封离漠每这么想一次,都像是在给自己下咒,她强制自己不去爱,一如不让鱼儿在水里生存。
  练红尘的真挚情感令她感到害怕,那炙热如太阳的耀眼情愫与她从前有过的感情不一样,她衷诚、热烈,每每看过来的眼神何其专注纯粹,封离漠自认担不起她这份感情,连带着逐渐冷落了她,想以此让她知难而退。
  偏偏对方亦是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性子。
  体香馥郁,勾人心魄。
  这是封离漠首次主动刻意得发动媚骨,骨炁悉数投入周天运转,情氛因子刹那间散布殿内角落。榻上的女人宛如一剂活春药,还是绝品仙药,殿内众女仙嗅之,不由炁海翻腾,阴元险些就此失守。
  多日不见,早就对她念念不忘的练紫夺与庾千凝第一个走向内帷,几乎不用引诱,她们便争相爬上她的凤榻,一人占据一侧,围着封离漠又搂又亲。
  彼时权野的分身还嵌在她身体里,随着她的呼吸安静而有力地跳动着。
  “骚人儿,你可比我妖界中的狐狸蛇啊什么的淫荡多了,可惜,怎么就便宜了我那傻姐姐呢?”有着一头纯金毛发的虎妖吻住封离漠的唇,伸舌,极度色情地与她缠吻,末了,二人之间拉出一根银丝。
  水线凌空断裂,庾千凝不满二人对视过久,抢着捏过封离漠的下巴,用衣袖擦去虎妖在她嘴角留下的污秽,迫不及待地覆唇上去。
  软舌相贴,极尽含吮。
  “看着我,贱人,现在与你接吻的是我!”
  封离漠将眼皮轻飘飘抬上去,面前的庾氏嫡女脸庞涨红,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她在生气些什么呢?怪自己目光落在旁人身上太久?匪夷所思。
  她俩最先中招完全在封离漠意料之中。
  喘息间隙,她侧过头,瞥见离垢施背对着她们就地打坐,一手单手立掌,一手碾动佛珠手串,口诵佛经,周身金光灿灿,阿罗汉果位幻影若隐若现。
  “叛徒,你用得什么邪法坑害我们?!”
  肆戛四肢绵软,纵使苏娆解开了束缚,她也难以第一时间站起来。单手撑在地砖上,摄入大量陌生气味后,头脑越发昏沉。燥热,无边的燥热席卷而来,无论再厌弃,她的脚仍旧不受控制,缓慢又坚定地踱向榻边。
  驰轶、刻害、匪僻,无一幸存。
  她们爬的爬、走的走,历经千辛地跋涉到封离漠跟前,抚摸一块惦记已久的瑰宝那般抚摸她,全身上下,无一寸敢遗漏。
  她们的唇凑上去,从四面八方吻过来,各处纵火,亲得封离漠身上肌肤斑驳陆离,暧昧的红紫痕迹很快遍布全身。
  她一遍遍喘,于痛疚不堪与快意无限中苦苦挣扎,酸楚的泪凝在眼眶,快活的泪潸然而下。
  再忍一忍就好了,再忍一忍……
  在这一刻的练红尘是心凉的,她看着那些或陌生或熟悉的女人压在封离漠身上,干着她最不希望看到的苟且事,症结还不在此,症结在于,她看不到她的反抗或排斥。
  她心甘情愿。
  无人能比的太初元君从练红尘心内的神坛上跌落下来,一落千丈、粉身碎骨。她往日的光辉好似尽数作废,取而代之的是眼下——这幅任人肏干的下贱风尘图。
  倘若不知其缘由,照练红尘的性子,早就一拍两散、敬而远之。
  苏娆说,她为了无极元君,什么都干得出来,她爱得是无极元君。练红尘当时不信,如今证实,所言不假。
  曾经一尘不染的上神,为了同修竟甘愿堕落凡尘、为娼为妓……
  练红尘心凄,不忿地想道,为何不能是自己?她爱的为何不是自己。
  练似水被情瘴迷了心智,恐妹妹伤心,一忍再忍,终于难耐不住地从喉咙中发出虎啸呜咽。
  “大姐也想要她?”练红尘冷脸巡视一圈殿中女人,放声问道,“你们还有谁想要她?”
  苏娆、沧沉雪诧异地看向她。
  冥界公主戈殳芷无声举了手。一旁的戈眠霜抿着嘴,紧咬银牙,不肯与欲望妥协。
  陆续地,玉伽也举了手,弱弱地,手伸了又缩,不敢叫练红尘看见一样,心虚低头。
  玄虎女妖此刻气质阴郁,莫大的绝望令她心寒至无以复加,她清醒地认识到,她在对方的心里还比不上一个曾背叛过她的人。气愤、不解,无法原谅。
  “那你们还等什么?”
