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第98节
“好好好,孩子养得可真好。”肖婶子蹲下来看着两个脸肉肉的孩子,她自己也是奶奶,带着两个孙子,知道养孩子多难,欣欣这妈当得不赖,“小霍呢,一起回了吗?”
“没呢,他临时执行任务去了。”说到这个,江心就有些郁闷,也不知道他到哪儿了,算了不说他,“婶子,我刚下火车,身上还臭着,等我缓缓,再和您说话。”
“好,好,你先吃口饭。”肖婶子笑着,拎着一袋子吃的回家去了。
江心想去给两个孩子洗澡,江母拦住了:“我来,你坐着。”
哪有女儿回娘家了,还让她操劳的,在江母淳朴的心里,女儿在娘家就该好好养着,啥也不用干,她和老江都帮她做了,这就最好。
只要一见到江父江母对江心的心意,万晓娥就要感叹一次,小姑子命真好,真会投胎。
“那行,我先去把这几身臭衣服给洗了。”江心给他们俩儿翻出干净的衣服,递给江母,催霍明霍岩跟着外婆去水房,自己又把在火车上换的衣服拿出来。
江父让她等会儿:“昨天有封电报,是发给你的,寄到家里来了。什么字都没写,就写了个123。”
江心让江父赶紧拿出来,江父拖开抽屉,把电报拿给她,是霍一忠的,他比她早两日到目的地,一下车就给新庆拍电报了。
“谁呀?发电报不用钱啊。”江河把上衣脱掉,光着膀子走出来,天儿热了,出汗真难受。
“霍一忠发来的。”江心的小圆脸甜兮兮的,小心地收好这张电报,大家都了然,这是人家夫妻的约定,还笑着打趣了她两句。
江淮回来的时候,午饭都要吃完了,他去洗了个冷水澡,刮了胡子,露出原本清秀的五官,霍明霍岩一看,小舅舅怎么和妈长得这样像,看看他,又看看江心,好奇得不得了。
江心笑:“我们是双胞胎,小舅舅就比妈大了八分钟。”
“哇!什么是双胞胎!”霍岩把筷子放下,要江淮抱他,“舅舅,我要骑大马!”他要江淮把他放在脖子上,和在火车上一样。
“坐下,吃饭骑什么大马!”江心瞪他一眼,霍岩就不敢了,乖乖拿起筷子吃饭。
“妈,我和弟弟是双胞胎吗?”霍明比霍岩机灵一点,知道吃饭的时候就只能吃饭,做其他事可要被妈说的。
“你俩儿不是,都差两岁了,还双胞胎呢。”江心制止了江母要给霍岩喂饭的行为,“妈,让他自己吃。”
“那我也要一个双胞胎,要跟我长得一样,不要像弟弟的。霍岩是臭的!”霍明对着江心许愿。
“你才臭,你是臭姐姐!”要不是两人中间还隔着个江淮,姐弟二人又要动起手来了。
一桌人都哭笑不得,小妹有这一对活宝陪着,日子想清闲都难。
洗了碗,江淮把江心叫出来:“侯三叫了两个兄弟,今晚住在仓库那儿,明天一早就把货全散出去,包括你说的那箱工艺品。什么妖魔鬼怪来了都好,先把钱拿到手上再说。”
江心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回到主场,果然不一样了:“这次货多,一夜之间,散得尽吗?”
“小瞧你哥。”江淮有两分意气,“放心吧,你那份我肯定给你留出来,这一回咱们确实能分笔不错的钱。”
“老水的事,你和侯三说了没有?”江心对这个人还是疑心重重。
“说了,他说老水现在还没回家,等人回来,侯三就去找他一趟。”说起老水,江淮就想到今天一路跟着他们的那几个人,今天夜里他也过去,一定得把货给看住了。
“欣欣,你别去招待所了。”江淮认真想过了,找管招待所的刘科长打个招呼,给他送两包烟,按市里招待所的标准收费,给小妹三人一个房间住一阵子,最近没有安排底下乡镇的人来培训,是有空房的,这个后门也算是为局里创收,不算违纪。
江心应下,住公安局招待所确实安全一些,对面就是公安局,那帮人再大胆也不能跑到公安同志眼皮底下去。
江父江母都想留江心母子三人在家住,可家里也实在摆不开,不过江心也说了,夜里住招待所,白天还是回糖厂筒子楼的,这样大家能聚一聚,也不会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住在一起就是容易有摩擦的,远香近臭的道理,江母还是懂的,就同意了。
