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唐槐!别!!庄小多握住唐槐拿刀的手。
  唐槐:?
  庄小多:太过了
  唐槐另外一只手拍拍庄小多:不过,他扎我们的车胎,我也要扎他的。
  庄小多长叹一口气:哦,那没事了,扎吧。
  刚刚他真的以为唐槐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心想万万不可,他不想守活寡啊!
  庄小多就站在一旁看唐槐,倒在地上的三哥扶着腰艰难的站了起来,想要去阻止唐槐,兄弟,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这一次吧,你换胎的钱我出。
  你换胎的钱我们可不出,哼!庄小多双臂抱在胸前。
  说话前,唐槐已经扎了一个胎子,货车轮胎泄气的声音呲啦呲啦,慢慢淹没在沙发厂切割机的噪音里。
  严三见这两个人完全不留情面,唐槐已经走到车身另一边,恶向胆边生,捡起唐槐扔在地上的木棍,趁庄小多不注意想给他后腰一个闷棍。
  谁知此时唐槐刚好扎完轮胎走过来,庄小多往唐槐走了两步,严三一个落空收不住猎跄倒地。
  庄小多回头,看他手里拿着棍子才知道他刚刚差点又被打。
  你偷袭我?庄小多一手捏拳一手指着他。
  唐槐走过来,眼底满是暴戾,抬起右脚踩在严三后腰慢慢碾压,严三痛得爆粗口。
  唐槐:狗东西,你惹错人了。
  呸!严三急促的呼吸着,满脸是汗水,被唐槐踩在脚下,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妈的一个大老粗一个死娘炮,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你们给我等啊
  唐槐松脚,顺便捡起棍子给了严三一个嘴巴子,打得他嘴角渗血。
  严三不服气,恶狠狠道:你最好看好这个死娘炮,老子早晚有一天弄死他!
  庄小多收到人生第一个死亡威胁,气得再次捏紧了拳头,但是看严三这幅样子再打一下估计就要进医院了。
  他咬咬牙:你骂我娘炮,我还觉得你是猪头呢!不,猪都比你可爱猪都没你话多,你你头发都没你话多!
  庄小多喘了口气:你那头顶就跟个机关枪一样!秃秃秃秃秃的!死秃头!臭秃头!
  唐槐被庄小多骂人逗笑了,而后又瞬间变脸,拿着木棍往地上一杵,打你打不过,理论你没有理,劝你离我们远点,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庄小多: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两人并排着,绕过监控施施然离去,只剩严三在漆黑的停车场气得牙痒。
  作者有话要说:才发现营养液和月石多了好多!谢谢北鼻们!!啵一个先!
  第30章
  庄小多连夜收拾出一间屋子,铺好床褥,又把自己房间里的学习桌搬过去,把买回来的卡通泡沫垫铺满了小房间。
  这样看着就还不错了吧。
  唐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很好,睡吧,已经快2点了,明天还要早起去昆明接人。
  次日一大早,还没到7点钟,两人就出发去接人,高速三个多小时才能到。
  庄小多坐在副驾驶,困得要命,但是又不敢打瞌睡,生怕影响到唐槐开车。
  妹妹叫什么名字来着?庄小多问。
  唐槐把手机给庄小多,让他自己翻看航班信息。
  庄小多找了找,点开航空公司的短信,第一眼就看到无成人陪伴乘机几个字,差点怀疑自己看错了。
  结果连续几条信息,都是接机相关手续说明。
  庄小多问:卢雁是妹妹的名字吧,你妈妈让她自己坐飞机过来?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唐槐嗯了一声,我妈就是这样的。
  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她自己都没来过这边,怎么放心让小孩儿自己来啊?庄小多情绪突然暴躁,妹妹都没见过我们,甚至是你妈妈也很多年没见过你了。
  唐槐稳健的超了个车,淡然道:习惯了。
  庄小多听到唐槐这么说,心脏仿佛被揪了一下,酸酸疼疼的。
  提前一个小时到达机场,唐槐带着证件去登记,前前后后半个多小时才搞定,在规定的地方等卢雁的飞机落地。
  庄小多手里拿着昨天买的一只毛茸茸粉色玩偶猪和一瓶qq星,打算先礼后后以美食诱惑之。
  又等了半个小时,庄小多靠在椅子上睡了一会儿,迷迷瞪瞪的醒来,听到唐槐在旁边打电话,语气不是很好。
  你不用管我知道,唐槐发现庄小多醒来,冲他点了下头,先挂了,有事我会联系你。
  庄小多喝了口水,问:怎么了?
