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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皇帝成长计划 第566节

  夏国浔阳郡郡府,柴桑城,在这里,驻扎着夏国金陵水师之中,近乎三分之一的战船!
  这支水师的职责,是控制柴桑附近水道,协防柴桑驻军,以防止云国内河水师顺流而下,直取金陵。
  但为何是驻扎在柴桑,而不是放在前线的蟠龙水寨?
  不光是因为柴桑是长江咽喉之地,关乎浔阳、豫章两郡得失的重城。
  更是因为,云国在逼降安国,得到了安国在水师战船上的全部积累之后,云国的水师军力,便急剧膨胀。单凭金陵水师的一支分舰队,还是难以与战船数量众多,高大坚固的云国内河水师抗衡!
  而柴桑以南,有着浩渺的鄱阳湖,连通着豫章郡各州县,还可以作为夏国水师后方转进腾挪的战略空间!
  只要守住了柴桑城,守住了汇入鄱阳湖的湖口要地,金陵水师便可以进退自如。云军内河水师实力再强,也不能越过这里,继续顺流而下,攻城略地。
  之前在瑞昌城下,夏军主将还怒骂过这支金陵水师,说他们无能,导致云国水师如入无人之地,轻易便将兵马运送到了瑞昌城,这才导致主力大军无法回援。
  但这些话,却是有些冤枉这支金陵水师分舰队了!
  因为此时的夏国水师,正在拼了命地和顺流而下,突袭至此的云国水师缠斗着。
  宽阔的长江江面之上,楼船、艨艟、斗舰、走舸各式战船,掺杂一起,缠斗不休。
  楼船之上,弓弦震动,投石机呼啸,落石、箭雨纷纷落下。
  船头上的拍杆狠狠落下,将一支想要靠近进行接舷战的战船狠狠击碎。其上的将士,顿时惨叫着落入水中,被浪花一裹,便没入水中消失不见,淡淡血色浮于江面之上,转瞬又消散开来。
  相较于沙场厮杀,水师的战场,看起来或许没有那么血腥,但其中凶险,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纵然夏国水师将士奋力死战,这一场仗,还是呈现一面倒的情况,云国内河水师势如破竹般地,将夏国水师战舰一一击毁。
  因为此时的柴桑城之中,兵力极其空虚,只有五千夏军精锐,加上万余郡兵,防守其中。
  这样薄弱的兵力,守卫柴桑城尚且不够,又如何能够支援金陵水师?
  就这样,在云国水师占据绝对优势,又无城中守军支援的情况下,不过半天的功夫,金陵水师残部,便狼狈地后撤,仓皇地撤入了鄱阳湖之中。
  自此,柴桑水道,已被云军控制。
  被夏国水师依为屏障的湖口重地,此时也被云军夺取,将仓皇逃离的夏军水师残部,死死地困在了鄱阳湖之中!
  此后,依靠着长江运输之便,云军不需要夺取那齐昌府,也可以将江州郡兵马,源源不断地送到柴桑城之下……
  第三十章 攻破柴桑城
  夏国,宜城郡,东至县。
  长江水面之上,十余艘夏国战船,满载精锐将士,正逆流而上,劈波斩浪,船速飞快地朝柴桑城的方向驶去。
  而这支船队,为首的那艘战船之上,悬挂着写有“饶阳县侯武”“右将军武”的旗帜。
  夏国战船,又是悬挂着这样旗帜的,显然船中之人,正是两年之前,因率部一举击溃突厥大军,从而威震天下的夏国饶阳侯,武正平!
  两年之前,其因战功,升迁为夏国四方将军之一的右将军,就连爵位,也从亭侯提为县侯。
  在此之后,武正平便被调回了金陵城,负责坐镇朝中,组织操练兵马。
  夏国能够在短短两年之内,便重新操练出二三十万精锐战兵,便是因为此人的缘故!
  而此时,武正平之所以出现在宜城郡之中,便是因为前线战报,传回了金陵城。夏国朝廷已经知道了,前线局势极为紧张艰难。
  为了守住至关重要的柴桑城,夏国朝廷反应也极为迅速,连忙让身在京畿要地当涂训练兵马的武正平,立即自当涂率部,以水路进军驰援。
  此时,武正平身穿甲胄,挥退身边亲兵,仅带着一人来到甲板之上。
  而他身后这人,在夏国之中名气也是不小。
  就是当初在武正平麾下效力,率兵从后方突袭突厥大营,从而奠定大胜契机,立下了功勋的云凯歌!
  这两年之中,云凯歌奉命率部,清缴海陵郡的叛军,张士诚部。
  张士诚虽背后有云国暗中支持,但到底难以抗衡夏军北境精锐,两年来节节败退,地盘被打得仅剩下最后的一两个县。
  眼看着就要剿灭叛贼,结果却因为他自己行事霸道,不知收敛锋芒,引得各郡郡兵不满,被陈友谅所趁,直接导致夏军兵败,齐地四郡沦陷贼手,夏国东南局势彻底败坏。
  如此大败,云凯歌自然要受责罚,身上军职爵位,被直接褫夺。
  但他到底也是夏国如今明面之上摆着的,唯一一位陆地神仙境的高手,自然也不可能弃之不用。
  这一次武正平奉命驰援柴桑城,便特意请旨,让云凯歌重归麾下效力,以将功补过。
  或许是因为海陵郡兵败的打击,如今的云凯歌,昔日身上的锋芒已经收敛很多,气势反而变得越发深沉凝重。
  武正平看着云凯歌的周身气势,微微点头,语带赞赏地道:
  “本以为你会因战败而志气消沉,如今看来,倒是本侯多虑了!”