江淮是请假出去的,今天还是工作日,他没办法休息,下午帮着小妹把行李搬到招待所,安顿好他们母子母女三人,又回去上班了。
第106章
这头江心回到新庆, 交了货,在公安局招待所安心住下,那头的霍一忠已经和战友一起到了西北。
十来个人窝在一个山沟沟里, 抓几个想逃出边境的间谍, 对方通过电台信号, 投靠了老美, 活动三年多,打探到沿海国防分布,准备往外蒙走,经苏联去欧洲,每个人身上都有枪, 尤其还有近距离大杀器喷子, 绝不能大意。
但是霍一忠他们也不怕,西北战区派出了十多个抗枪的,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队长在幕后布置起来, 大家一点就通。
西北的事情,大家分散着蹲了几天的点, 喂饱了山上的蚊子,在一个清晨,把这行人在一个村子里堵住了, 来了个瓮中抓鳖, 要抓人就动武, 追逃之间,不免就开了枪, 霍一忠和战友是侧面进攻, 只是手臂擦伤了皮, 没受重伤,但是那几个间谍开枪,打死了个平民,弄得这十来个职业军人都有些灰头土脸的。
子弟兵都来自百姓,到了军队学本领,击退敌人,保护百姓,最恨的就是有人伤害手无寸铁无辜的人,因此西北军把人交给情报部门的时候,恨得踢了那个开枪打死人的几脚,把人腿骨给踢断了,其他人纷纷转头,都当没看到,回头报告就说这人是自己在抓捕过程中摔断的腿。
霍一忠和一同来的战友去军医院处理了伤口,不是大伤,涂药绑了纱布,隔天一早就要离开,但霍一忠接着还要去一趟川西,同他一起来的战友就先回去和鲁师长他们报道。
霍一忠先是在当地买了点东西,邮寄到新庆给岳父岳母,也算是作为一个女婿的补偿,不然心心回头不知道要怎么念叨他呢。
做完这件事,又去了火车站,查了到川西的火车,路途看起来很周折,如果一路坐火车过去,得换几趟,走许多不必要的弯路,还不能直接到,想着能不能在哪里换条水路,毕竟去隆溪市,坐船比坐火车要方便。
正当霍一忠仰头在火车站看路线的时候,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稳健有力,呼吸绵长,像是个练家子,他耳朵一动,手上蓄了力,感到后面有人靠近,猛地回头,右手拳头就要出去了,待看清人脸,又收住,放下手中握紧的铁拳,看了对方几秒钟,才开口:“罗队长,一年了不见了,别来无恙。”
“霍营长,身手还是很快啊。”身后来的,正是鲁师长和姚政委嘴里评价颇高的罗成,他看着霍一忠,一脸满意,“有没有兴趣从东北那个小师部出来,加入我的队伍?”
罗成爱才,惜才,喜欢给有本事的人提供平台,可他自己却似乎没有落脚点,四海为家,哪里需要他,他就在哪里。
“罗队长,我是正式军人,若要调动,请您联系我的上头组织,我服从命令。”霍一忠对罗成很有戒心,鲁师长称他为活阎王,而姚政委说过,这人的上头和老首长不对付。
罗成没对他出手,邀他到站台的长椅上坐下,那两条法令纹深重得让人无法忽视:“年轻人,坐下。都是自己人,别那么大的警戒心。”
霍一忠不敢掉以轻心,确实都是自己人,但也要看怎么定义这个自己人,他小心坐下,和罗成隔了一段距离:“罗队长怎么会在这儿?”
“不然你以为是谁提供的信息,你们能这么轻松地聚在一起抓人?”罗成点了根烟,脸上有几分得意,“我让这伙人溜遍了大江南北,让他们以为自己能走出国界,再来个当头一棒,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就喜欢这样猫逗老鼠,让人疲于奔命,时刻警惕,再制造点内讧,把他们的如何联络的方式诈出来,后期审讯的时候才更有看头。
霍一忠看他一下,觉得这个罗队长也颇为计算:“是罗队长点名我来的?”否则直接让西北的军队直接抓捕就行了,特意找东北的人过来做什么?
“是,也不是。”罗成也没有遮掩,那双发亮的招子盯着霍一忠,却不想和他多解释什么,谁让霍一忠职级不够,不能影响上头的工作安排,不过,罗成岔开了话题,“我看你去过川西了,承宗都被接走了,姚聪干的吧?其他能去那儿的人,都被我排除了,剩下的就只有你。”
霍一忠的提防心又起来了,罗成怎么知道的?
