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太突然

  影片前半部分笑点很密集。
  她笑得开怀，荧屏光打在她侧颜。
  轮廓清晰，后颈很白，细软绒毛乖顺。
  十五分钟剧情，全在看她了。
  蒋温声压下帽檐，眼光暗淡。
  扣玩着手指，企图舒缓烦闷。
  摩挲大拇指可使心静，摩挲小指能减轻焦虑，轻揉大陵可使血液通畅……
  骗鬼呢。
  皮肉相触，自厌情绪反倒更浓。他的指缝藏满了倒刺，不慎轻扯，他便能连皮带骨整个剥落。
  斜对角的窥伺。两年如一日。
  *
  “好热啊。”徐昭璃解开上衣第一颗纽扣，白皙锁骨暴露在空气里。
  好难受。
  她有些焦躁。
  杜陵贺略有无措，递予她纸巾。
  “谢谢。”
  不是。不是这个。
  死直男。
  难耐地咬着下唇，右手臂盖眼，暗骂道。
  杜陵贺咽下舌尖草莓，神色懊恼。
  犹豫片刻，问道：“要不我们出去吧。电影……下次再看吧。”
  “抱歉。下次我请你吧。”
  “没事。”收拾好座位旁物件，杜陵贺拎过她的包，穿过一道人流，到出口处待她。
  出了影院，她内心似乎有所挣扎，欲言又止。
  “怎么了。”
  “那个。”她顿了顿，几乎是艰涩地开口。“我们做爱吧。”
  杜陵贺颅内炸了一秒。
  “什……什么。”
  “算了。你回去吧。抱歉。”她接过包，松开相扣的手。
  “小昭姐。你每次都不听我讲完。”他眼神有些哀怨，又道：“能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路灯灯光碎在他眼里。
  *
  “带套了吗。”
  “没有……我没见过那种东西。”他手撑着雪白床单，压出指印的褶皱。
  草莓内浆化开，在他脸面晕染。
  果盘内列着几盒安全套。
  “要不试试看……”她迟疑道。
  “嗯……好的。”手指无措收紧，床单褶皱越发深刻。
  他褪去外裤，撕开一盒，顺着顶端套下。
  不行。卡住了。
  他指尖发颤，捏着软塌塌的套身，扔入垃圾箱。
  “我下去买吧。”
  “好。那我先洗澡。”
  “嗯。”
  十五分钟后，杜陵贺拎着几盒包装内敛的安全套回房。
  徐昭璃窝在被单里，脸色潮红。
  “快……快去吧。”她声线有些抖。
  他紧张得手心发凉。
  拧开浴室门。
  “哈啊……嗯…啊……什么时候能出来啊。”她揉着阴蒂，屈起指节顶入。
  夹紧腿根磨蹭，眼泛泪光。
  杜陵贺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掀开被单，揉上她左乳的。
  只记得戴的时候，润滑剂打滑好几次。
  她等不住，抖着身子偷偷高潮。
  “好了吗。”
  “嗯。”他扶着棒身，抵在穴口。
  棒身蹭开穴肉，单单是上下摩擦，快感也够要命的。
  “等等。”他呼吸艰难，脸热道。
  “怎么了。”
  很快反应过来，指端顺着他的腰线下滑，抓着他滚烫的肉棒，牵引进入。
  “唔……好涨。”
  杜陵贺也说不上轻松。
  额侧有细汗泌出，很快聚成珠子，下爬。
  快被夹射了。
  他伏下亲她，因着紧张，唇齿相磕。
  “抱歉。”
  他腿根绷得比她攥床单的小臂还要紧。
  她艰难撑起身，吻去他汗珠，鼓励道：“没关系。可以的。”
  “嗯。”
  挺过最艰涩的一关，两人身体渐渐适应，杜陵贺扪着她的腰，深入抽插。
  每一下都会激起她更娇浪的喘息。
  好舒服。
  原来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能这么快乐。
  他整个人浸进蜜罐，情欲混糅少年的青涩气，高涨情绪揉不开，化作唇角的一抹笑。
  “疼吗。”
  “不疼。”她的圆润指甲刮蹭他背部皮肉，痒痒的。乖得不像话。
  接吻。拉出银丝。
  极尽暧昧。
  顶开更深处紧致穴肉，她漂亮的眼睛有过片刻失神。却还敢不要命地夹他，逼他缴械。
  杜陵贺咬紧牙关冲撞，额间汗珠滚动，砸在她红晕肩头——那是他留下的吻痕。
  他很开心。
  肉棒颤抖着，大股浓精被安全套收容，肉棒顺势滑出小穴。
  他扯下弄脏的套子，几滴白浊不慎溅落在她洁净腿根。
  他很懊恼。
  扯下纸巾揩去，低声抱歉。
  她一面喘息，一面阖眼平复心跳，雪白胸脯因呼吸而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