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没有多问,而是先出去了。
  易沈进来后,目光率先打量床上的宋梓辄。
  好吧,以他看人的经验,宋家的大少爷又怎么会俗人平凡。
  “叔叔,阿姨。”宋梓辄淡笑着打了招呼,带着客气礼貌。
  温爸爸和温妈妈点了点头。
  温桐走上前坐在床边,看见宋梓辄在扣衣服扣子,上前帮忙扣好。
  很自然,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老夫老妻的感觉。
  宋梓辄黑眸藏着笑意,看着温桐的目光越发的溺宠。
  温桐面不改色介绍,“站着的是我表弟易沈。”
  两人站在一起倒是般配的很,易沈承认了宋梓辄的存在,“你好,表姐夫。”
  这个称呼对于宋老板来说很受用,“你好,易沈。”
  两人相互打了招呼,算是认识了。
  温爸爸和温妈妈对于易沈这称呼似乎也没什么意见。
  “身体怎么样了?”一旁,温爸爸看着女儿这举动,盯了宋梓辄好一会企图看出什么端倪,才问。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过两天拆线就可以出院了。”宋梓辄平静的回。
  “人瘦了不少。”温妈妈跟着道了。
  “让你们担心了。”
  宋梓辄知道温桐的父母是真的在担心自己,这让他更有一种一家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挺好的。
  温妈妈随后又对温桐说了,“要是阿辄出院了,小桐你啊,多做点好吃的,也多煮点营养的汤给阿辄补补身子。”
  温桐恩了一声。
  只是怕,宋老板这一出院最想吃的最想补的,就在眼前。
  易沈疑惑的问了,“两人同居了吗?”
  听到这句话,宋梓辄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
  温妈妈淡定的回,“跟同居也差不了什么了。”
  再说b市两人的公寓就在隔壁,以宋梓辄的性子,怕已经把她女儿吃的死死了。
  事实上,宋老板比温妈妈想的还要狼子野心。
  两人不仅同居。
  而且关系更近一步,已经扯证结婚了。
  温桐平生第一次在父母面前起了愧疚感,不由的窘迫了一张脸。
  两人扯证之后,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较多,她一直没机会和父母说这件事。
  宋梓辄似乎知道温桐在想什么一样,放在床边缘的手悄悄拉住了温桐,两人靠的近,加上有被子挡住,所以其他人也看不到。
  那黑蕴的眸子里的淡然,显然是有什么计划安排的。
  看样子。
  温爸爸和温妈妈知道两人结婚的事并不远了。
  晚上,宋家。
  因为宋梓辄的不待见,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去探病。
  只好把季泠叫来家里吃饭,询问询问情况。
  季泠也如实说来,“没什么大碍了,过两天可以拆线出院了。”
  宋君庭的气色差了不少,因为宋梓辄的事情,劳心劳累,或许因为宋梓辄那天露出的冷漠的眼神,让他着着实实受了伤。
  那怎么会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眼神。
  他也只是想为儿子做点什么而已。
  宋家人虽然都想劝说什么,但是,若是支持了那两人,说服宋君庭接受,那也就意味着以后,也许会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毕竟德源大师都说两人命格相克,不宜在一起。
  所以,他们不好说什么。
  也只有看宋君庭怎么想了。
  不过看情况,宋君庭不想接受也无济于事,因为,宋梓辄,不是受宋家控制的孩子。
  卫湄玉的心思似乎也不在这里,上次她和温桐说了这么多,她的心思都没有改变吗?
  季泠想了一下说了,“今天,温桐的父母来探望阿辄了。”
  宋君庭听到,沉了一下,最后问了卫湄玉,“湄玉,上次你去b市见过温桐的父母,他们为人如何?”
  卫湄玉停下筷子,淡淡的回了,“挺热心的夫妇,也蛮好说话的,朴实醇厚,其他的倒没什么了。”
  说的都是乡镇人的一些最基本的特征。
  季泠问了,“卫姨见过温桐的父母?”
  “恩,见过,在b市的时候。”
  季泠是觉得奇怪卫湄玉这个说辞,温桐的父母,看起来很有学问大气,也颠覆了他对乡镇出来的人的看法。
  不过宋君庭现在什么心思,这次卫湄玉也猜不准了。
  ☆、124暴君之道
  既然温桐的父母也知道了宋梓辄的存在,还特意从乡下上来帝都探望宋梓辄,那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宋梓辄已经和温桐的父母见过了。
  这意味着什么?