  此话一落,大赦天下。没有这虎族公主的阻挠,众人松懈下来,施欲者如常,后继者仓惶奔赴。
  “你倒大方,可她不是你的,你又凭什么做她的主?”苏娆蔑笑着瞥练红尘一眼,脱去绣履,赤足踏向封离漠,一并加入了群淫之中。
  练似水与戈殳芷紧随其后,她们手脚并用地挤进人满为患的床榻,边吻着女人手臂,边排队等候着被她的软唇舔舐私处。
  权野肿胀的阴核还卡在封离漠的肉穴里,挪动不了分毫。肆戛霸占着她的嘴,两根手指伸进去,夹着软舌肆意玩弄,待逗得她口涎垂落,她又命令她含紧了,就着抿起的嘴巴作起抽插的交媾动作。
  似猫儿低吟的呜咽憋在嗓子里,鼻腔中细哼轻唱出令人骨酥肉麻的喘息。
  “浪货,这就不行了?”肆戛眼冒红光,像头饿急了的狼,“我还只是插你上面,要是插你下面的小嘴,你不得当场就喷出水来?”
  “含这么紧,是不是恨不得我插得不是嘴而是你的骚穴呢?嗯?说话啊——淫娃。”
  练红尘似只红眼兔儿,睁着血色双眸,冷眼旁观封离漠被众人压于身下,蹂躏、亵渎……一切她曾不舍得对她说的侮辱之言,她们就那么轻易地脱口而出。
  她加入不到其中去,嫉怒已大过她心中的情欲。漠然置之,她想看看,她究竟能为无极元君做到何种地步。
  “不、不要进来……吃不下了,唔——!”
  随心所欲的瘟神之女哪管她想不想要?她要给,对方只能接着!
  摸到湿透的私处,寻到被权野撑得爆满的屄穴,肆戛不管不顾地强行塞进去一指,挑开肉缝,夹在权野梆硬的阴蒂和封离漠柔软内壁之间,手指体会到强烈的挤压感,适应一阵后,她开始由缓到疾地动起来。
  “呃——好疼……会坏……不要,不要进来了……”
  “你不是太初元君么?太初元君怎会怕这小小的痛楚?你先勾引得我,你得受着。”
  封离漠无助喘息,通身都是被爱抚出的快意,她快不知道该为哪一方做出反应,上下两张嘴被同时抽插,顺面颊流下脖颈的口液被其余人一一舔舐干净。
  苏娆永远不甘吃亏,她的藤蔓来到下身,飞快霸占了她的后穴,中等粗细的藤柱在未经拓宽的粉嫩后庭里小心抵进,冠头时不时捅向上壁,顶得封离漠宫口骤缩,又将权野的蒂头夹得更紧了几分。
  “唔!”鬣犬族王储的喉咙里迸发出一声叹息,她跪着,后腰情不自禁地浅浅动起来。紧致的快意裹得她魂不附体,脑中没了理智,一心想往女人身体更深处探去,与她交融、缠绵,亲密到间不容发。
  膨大弹出的阴蒂好不容易有颓软之势,在此番撩拨下,又硬挺了回来,倔强地撬开宫口,身不由己地再次狠狠往里射液。
  未参与这场肉欲盛宴的有四人。练红尘立在门前,冷眼相待此番淫秽闹剧;戈眠霜不耻于此,自闭魂灵,进入冥想状态,切断了与外界的干联;离垢施背对着众人于角落面壁打坐,口中不住诵经,心中旖念不止;唯有王怜影目光沉静又痴迷地认真观赏着整场淫乱,她坐在凳上,一面咳一面近乎贪婪地盯着女人被众人侵犯的情景,她的下身悄悄湿润,神识仿若与榻上女人共感,对方叫得越媚,她双腿合拢相抵时的力度便越大。
  无魇、色欲、愤怒、嫉妒……充斥大殿。
  既然无法阻止,那便清醒地沉沦。
  封离漠软在榻上,似一只落入狼窝的麒麟鹿,自身体型虽远甚过狼,却因为食草本性而注定狠不下心肠反击,只能眼睁睁看着恶狼们一只接一只扑上来,将自己啃食殆尽。
  她无助地喘息,破罐破摔般放声媚叫。
  微弱渐变有力的胎动,是她忍受这一切污秽不堪的理由。
  “快一点……”
  “肏死我……”
  “你们就这点本事么?”
  她不停激怒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们,得来的,是梦寐以求的强力侵犯。
  无数道浊炁汇聚体内,运转、过滤、送入元胎。封离漠一遍遍重复着这些,曙光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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