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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首辅的极品长姐(种田) 第209节

  皇后又说,“我知你心好,心里只怕是也会有嘀咕,好端端的怎么就叫他出京去了。”皇后开了个玩笑,“到底我生的也不是个皇子。”
  这话一出,大家的脸都白了,就是郑姚也是要跪下了。
  皇后拉了拉她,“不必如此,本宫这话倒是也没有别的意思。如今想来,倒是生一个公主稳当,好叫她一辈子都可以留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想要什么我自然是都会给她的,我只盼望她开心快乐一辈子就好了。”
  郑姚笑了笑,“娘娘一定会是个好母亲的。”
  这话音刚落,大皇子的哭喊声又传了进来。
  皇后笑了一声,“好母亲是不敢说了。”
  这日郑席也在宫中,十一皇子问他,“郑大人,为何父皇一定要叫大皇兄离京呢?我听人人都在说,大皇兄要承储了,若是成为太子,还要出京吗?”
  郑席笑了笑,“若是太子,自然是不用的。”
  “那既然大皇兄迟早要立为太子,为何叫他出京呢?”
  郑席就说,“皇子慎言,如今陛下春秋鼎盛,立储之事不该操之过急,再说了,立储端看陛下心意,陛下觉得谁好,自然是谁,又哪里有一定,这样的说法呢?”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父皇没想着立大皇兄?”
  “陛下的心意微臣不敢揣测。”
  “可你是臣子,上位者的心意你们不该是最最要去揣测的吗?”
  郑席看了看十一皇子,然后就说,“殿下,臣的本分是做上位者想要臣做的事,揣测之事则为,臣揣测上位者想要我去往东还是往西,却不是去试图弄明白每一件事。”
  “不需要弄明白吗?”
  郑席笑了笑,“殿下,有些事要弄明白,但有些事不需要。比如这件事,殿下尽可以自己在心里面想想,正如您说的这些前提条件都成立的话,那大皇子殿下为什么还是要离京呢?”
  “那自然是因为不成立。”
  “对,既然是不成立,那陛下自然就有陛下的考量。说白了,所有的事都没有到敲章钉钉的那一刻,都没有人能说,这事儿已是定了。十一皇子,您说呢?”
  十一皇子若有所悟,看着郑席好一会儿,却没有说话。
  不管大皇子如何哀求,到了那天,还是得走。
  他拖家带口的整理行囊那是一车又一车,眼看着是要到要出门的点了,可昌毅侯府家的女儿还没来。
  这是大皇子的未婚妻,此行自然是要带上她。
  若是平日里大皇子只怕是要生气,只是他在皇宫两日,如今已经是筋疲力尽,哪里是有力气和她发火。
  就看见昌毅侯急匆匆的跑来,然后便说,“大皇子殿下恕罪,我家女儿高烧不退,已是烧到说胡话了,只怕是今日不能一同启程了!”
  第209章 当官第十四天
  209/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到底是无人得知,你现在也不能揪着昌毅侯的领子问,你这是不是故意的。
  这底下被责令来送行的人大多都是相视一笑, 这其中缘由大家也都是清楚的。
  只是大皇子勃然大怒, “胆敢!”
