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被口交

  灭绝人性的手段,可惊可怖的画面。就算只是脑海单纯地浮现出这个单词,他都感到毛骨悚然。这个国家腐朽不堪,却还有人在讴歌新世界的美好。时代的文明并不总是在进步的,恰恰相反,它开始倒退、回归原始。可怕的不是身处黑暗,而是黑暗中没有任何真实的声响。除了谎言,他的身边是一片死寂。没有质疑,没有呐喊,甚至没有哭声。
  那时整个宿舍的目光都聚焦向她,连玩魔方的长发怪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意味不明地凝视着她。
  「疼的话,哭出来。」朗尼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却看到格蕾坚定地摇头。
  「我不能再哭了。」女孩缓缓垂下眼睫。「我不敢哭了。要是再哭,他们说不定会用针缝上我的嘴,或者对我做一些更可怕的事情。」
  一切都有可能。
  只要子宫完好,对真理会来说就足够了。
  「我们没有消毒工具,也找不到理由带格蕾进医务室。」朗尼看向大家,声音近乎沉痛。
  「格蕾这种情况,医生应该不会受理,也不敢受理。」莱斯长长地叹了口气。「餐点快到了,我去餐厅看看能不能捎点白盐回来。盐水可以消毒吗?」
  朗尼犹豫了几秒钟。「勉强可以。」
  餐点时间,朗尼没有离开宿舍。
  他始终陪在女孩身边,试图用言语安抚她。这么做至少能让她好受一点,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没过多久,莱斯拿回了一小袋盐。
  银发怪人给没吃饭的两人捎了点牛奶、咖啡和黑森林蛋糕。
  朗尼看着那块软塌塌的、已经变了形的奶油,意味深长地挑高眉梢。
  「看什么看,都是偷拿回来的。你们不吃我自己吃。」魔方怪人瞪了朗尼一眼。
  「原来你会说话。」朗尼微笑着煮沸一壶开水,等它慢慢变凉。
  消瘦女人在打扫房间卫生的时候,从抽屉中发现了针和丝线。
  「156号,能把它们拿给我吗?」朗尼抬高声音。
  女人哼了一声,一股脑将针线塞进青年的手中,「我叫布兰卡。」
  「谢谢。」现在除了魔方怪人,他都知道大家的名字了。
  没有医用丝线,也没有40%的甲醛熏蒸。普通针线只能高温煮沸灭菌。半升凉开水加少许盐,勉强能达到消毒的效果。
  他安抚着格蕾,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伤口。「一会想吃东西吗?」
  格蕾摇了摇头。
  缝合腿部的伤口之后,青年试了一下女孩的额头。有点发热 。
  莱斯去屋外给女孩搞了点冰块降温,朗尼给她掖好被子,示意她好好休息。
  于是大家各回各自的床上。
  长发怪人玩数独魔方,莱斯雕刻冰块,布兰卡和格蕾已经躺下。
  朗尼有点饿,于是拿起茶几上的那块塌软的黑森林蛋糕咬了几口。
  魔方怪人抬头看了青年一眼,又低头沉浸在他的数独世界里了。
  真有意思。这家伙简直惜字如金,几乎没说过几句话。他甚至不愿袒露自己的名字,是觉得浪费时间,还是认为没有必要?
  朗尼一边啃蛋糕,一边打量着男人手中的魔方,目光毫不避讳。
  杂乱无章的扭动,天马行空的思路。
  看似毫无规律,但是再拧几下之后,魔方上的数独就会奇迹般地归位。
  可是过了一会,朗尼发现自己看不懂这家伙在做什么了。
  根据魔方的解法,首先要锁定十字。
  他自己会玩魔方,也懂一些数独。
  但是把两者结合起来的话,朗尼并没有相关的经验。
  青年推测,数独魔方需要完成颜色记忆到数字记忆的转变,如果最先锁定了第一面的数字,那第二步...应该是确定十字吧。
  可是对方却一直在扭换十字。
  朗尼不解地眨眨眼睛,忍不住开口了。
  「你的魔方明明没到后期,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改变中间的数呢?你不在确定十字的基础上面修改它的棱块角块,而是推翻已有的进度重新来过,难道不浪费时间吗?」
  银发怪人抬起脸颊,目光闪过一丝诧异。「瞎操心。」
  然后埋下脸,自顾自把玩他的魔方。
  碰壁的感觉不太好受,但朗尼认为对方并不是故弄玄虚。他仔细观察着魔方怪人的动作,渐渐发现一丝端倪。
  锁定十字,再拆开十字。
  好像是在做无用功,反复横跳毫无章法。
  但又为什么止于此步...
