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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耍了对方的时候,都会让对方吃萩饼。
难道形成应激反应了吗?
哎呀,这可糟糕了。
太宰治理智地没有回应这句话,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你和锖兔怎么在这里?
昨日结束了任务,本来在另一条街上的藤屋休息,但是半夜被一只乌鸦吵醒,说他负责的队士在和鬼的战斗中睡着了,让我们去救人,于是我们就来了。富冈义勇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本来我还想着,能在战斗中睡着的队士是该有多困多么不负责任,结果到这里才发现原来是这只鬼的血鬼术,那就情有可原了。
太宰治:
嗯似乎以前在横滨出任务时他也睡着过,怎么感觉无形中被骂了呢?
义勇君的话,还真是难接啊。
万幸这次没等到太宰治寻找新的话题,富冈义勇突然道:火似乎小了。
太宰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见原本足够照亮夜空的火光不知何时黯淡了不少,在并没有用水来浇灭的情况下就能减小火势,想来是下弦壹在里面自救。
虽然不知道对方采取了什么方法,但是
太宰治笑了笑:我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第29章 不适
在说完不会放过他后,对方便去找了咖啡厅的照子小姐询问舞厅仓库的所在,就在富冈义勇不解为何要这么做时,太宰治拖着一个装满酒瓶的箱子朝他走了过来。
砰!
酒瓶一个接着一个被太宰治顺着破开的窗户扔到了火场里,玻璃破碎的声音与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响作一处,共同成为了惨叫的背景音。
原本减小的火势瞬间再次蹿高,而太宰治却还在这种环境下哼着歌,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富冈义勇目瞪口呆。
太宰先生,你这是在逼他出来吗?
太宰治闻声转头看他,笑了:是啊。
但是这种方式富冈义勇看着面前的二层小楼,再想象一下刚进公馆时所看到的那副气派又华美的模样,不由得道,要赔很多钱吧?
太宰治不以为意:别担心啦,有产屋敷在呢。
能给柱开出无限工资的人,应该也不在乎这些小钱吧。
似乎是觉得他说的话有理,富冈义勇点了点头。
难以想象,你们竟然在这种时候讨论钱的问题。
熟悉的声音插进了两人的对话中,太宰治与富冈义勇转头看去,便瞧见锖兔与蝴蝶香奈惠一同朝这边走了过来。
而刚才出声的锖兔一此刻脸严肃:就算主公大人有钱也不能随意挥霍啊!
但是挣钱就是为了花的嘛~就算屯着也没有任何意义啊。太宰治摊手。
锖兔:这就是太宰先生和不死川一路上借住在别人家的原因吗?
实弥君到底都和你们说了什么。太宰治轻咳一声,听好了,那只是可爱的小姐邀请我一起共赏月色,所以这只能算是赴约。
富冈义勇:那就不是借住了吗?
锖兔:那不还是借住吗。
太宰治:
蝴蝶香奈惠:
话说为什么锖兔你也开始加入讨论了?!
场上唯一还算正常的蝴蝶香奈惠努力将话题拉到正事上:我们还是先计划一下怎么解决这只鬼吧?
闻言,几人的神色都变得正经起来。
锖兔道:太宰先生是想用大火逼出下弦壹?但是这么长时间了,好像都没什么动静。
太宰治扔完最后一个酒瓶,拍了拍手,缓缓道,以我和香奈惠君在舞厅的无聊状况来看,鬼与舞厅的融合需要时间,那么,如今他想要从中抽身,自然也需要一些时间,我们
他的指尖在四人之中绕了一圈,可以等候在不同的位置,等待他将身体从舞厅中抽离,准备逃走的那一刻,杀了他。
锖兔:太宰先生确信这只鬼会从舞厅中抽离身体?
他不想离开也没关系,太宰治笑道,那我就烧到这座楼不复存在为止。
这话听起来其实不像个正义之士能够说出来的,但目前这个情况,似乎除了太宰治所说的,也没有别的办法。
富冈义勇没有什么意见,锖兔点了点头,倒是蝴蝶香奈惠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待商量好各自所守的位置后,四人便向着各自的方向离开,临走之前,蝴蝶香奈惠没忍住看向太宰治,出声问道:太宰先生,您放的这场火,当真是为了逼出下弦壹吧?
