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辈 第265节
黄牛的手艺还算凑合,同样用钢筋混凝土做的盖子虽然不太平,大小却挺合适的,等圈口干透了之后盖上去严丝合缝。再在上面铺一层木板,把顶棚完善完善,就是很不错的马棚。
可惜的是笨猪买回来的三匹马不太给力,都是年纪比较大的驮马,勉强训成坐骑不光费劲还没有多少脚力,只能拉车。
说起车,马匹有了,车呢?这时候就得看肥羊的了。他已经在马路对面开了个修车摊,专门帮人改装车轱辘,平日里还是住在新六区的棚屋里,表面上看和小楼里的人没啥交集。
但想有交集还是可以有的,比如正常的买卖关系。这时沈楠正好来访谈牌照的事情,见到三匹马还假惺惺惊愕了一下办事速度之快。
当着他的面胡杨拿着钱去了马路对面,三下五除二订购了三套马车架子,信心满满的扬言要在新年前后就开张,到时候还要在三环娱乐城请一桌。
百闻不如一见,沈楠对这个结果可以说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即便胡杨推说买马、造车之后手头有点紧,只能先拿出500块钱租用牌照,他也毫不在意,痛痛快快的把剩下的500块钱缺口补上,急切的心情可见一斑。
不光是他着急,秀山太太同样也乐意看到这群人一步步走向绝路。当胡杨亲自登门提出借她店里的交流电用来焊接车架,老太太真是太客气了,死活不收电费。
不过肥羊最先造出来的不是马车车架,而是个放在铁轨上靠人推动的简易板车。有了这个东西,去红区探索时就能把更多、更大、更重的东西从四环路乃至五环路以外,顺着轨道推回来,省老鼻子力气了。
几乎每天夜深人静时,小楼里都会悄悄钻出几条人影溜进马棚,掀开水泥板,从通风口钻进维修通道再下到地铁隧道,趟着污水推着轨道车一路向南。
这条隧道和洪涛钻的5号线差不多,除了毛皮油光锃亮的老鼠没有任何活物的迹象。突然见到这么多人下来,老鼠们也很慌张,在尝试了几次并扔下几具尸体之后,就再也不敢凑太近了。
淘金客们自然不怕老鼠,说实话,如果当时疆省的城市废墟里有这么多老鼠,流民们会高兴死的。与野猪、野兔、野鸡、野山羊和野鹿的肉质比起来,老鼠肉简直就是雪花牛排。
不得不说的是,当年复兴联盟对四环路以外的地铁站、通风口、检修井封闭得不是太认真,基本就是把建筑物推倒再随便盖上点建筑垃圾和浮土。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淋,浮土全顺着缝隙渗了下去,不光透风还透光,哪儿有出口根本不用爬上去探索,只要上站台或者维修通道里看看光亮、感受下气流就基本知道了。
第一个出口位于四环路以南1公里左右,就是原本的十八里店地铁站。这里就属于既透风又漏光的,两个人用钢钎掏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弄出来个能容一人进出的小洞。
不过洪涛钻出去看了看附近的建筑物,弄清楚大概位置之后又从里面把小洞给塞上了。这里距离哨塔有点近,不适合大规模活动,暂时当个紧急通道备用吧。
第二个出口在更南边800米左右,是个维修井。这里的填埋工程更凑合,或者说根本就没填埋,只把上面的建筑简单推倒了事。井下的缝隙大的连挖都省了,直接就能钻出去人。
而且被推倒的水泥板正好斜着倒进了井的内部,自然形成了一道缓坡。这下连运货坡道都有了,只需再把几个碍事的碎块搬走即可。
第三个出口比较远,已经出了五环路,临近亦庄工业园区的东北侧。目前暂时只探出了三个出口,最远距离5公里左右,再往南的隧道不是不能探,是没时间探。
每天晚上光四处寻找可用于车轴、轮毂的代用品,就拆了不下十多辆汽车底盘,还要找能焊接制造车架的钢材、木板。再加上修复各种能用或者能修复的修车工具,每次回来都把轨道车堆的满满的,人也累得躺下就不想起来。
第658章 信天翁
临近10月底的时候,运输队牌照和通行证全办下来了。沈楠再次把安全区里的头面人物聚在三环娱乐城,搞了个热热闹闹的庆祝宴会,胡杨光红包就收了800多块钱,不可谓不热情捧场。
这次聚会洪涛没去,换成了懒狗和小马。反正去了也没啥正经事儿,全是虚情假意耍嘴皮子,白吃白喝还白玩的好机会,得让兄弟们轮流去感受下。
“你说姓沈的会不会没那么坏,这次是真的想帮咱们找个正经营生干?”回来之后,已经喝得有点晕的胡杨没有马上睡觉,而是偷偷溜进了洪涛屋里,打算再聊聊人性的问题。
洪涛也没睡,正趴在一张现代硬木写字台上,借着飘忽不定的油灯光亮在地图上勾勾画画。牌照有了,马和车也齐了,入冬前这段时间,联盟的运输力量也在为运送燃煤不停奔波,正是运输队出去揽活的好时机。
但还不能就这么匆匆忙忙的往外跑,路怎么走是个大问题。洪涛是熟悉这座城市以及周边的情况,但不包括此时的路况。经过大自然多年的摧残,还有人造洪水的肆虐,哪些路还能走哪些路不通了,必须临阵磨枪一番。
