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种喜欢 第51节
“寒哥,你知道你家在哪儿吗?”
“……”
“江寒,你够了啊,你再闷不吭声,本小姐不伺候了!”
倔强江寒纹丝不动,将聋哑人的人设进行到底。
颜菲扶额,车子停到筑境,代价师傅就离开了,颜菲靠在车门上,双臂环胸,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江寒,“说吧,你想干嘛?”
江寒低头睨视着她,伸手去拉她的衣袖。
“你别那么凶。”他说。
江寒这是在对她……
撒?娇?
颜菲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深吸口气,歪着脑袋去凝江寒的眼睛,这人最开始还好好的,睡了一会儿醒来就……醉了?
这是什么后劲儿?
“你,还好吧?”她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却被江寒一把抓住。
深冬的天气有点凉,地下室温度更低,他的掌心却很热,像炭火一样,将她微凉的手包裹住,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十分舒服,搞得颜菲都不太想放手了。
这是人间火炉吧!
她在挣扎间听到江寒开了口。
“我们回家吧。”他说。
颜菲心脏一紧。
她竭力让自己忽略掉江寒那句话中的暧昧,不断地暗示自己不能把一个喝醉酒的人说的话放在心上,谁放在心上谁傻逼。
半晌后,她才问:“你知道你家在哪儿吗?”
江寒:“你住哪儿,我住哪儿。”
颜菲心脏又是一紧。
真的不能跟一个醉鬼去掰扯这些,谁掰扯谁二逼。
几分钟后,将公寓门打开的颜菲觉得自己脑子what了,竟然真的把江寒带回了家里,她指了指沙发的位置,对江寒道:“你去那儿坐着吧。”
然而,江寒却拉着她的手不放。
“你呢?”他问。
“我去给你冲蜂蜜水。”
江寒这才放开她。
颜菲去厨房泡蜂蜜水,她觉得江寒醉得有点厉害,就往水杯里舀了整整四大勺,水还在烧,颜菲站在橱柜边一边玩儿手机一边等水开。
她在看深哥的现场cut,歌声缥缈空灵,扣人心弦,她看得入神,以至于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的时候,她有片刻的时间没反应过来。
灼热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上,那人的双臂环着她的腰,双手紧紧扣在一起,将她很紧地抱住,呼吸近在耳侧,让颜菲白皙的脸瞬间漫上血色。
“江寒!”她挣扎。
身后的人却抱得更紧,话说的声音有点哑。
“别动,”他哑声说,“让我抱一会儿。”
颜菲呼吸一窒。
她心如擂鼓,握紧手机的指骨泛了白,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这人绝对喝醉了,没喝醉干不出这种事,她不能跟一个醉鬼去理论,去计较。
可是她问:“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颜菲。”
颜菲正想问“知道我是颜菲你还抱我?”
然而,这话还未出口,就被江寒堵了回去。
“我老婆。”他说。
“什么?”颜菲怀疑自己聋了。
“怎么?你不是我老婆吗?”江寒重复。
颜菲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她使劲儿地掰开江寒抱住她的手,转身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老婆你大爷的,谁是你老婆?”
江寒伸手抚着她的发顶,轻声哄她:“乖,别凶。”
“乖你大爷的乖,江寒你有病吧?你无家可归,我好心带你上来,你却只想着占我便宜,手上占我便宜,嘴上也占我便宜,我是你谁啊?女朋友都是不是,怎么就成你老婆了?”
江寒:“好吵。”
颜菲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你还有脸嫌我吵?谁是你老……”
颜菲的嘴忽然被堵住。
被江寒的唇。
总算安静了,江寒想。
颜菲的手机“啪嗒”一声落到地上。
手机里的歌声还在继续。
颜菲的大脑陷入深度的空白,她的双手被江寒反剪扣在腰后,抵在冰凉的橱柜上,男人的气息灼热霸道,将她整个人淹没。
他的唇舌探过来,勾着她的,尽情地舔舐。
带着霸道的不容反抗的占有欲,仿佛能将人溺毙。
直到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他才稍微退开一点,空气灌进肺腑,颜菲剧烈地喘了几口气,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的时候,江寒的吻又覆了上来。
颜菲觉得自己要死了。
第47章
缺氧让她浑身发软,双手又被制住,江寒的力气重,她几乎不能动弹。
舌尖被吻得发麻。
就在她要窒息而死的时候,江寒终于放开了她,颜菲捂着心口,靠在橱柜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很久才缓过劲儿来。
这次她不骂了,没心力。
江寒不要脸地搂着她又抱了一会儿,半晌后,他说:“老婆,水开了。”
颜菲一句“老婆你祖宗十八代”硬是被她咽了回去,她学乖了,不再叨叨哔哔。
她甩了甩自己有点发软的手腕,关了烧水壶的电源,用冷开水兑了开水,觉得温度合适后再倒进装着蜂蜜的水杯里,颜菲用力搅动几下,等蜜蜂化开后递给江寒。
“快喝,治脑子。”她道。
江寒拒绝道:“我不需要治脑,你喝吧。”
还挺有脾气。
颜菲咬了咬牙,尽量好脾气道:“骗你的,解酒的,快喝吧。”
江寒似乎这才满意,接过水杯仰头咕噜咕噜把一杯蜂蜜水全灌进了嘴里,两人挨得极近,颜菲能清晰地听见他喝水的吞咽声。
刚刚接吻的感觉从她的脑子里闪过,她脸色又红了一点。
颜菲捂住脸,内伤了。
等江寒一杯蜂蜜水喝完,颜菲拉着他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屋里过于安静,她打开电视,转到水果台看连续剧。
没头没尾,她当然看不进去,更何况身边还坐着江寒,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江寒的身上。
这位大概是真没拿自己当外人,他把脚缩到沙发上来,颜菲正要问“你又要干嘛”的时候,江寒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高瘦的男人身体一倒,就把脑袋搁在了她的腿上。
“我困了。”他说。
然后他拉住颜菲的手。
颜菲浑身僵硬,想让他起开,低头却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几秒后,她沉重地靠到沙发的靠枕上。
恍惚间,红了眼眶。
就当一场梦吧。
她想。
昏暗的房间,窗帘全部拉上,夜光穿透窗帘流泻进来,交缠的四肢,微微粗重的喘息声,身体很亢奋,意识却朦胧。
她听到自己刻意压制的娇喘。
在某个瞬间,颜菲从床上弹起来。
她惊恐地望了眼四周,窗帘拉着,房门关着,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很安静,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喘息声,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吓人的四肢。
活了二十五年的颜菲,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刚刚做了人生的第一场——
c梦。
颜菲仰头,表情抓狂。
她胡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闹钟响了,颜菲抓过闹钟关掉,顶着满脸郁闷拉开门,大步去洗手间洗漱。
“妈的,江寒那臭男人!”颜菲到底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把牙刷塞进嘴里使劲儿刷刷刷,片刻后,又忍不住囫囵吐槽:“害本小姐做c梦,滚他大爷的!”
她飞快地刷完牙,把牙刷和漱口杯往面盆上一放,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江寒???”她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
昨晚江寒躺在她腿上睡着了,然后她使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把自己解救出来,再然后她给江寒拿了床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就洗漱睡觉了。
再再然后,她做梦把自己给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