  难道他能一眼望穿魔方的终点?
  还是说,对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解出某个固定的答案,而是在尝试各种不同的组合?
  这些组合明明不是通用的,难道...
  「你在寻找它们的通解?」
  怪人抬起脸,眼中闪过一丝锐芒。
  不置可否的表情,朗尼还是感到疑惑。
  「单是叁阶的普通魔方,就存在4.3千亿亿种变化。你现在玩的是五阶数独魔方,又如何找到它的通用规律?」
  「所有事物都有规律。」长发男人暧昧不明地笑了,「对于普通魔方,不论是高阶还是低阶,都有万能公式。」
  「可是数独变幻莫测。结合魔方之后,你必须确定每一个方格的数字,同时兼顾正方体的六面。」
  「万能公式一定存在,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垂落的银色长发遮住五官,那时朗尼几乎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他僵住几秒钟,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有一个朋友很像你。」青年几乎是反射性地想起自己的同事符离集。「他和你一样,执着地认为所有领域都存在万能公式。他试图寻找能够抑制衰老、修复细胞损伤的完美解药,并相信实验一旦成功,人类便不再惧怕死亡。」
  「后来呢?」长发男人抬起金色的眼睛,笑得心明眼亮。
  借着白炽灯的微光,朗尼第一次看清这家伙苍白的脸。
  「他失败了。实验项目被恶人利用。」
  长发怪人嗤笑一声。
  「我不知道别人如何,但至少我相信科学。 别人怎么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缓缓把玩着手中的数独魔方,唇角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人性有善恶区分,但科学一定是神圣的。」
  「但是科学不能剥离人性存在。」朗尼不假思索地反驳他。
  「那你呢,你相信科学吗?」
  朗尼愣了一下。
  「我不否认自己相信科学。」他低下头,谨慎思考了一会。「但至少,我不会用它来测试人性。」
  长发男人歪了歪头,突然对青年充满好奇。
  「我叫克里斯琴,希望日后能和你多多交流。」他向青年友好地伸出手。
  「我是朗尼,很高兴认识你。」朗尼惊讶地挑了挑眉,缓缓握住克里斯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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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着白色连衣制服,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这是哪里?
  他从床上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看到床柜旁边放着一本装帧精美的图书。
  那是英国作家奥斯卡.王尔德的戏剧《莎乐美》。
  他在德平斋的家里吗?
  不,不可能。
  他现在明明在奥尔巴尼。
  下一秒钟,书籍变成一只黑白相间的象棋棋盘,棋盘中央压着两枚一黑一白的象棋国王。
  就在那时,房间的门被突然推开。
  银发男人嚼着口香糖,微笑着坐到朗尼身边。
  少校凑近他,小心翼翼地按住青年的肩膀。另一只手捏住拉链,缓缓向下滑动。
  朗尼往后缩了一下,试图抗拒少校的动作。
  「别怕,这里没有电屏,没有凯瑟琳,没有秘密警察,没有仆人,也没有上帝的眼睛。这里只有我们。」安德微笑着说。「或者...你想让我从这里开始?」
  少校将膝尖顶进朗尼的胯部,手指探到连体服的裆底,捏住拉链,用力向上一扯。
  私处暴露在男人的眼中。
  「朗尼,你怎么没穿内裤。」安德伸出手掌,一下子捏住他的阴茎。
  朗尼屏住呼吸,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他似乎被困在一个清晰的梦境里,不受意识主导。
  然后少校的手掌开始摩挲,上上下下地来回捋动。阴茎开始发胀,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被一丝不知名的力量黏在床上,动都动不了一下。
  他眼睁睁地看着安德埋下脸,一点点含住他的私处。
  热辣的感觉,伴随着一丝不可名状的柔软。
  操...少校在梦里吃的也是辣桂味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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