这些日子洪涛除了昼伏夜出当搬仓鼠,不停从红区往回倒腾各种物资,还交给瘦猴和水蛇一个任务,让他们在市场里着重打听城市周边道路的情况,并详细记录下来,每隔几天通过门口修车的肥羊汇集到手里。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情报全都体现在地图上,不管是不是全部正确先做到心中有数。这样在接活的时候就知道道路好不好走,路程有多长了。
“你俩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要不就是当过兵上过战场的好战友?实在不成搞过基也算……哦,都不是,那他凭什么对几个初来乍到的流民犯好心眼?这里的流民那么多,你去打听打听,他对谁多笑过一次没有。”
听了胡杨的疑问洪涛连头都没抬,只问了几个根本不需要回答的问题。糖衣炮弹果然是个大杀器,面善心恶之辈确实容易迷惑人。刚刚接触了两次,沈楠就快把胡杨搞迷糊了。
“会不会有万一?”胡杨还是不死心,总觉得沈楠表现出来的善意多于恶意。
“……肯定有,谁也不是神仙,怎么能完全知道别人怎么想。不过他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咱们不用猜,只需要时刻怀着警惕去看。”
“如果他是善意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报答。不是也没关系,只要他不害咱们大家就还是朋友嘛。明天我打算先去国贸桥试试,你留守家里小心点。”
标注完了最后一段路,洪涛把瘦猴手绘的草稿纸凑到油灯上,顺便点燃了一根烟,没有再去争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的世界最难题目。
“……这么快?”胡杨听到运输队明天就要出发有点错愕。
“马上就11月了,这边的煤卖的挺贵。瘦猴听市场里的人说津门那边煤价要便宜一些,我去看看能不能找个去津门送货的活儿,顺便也拉几车煤回来。”洪涛的理由很充分,确实不全算谎话,当然了,还有一部分理由没说。
他窝在城南安全区里已经一个多月了,非常想出去看看附近的状况。现在有通行证了,每天心里都和长草了一般痒痒,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说的那个能在上百公里外通话的装置叫啥来着,要不等它弄好了再去吧?”胡杨知道劝不住,只好在其他方面试图拖延。
“那东西挺费电,光靠电池不划算。听沈楠说今年怕是接不上电了,再说了咱们也没那么多钱。别怕,这次就是探探路,熟悉熟悉业务。我只带两辆车三个人走,让黄牛留下陪你看家。”
胡杨说的是无线电中继设备,洪涛本打算搞一个,也确实在红区找到了三台中继器。但都是坏的,需要拆散之后看看能不能互相替代攒成一台。这是个细致活儿,需要不少仪表,暂时没条件。
另外电力问题目前谁也没辙,联盟对安全区的供电审批非常严格,今年的名额已经发放完了。在这方面不光沈楠没办法,连秀山太太也表示爱莫能助。
“要是以后咱们都出去跑车,家里可就空了。要不让水蛇回来吧,留瘦猴一个当耳目应该也够。”别看胡杨长得粗粗大大,其实心思还是挺细的,除了冲锋陷阵之外在后勤管理方面也挺熟悉。
“还是留着吧,两个人在一起遇到事好处理些。人手不用急,等咱们把路走熟了,市场情况摸清楚了,可以从流民里雇人。反正装货、卸货、运货、赶车又不是什么太机密的事儿,脑子聪明点的跟几趟就会。”
洪涛倒是不太担心运输队缺人,说起来这里啥都缺唯独不缺人,尤其是肯出力干活的人。他已经想好了,在开春之前尽量多跑几趟,一来是熟悉熟悉道路,二来也是趟趟雷。
用频繁的活动把有可能的麻烦都逼出来,能应付的就应付,如果应付不了趁早关张,免得到时候连累受雇的流民跟着一起吃瓜落。
反正有了院子里秘密入口,自己想出去谁也拦不住,无非就是麻烦点。而靠着这条秘密隧道,就算没有运输队的收入,大家也不会挨冻受饿。
11月1日凌晨,大公鸡刚叫完第三遍,两辆四轮马车缓缓驶出了院门,沿着第五号安全区里唯一的主干道向北而去。
马车上坐着四个人,仅从外表看就像是一个人的四个影子。他们都穿着带兜帽的深色风衣、同款陆战靴和绿色军裤,还都戴着墨镜。这回不是一模一样了,但都是墨镜。
不用问,刚成立没几天的信天翁运输队开始了第一次尝试。别误会,这个名字真不是洪涛起的,它来自沈楠。这个总是努力让自己显得像个儒商的家伙说,信天翁飞的又高又远,寓意很吉祥。
胡杨对起名的事儿不太上心,听了之后也觉得挺好,就这么给定了下来。洪涛知道了也没法改变,沈楠已经把名字报给了管理处,通行证都印完了,想换名字最少要等一年!