“我听不懂罗队长的意思。”他否认。
见霍一忠跟炸毛猫一样防着他,罗成冷哼一声:“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侦察兵出身,就能天衣无缝?只要我们想查你,昨天你吃了几口饭都能扒出来。”
“罗队长想要什么?”霍一忠问他,双手丝毫不敢放松,他知道罗成身手了得,若现在动起手来,真有几分担心自己打不过他。
“这回你还是要往那边走吧?我告诉你怎么走顺畅一点,先坐火车和汽车,再走水路,沿着长江一直下,到了去隆溪的支流就换船,六七天就能到。”罗成甚至还给他标注了几个上落点,撕了张纸递给他。
霍一忠接过那张纸,攥得紧紧的,盯着罗诚,再问了一遍:“罗队长,你想要什么?”绝不可能是因为对他霍一忠本人有兴趣,才和他讲这许多话的。
“告诉你们将军,没有永远的敌人,但有可商量的立场。”罗诚的话很简单,霍一忠的将军会听得懂的。
霍一忠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他脑子里绕了一圈,想起罗成效忠的对象,这是要老首长放下这几年的困难,和昔日对手站在一起,再想到老首长和夫人吃的苦头,他就愤怒,咬牙道:“我要是不带呢?”
“你决定不了,也拒绝不了,你只是个小兵,排不上号,说起来我也能算你的长官,长官给你下命令你就得遵守,只要你把话带过去就行。”罗成历经太多复杂的事情,比霍一忠年长许多,没把他放在眼里,“还有,你要向上走,才能看到更多以前看不到的事情,如果还想再见到葛大亮,就一定要迂回前进。”
“霍营长,一个人,要学会在灰色地带生存下来,这是我这个老兵对你的忠告。”罗成似乎也有些疲惫,他干这行太久了,人性在他眼里不堪一击,分文不值,霍一忠目前所遭遇的一切,他全都经历过,小年轻定然有愤懑的情绪,所以在他看来,人的成长更像是一个轮回,从前是他,现在是霍一忠。
“你知道葛大亮?”霍一忠直直盯着罗成那张古板的脸,“他还在川西吗?”
罗成吐出一口烟圈,对他点头:“我知道的东西,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你的职级还接触不到这些信息,等升了两级再来问我。”到时他再考虑要不要告诉霍一忠。
霍一忠咬牙,第一次恨自己无用:“他还活着吗?”
罗成看了他一眼:“活着。”其他的就没再说了,职级不够,经历太少,知道太多也不好。
活着就好,夫人时常教导他们,人只要活下来,后面的一切才有可能,希望大亮哥的人生还能有其他的可能性。
“罗队长,如果我要联系你,要怎么找你?”霍一忠不怕罗成,罗成面相虽凶,但他下意识认为这个人不会伤害他,罗成是个十分有原则和底线的军人。
“不必找我。有事情,我会找到你。别在这儿耽搁太久,早点见到你们将军,早点带话,不用担心他被困,他是大人物,能量比你想象得大许多,他自有调度的方法。”罗成站起来,双手背在后头,不像个精锐,反而像个老头,走两步,他又回头,笑得法令纹加重,“真不考虑加入我这儿?一来就能给你加衔。”
霍一忠摇头,他有自己的队伍,墙头草不会有好下场。
罗成笑笑,那两条法令纹加重,看起来很阴鸷,这回他没回头地走了。
霍一忠拿着罗成给的那张路线图纸,当下就买了火车票,坐了三天火车,到一个小城,倒了两趟车,休息一日,继续坐火车一日,就到了川藏交界处,先是坐了一段船,一天后下了渡口,走半天翻过两座山,在罗成标记的那条支流坐船,渐渐地就见到了那个熟悉的古渡口,上面还有那块他上回来不及看的民国石碑。
可到了川西,霍一忠的脚步却慢了,他不再像上回一样行路匆匆,恨不得下一秒就能见到人,而是在吃竹笋面的地方住了一夜,换上黑色破旧的衣裳,看似十分悠闲,实则内心煎熬地把这个小地方逛了一遍,最终才下定决心,不去武开找葛大亮,而是坐上去隆溪的汽车,既然决定要跟着老首长,就不能朝秦暮楚。
罗成的邀请看似很美,可也布满荆棘,天下没有不用代价的馅饼可言,何况如果是变成第二个罗成,常年不在家,他怕江心和孩子都不认他了。
到了隆溪市,又闻到化肥厂那阵氨水味,现在正是下午时分,太阳还未落山,川西天气湿热得厉害,太阳高挂,山里湿气却重,他全身被汗水打湿,腻腻地贴在皮肤上,难受又难忍,他始终没办法适应这里的气候。
霍一忠沿着隆溪市的边缘走,没敢再大大方方地走上回的路线,怕人认出来,只能迂回曲折地往老首长和夫人所在的那座山上去。
所幸隆溪四面环山,他藏身半山中,穿着暗色衣裳,即使是在山林中也疾步如飞,很快就到了山脚下,换了另一条路上山,还路过他留宿山民家的房子,里头没人,估计出去干活还没回家。
