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遇到旧爱
宴会已经开始了,宾客也来的差不多了,唐西尧和吴念却迟迟没有到,其实这一路上很顺利,别说堵车就连红灯都很少,唐西尧却开的很慢,看着穿着晚礼服一身不自在的吴念他一贯冷厉的眸子忽而闪过一丝闪烁,这会儿方远禄一定已经在别墅了。
“大哥,你总算回来了,就等你了。”唐西尧刚将车开到别墅外的停车场,半开的车窗外便听来他低沉浑厚的声音。
这个声音吴念怎么可能听不出?多少次午夜梦回他说要娶她的时候也是这个声音,三年,这个声音在她耳边消失了三年,是冥冥之中的指引吗?又让她听到了,只是这次不是动听,而是刺耳!
坐在副驾驶的她别过了头,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悲怆的吸了口气,好像所有力气都被这个声音给抽空,她以为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她以为她已经释然,可那颗被刺痛的心告诉她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方远禄直接给唐西尧开了车门,唐西尧探身下车,径直走到副驾驶处给吴念开了门,随即很绅士的向吴念伸出了手,吴念有些湿润的眸子一闪,很委屈的让自己吐掉了那种情绪。
很高贵的抬起手有些慵懒的搭在唐西尧的手上,高扬着她的自尊,带着她傲然不屈的微笑,踏着她的高跟鞋缓缓下车,随后很自然的挎过唐西尧强而有力的手臂,仰头,很强迫的汇聚灵魂中所有的高傲,丝毫没有退宿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一个她用生命去爱过的男人。
“方先生,好久不见!”吴念嘴角带着那抹微笑,自然大方,口吻更是淡然自若,那身昂贵晚礼服内的小身子骨子里好像都透着一种高贵,一种冷傲。
短短七个字却就在此刻震倒了两个男人,唐西尧万万没有想到吴念的反应会如此淡定自若,方远禄更是傻了,一向深不可测,不露情绪的他此刻脸上不轻易的带出惊愕,似乎瞳孔都在这一刻震破。
不敢相信!
吴念,那个曾经与他海誓山盟,和他出生入死的女人,那个他放逐三年都不敢谈及的女人,那个只会扛枪动武的女人,此刻却浓妆淡抹、一身高傲的晚礼服,踩着高跟鞋,挽着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方先生不记得我了?”看方远禄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回应,吴念傲然一笑,“那就让我们重新认识吧,吴念。”
说罢,吴念向方远禄伸出了手,依旧那抹迷人的微笑,自然大方,在她冷寂的眸子里读不到一丝的悲伤,有的好似是炫耀。
方远禄倒抽了口凉气,伸出的那只手竟然在发抖,声音也便凝结在了这一刻:“方……方远禄!”
“幸会。”吴念加重那个笑,似乎在强忍着一种情绪。
话落唐西尧伸手占有性的揽住吴念凉透的肩膀,他指尖的温度瞬间让吴念的心变得滚烫,好像感到了一股雄性的力量。
站在一旁的唐筱菲连忙介绍道:“大哥,嫂子,这就是我的未婚夫,方远禄。”
“我们认识。”吴念淡然如水,看不出一丝波澜。
“你们认识?”听到这话唐筱菲一愣,方远禄却是一个紧张。
“新兵那会儿曾在一个军区服役,算是战友。”吴念说的很自然,就像是老朋友的口气,听吴念这么说方远禄稍稍的松了口气。
“你们是战友?这么巧啊。”听到这儿唐筱菲就越发激动了,“真是好有缘呐,那我们以后岂不是亲上加亲了?”
吴念完颜一笑,方远禄紧抿着嘴角不语。
“少爷,小姐,宴会已经开始了。”这时下人提醒了一句。
“走!”这是唐西尧对吴念说的,声音低沉有力,手臂温柔有度。
吴念对视上唐西尧的眼眸,他的眼底竟有一种让她感到会暖的东西,不经意的将那种温度融入了她的鲜血淋漓,脸上依旧一笑,双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好。”
依偎在唐西尧的身旁,那个小身子显得实在娇小,正因为这样才透出了一种小鸟依人,看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方远禄目光暗沉,心一下一下隐隐作祟着。
就在这一刻,那颗孤寂的心被一层冰霜给封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爱了七年,等了三年,她努力过了,但是输了,输了一败涂地。
她不会怒气冲冲的上去拽着他的衣领问这是为什么,甚至她都不想听他任何解释,心已经不在她这儿了,再怎么样都于事无补。
她的爱在他看来或许一文不值,而她决不会爱的卑微,这就是她,吴念。
如果他说分手,她会第一时间转身,只可惜他连分手都懒得跟她说,她忽而觉得自己很悲凉,更是很傻。
为了他她放弃了自己最爱的画画,放下画笔拿起了枪杆,义无反顾的跟着他来当兵;
为了他她忘却了自己还是个女人,放掉了一个女生在花季雨季应该享受的一切;
为了他,她用自己的身体帮他挡了那颗子弹,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三天三夜。
这一切却都没能感动他,没能留住他,当他一走三年没有音讯的时候她觉得他的心是凉的,可此刻看到他和他的小娇妻她才明白,一份爱不是靠她的血和生命能留住的,他不爱她,纵然她为他死了又怎样?住在他心里的那个人始终不是她。
只是她很后悔,用七年时间痴恋了这段感情,七年,一个女人的青春有几个七年?为了他,她做的还不够吗?
够了,太多了,多的让吴念有些担负不起,多的让方远禄懒得去记。
他已经订婚了,而他的未婚妻,单纯漂亮又善良,她还能奢求些什么?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她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让他走!
一进别墅喧闹非凡,对吴念来说放佛成了一种讽刺。
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淡漠的抬眸,却对上了那张阴沉的脸,不由得让她心一颤。
唐西尧的脸色很难看,如利刃一般迫人,空气猝然降温,这种极度张力的愤然在复苏着吴念的情绪。
唐西尧看过方远禄给她写的那封信,他自然知道他们的关系,刚才她那么悲伤的自我疗伤,他都看在眼里。
试想,哪个男人受得了挽着自己手臂的女人心里在为另一个男人哀伤,更何况是这位霸道强势的大首长?不伸手钳住她的脖子已经算是他最大的隐忍了。
只见唐西尧目不斜视,那张冷峻的脸庞似乎没有升温,只是他的手此刻很自然的搂过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