  唐槐:没事,我妈问我接到卢雁了没有。
  她有没有说妹妹性格什么样,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唐槐说没有,这时广播响起来,卢雁所乘坐的航班到了,两人往出口走去。
  没一会,头等舱的客人下完,空乘领着一个小女孩下来了。
  和庄小多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她完全不是可爱那一挂的,头发干净利落的剪到耳朵上面,齐刘海,一双丹凤眼,嘴角微微向下,透出与年龄不符的冷淡气息。
  单从外貌上来看,和唐槐长得也一点都不像。
  庄小多看到她脖子上挂着卡牌,又是空乘带下来的,想着应该就是卢雁,激动得扯唐槐衣袖:是那个吗??快看!
  唐槐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母亲早上发来的照片,又看了看那个耷拉着肩背的阴郁女孩,是她。
  我看看。庄小多把手机拿过来,照片应该是早上拍的,穿的一样,女孩不情不愿的看着镜头。
  庄小多挥挥手,空乘和卢雁都看到他了,空乘微微点头,卢雁先是微微震惊,然后淡漠的移开眼神,跟着空乘小姐姐去服务台登记。
  庄小多绕过去跟上:妹妹,这是你哥。他指着唐槐,又弯着腰说:我是你哥的朋友,我叫小多。
  嗯,你好。卢雁礼貌回应,盯着唐槐看了一会,唐槐却只是微微点个头。
  坐飞机累不累啊?哥哥给你买了nienie哦。庄小多递过去一瓶qq星。
  空乘正在和服务台交接,卢雁双手背在身后:飞机上有水。
  那吃糖吗?庄小多从兜里掏出一颗话梅糖。
  卢雁:不吃。
  那送你一个小猪玩偶?庄小多从包里拿出那只粉色小猪。
  卢雁:不喜欢,幼稚。
  庄小多鬓角一滴咸咸的汗水划过。
  一向很有小孩子小动物缘的庄小多遭遇了滑铁卢,唐槐对他百依百顺,他妹却对他不屑一顾。
  在这里签字吗?唐槐问服务台的工作人员。
  对的。
  办完了手续,三个人去领卢雁的行李,卢雁亦步亦趋的走在唐槐身后,两人谁也不说话。
  庄小多观察片刻,还是决定伸出手:哥哥牵你。
  卢雁停下来,看看庄小多,又别扭看看唐槐,始终没有伸出手。
  庄小多拿肩膀撞了下唐槐,唐槐把左手从裤兜里伸出来:要我?
  卢雁就把手放了上去。
  小小年纪,血缘意识就那么强吗?庄小多只好化身领包小弟,一手拿着小猪玩偶,一手拖着卢雁的行李箱往停车厂走去。
  我来吧。唐槐伸手要拿行李箱,却感受到左手一紧,卢雁仰着头看他,也不说话。
  庄小多本来也没想让唐槐拿,但见此场面,还是一股悲催之情涌上心头。
  回到茶亭村之后,人际关系一直顺风顺水,唐槐宠着他太久了。
  到了停车场,庄小多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的功夫,卢雁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上,安全带也规规矩矩系好。
  庄小多本想着和她一起坐后座的。
  他轻轻抿嘴,没事,副驾驶风景好,妹妹肯定是想看看风景。
  你去后面坐。唐槐上了车,手还把在车门上。
  卢雁自岿然不动:不要,我不跟他坐。
  没事,让妹妹坐那儿吧。庄小多嘴上和气打圆场,耳朵里已经听到心碎的声音。
  唐槐:小孩子坐副驾不安全,去后面。
  卢雁哼了一声,纠结3秒后还是乖乖听话。
  卢雁一路都安安静静,不吵不闹不睡觉,不喝水也不吃东西,就那么坐在那儿,弄得庄小多也不说话,他总感觉一说话就会被嫌弃。
  不是,她为什么嫌弃我?
  庄小多按着太阳穴想了一路,还是没有合理答案,唯一想到的,是他长得和某个卢雁讨厌的人很像。
  小面包车一路开进来养猪厂,两人今天还没来过,顺路去看一眼。
  唐槐停好车,对卢雁说:下车。
  卢雁硬撑着装面无表情,实际上脸上的嫌弃已经昭然若揭,养猪厂味道有点冲。
  我累了,不去。
  庄小多想劝她一起下车,但唐槐二话没说,径直去拉开庄小多那侧的车门:小多,走,去看一下发酵床。
  哦,庄小多不放心的看了卢雁两眼,跟着唐槐走了。
  没走两步,庄爱国和庄凤香就从宿舍那一排走过来,身后跟着屁颠的5只小奶狗。
  小多哥!庄凤香跑过来,我把你们宿舍隔壁的那一间收拾出来给小狗睡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明天我回来帮你一起收拾。
  庄小多蹲下来,小狗们围绕着他,踩在他鞋子上嘤嘤乱叫求摸摸。
  怎么了?唐槐问。
  啊?庄小多抬头看唐槐,发现他不是在跟自己说话,眼睛看着自己身后,他转头一看,原来是卢雁下车了。
  妹妹怎么啦?
