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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第465节

  “你可快打住吧,你这话要叫你二嫂听见,她立马提了她那把宝剑来捅你几个血窟窿。”宋致诚截断他的话,道:“入宫有什么好的?一入宫门深似海,我这亲爹可不愿意我闺女受那苦,我走了。”
  宋致庆黑了脸,好半晌才呸了一口:“真是憨货。”
  ……
  宋慈皱眉问长子:“老大,老三他是怎么回事?他怕不是想让薇儿将来参与太子选妃吧?”
  宋致远眼神清冷,道:“太子年幼,当日皇上宣立的时候也未宣太子妃人选,这京里的人家,谁家有适龄的姑娘,都会有这想法,老三么,也不例外。”
  泼天富贵,谁不想争?
  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好运道的话,再来一个太子母族,百年富贵说不准就在眼前了。
  宋慈道:“他可真是厉害了,野望这么大,竟敢肖想太子妃的位置,真是勇气可嘉。”
  宋致远道:“可不是么?”
  “其实也不怪得他,薇儿确实适龄,而且咱们宋家的姑娘,也就这么一个合适的,可惜差在出身,可若咱们真想,有你这个伯父运作,倒也不是不能争个四妃。”宋慈点着桌面道:“可出一个妃子,也仅仅是开始,要想成为皇帝母族,可是要万般筹谋。我始终觉得,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立中求稳反倒容易扎根立足。”
  太子皇帝母族,确实泼天富贵唾手可得,可弄不好也会因为一个后戚外戚而引来帝皇猜忌。
  若想宋家成为百年大族,慢慢的扎根发展,成为苍天巨树,何愁不昌盛?
  “母亲不必说,咱们家不参与选妃,我也有此意,太子妃虽然未立,但从前皇上就提过一嘴英国公的嫡长孙女聪慧有加。”
  宋慈一讶:“英国公府?”
  宋致远点点头:“就是英国公世子的长女,今年好像是九岁还是十岁,出身尊贵,年龄相仿,倒也合适。”
  宋慈声音压低了:“可这风声一点都没传出来呢。”
  “帝王心深思重,你我也不知他究竟作何想。”
  宋慈一晒,道:“是谁都不能是我们家的,薇儿她这身份也够不着,倒是老三那,他才是当爹的,就是你这做伯父的,也不好太过干涉吧?他若是一头撞进去,这可怎么了得?”
  宋致远声音淡淡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老三么,确实是想得太多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容忍度呢。
  真是找死。
  宋慈小心地看他一眼,感觉空气低了几个温度,有种渣老三惹毛了这位大佬将要倒大霉的感觉。
  默默的替他点十根蜡。
  宋致庆打了几个喷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压顶,这是要变天了?
  第1509章 宋老二的理有点味儿
  庆贺宋令肃和宋令杰中举的小家宴,其乐融融,酒过三巡后,宋老太爷就发话了。
  “你们哥俩双双中举,此乃我们宋家的大喜事,所以这庆贺宴祖父也邀请了好几个老朋友前来饮酒,到时候你们跟着祖父接待一二啊。”
  宋令肃连忙说:“祖父之言,孙儿莫敢不从。”
  宋慈斜了宋老太爷一眼,道:“就你的老朋友是客人,其他人就不是客人了?老大老二也会邀请一些相熟的客人前来,借此也让两孩子相见一下家中人脉,岂能只跟着你接待?让孩子们见过礼后寒暄两句,立马放人,不许你拘着两孩子在身边。”
  宋老太爷道:“我哪有要拘着他们,只说让他们接待一二,就这你也要看不惯?”
  “哦,看不惯,你就想拿两孩子瞎显摆呗。”
  “你!”