但执行任务的人员和装备却是洪涛亲自拍板决定的,懒狗、笨猪、小马和他,每人都佩戴俄军的6b33防弹背心和6b27凯夫拉头盔。
只可惜防弹背心的包装里没有陶瓷装甲片,只有钢制装甲片,中近距离抵抗步枪穿甲弹射击的能力要稍微弱一些。
要问在联盟安全区里公然穿戴军用制式防弹衣和头盔会不会有麻烦,放心吧,联盟只限制制式武器的泛滥,并没在意流民们采取任何方式进行防护。
这一点也能从游四海的尸体上得到证实,当时他和两名手下就穿着韩国陆军的防弹衣。只可惜那种防弹衣主要用于防破片攻击,重量比较轻,穿戴比较舒服,对近距离的大威力手枪弹作用不大。
另外洪涛还为连自己在内的四名车夫准备了4支自动步枪、2支霰弹枪、4支手枪、每人150发子弹、2枚手榴弹和两台对讲机。
这些武器弹药就没法在安全区里携带了,不过没关系,大部分武器弹药在前些天已经从埋藏地挖出来,通过地铁隧道转移到了两个秘密地点,一个在最近的地铁站工作人员宿舍,一个在地面高层的车库某辆车的后备箱。
如果真能顺利接到了运输活,再回来那一趟也不算太远。只要出了安全区,运输队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出了运抵时间之外,没人会关注这些事情。
第659章 信天翁2
“吁……我们是去国贸桥揽活的运输队,有通行证和身份证!”马车刚刚行驶到分钟寺桥下就被一队巡逻的治安队拦住了。小马赶紧从领口拽出个皮袋子,把里面的证件拿了出来。
“……等着……”带队的是名小队长,衣领上有枚铜质的徽章。他把身份证和通行证交给了身后的治安员,那个人马上拿出个本子,按照通行证的上编号逐一对照身份证。
“长官真巧啊……来来来,我知道执勤不能喝酒,抽根烟总没关系吧。”洪涛坐在第二辆车上,远远的看着小队长有点眼熟,走近才发现,这不是捡到钱包拾金不昧的治安员嘛。
半个多月没见他居然也升官了,那还等啥,赶紧拍拍小马屁。县官不如现管,越是小人物就越不能忽视,反正就是两盒烟的事儿,举手之劳。
“你们改做运输生意啦!警戒……来来来,都下车。你是叫周大福对吧?对不住了周老板,我必须要仔细检查,否则吃不了兜着走。配合配合,很快的,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可惜这次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小队长看清了洪涛的脸之后立马冲后面挥了挥手,十几名治安队员马上抬起枪口,齐刷刷的对准了马车上的人。
“那是、那是,小马,懒狗,乖乖接受检查。以后咱们要常来常往这条路,记住啊,千万不能给长官们添麻烦,必须配合!”
洪涛吧嗒吧嗒嘴,乖乖跳下车,但手里的两盒烟没有往回收,一边冲前面车上的人喊话一边再次把烟塞了过去。
“你的手如果和你的嘴一样甜,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嘛……嘿,看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这是要去打仗还是运货?”
小队长勉强接下了烟,刚想说句安慰人的话,结果一眼看到了洪涛和笨猪风衣里穿的防弹背心,伸手敲了敲,再拿起车板上的钢盔看看,表情马上又难看了起来。
“呵呵呵,看您说的,我们就是混口饭吃。其实以前穷的时候也没啥,现在刚有了点家业吧立马就怕死了。这不,为了能多半条命家底都快抖搂光了,也不知道这么贵的玩意到底管不管用。”
洪涛主动把防弹背心两侧的魔术贴撕开,撩起来露出内衣,示意自己里面啥都没藏。说的也是情真意切,满肚子委屈。
“你快拉倒吧,跑运输的就带把小刀,是你傻还是我傻!成了,别装啦,大家都是明白人。只要你不在我面前犯规,我吃饱了撑的要多事儿。”小队长还真动手把洪涛和笨猪都搜了一遍,然后用两根手指捏着搜出来的匕首直摇头。
“必须不能在家门口惹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您放心,我们都是明白人。”
看起来游龙公司的黑锅,最终还是扣在自己脑袋上了。只不过都是私底下一小部分人心里明白,官面上不这么说而已。对于这个结果洪涛也没辙,心照不宣吧。
“走吧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周老板,要不咱俩打个赌。从现在开始到元旦,孙老板手下的运输队要是始终没有人和车辆失踪,以后凡是碰上我值班你的车都免检了。”
检查过程确实不慢,空车,就四个人四个背包,想仔细搜也没足够素材。倒是这个小队长挺有意思的,他居然要和洪涛打赌!