  季泠见宋君庭的神色,“叔叔,我看得出阿辄很尊敬温桐的父母。”
  宋君庭还是一脸闷闷不乐,“行了,那小子的事情你先别说了,再说下去饭都不用吃了。”
  宋民航在旁边,吃了一口菜后吧唧两下道了,“大伯,你就是爱瞎折腾,和大哥对着干,你看哦,大哥连命都不要都要得到的女人,那肯定是说明很爱她的。”
  爱?
  这个字眼在宋少将眼里是十分陌生的。
  宋少将一记白眼过去,“吃你的饭,小兔崽子。”
  宋民航缩了缩脖子。
  没有生气跳起来反驳,季泠笑了笑,看情况似乎是有松缓的迹象。
  宋礼贤却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起身准备回房。
  宋少将看着自己二儿子,“过几天你要回军队了吧?”
  宋礼贤嗯了一声,他的休假快结束了。
  “好好干。”
  宋礼贤冷硬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卫湄玉默默的吃着饭,宋君庭现在的心思都落在了宋梓辄身上,心里想着的儿子也都是宋梓辄,对于宋礼贤却没有足够的关心,她心里怎会平衡。
  晚饭结束后,宋君庭就窝在了书房里,手里捣鼓着让勇叔新买的手机,看了说明书后,从抽屉里拿出电话簿,在大屏幕的圆形键盘丧,笨拙的按下一串数字,拨了一个电话。
  美国早晨,何见晚刚到医院不久,看到是中国那边的电话,没犹豫也就接了。
  宋君庭听到这把声音,多少还有些不自在,好半会回了一句,“见晚,是我。”
  何见晚怔了一下,宋君庭?
  “找我有什么事吗?”何见晚的语气里夹着懒散的揶揄。
  离婚之后,两人基本没怎么联系过。
  “我就是想问问你,阿辄和温桐的事情,你真的同意他们在一块了?”宋君庭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到底是该妥协还是坚持初衷。
  何见晚笑了,“阿辄的选择我为什么要反对。”
  “为什么…”不反对?那两人不适合。
  宋君庭是个很传统的大男人主义的男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见晚反驳了,“你要知道,你在阿辄面前是父亲,而不是主导大权,威风凛凛的少将,你的主观念意识太强,你也从来没问过阿辄的想法,生命固然重要,但温桐对他来说,比生命重要。”
  宋君庭从来都是教训别人,此刻反过来被教训,脸色有些古怪,不过对象是何见晚也就忍住了。
  卫湄玉上楼经过书房,本来想要进去的,但在半开的门缝看到宋君庭在讲电话后,隐约听到对话之后,脸上莫名僵了一下,眼里迅速染上了冷意,她回了房里,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寒风习习,却不知感觉。
  裴家。
  裴于正坐在椅上,戴在拇指的玉板被他另一手把玩着,心理学上,有的人在思考的时候会习惯性的一种动作,这样的人,心思一般藏的很深。
  被宋梓辄反将了一计,他的心情确实有些压抑。
  “裴先生,他们开始调查我了。”
  说话的男人中年岁数,身躯高大,很孔武有力,他叫厚安,是一名退伍军人,如今是京都酒店的经理,也就是宋家大少举行专会的那一家酒店。
  那天晚上,他做的密不透风,不过那宋家大少爷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酒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视频全都没调出来,还有参加专会的人,酒店里的员工也没有放过。
  在锁定了身高后,他也成了有嫌疑的人了。
  厚安以前当兵的时候曾经在裴于正的手下办事,出任务的时候受伤,裴于正救过他,是他的救命恩人,受伤退役后工作也是裴于正安排给他的,现在对裴于正是心存感激。
  “保持缄默,他们查不出什么。”裴于正一点都不担心。
  “是。”
  宋梓辄受伤,是裴于正安排计划好的。
  他的目的很显然。
  无非是想让宋梓辄受伤的事是属于意外,让宋家人联想到很有可能是因为宋梓辄逆命而行,与那叫温桐的女孩一起才会发生这种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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