霍一忠爬到一棵老树上,看着乌金西坠,人始终保持警醒,这时山里还有一丝光线,山上陆续有炊烟升起,过了一会儿,天色和山林中就全都暗了下来,走到眼前才能看得清人脸,远处的那几栋小楼里也亮了两盏煤油灯,窗户依然钉满了乱七八糟的木板,不能随意开窗。
他半靠在树干上,伸直双腿,拿出江心准备的饼干,填饱肚子,静待深夜来临。
看守老者的人还扛着枪,不过人数像是少了两个,霍一忠这回没有学夜枭叫声,而是在树上一直等,熬过了那些人换班,再到了后半夜,在四更接近五更时分,正是人最困顿的时候,他开始行动。
老人家睡眠轻,容易醒,尤其老首长和夫人心事重,时常半夜还睡不着觉,屋里油灯一直不熄灭,在这样的山里,夏天闷热得厉害,夜里开了窗,封了一大半,空气不流通,为了防蚊虫,窗口还是笼了一层细纱布。
趁着看守的人一个转身,霍一忠放了手上两三只飞鸟出去,被捂了一夜的飞鸟得了自由,煽动翅膀,惊声尖叫,吸引了那几个人的注意,他在短短的一瞬间,把一根细小削尖的树枝,笔直丢出,飞插进那块纱布,锐利得像一支穿云箭,直插桌角,入木三分。
很快,那几只鸟儿飞走,叫声不复,山里恢复平静,窗口的那盏煤油灯也随之熄灭了,外头看不到两个佝偻沉默的影子。
看守的人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看楼上黑暗的窗口,也叹息了一声,老者可真耐得住,他们没站着,就坐下来小声地说话。
霍一忠此时已经到了他们附近的树上,上回门口放柴火的地方空空荡荡,无处遮身,只能再另想办法,他看着夏季茂盛的树木,树枝苍苍,又翻身上了一棵大树,用随身携带的小军刀切断一根细藤,绑在身上。
今晚没有月亮,灯火也不足,他长得黑,看不见影子,身形虽然高大,动作却快得像一只豹子,悄无声息地走在粗壮的树干上,小楼突然传来几声急切猛烈的咳嗽声,他停住,一动不动。
因为咳嗽得厉害,有看守的人敲门进去,问老者是否需要帮忙,老者把门打开,手上拎着油灯,右手紧扶夫人左手,一根尖利的小树枝被夹在两段苍老的手臂中间,无人察觉,他扶着夫人出来,让人去熬中药:“去厨房生个火,把下午的药再热一热,不然这咳得睡不着。”
看守的人留了一个在屋门口守着,另外两个陪着老者去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也被叫走了,走之前,他在楼上楼下大致扫了一眼,空荡简朴,一切如常,再把发出巨大声响的房门随手关上,背着枪,往厨房那头跑去。
霍一忠依然像一只怪异的影子,半趴在树上等,一刻钟后,老首长让人回来拿一味中药,有人跑回来,开了门,没有关,噔噔噔跑上二楼,瞬息之间,一个黑影闪进了小楼,缩在角落,视线不易察觉的地方。
所有人折腾了一圈,在厨房看着老者亲自烧火,柴火和几根细棍子混在一起点了火,药热好后,再拿扇子把药扇凉,夫人皱眉把药喝下去,又连连咳嗽几声,老者这才扶着人回去。
回去前,夫人还客气地谢过几个年轻人,都是年轻体壮火气重的小伙子,让他们弄点吃的,后半夜容易饿,把人饿坏了不好。
那几个看守的年轻人都笑笑摆手,表示不用,让两位老者要什么尽管找他们。
老首长回到屋里,让人把门关上,和夫人一起上楼,搬来凳子坐下,外头恢复平常看守走动,油灯没有再点亮,他才轻声开口:“一忠,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霍一忠这才从床尾的位置出来,叫了声:“将军,夫人。”
“小黑泥鳅,你这手抓鸟儿的活儿倒是没退步。”夫人咳嗽两声,小声夸他,从前承宗就爱找一忠带他去林子里捕鸟,就因为霍一忠学几种鸟叫声学得特别绝,他抓的数量最多。
“师娘。”霍一忠对老首长的崇拜有破裂,可对夫人确仍是赤诚一片的,“您要保重身体。”
“老年人,多的是毛病。”夫人让他过来,“我看了你的两个孩子,养的很好,很像你。”
老首长没让他们说个没完,问他:“承宗如何了?”
“将军,姚政委安排他到了首都医院,我来之前,听说他已经恢复了许多,不再需要吃药,但要静养,暂时不能出门,天天在医院读书。”霍一忠来之前,特意找姚聪打听过,承宗不是身体不良不利于出行,而是“不能”出门。
“嗯,这个年纪,是该静心读书。”老首长也能猜到承宗现在的情状,那帮人不要他的命,可哪会让他自由活动,但知晓幼子安危,就不再重复,而是问,“你这回来,是有什么事?”
“将军,姚政委让我告诉您,有另外两位老者将会在年底进京,他猜测明年会有新变动。”霍一忠走到老首长身前,在他手心写下两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