  宋令肃和宋令杰相视一眼,两人眼里带了一丝笑意。
  宋慈想到这人过去干的混事,又警告道:“还有一点,你喝归喝,不许你喝多两杯,就给杰儿胡乱定什么口头亲事。不行,让长贵一直跟在你身边,以防万一。”
  宋老太爷的脸都绿了,这老太婆是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啊。
  宋致诚被江氏撞了一下手肘,立时秒懂,连忙给送宋老太爷倒了一杯酒,道:“爹,娘也说得有几分道理,也不是说您胡混了,您老的心自然是疼爱孙子的,恨不能帮他们定下这天下最好的女子,咱们都知道的。”
  宋老太爷心一舒,道:“就是这个理,你娘却不是这样想,就以为老子我只有黑心肝,也不想想,都是我宋坤的亲孙子,我能存心害他们?”
  宋慈冷笑,不存心,就是无心却摊上坏事呗,俗称坑孙。
  宋致诚道:“自然是不会的,可爹您心是好的,却架不住别的人起坏心,有心算无心,爹您最是老实的人,哪算得过人家?”
  宋老太爷暗自点头,这话听着像是在夸自己,可就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就是想不到哪不对。
  听明白的,却是纷纷拿了东西遮住嘴角的笑意。
  “如今咱们家正是花团锦簇的时候,不说大哥他们了,就我一个没官身的走出去,谁不是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城爷的?外头多的是人想巴结咱们家,卯足了劲想来攀关系的,孩子们也是一样,能和他们结亲的话,又比这姻亲关系更亲密的?”
  宋致诚道:“所以这些事上,咱们还得小心谨慎些,杰儿自己也别轻易的就和女子独处。肃儿也是,虽说你定亲了,可若有人存心要算计,你结了亲又如何?哪怕你成亲了,照样能算计你。”
  “咱们宋家么,不惹事,却也不怕事,但沾上这些东西,也是麻烦,咱们干干净净的,又何必往身上蹭一点屎臭?干干净净的不好吗?”
  行吧,话糙理不糙,就是这理有点味儿。
  宋令肃他们连忙起身拱手受教。
  宋慈斜着宋老太爷:“看到没?孩子们都比你清醒。”
  宋老太爷气极,行吧,让长贵寸步不离的跟着他防守,行了吧?
  第1510章 少年人的烦恼
  金乌倒挂。
  宋令肃的院子里,宋令杰和宋令洲一起围坐在窗前,摆在面前的是几碟小点及果酒。
  宋令杰看着宋令洲,道:“四弟你这大半年也抽条了,人也清减了不少,可是课业繁琐?”
  宋令洲摸了摸脸,道:“今年夏闹了旱,那会儿苦夏也吃不下什么,就清减了。”
  “四弟清减了,倒是和刚回京的时候判若两人的样子,都成小大人了。”宋令肃笑着说。
  宋令洲叹了一口气,道:“我倒盼着没长大了,长大后一点都不好。”
  宋令杰和宋令肃听到这话,不禁相视一眼,道:“四弟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眉间似有烦恼。”
  宋令洲一时没接话。
  “四弟,纵然咱们几个都不是同胞兄弟,但素来感情不差,你有什么为难的事,也不愿和哥哥们说?”宋令杰眯着眼道:“可是你又新添了弟弟,心里不痛快了。”
  宋令洲一怔,摇了摇头,苦笑道:“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呀,是羡慕大哥三哥,书读得好,又长进,少年英杰,我要是像你们这般喜爱读书,也不必苦恼了。”
  “到底是发生何事?”宋令肃问。
  宋令洲抿了一下唇,道:“我并不喜欢读书做学问,大哥,三哥,我喜欢墨家学。”
  宋令肃他们微怔,很快就想出症结,道:“三婶不让你沾玩这些东西了?”
  宋令洲点点头:“我娘就想我学你们一般,做好学问,将来考秀才举人进士做大官,可我却看不进去书,在我看来,那些书不如我砌一个小零件来得有趣儿。”
  他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干脆悉数说了。
  “我娘总在我耳边耳提面命,说我是三房的嫡长子,将来要继承家业的,得有出色。大哥,三哥,墨家学就不出色了吗?没有墨者,谁来造大炮谁累造房子做一切可用在民生的机械或农具?”
