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发家生活 第111节
第一批葡萄酒是七千瓶,价格定也在三两银子一瓶,除掉所有成本,还有路上打点跟京城里头打点的费用,把许小娘子那份银钱也算出去,三两银子,大概纯利润也就是一两银子左右。
三两银子,在老百姓眼里头肯定是昂贵,可在京城这些达官显贵眼里,便不算什么。
剩余的葡萄酒还有三批货,总量大概也就是两万五千瓶。
也就是这所有的葡萄酒能赚个二万多两银子,其实不算多,商队每年随随便便也有个几万两银子的进账,但鲁夫人很看重葡萄酒,要是能做起来,以后也能专门做这个营生。
所以甄武也是尽力把葡萄酒的名声给打出去。
甄武离开后,已经入了秋,酒坊那边也差不多可以停工。
前些日子,甄武刚去京城没多久时,两个偷学酿酒的妇人来酒坊闹了一趟,原来是她们酿的葡萄酒已经发酵好,里面很多白沫子,两人也不知为何会这样,等算了算日子,已经换坛二次发酵后,二次发酵好后她们尝了尝味道,喝起来又酸又涩,还带着一股奇怪的甜味,味道根本不对,所以就上酒坊去闹。
鲁夫人冷笑一声,“你们自己偷学酿酒手艺,我也没阻拦,甚至没去官府告你们,你们自己没酿好,反倒来酒坊闹事,真真是好笑,来人,把她们绑了!给我送到衙门去。”
两个妇人没料到鲁夫人说绑就绑,吓得不行,又开始跪下道歉。
鲁夫人最后到底也没为难她们,让人把她们给放了。
酒坊其他人才知道原来酿葡萄酒看着步骤简单,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酿毁了,葡萄没甚,那些糖可是贵得很,贪心的下场就是没了这么好的活儿,还亏了二两银子。
第一年酿葡萄酒虽出了点事端,但也算好事儿,以后就能传开,葡萄酒的酿法看着简单,但实际并不是如此,省得以后生意做起来,酒坊的匠人们也学两妇人偷偷私酿。
甄武带着第一批卖果酒的钱回来,鲁夫人就亲自上门一趟,把七千两的银票给了许沁玉。
许沁玉只管酿酒,一瓶葡萄酒她得一两银子。
之前买地买宅子,还有给了薛氏二千两银子,还有给宁姐儿五百两,再这几个月杂七八杂的开销,不过这几个月也一直有入账,她手头上就三千两,加上这七千两,手头上就有了一万两银子。
另外三千两存在钱庄里头,家里都不存放大额银钱和银票,怕遭贼。
虽然许沁玉也不怕有贼人来家里,毕竟家里头还有墨玉跟白玉轮流守着,贼人来了也是自寻死路。
握着手中这厚厚一沓银票,许沁玉笑得眉眼弯弯,见牙不见眼。
她有一万两银子啦!
以后就是‘万元户’!
但这个‘万元户’可不一样,一万两银子,即便一些当官的家里,都不可能存下这么多。
而这一万两还只是个开始!
她希望以后许记可以开遍大江南北!
