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离婚吧
薛韶薇都不知道到底是几点睡的,但第二天醒得特别早,因为要赶紧起来,将她睡在这床被子收好,将封天翎的被子叠整齐放在床头。
然后又连忙到洗手间,洗刷完毕,化个淡妆,生怕会暴露了自己哭红的眼睛。
而封天翎起得比她还早,都已经将早餐做好了,对他这样的举动薛苒和安在欣赞不绝口,他从小就是这样,还只有几岁的时候,就会帮着做家务,就会做饭了。
“天翎,不用这么早,不是还要上班吗?别耽误了工作。”
“没事的爸妈,等你们吃完了早饭,让小薇陪你们到处走一走。”
“嗯,你就不用操心了,刑警的工作累又危险,千万要小心,还有你胃不好,要懂得照顾自己,胃病啊,三分治七分养。”
“我知道了,爸妈。”封天翎匆匆的吃过了早饭,“那我去警局了,爸妈,小薇,我先走了,你们今天玩的愉快。”
“好,快去吧。”
封天翎走了之后,三人吃过了早饭,也出门了,薛韶薇当起了导游,先带他们到了自己的大学,然后又到当地很出名的景点走了走。
但天不作美,本来说可以在这里住两天,明天才走的,但是一个电话过来,军区那边有事情,他们两个不得不订了机票,今下午就要走。
事情来得太突然薛韶薇真是舍不得,封天翎也忙请了假,送他们两个到了机场。
“怎么这么突然呢?两天的时间都没有?”
“军区就是这个样子的,等下次空了一定在这里多住几天。”薛苒还是不放心封天翎,一再的叮嘱,“天翎,工作不要太累了,好好照顾身体。”
“我知道,爸爸您也是。”
“小薇,你也是,不许任性啊,都是大学生了,天翎工作很累了,不要再给他添麻烦。”
薛韶薇只能是点头,封天翎是他们两个养大的,真的比自己的亲儿子还要亲,好像他们真的是很放心把她交给他,也绝不会相信他会给她委屈。
也许在他们心里,封天翎永远是那个懂事隐忍的大哥哥,而她,永远是那个长不大任性的大小姐。
其实早就不是了,只是很可悲,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
送他们两个离开了之后薛韶薇和封天翎同坐一辆车回去,薛韶薇坐在后车座,身子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抱着蜷起来的双腿,显得整个人是那样的瘦小。
她特别想哭一场,但是又压抑着,不能哭,因为此刻她的眼泪在这个男人看了一文不值,只会让他越发厌恶而已。
车子快开到家的时候薛韶薇忍不住开口:“你今晚上要走吗?可不可以给我一晚上的时间,我想跟你谈谈。”
薛韶薇是鼓足勇气这么说的,心底有很多话想说,如果不说的话她觉得会憋疯的。
“好。”封天翎的确是打算要走的,但她这么说了,他便留了下来,回到家封天翎脱掉了警服,径直的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薛韶薇问,“想谈什么?”
薛韶薇长长的吐了口气,如临大敌一般,慢慢的走近,看着他,问:“封天翎,当着爸妈的面这样演戏,不觉得很累吗?甚至……甚至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封天翎讥笑,“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薛韶薇连忙用手擦掉流出来的泪,然后缓缓的说道:“我承认两年前是我的错,你恨我,你怎么恨我都可以,但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如果你折磨我会让你有快感,那好,我可以一直忍受下去,但你没有,何苦呢?现在我们两个维持这段婚姻又有什么意义?
是为了相互折磨,是为了作秀给别人看?不必这样的。”
“所以呢?你想要说什么?”
她想要说什么?
“离婚吧……”薛韶薇当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如刀绞,但实在是别无选择,“天翎,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你心里始终只有元一诺,我本来以为,我的痴情会让你感动,会让你爱上我,但没有用。
我输的一败涂地,我不想再折磨你,也不想再折磨我自己,我退出好不好?我成全你们好不好?我们离婚,你可以找她回来,我可以和她解释清楚。
你看我讨厌,我可以滚的远远的,看一辈子都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薛韶薇!”这些话完全惹恼了封天翎,他双眸猩红的看着她,“你把我当什么?当初费尽心思逼走诺儿嫁给了我,现在觉得结婚之后不是你想要的样子,然后又要跟我离婚?
说的好听,成全我和诺儿?两年了!你以为什么都可以回到原点吗?你以为曾经那些伤害是一句你退出就可以弥补的吗?”
“我不是故意的!”薛韶薇哭着解释,“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元一诺,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拆散你们两个。”
“可是结果呢?”封天翎大吼,“你不是故意的,那些伤害就不是伤害了吗?薛韶薇,我告诉你,从你嫁给我的那天起就是我的人,要不要离婚你从来都不是你说了算。”
薛韶薇听到这些话痛苦的大哭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放肆的大哭了出来。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为了能嫁给他她处心积虑了那一切?
“薛韶薇,你要是在家觉得无聊就跟乔荞一样,出去勤工俭学,找点事情做,不要没事找事的惹我心烦!”
封天翎说完甩门走了出去,薛韶薇身子痉挛,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哭,好像此刻都哭不出来了,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最亲爱的哥哥,那个最宠她的人,现在却变成了最恨她的人。
这一切说来多么可笑,是她的错,对,都是她的错,她活该,她对不起元一诺,对不起封天翎,对不起薛家。
所以,她连哭的资格都没有,连说委屈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