  但是他话都还没说完, 突然就冷静下来。
  今日皇帝也来送行了,虽然不知道皇帝的意图,但是他高高的坐着, 并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大皇子原本大怒, 皇帝的眉头团了团, 但是下一秒, 大皇子又似乎是冷静了下来一般, 然后朝着皇帝拱手, “父皇, 宗二姑娘乃儿臣未婚妻,虽说未婚,但是既得母后赐婚,原本就是天大的荣耀,儿臣早已是把她当成了一家人了。”
  这话说的,大家都忍不住脸皮抽动。
  这大皇子若是真的把宗宜春当成一家人, 不如说是把昌毅侯当成是一家人。
  当初以为有昌毅侯为他助力,这立储之事十拿九稳,谁知竟然事到如今。
  不过他倒是甚少有和那宗二姑娘见面, 这当中是否真的如他所说这般亲近亲密,尚且无人得知。
  但是这大皇子即将出京, 宗二姑娘却告病一事, 说来十分可笑。
  不外乎就是抛开这大皇子了, 却也不知道这昌毅侯是如何想的。
  这昌毅侯能如何想,宗宜春是真的病了。
  也不知道是如何就烧起来了,这烧了两日了,竟然还无法退下去。
  他也就这么个嫡女,说着不情愿叫她去蜀中,但是更不愿意她就这样烧死啊。
  皇帝瞥了大皇子一眼,然后就说,“昌毅侯之事朕之前已然知晓。”
  因着女儿实在是烧的太厉害,昌毅侯夫人自然是进宫去求了皇后娘娘请她赐下御医来。
  这当中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太医都去了,自然是有分晓的。
  所以皇帝一早就知道宗宜春病了,而且若是要等到她病好,只怕是十天半个月也不好说了。
  京城的姑娘总归是身子孱弱娇滴滴的,这一路的风吹日晒,只怕是还没有到蜀中人就已然不行了。
  大皇子又说,“她既是不能走,儿臣如何愿意一个人独行,还请父皇开恩,叫儿臣等宗姑娘病情康复了再一道上路。”
  昌毅侯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皇帝就说,“宗姑娘的病情朕知道,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若是你要等,只怕是要等上十天半个月也未可知。”
  大皇子连忙说,“儿臣自小看父皇母后恩爱,所知若是有幸结为夫妇应是恩爱两不疑的,不说十天半个月,便是一年半载儿臣也等得。”
  这大皇子说话也是有意思,这不就是说祝祷宗宜春短期内可不要好起来吗?
  昌毅侯虽不敢吭声,可是脸色却明显的不见好看。
  这日郑席是没有去送行的,待在家里面练字,因着郑婉没去跑腿帮,所以硬拉着郑婉给他磨墨。也就算是在书房里面陪他了。
  郑婉其实也不太懂国事,不明白这大皇子看着好好的,怎么陛下又非要他去封地了,如此去封地,那就是几乎没有了立储的机会啊。
  “大皇子如今也是多番人手调动,在朝中不断上表,自己呢也在宫中苦求,陛下不见他他就去求娘娘,不过娘娘也未曾见他。”
  “这个我听姚妹说了。所以我才奇怪,不是一直都说陛下属意大皇子吗?”
  郑席笑起来,“陛下如何会真心的属意大皇子啊。你想想,你若是还春秋鼎盛,想着如今这太平盛世压根也不需要这么早立储,但却有已经成年的皇子每日都盯着你的位子,说不准就是想你哪一日的暴毙,若你是陛下,你怎么想。”
  郑婉挠了挠头,“可是不是你们说的吗,立储是国之根本,不是大皇子,也会有别人啊?”
  “当然可以有别人,陛下此举不就是想要有别人吗?要怪就只能怪大皇子太操之过急,他若是不叫自己手下的人屡屡上表请封他为太子,又或是在别人提议的时候他猛地站出来抨击,至少也要做给陛下看,证明他对储君之位是无意的,这陛下自然还可以放心他一些。”
  郑婉明白了。
  皇帝还想再当很长一段时间皇帝,如今更是因为皇后娘娘一朝生下公主更叫皇帝觉得自己尚且年轻。
  大皇子意图过明,皇帝未必不会觉得他想更早的坐上这位子。
  郑婉叹了口气,“只是父子之间若是还需要这样算计,岂不是太过血性凉薄?”
  “陛下的儿子很多,大皇子也未必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如此说来,又有什么凉薄可言。倒是你,听说你去了一趟宗府,那宗宜春倒头就病的人事不省,今日只怕也无法和大皇子一起启程了吧?”
  郑婉听到这里倒是急急问他,“如此说,那你觉得陛下会让大皇子留下来等她吗?”