其实她还有些别的想法,想让许记不止做吃食,还可以吃喝玩乐,有点像后世的农家乐,但此事也得慢慢操持,她目前的精力就只够操劳源宝镇一个小小的食肆而已。
终于存到一万两银子,许沁玉这几日面上都不自觉带了笑。
这七千两银票她也没久留,隔天就存到钱庄里头去了。
……
边陲这边,许沁玉跟裴家日子照常。
但京城里,却因为许沁玉酿的葡萄酒惊动不少人。
那几户达官显贵把七千瓶葡萄酒分完,平日里用膳时也会喝上一些,喝起来酸酸甜甜还有淡淡的酒香,余韵绵长,不管是招待男客还是女眷都可以。
所以也用来招待平日的贵客,甚至还有人用就这葡萄酒招待了新帝。
原来新帝虽登上皇位,但骨子里还是之前只喜吃喝玩乐的二皇子。
他原本结交的朋友也大多都是世家子弟。
新帝平日很少出宫,出宫也是换上锦衣,装成一般的世家公子哥,让这些世子带他出去花天酒地。
正好新帝认识英国公世子。
国公爵位差不多都是世袭,一般都是自己立下赫赫功勋,或者祖上立下赫赫功勋才能封国公。
要是祖上封了国公,等着世袭下来,国公的子孙后代哪怕没甚大本事,只要不犯大错被剥爵位,在京城里头也都能让人高看一眼。
英国公就是一百多年前跟着高祖皇帝立下赫赫功勋才被封为国公的。
但一百多年过去,英国公府现在的子孙都是平平,没甚大本事,只老老实实继承爵位。
英国公世子跟着新帝出去花天酒地,还带了几瓶府上买的葡萄酒。
新帝尝过这葡萄酒,很是惊艳,还问是哪里卖得酒,得知是边陲运来的。
新帝还赞道:“那种地方还能有人酿出如此惊艳的果酒,也算是厉害。”
因为葡萄酒很好喝,新帝还惦记着给宫里的太后尝尝,给伏太后带了些回去,回去后献宝似的给伏太后,“母后,您快尝尝这佳酿,味道不错。”
伏太后尝过后,也称赞了句,“不错,哪儿来的?京城里好像第一次瞧见葡萄酒。”
新帝告诉是伏太后,是英国公世子家买的,从边陲运过来的。
一听是边陲之地,伏太后微微皱眉,看了眼酒瓶上的‘许记葡萄酒。”
许记?
她怎么记得竖王那一脉去了边陲后,德昌侯府的二姑娘开了个食肆,就叫许记食府?难不成这果酒也是许家二姑娘鼓捣出来的?一家子也是无用,竟让个姑娘做厨子来养家糊口。
伏太后眼中满是不屑。
她既然敢顶着文武百官的反对把皇后和四皇子发配边陲,自然不怕竖王那一脉能再有什么大作为。
她心中自负也是因为她知道竖王那一脉就剩三个妇孺,还有个体弱的小哑巴,再剩余个从小被她下毒,看着也是一副病弱模样活不了多久的竖王,自然不怕什么。
她没派人杀了竖王一脉,却也派人去打听过竖王一脉。
知道竖王一脉去了边陲后,都是靠着德昌侯府的二姑娘摆吃食摊子养活一家子,小厨娘稍微有点本事,存了点银钱开了个许记食府。
但就算能赚些银钱又如何?
竖王一脉不过是靠个姑娘家养着的废物。
哪怕这些葡萄酒卖得贵,能赚不少,在伏太后眼中也不过就是九牛一毛罢了,整个天下都是她的,国库里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她岂会在乎一个小厨娘赚得那点子银子。
伏太后想到这里,心情竟还不错,“葡萄酒还不错。”
不得不说,德昌侯府的二姑娘酿酒手艺不错,就是不知做的吃食如何。
第86章
已经入了秋, 西南的初秋比别的地方舒服许多,其他地方还有秋老虎,白天夜里都热,西南这边也就白天还微微有点热, 晚上睡觉都得盖上薄毯。
最近许沁玉在忙着做柿饼。
陶齐他们在山里头摘了不少野柿子, 这些野柿子个头不大, 熟透的时候很甜,去掉蒂后,稍微撕开一点, 一吸溜,里面的果肉就全吸进嘴巴里, 果肉细腻,汁水甜腻,就是野生的柿子比较小,一口一个。
而柿子没熟透的时候比较涩口。
山上的野果子多, 附近的小孩们经常跑去山里摘野果子吃, 这些野生柿子生长在山腹的位置,有点深,一般小孩们去不了那么深的山腹。