  宋令杰看他说得伤心,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你也是小男子汉了,怎说着说着就掉起金豆子来了?”
  宋令洲擦了一下眼角:“我就是委屈。”
  宋令肃笑着说:“天下父母都想望子成龙,四弟,墨者多来自底层,尤重艰苦实践,相信你也知道了,就你做一个会动的小马,也是经过无数钻研不是?”
  宋令洲点头,这是真的。
  “兴许三婶就是不想你如此辛苦,因为那真的需要极多的经验和心神去钻研才能把一样物事打造完美?可是四弟,你要是真的想学这个,只能靠你自己和三婶扯,最少你得拿出你的得意之作来去说服她,证明墨家也不差,也是有出色的,会被国家朝廷需要的。”宋令肃笑道:“工部么,大概是最需要这一块的人才了。”
  “大哥说得没错,所谓行行出状元,你若真喜爱这行,就得拿出真本事来说服三婶。不然,你凭什么让她支持你呢?难道学你二哥那样偷偷离家?”宋令杰也说。
  宋令肃嘴角一抽,这话要是被三婶听到了,怕是会削死你。
  “别听你三哥的,你二哥是有功夫在身,胆儿肥,还有你三哥帮着做帮凶才成事,你要也这么学,三婶会哭瞎的,还是拿出作品来说服最为靠谱。”
  宋令洲若有所思。
  第1511章 宋令钊:强行买卖?
  西北,寒风凛冽。
  宋令钊的鼻子有些发痒,耳根更是泛红,只是对面就是西北军的超级大佬,不敢不敬和无礼。
  “怀瑾今年多大了,十六了吧?”刘大元帅看着那面容黝黑却难掩清俊的少年郎,眼中精光闪烁。
  宋令钊起身拱手回道:“回大元帅的话,小子正月头生,再过两三个月便要实岁十六了。”
  “实岁也要十六啊,咱们这人呐,都惯会论虚岁,也就是说你也快十七了,这个年岁的男儿,也该当爹了。”
  宋令钊有些懵,不是,这话题怎么这么火热?
  刘大元帅过寿辰,他一个小兵,纵然也是十夫长了,可也是没资格见这样的大人物的,可上峰却是带上他一块去贺寿,美其名是帮着送寿礼。
  就这样的殊荣,也不知红了多少人的眼,比他职位高的也大有人在,凭什么他一个新来的便得了这殊荣?
  凭他长得跟小白脸一样俊?
  宋令钊自己也是万万没想到,可寿宴在即,他也只好打马跟上,没想到帮着捧寿礼就算了,偏还被叫到了大佬的书房。
  他算是明白了,只怕是这位超级大佬点名让自己来的。
  宋令钊本就提着十二分小心应对,如今听对方说到亲事上面,一懵过后,便挠了一下头。
  “回大元帅的话,小子年岁还小,身上功名也还浅薄,正是要打拼的时候,也就没想这个事。”
  刘大元帅摆摆手:“话不是这么说的,这参军当兵的小子,到了年岁,早些成亲生子,也是避免战死沙场而后继无人,所以早也有早的好。”
  宋令钊额头冒了黑线,讪笑道:“元帅说的是,但今日是您的寿辰,好像不好说这不吉利的话。”
  刘大元帅哈哈一笑:“老夫我就是一个粗人,不喜那文绉绉的,咱都是把头绑在腰带上攒前程的,混到这个位置,手中人命何止千百,也不忌讳那吉利不吉利的话,就是实话实说。怎么,你不觉得老夫有理?”
  宋令钊笑道:“您老自然有理,只是这么一想,是苦了妻房。”
  若真如他那般说,战死沙场了,那个女人少年守寡,得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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