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她向来说一不二,姑娘都清楚这点,便自己玩了。
  炎云惜站在一旁谁便看看,突然瞧见一抹记忆中熟悉的背影。忍不住跟了上去,可没跟多久人就不见了。她怀疑自己是眼花了,原主的干爹是她亲自检查,最后找人封棺安葬的,怎么可能还活着出现在这里。
  等她回到求签的地方,那群姑娘已经解完签,跑去许树旁许愿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中的空白签,准备还回去。刚要丢进竹筒,却听见一旁解签的大师问道,“姑娘,不想解签吗?”
  她收回了手,转身问道,“我是一支空白签,也有解?”
  “每一支签都代表着一个人的命运,自然有解。”大师摸着胡须说道,看上去很慈祥,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我从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炎云惜道,不是反驳他,而是陈述事实。
  大师却高深莫测说了这么一句,“姑娘能来到这里便是命中注定。”
  闻言,炎云惜一惊,她不清楚他说的这里是指来到万安寺,还是来到这个时代。走过去,将手中的空白签交给了他。
  大师只看一眼,便道,“姑娘生来尊贵,但因天生凤命,故明珠蒙尘,他日必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生来尊贵?作为老炎家为数不多的弟嫡系子孙,是要比一般人尊贵一些。可这又何如,她依旧是个普通人,没比别人多双翅膀,怎么飞。
  大师看得出她并不信自己所言,没有生气,更未动怒,而是笑着说道,“姑娘现在不相信,他日定会明白。”
  “我只想知道我的为什么是空白签?”炎云惜一脸平静道。
  “因为就连上苍都不知姑娘今后要走的路是如何,怎么走,完全看姑娘的心。”大师道。
  在炎云惜临走前还说,“姑娘,这只签赠与你,今后你可以亲手刻上你心中的字。”
  “那谢过大师。”炎云惜没有拒绝,而是接过了空白签。心,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心,随遇而安,随性而活,安然自在,从不过分强求。
  炎家舞痴曾经问过她,难道你就没有很想得到的某一件东西,或者某一个人?
  她想了很久,给了她两个,没有。
  炎家舞痴最后毫不留情面的说,你这种人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意思,浪费粮食。
  现在想来,好像也是。不过她还是得活着,珍爱生命,人人有责。至于怎么个活法,那是她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操心。
  炎云惜离开后,大家也刚许完愿过来,正好碰上,玩了一天,也累了,便直接回去了。
  回去后,她直接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躺在软塌上,手里拿着那只空白签发呆。脑子里想的却不是签的事情,而是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那道背影。她不相信
  自己是眼花看错了,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她没瞧见脸。
  因为记忆不是她的,她实在有些分不清真假。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推开了她房门,人像鬼影一样飘到了她面前。
  能如此进她房间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欠她钱的人。过了这些天,她都快忘记这件事,没想这人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了。
  “你这次是来还钱的吧?”炎云惜没有起身,直接开口问道,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如果不是能感觉到他还在呼吸,她真会以
  为是一只鬼站在自己面前。
  这人她就见了三次,可是次次不同。幸好她心脏强大,换成别人还不被吓死。
  上官翔没有说话,直接将手上的三张银票递给她。
  她没犹豫,伸手收下了,瞟了一眼银票单张的价额,是一千两,便放到一旁了。
  上官翔看他收下,便转过身,要离去。
  炎云惜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她的话,上官翔暂时停住了脚步,但并没回她。
  “看在你乖乖给我送钱份上,我可以免费帮你做一件事。”炎云惜道,说完便觉得自己肯定是那个神经搭错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话已经说出口,她便不会否认。
  等了一分钟,也没见上官翔提出,她以为他会当废话听了,没想到他却开口了,“配我喝酒。”
  喝酒?炎云惜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以为他会叫她帮人治病。不过姑娘真是想多了,人家那里知道她会医术。
  说完,上官翔便走出了她的房间。她赶紧披了一件外套,跟了上去。
  她离开醉漫坊的时候,被兰姨瞧见了,见她大晚上跟着一个男人走了,有些奇怪,但并不在意,只要能赶上明早进宫,便行了,她想做什么,她管不着,也不用管。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摸清了炎云惜的脾性,只要她答应过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
  炎云惜一路跟着上官翔,来到大街上,走了好长一段路,最后在一家还没关门的路边酒肆停了下来。
  上官翔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炎云惜过去给了酒肆老板一锭银子,让他上两坛好酒,便走到上官翔对面坐下。
  第23章 醉了
  酒很快上来了,上官翔一声不吭,便闷头喝了起来。见他像喝水一样,炎云惜心理上有些受不了,她还没碰过酒,她怕自己万一一杯就倒,那就糗大了,因此杯子都没碰下,他只说陪他喝酒,没说她也要喝吧。
  见他没喝几口,一坛酒便下肚,她忍不住说道,“你这样喝,会酒精中毒的。”要是他喝死在她这个医生面前,她会很没面子的。
  “你不喝,就别管我。”上官翔凶狠的瞪着她,拿过她的那坛酒继续干,这次还直接抱着酒坛喝。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用得着这样?”炎云惜问道,看他的神情略无奈,早知道自己就不要多事。
  “我救不了他,救不了。”上官翔突然吼道,双眼瞪大,像只发怒的狮子,手打翻了桌上的空酒坛。
  听见声响,酒肆老板跑了过来,见满地酒坛碎了,一脸心疼。炎云惜对他作了一个抱歉的动作,然后给了他一点碎银子,他才离去。
  酒肆老板离开后,炎云惜问道,“救不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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