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高专三人组甚至已经扣起细节并且恍然大悟起来了。
  怪不得从来不生病的五条悟会突然去横滨看病,原来是看上人家医生了。
  怪不得他们总觉得这俩人诡异的相似,原来是夫妻相(?)。
  怪不得五条悟要叮嘱他们看见太宰治遇险一定要去救。
  很多事情,一下子有了解释。
  伏黑惠:虽然现在应该说点祝福的话,但我打心底不希望你们两个在一起。
  虎杖:诶,为什么?
  虽然双方都是男人,但这里也没人会拘泥于性别呀(太宰:不,我很在意)。
  钉崎含恨说道:因为会受到双倍的迫害啊!
  常年受害的伏黑惠已经开始脑壳痛,而桌子上另外一个冷面酷哥突然拍了一把桌子说:太宰先生不是说了吗?他不接受这个人的感情。
  太宰治感动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芥川也会有这么懂事的一天。
  沉默地吃完一整碗汤豆腐的泉镜花抬起头,对五条悟说了谢谢招待,又提起一件事:等会儿我想要去买些东西,可以借您的车吗?
  五条悟大方地掏出一串钥匙递给她:可以。你还可以顺便配几把别墅钥匙,免得太宰总是撬锁进来。
  场面非常和谐,甚至有些父慈女孝的味道,显得太宰治的拒绝很苍白很无力。
  其他人看得有些醉了。
  不,等等,这个女孩还没有驾照吧?伏黑惠试图阻止他们。
  先不提会不会的问题,他甚至怀疑这女孩能不能踩到油门和刹车。看起来甚至没有达到一米五。
  对哦,我的车好像对小镜花来说有些大型了,那么就由惠你送她去吧!
  钉崎:我也去我也去,我对这一片的商业街老熟悉了,她想买什么我都可以带她去!
  工作日逛街那可太香了,还能趁机体验一把五条悟的豪车。
  而且这个女孩子不光比她矮,名字里也带花,长的又可爱,简直给被一群高个猩猩围绕的她带来了莫大安慰。
  她终于!不是!最矮的了!
  五条悟:那你们六个都去吧,以后会经常见面,所以要好好相处哦~
  伏黑惠:重组家庭既视感更强了啊喂!
  孩子们都走了之后,太宰治脸上的阴云久久不能挥散。
  五条悟把碗往他手里一塞:我做饭,你就洗碗吧,太宰。
  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让你感到冒犯的话的。太宰治选择了认错。
  倒不是他真的服了,而是没有必要再和对方针锋相对下去。
  差不多到该开始行动的时候,五条悟要是一直盯着他,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如让他觉得自己赢了。改善一下关系,后面更好操作。
  五条悟扯了张椅子,以一种社会的姿势坐着,表情是笑着的,看不出喜怒:医生你不是说你平时说话就是那个样子的吗?
  那是对别人说话的样子。太宰治目光诚恳,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姐妹!
  五条悟:嗯?姐妹?
  你不是喜欢男的吗?我听说gay喜欢和人互称姐妹。
  不,我喜欢女人。五条悟觉得身为直男的自己被人误会就很不可理喻,他强调道,我喜欢漂亮的,身材好的女人。
  太宰治假笑:你说巧不巧,我也是。
  所以大家讲话能不能不要那么gay,能不能?!
  五条悟看懂他的未尽之言,很无所谓地说:大家都是直男,gay你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反正只是在恶心人嘛,他们心知肚明。
  太宰治:说的是呢。
  那么我的好兄弟,你来东京到底是想干什么?
  太宰治流畅地给他解释:你还记得你当时是为什么进我的诊所吗?
  我以为你不会再提起这件事。五条悟挑眉,我当时是追着一个特级咒灵进去的,结果咒灵没了,你在用他的火烤螃蟹。
  还消除了对方存在的痕迹。
  因为一些不必说明的事情,我其实属于国家管制人员,所以关于我的信息都被保密着。那个咒灵的到来,意味着有人盯上了我。我当时想着解决了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所以才隐瞒你。可后来发生的事,你也都知道。
  五条悟心想对方这把自己说得比他的头发都白,真是有够能装的。
  他扯着嘴角问:那你来东京,难不成是想报警寻求帮助?