  郑席笑起来,“当然不会。宗宜春不过就是最不重要的人,今日她不愿嫁大皇子,有她的父亲母亲从中斡旋,只要可以留在京城,自然还有机会的。陛下如何会为了这样一个女眷,而叫大皇子有了更多谋划的时间?”
  果然,皇帝那边挥了挥手,“倒是也不需你等,到时候等宗姑娘的病好了,再叫她自行追上也就是了。朕既是叫你前往封地,自然是有要务布置给你,你又如何能因为一个女眷而耽误正事?”
  皇帝都这样说了,那大皇子即便是想要推拒只怕也是不能了。
  只能是恨恨的应下,又说,“只是儿臣十分关心宗姑娘,不知可否让儿臣先去看望……”
  “大皇子。”皇帝淡然的打断他,然后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启程了。”
  或许皇帝这样出来亲自送他一程,为的就是这样。
  不发生任何变故的,叫大皇子安安稳稳的送走。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感叹帝王心真的是铁做的。
  哪怕是他们这样的寻常人家,自己的儿子要这样出远门,只怕是未来许多年都见不到了,那还不得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但是皇帝却不,他甚至是连眉头都不动一下,更不去理会大皇子屡屡想要留下的意图。
  皇帝的心啊。
  原本以为储君之位得望,如今看来,不外乎是伴君如伴虎罢了。
  至于宗宜春,正如那天郑婉和她说的那样,“你病了,拖延十天半个月,等到大皇子的队伍已经走的远了,此刻再叫夫人去求娘娘。娘娘刚得一女,视若珍宝,自然知道若是叫女儿远嫁对母亲是如何的锥心之痛,倒也不说即刻退婚,只说先养在家里,等身子完全康复了再说。娘娘必然不会不肯,如此可再拖上一年半载的,自然无人会再想起你还是大皇子未婚妻之事,到时候再苦求退婚,总归十有七八成是能行的。”
  “若是到那个时候还不成的话……”宗宜春很忐忑。
  郑婉就说,“万事都是一个拖字诀,如今就是只能是拖得一日是一日的。”
  话虽如此,但是宗宜春还是有点担忧的样子。
  接下来半年的时间,大皇子走了之后朝中反而越发太平,因着皇帝如此大刀阔斧,也就无人敢再提立储之事,只怕是触了霉头。
  而郑席频繁出入宫廷,得陛下重用,半年内竟然就已然升官,这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不过这些事儿郑婉并不是很放在心上,她有一个糟心的事儿。
  上次去跑腿帮的时候,竟然是给人看见了,如今京城里面不少的风言风语,只说是郑婉就是那跑腿帮的东家。
  她虽想解释,但是也知道一个谎是要一万个谎去圆的,宁愿就是谁请也不出门,还是呆在自家的府上好一些。
  她在家带着,郑席的一些同僚有时也会来,少不得就是会打个照面的,不过周家的那两位郎君倒是最近常来。
  上次听他们和郑席说,他们家的伯父又要回京来了。
  当年有一些不好的事儿,惹得他们伯父辞官出走,但是周家到底这么多孩子也都是没几个有出息的,不知怎么,他伯父又肯回京来了。
  不过周家在京中到底也就是小门小户人家罢了,他们家有一个亲戚入京确实是惹不出什么水花。
  倒是郑家如今如日中天,郑席得陛下看重,郑姚更是频频出入宫廷,这一日皇后赐宴,请了郑家人进宫去。
  郑婉不理解,为什么连同她都要去。
  只是皇后的旨意自然是无人敢反驳的,一家人穿上合适的衣服,就跟着来传旨的太监一块儿去了。
  郑姚倒是比较熟门熟路,只是说,“皇后娘娘是个最善良不过的人了,大姐不要担心,娘娘不会过多为难的。”
  郑婉倒是觉得,皇后既然是要赐宴,自然是没有必要为难她的,并不是很担忧。
  不过当她入宴的时候,就觉得,她或许是不必担忧,担忧的可能是郑席了。
  因为原本以为只是宴请他们一家的,如今一看,不少适婚的公主竟然也都坐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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