嗯?太宰治看向她,却像是根本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深意一般,笑眯眯地反问道,在舞厅内找他的弱点所在也确实是一种方法,但那种方法太费时间了,不是吗?
蝴蝶香奈惠便知道,她的询问应当是不会得到任何正面回答了,但这在另一种程度上也证明了,她的猜测或许是正确的。
下弦壹,或许会提前感受到未来他在地狱中要承受的痛苦。
今夜无月。
这和梦中不同。
太宰治将目光从天空收了回来,估摸着其余三人应该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隐藏好了,他的指尖在□□的护圈内绕了两下,而后提着枪,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原地。
方才四个人商量计划的地方就在舞厅旁边,以魇梦如今还未与舞厅分离的状态来说,不可能听不见。
如果他与蝴蝶香奈惠在舞厅中等待的时间便是对方融合的时间的话,那么稍微估算一下,魇梦分离逃脱的时间点也就近在眼前了。
虽然不会剑技的太宰治是最佳突破口,但已经从他这里吃过亏的魇梦是不会选择这条路的;
也不会是蝴蝶香奈惠,因为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她既没有受任何伤,也没有同他一样中了血鬼术,说明魇梦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而剩下的锖兔与富冈义勇,从当时藤袭山的表现来看,很明显的,魇梦一定会选择稍微弱一些的后者。
思绪停止的时候,太宰治也已经走到了公馆的围墙边上。
这是舞厅的侧面,一墙之隔的地方,是公馆之外的小巷,相比于其他三处的宽广,这里不仅狭窄,围墙也很低矮,对于武力值明显不够的魇梦来说,是逃跑的最佳选择。
事实证明,对方与太宰治的想法一致。
就在他到达这里不久后,舞厅墙壁的阴影处突然多出来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在观察周围没有异样后,下一瞬,迅速朝着围墙窜去。
暗夜中冷光一闪,然而比日轮刀更快的是一声轰然炸响的枪鸣。
恶鬼来不及逃跑,便从围墙上直直地落了下来。
富冈义勇将刀收回来,看向来人,不解道:太宰先生不是说自己没有枪弹了吗?
嘛~忘记自己还有备用的了。太宰治不怎么用心地敷衍道。
这一对话结束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低,看向那只恶鬼。
对方似乎在大火中受到了重创,浑身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就算是愈合也在以龟速进行,在此刻几乎看不出身为鬼的优势,更何况,方才太宰治的一枪就是冲着对方的头去的,在一身烧伤与枪伤的情况下,就更加看不出来对方哪里是胳膊哪里是腿了。
直接切碎就好了吧?富冈义勇问道。
等等。太宰治拦住他准备拔刀的手,我还有些事情想问。
万幸的是,太宰治那一枪没有要了对方的命,两人等了一段时间,便听到对方已经有些愈合的嘴开始说话了。
我想起来了属于头的部位只恢复了下半张脸,看起来极为怪异,你是太宰治
嗯嗯,是我。太宰治笑了笑,我回答了你一个问题,礼尚往来,你也回答我一个吧。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太宰治弯腰,直接问道:鬼舞辻无惨在哪?
魇梦不答,他浑身上下已经愈合了将近五成,头部属于眼睛的部位也即将成型。
他不说,太宰治便也不问,等到魇梦的眼睛刚刚睁开、还没来得及看到任何东西的时候,太宰治抬手又是一枪,对方的愈合进程又再次退回原点。
你!魇梦浑身气得发抖,猛地用力抬高手臂,入睡
砰!
不等那只手上的嘴巴张开,太宰治一连三枪,直接打断了对方的手臂。
残肢碎肉横飞,鲜血流了一地。
新的两发子弹上膛,他可怜道:还挣扎么?你的那位大人可是不会来救你的,也许等你死后他还会咒骂一句你们这些无用的鬼简直是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到头来,你在他心里连一点印象都没有留下哦~
身后有两个人的跑步声传来,太宰治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蹲下身,轻声继续道: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锖兔走到富冈义勇身边,压低声音问他:为什么没直接杀了他?