已经夏末,山上的野生葡萄没多少, 陶齐他们就没跟着酒坊那边继续采,去山里头打猎, 野柿子也是打猎时候遇见的,那一片长了不少野生柿子树, 就一颗柿子树上的柿子已经成熟, 另外几颗都还没熟, 特意送过来给许沁玉尝尝, 许沁玉尝过之后有点想念甜甜糯糯软叽叽的柿饼,就让陶齐他们去摘些没熟的柿子回来。
柿饼也是干果蜜饯的一种,但这里好像还没有柿饼。
这里的干果蜜饯大部分都是加入蜂蜜和糖浸渍而成,柿饼的做法不太一样,是风干而成。
做法其实也简单,但大部分都做不好,因为即便是风干而成,也需很多注意的地方。
做柿饼要选用已经红了但果肉还是硬着的柿子,削去果皮后不能去蒂,铺在畚箕里放在太阳下面暴晒,晚上跟阴天时就要收回放在通风的位置,因为柿饼风干时候是一点水都不能见着露水都不行,晾晒期间还得注意着时候去挤压下柿饼,可以更好的晒成型,也能让里头的果肉更软成流心柿饼。
等到把果肉晒到微微发白,柿饼就差不多成了。
但还得最后一步,放罐里密封起来等待上霜,这样密封后的柿饼在经过一段时间表面会凝结出厚厚一层白霜,沁出糖霜的柿饼,吃起来会更加香甜和软糯。
这样做出来的柿饼一点都不涩口,因为是果肉本身沁出来的糖霜,吃起来不会觉得腻。
许沁玉做柿饼也没怎么麻烦她,果皮有人帮着削,晾晒按压也有人帮着。
闻到甜味差不多时,她就知道已经晾晒好,再嘱咐着把柿饼放在罐里密封起来,柿饼才会真正的上霜。
许沁玉教徒弟时,也告诉他们,嗅觉在厨艺当中也是很重要的。
就比如晾晒这个柿饼,糖度到什么程度会散发出什么样的甜味,都有教给他们。
平日做菜也是这般。
许沁玉做了不少柿饼,陶齐说是那片地方的柿子树虽然才几颗,但因为没什么人摘果子,每棵树上都结满果子,一颗起码几百个果子,还没熟透的柿子都被他们摘回来,所以许沁玉做了至少几千个柿饼。
柿饼也不需要成本,不需要糖浸着,陶齐他们摘回来,就按照两斤一文钱的价格收的,很是便宜。
这些柿饼,许沁玉晒好装罐后,给了陶齐他们三人一人一罐子,三人连连道谢,抱着罐子回去了。
许沁玉还告诉他们,“现在罐子里的柿饼虽然也能吃,不过最好再等上半个月,柿饼会结上一层糖霜,到时候吃起来表皮是香糯的,里头则是如同蜜汁一样的流心,所以最好再等上半个月。”
她晒得柿饼可跟后世普通的柿饼不同,做柿饼还得看时间,霜降前后是最好的,这样柿饼的糖霜才会上的更好,味道也更好,才能成软糯的流心柿饼。
陶齐三人听了许沁玉的话,点点头,“东家放心,我们肯定会放半个月再吃。”
许沁玉见他们如此郑重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剩余的柿饼还有几千个,家里人也吃不完。
因为接下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冷,所以这些柿饼保存到明年春天时候是没有问题。
但是几千个,能放到明年春天,自家人吃完几千个柿饼也得吃伤。
东西再好吃,天天吃会吃伤的,以后都不怎么愿意碰这样东西。
所以许沁玉留了三四百个柿饼,剩余的除了给县令家,徐孔目家,还有夏家跟裴家三房和祝老太太那边各自送了几坛子,其余还剩三千多个柿饼,她打算等柿饼上了霜就放在许记门口当小零食卖着,一个柿饼卖个五文钱。
其实五文钱说便宜也不算便宜,说贵也是一点都不贵。
属于就算是穷苦点的人家,也能咬咬牙,拿个五文钱十文钱出来买上一两个给家里的孩子们甜甜嘴。
她做的这柿饼,不说多的,几十文钱一个还是卖得出去,但就是几十文钱卖,也就多赚个一百二两银子,所以不如便宜些,给源宝镇的孩子们尝尝,甜甜嘴。
这里穷苦人家的孩子苦得很,比她在福利院的时候都苦。
五文钱买上一小块饴糖都没她这柿饼大,而且她这柿饼的味道可比饴糖好上太多了。
等到柿饼上了霜,可以吃的时候,已经是霜降后,四哥出去也三个多月了。
许沁玉晚上回去还跟家里人叨叨,“四哥说这趟出去三个多月,现在也差不多快四个月,四哥是不是快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