  庄爱国和庄凤香都不知道哪儿来了个小姑娘,都好奇的盯着卢雁看,卢雁几次抬眼,却不说话,把几个人都吊足了胃口。
  终于,她做足了心理准备,抬起下巴,故作高傲的说:我能摸摸狗吗。
  嗨,我以为什么事儿呢。庄爱国自来熟的过去抓住卢雁手腕,牵着过来,捞起一只纯白的小狗放在她怀里。
  卢雁还没来得及挣脱庄爱国,就陷入了奶狗攻击。
  她太喜欢小猫小狗了,可是妈妈不喜欢,家里不让养,在外面看到也把她拉得远远的,她只能放学后去欧阳特家里摸摸他家的。
  但她不喜欢欧阳特,欧阳特像块口香糖一样,整天黏着她,要不是为了小狗,她早就不搭理欧阳特了。
  庄小多眯着眼睛微笑点头,唐槐伸手捏了一下庄小多的腰:在想什么?
  庄小多腰间一痛:在想如何用正确的方法攻略你妹。
  吃饱穿暖就行了,你自己腰都还没好。唐槐趁着无人注意,轻轻的给庄小多揉腰。
  卢雁抱着小狗蹲下来,手法娴熟的呼噜小狗肚皮,舒服得小狗四脚朝天尾巴摆摆,她抬头问庄爱国:小狗有名字了吗?
  瓜子花生啤酒,八宝粥矿泉水,你觉得这名字怎么样?庄爱国说。
  卢雁:很可爱。
  庄爱国:
  唐槐个庄小多看完发酵床,拍了几个视频发给阳光小猪的技术支持后,带着卢雁回家做饭吃。
  庄小多带卢雁走进为她准备好的房间:当当当当
  卢雁拽紧了衣角,咬紧牙齿,怎么和欧阳特的房间一个德行?
  晚上吃红烧排骨,素什锦,再拌个皮蛋和黄瓜可以吗?唐槐放好行李箱问。
  卢雁:就4个菜?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平时就算是只有自己在家,阿姨也会准备三个菜的。
  唐槐啧了一声,叉腰:小鬼。
  卢雁满不在乎:就是很少啊。
  眼看这俩人就要干起来,庄小多赶紧上前当润滑剂:绝对可以吃饱的!他蹲在卢雁面前,你哥做饭超级好吃的,想吃什么你说,让你哥给你做。
  卢雁看庄小多这幅殷勤的样子,眼皮傲娇一翻:要你管,你干嘛跟着我哥,你不回自己家吗?
  庄小多苦笑:这儿就是我家。
  卢雁心虚了一点,语气软下来,对着唐槐说:你来他家干嘛?
  唐槐:来倒插门儿,别废话,想吃什么。
  卢雁:土豆。
  整半天,这大小姐想吃的就是土豆,庄小多默默点头,这还不简单吗?茶亭村一年种的土豆挖出来可以让连续她吃十年。
  但是家里没有了,他们也没种。
  现在去镇上买也来不及了,于是庄小多只好去对门三婶家求助。
  三婶正在切芒果,见庄小多来,用水果刀扎了一块给他。
  来尝尝,我婆家送了一大箱来。
  庄小多怕一不小心扎嘴里了,小心翼翼的想用手捏过来吃,捏住那一小块芒果的瞬间,他发现自己的手势竟是标准的兰花指赶紧收住后不禁感叹,真是越来越gay了。
  婶儿,我今晚想做洋芋吃,但是忘了买了,你家里有没有,赶明我买了再还给你。庄小多说。
  三婶:嗨呀,洋芋有什么好还的呀,但好像家里没了,你去地里挖点,就大树井旁边的那块地,应该还是嫩着的,不要切丝炒哦。
  庄小多拿着小锄头和漏盆就要去挖,见卢雁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法制频道,想了想,决定邀请她一起去挖土豆。
  妹妹,你知道土豆在地里长什么样吗?
  我要知道那个干嘛,我知道超市里有卖不就行了。卢雁给了个大佬眼神。
  庄小多抿嘴,这脑回路跟他哥一模一样。
  你要不要跟我去挖土豆,很有意思哦。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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