“那感情好,和气生财嘛,赌了!如果我输了,元旦的时候秀山公寓一楼餐厅摆一桌。驾……驾……哥几个回见、不送不送……留步留步……”
这个很可能输的赌能打吗?洪涛觉得太能了,要是很可能赢才得想办法避开。这位小队长是个既喜欢占小便宜又不愿意沾半点责任的滑头,通常这种人还会伴随小心眼的毛病。
他们不敢真的伸手触碰大利益,可又不甘心当白莲。贿赂他们屁用没有,办事不肯出力收钱还哆哆嗦嗦。也就时不常扔点小恩小惠最合他们的胃口,还不能显得不耐烦。
从分钟寺桥下驶上三环辅路,不紧不慢的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正前方几个高高矗立的阴影出现在蒙蒙亮的地平线上,国贸大厦建筑群到了。
“鼠哥,这里可真大,咱们大约走了5公里,刚是三环路的十分之一!”笨猪自打出了安全区就不停左顾右盼,有时候还要站在车板上远眺。听说目的地要到了,低头看了看车板下面,啧啧称奇。
对于一个牧民来讲要是没有丧尸病爆发,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到离家太远的地方生活。居住和旅游还不太一样,有时间去体会本地的所有,包括规模。
“那个破玩意真的准吗?”洪涛也没量过从分钟寺桥到国贸桥具体有多远,但肥羊在靠近车轴的地方装了个机械里程表,是在红区从几辆老旧汽车上拆下来又手工攒在一起的。
“误差不会太大,肥羊按照马车轮的直径调整过齿轮了。”虽然这东西不是笨猪做的,但他挺有信心。
“修车用不着捣鼓这么精细的玩意,他还学过别的手艺?”洪涛见过肥羊捡回来的几块机械里程表,和闹钟差不多,里面都是齿轮。
“他开修理厂之前还摆摊修过手表。喏,我这块表就是他从废墟里找出来修好的,每个人的都是。嗳对了鼠哥,您的表是啥牌子的?听说还有高度计,哪儿找的啊?”说起肥羊的手艺,笨猪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我可不像你们那样四处捡破烂,佑罗缺什么就去抢,还专挑人家喜欢的东西抢!”洪涛赶紧把手腕子缩了回来,他现在浑身上下就这么一个中意的玩意,为了保护不被磕碰,还特意做了个皮套。
“我滴个妈呀,都烂啦!”笨猪撇了撇嘴,但不敢反讽。他做为裁决者的一员,对这位大侠的凶残程度比任何人都了解。刚把头转向前方,忽然惊呼了起来。
洪涛闻讯也把头抬了起来,虽然没发出任何惊呼也有点咧嘴。此时正有一缕阳光刺破天边的云层,把明亮的光辉投射向大地,非常凑巧的照在了国贸建筑群上。
本应金碧辉煌、四面反光的玻璃幕墙大楼,在这缕光芒的照射下却如同远古建筑,尽显斑驳破损、风烛残年。
玻璃幕墙全都不见了,裸露出的建筑物内部像是蜂窝,可又没蜂窝那么规整,各种管线、装修材料支支楞楞随风摇曳。
“唉……残缺也是美啊!”愣了半晌洪涛才挤出一句屁话,他是真不想说自己的家乡残破。
“桥上有好多当兵的……”笨猪估计是没看出哪儿美,他的注意力也不在这几座被地震折磨得七零八落的摩天大楼上,正用望远镜看立交桥呢。
“谁把我的钢索拆了……”洪涛也举起望远镜看了看,这次嘀咕的声更小。和国贸建筑群相比起来,国贸立交桥倒是保存的不错,至少没有坍塌。
但他当年从国贸三期楼顶拉下来那根钢索不见了,想必也是在地震中绷断了。就算还在,联盟空军也不会再用那种粗暴简陋的设备进行跳伞训练,他们应该有了更完善的训练器材。
“……检查站!”正打算仔细看看桥面上的士兵是啥样,胳膊肘突然被人狠狠撞了两下。
“我说笨猪啊,咱们不是淘金客了,这里也不是救赎者,慌什么啊?”被这么一撞,望远镜的目镜撞在鼻梁上弄了个大酸鼻,带着一眼的泪水,洪涛伸腿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