  不,我想过来和他玩玩。太宰治垂下眼轻笑,修长苍白的手在膝盖上交叉,很是斯文秀气。
  我是善良的医生,像是这种想不开,脑子有问题的人,我最喜欢为他们提供帮助了。
  约了太宰治今天见面的脑花突然感到背后一凉,四处望去,只有没有智慧的咒灵和沉默不言的山下静子。
  不要擅自去接触太宰治,那不是你可以搞定的男人。他冷厉地提醒着对方。
  山下静子静默地看着他,眼神动了动。
  你不会真觉得他是个好人吧?他神色嘲讽,他骗过的女人,比你吃过的人还要多。
  她依旧没有说话,眸中的光消散,呈现一种死水般的沉寂。
  心底积攒起无人知晓的杀意。
  而骗过无数女人的某罪恶男人走在东京的街道上,目光被一位美女吸引。
  那不是一般的美女,而是那种很漂亮,很性感,男人见了就很想和对方困觉的美女。
  她背后是半人高的机车,圆润修长的腿向后曲起踩在车托上,过膝的靴子和紧身的短连衣裙之间的大腿白得惊人,瞥过来的眼神懒倦而勾人。
  人间尤物,莫过于此。
  第一卷 第14章
  虽然没有五条悟长得漂亮,但太宰治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变得直男起来了!
  他几步跑过去,和对方搭话:小姐是在等人吗?
  我是在等你也说不定啊。女郎随意而带着点挑逗地回应他的搭讪。
  那么我有幸请小姐你喝一杯么?
  这次是真的路过的五条悟看着这一幕,觉得手里的冰淇淋都不香了,他问旁边的伏黑惠:为什么这家伙随便上个街都能勾搭到美女?明明我比他更帅不是吗?
  伏黑惠满脸冷漠:您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不清楚吗?
  他有点受伤:我的性格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有的。惠肯定地点头,打个比方,同样是让女人哭,医生是女人为他哭,您是把女人气哭。
  好吧,你说得对。他爽快承认,没有悔过的意思,反正我也没空和女人恋爱,比起这个,我还是觉得教你们比较有意思。走吧,我抢了七海的任务给你做,对象是一级咒灵,好好努力吧!惠酱!
  伏黑惠:您不去阻止一下吗?
  通常情况下,去酒吧喝一杯的下一步是去酒店开房。
  他才接受了重组家庭这个设定,现在告诉他这是假的话,他就要放玉犬咬人了。
  五条悟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阻止,不在意地嘲笑着太宰治:他可没钱开房,晚点自己就回去了的。
  太宰治大概是他见过的人中最能败钱的,明明赚钱能力一流(拿了他一亿多),财政状况却到了小偷翻进家里四处寻找,却失望离开的程度。
  伏黑惠消化了一下这仿佛恶婆娘掌握家庭财政大权,所以有恃无恐的话,暗暗地怀疑起两个人的上下位来。
  太宰治不是没有看见他们两个,只是假装没有看见。
  美人当前,谁管臭男人啊。
  银座的一家偏僻小型但颇有情调的酒吧里,英俊帅气的年轻人请成熟妩媚的女人喝了一杯红酒。
  女人浅酌一口,漂亮的眼睛在灯光下有一种似醉非醉的迷离:先生的白衣很好看,但夏天穿成这样似乎很奇怪,是职业装吗?
  太宰治手指拂过外套的衣领,往下滑动,虚虚地拉着口袋的附近的衣服,像是想要摸什么东西一样,女人顺着他的目光,打量着他的衣服结构,目光很是不遮掩,火辣到让人怀疑她在想该怎么扒了他这一身衣服。
  唔可以这么说,小姐要来猜猜我的职业吗?
  像您这样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很合适。
  谢谢夸奖,但实际上我是个几度被举报的心理医生。
  他这话说的,几分自嘲几分玩笑,很快逗笑了面前的女性。
  女人扯起他的衣领,贴近他两分:那个人可真坏,要是换了我,不光不会舍得举报您,而且就算您做出再过分一些的事情我也不会怪罪您的。
  比如?他面上佯装不懂,手却已经搂上她纤细的腰肢。
  她把问题抛回给他:您说说看?