蝴蝶香奈惠看着魇梦残破的身体有些不忍,但还是咬咬牙没有任何动作。
富冈义勇许久都没有回话,锖兔诧异地看过去,便瞧见对方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些许冷汗,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义勇?锖兔惊道,你怎么了?
富冈义勇动了动唇,半晌,才从嘴边挤出了几个字,我想吐。
锖兔抬手捂住他的眼睛,轻声安慰,你先别看了。
说实话,眼前的场景确实能够让人感到生理不适,不仅是刚进入鬼杀队不久的他和义勇,就连身为前辈的蝴蝶香奈惠也因为不怎么能接受而稍稍错开了视线。
但在场中唯一的年长者,那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却还能够站在一地血肉残肢上笑得一派温柔,锖兔不由得想道: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吗?
看来他还要再努力才是啊!
太宰治是不太清楚他们各自的想法的,他只是专心地看着地上的恶鬼,等待着他口中即将吐出来的话。
不会的魇梦的嘴角向上挑,露出一个似乎是喜悦但看起来又很诡异的笑容,那位大人亲口说了喜欢我他一定会在无限城再次召唤我的
太宰治挑了下眉。
无限城?
第30章 休息
无限城。
听起来像是个地名,很大程度上就是太宰治与产屋敷曾讨论过的,鬼舞辻无惨的老家。
虽然得到了这个有用的信息,太宰治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什么,只是道:你确定你还有被召去的机会吗?
他瞥了眼渐渐淡去的天色,勾唇一笑:天,就要亮了。
他这话中嘲讽与奚落的意味浓厚,就是个正常人听到也不免愤怒。
果然,话音一落,魇梦的身体开始扭动挣扎起来,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必然不会放过你
他浑身上下的伤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似乎想要用最后的力量给予他们一击。
他无处不在你终将难逃一死!
眼见对方挣扎着起身,蝴蝶香奈惠上前站到太宰治旁边,抽出日轮刀,桃色刀刃正对着魇梦。
太宰治却一点都不紧张,甚至优哉游哉地问道:那他现在怎么不来?
那位大人是这世上最绝妙的存在魇梦反驳,他的每一个行为都自有他的用意,我们只要看着就好,不可揣测大人的心思
太宰治将火枪支在地上,弯眸笑道:是不能揣测,还是太过明白对方肯定不会来,所以连这一步都省了?
魇梦的动作有不明显地一顿,继而笑起来,逐渐恢复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甜腻,你在挑拨离间吗?
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魇梦道,我是那位大人最忠诚的下属,我永远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何人,都不可能让我背叛!
话音落下的刹那,他愈合的手臂猛地朝太宰治挥了过来,尖利的指甲在顷刻间逼近他的面门!
桃色刀光一闪,那颗至今为止也没有愈合完全的头颅滚落下来,指甲在太宰治面前三寸处停住,继而缓缓落了下去。
你们总有一天也会迎接死亡的命运,那一天,不远了
太宰治看着魇梦的身体慢慢消散,起身,笑了下:那还真是求之不得。
许是他至今为止的游刃有余触怒了对方,魇梦在最后挣扎着叫喊道:那位大人一定会知道这里发生的所有事,一定会,你们都会死的!!哈哈哈哈
太宰治没再说话,几人沉默着目送这位至死都不愿回头的无惨的死忠粉,等到他的身体最后化做一丝灰尘消散,蝴蝶香奈惠收刀,缓缓舒了口气。
紧接着,她转眸看向太宰治,不赞同地道:太宰先生,您方才也太冒险了。
太宰治摆摆手笑道:嘛,这不是有香奈惠君在吗?
眼见对方还想再说什么,太宰治忙先一步打断对方:还是先走吧,打了一晚上,很困了。
说着,他便打了个哈欠便转过身,踩着一地未干的血迹向公馆大门的方向走去。
蝴蝶香奈惠与锖兔站在原地,相顾无言。
锖兔低声对富冈义勇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夜太宰先生是睡得最多的那一个吧?
富冈义勇:我还是想吐。
锖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