  太宰治用另外一只手摸上她的大腿,在她逐渐僵住的笑容中摸出她的枪,抵着她的后腰,客气地问:这样有觉得过分吗?峰不二子小姐。
  这可太过分了!峰不二子并不害怕地拿手指戳他的胸口,我这么大一个美人在你面前,你却只对我的爱枪感兴趣。
  不,我对你特殊的败家技巧也很感兴趣。太宰治笑意盎然,最近抓了一个特别有钱的病人,花钱上速度稍有不及,但我又很不习惯有钱的样子。我很佩服你败钱的速度,所以想交流学习一下。
  峰不二子表情彻底僵住:
  她可以打死这个人吗?
  太宰治也很不开心,他只是想看看漂亮的小姐姐缓和心情,没想到又是派来搞他的。
  某些人真是留不得了。
  你是被委托来偷什么的呢?
  音乐的喧哗声里,枪上膛的声音细微而又不引人注目,搂着美人的男人脸上有着心照不宣的暧昧表情,于是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无人知晓其中的隐秘。
  枪口抵着心口。
  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她会立刻死在这里。
  这和委托人说的,危险程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啊!她在心里疯狂问候着委托人的全家,也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被高昂的酬金迷住眼接了这桩生意。
  可以的话,我很想说我是来偷你的。
  峰不二子背后渗出冷汗,大脑却十分清醒,她摸着他拿枪的手,从冰冷的温度和平稳的脉搏中得出自己这么大一个美人居然没有勾引到他的结论,挫败地妥协着说:我没有见过委托人,他给我打了三千万,让我来偷你手里的什么古董手指。
  那个啊我三十五亿卖掉了。
  她:???
  哪里拿到的手指不,可以帮我介绍一下买下它的人吗?峰不二子双眼发亮,她还没有见过拿三十五亿买古董的人呢。
  还是手指那么奇怪的东西。
  太宰治看破她的想法:是我的病人,他比你长得要好看,所以你可以打消这个想法了。
  峰不二子:???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没有拿到所有的手指。我三十五亿出售的三十根手指,被某个人拿走了十根。
  她:谁?
  他。太宰治指着刚从外面进来的,四处张望的带白色毛绒帽子的青年。
  峰不二子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惊叹:我以为你穿的已经够多了,这个人穿成这样,不会长痱子吗?
  望过来的费奥多尔:???
  你不如去他那里争取一下,他也很有钱的哦。太宰治试图教唆她去勾引某个俄罗斯人。
  峰不二子:他一副对人类不感兴趣的圣洁样子诶~
  但还是想要试试看。
  毕竟是个有钱又好看的男人。
  不馋她身子的男人,有面前这一个就很离奇了,总不能那个也是吧?
  三分钟后,觉得自己把媚眼抛给瞎子的峰不二子不堪受辱地跑了。
  太宰治对着费奥多尔指指点点:你看看你,对这么大一个美人都没有想法,是不是不行?!
  费奥多尔没有要和他在这个话题上掰扯的意思:你确定那个人会想要看见我么?
  太宰治不负责任地耸肩:多半是不太想的,所以能不能让他接受你掺和就看你自己了。
  稍微有些替他担心,选择了你这么一个合作对象。
  没关系,即使选择我们两个当合作对象,也不会有人为他哭泣。
  两人对视一眼,面上是相似的表情。
  一切尽在不言中。
  脑花在隔壁ktv的包间里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太宰治。
  然后在看见太宰治身后的费奥多尔时,失去表情。
  我没有邀请你吧?
  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费奥多尔自然地坐到他的对面,先前卖给您的消息出现了一些错误,我是来弥补的。
  他的目光很诚恳,每个字都透着我很善良的气息,似乎只是来做售后服务的。
  能让他做售后服务的人不多,希望这位客人有足够的价值。
  大概是ktv的声音太大,震得人发昏。脑花和这俩人一顿交流之后,对自己的计划作出了合理的调整,并且接受了费奥多尔的补偿。
  他神志不清地走了。
  和一位白发白衣的靓仔擦肩而过。
  这位靓仔走到他刚才待过的包间门口,打开门一脸嫌弃地说:这里太吵了,换个地方讲话。
  第一卷 第15章
  是的,他们三个人都来了东京。
  太宰治邀请的。
  另外两个人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很诚实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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