  云凯歌微微低头,沉声道:
  “此前末将锋芒太甚,不知过犹不及的道理。这一次战败,虽然深以为耻,但却也是颇有感悟,甚至连武学修为都因此有了些许精进。”
  不得不说,云凯歌此人,实在是天生的武人!
  三十不到的年纪,一身武学已经是天下绝顶。在世界晋升,天地大变之后,更是趁势步入了陆地神仙之境。
  旁人若是遇到一场大败,多是志气消沉,锋芒尽失,再无昔日进取之心。他倒好,反而颇有感悟,消了往日那过剩的锋芒,连带着武学都有了精进。
  武正平再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如今东南之地,贼军张士诚与陈友谅,因为争夺琅琊郡州县而生了龌龊,相互之间生了戒心,摩擦不断。当朝车骑将军董老将军,已经亲自前往坐镇。”
  “那个陈友谅,已经在暗中联络了朝廷,说自己只是被人裹挟,现在想要弃暗投明。而张士诚,也因为自己起兵之地的海陵郡一片糜烂,无力与陈友谅抗衡,所以频频对朝廷示好。”
  “如此一来,利用两贼矛盾,先行消耗双方势力,只待前线抽调的大军前往镇压,东南便可平定,你也不比太过操心!”
  听到这话,云凯歌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
  “陈友谅……末将当初觉得此人能统兵,武艺高,颇有才能,所以极为看重。但战败之后,细细思索其往日所言所行,却是发现他谋算深沉,极其擅长玩弄权术手段,做事左右逢源,秉性却阴险至极。”
  说到这里,云凯歌顿了顿,坚定地道:
  “此人,不可信,必须加以防备!”
  武正平闻言,却是失笑一声,摇头道:
  “背叛朝廷,你以为他还有什么好下场?”
  云凯歌闻言,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武正平看向前方激荡翻涌的江水,又道:
  “至于你失去的军职爵位,便随本侯,再去战场之上取回来吧!”
  他此时的语气沉稳镇定,根本不像是在激励他人,就好像在诉说什么事实一般。
  夏国将领畏之如虎的云国大军,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
  自信豪情,铺面而来。
  云凯歌眼中亮起,精神一振,当即拱手道:
  “是!”
  而就在这个时候,前方江面之上,却是突然出现一艘快船,悬挂着一面象征着紧急军情的红色旗帜,顺流而下驶来。
  武正平此时,便正好看到了这艘,负责传递紧急军情的战船,眉头猛地竖起,当即指着前方,道:
  “紧急军情!必是前线传来的,速速派人前去索要!”
  “是!”云凯歌连忙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船队之中,便有一只快船上前,凭借着武正平的帅印以及军中令符,获知了前线最新的军报。
  “侯爷,前线紧急军报!”
  “云军凭借水师之利,击败驻守柴桑城的金陵水师,然后纵横长江之上,奇袭瑞昌县,截断齐昌府大军回援后路。然后运兵强攻柴桑城,柴桑城中兵力空虚,勉力坚守三日之后,陷落云军之手。”
  “残余溃兵,已逃入豫章郡。中将军孙乾芳收拢溃兵,率麾下部众七万,已放弃豫章郡其余之地,死守郡府洪州城,以待大军反攻!”
  听到这里,武正平脸上不由变得难看起来。
  柴桑城,竟然真的丢了!
  云军攻势,为何如此之快?
  因为知道两国之战即将到来,前线各部大军早有准备。
  云国正式起兵不过两日,金陵城便已经收到了消息,当即传令武正平率部驰援。
  武正平当即舍弃辎重物资,仅率本部精锐四千众驰援而来,不过五日便已经到达宜城郡东至县,距离柴桑城仅剩一日的路程。
  这前后反应,已经算快了!
  可就算如此,云军竟然还是在十日不到的时间之内,势如破竹,破蟠龙水寨,兵围齐昌城,袭瑞昌县,强攻柴桑城。
  夏军这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将长江咽喉之地丢给了云国。
  云军大军锋芒之盛,云军主将用兵之胆大,便是自视甚高的武正平,此时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
  眼前这座柴桑城,三面环水,北枕长江,东有白水湖,西有景星湖。而东南之地,又多山脉丘陵,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夏军于此筑起堡垒,与长江北岸的小池口、柴桑城东的湖口县,鼎足而立,互为犄角。固守此城,借由长江水脉、鄱阳湖水道运输,便可轻易汇聚浔阳、豫章两郡的人力物力,粮草军械、青壮民夫,尽皆不缺!
  若是当真让夏军大部,从容撤回这里,囤重兵固守,就算云军再骁勇精锐,只怕也不是强攻两三个月,就能够拿下的。
  但因为驻守于此的金陵水师已经败退,云军可以借由长江水道,从容地自后方调集重兵,前来攻城。
  又因为城中兵力空虚,久无援军。这座易守难攻的柴桑城,甚至连三日都没有守到,便被云军彻底攻破了。
  此时,破损的城门敞开,迎接着云国大军的到来。
  云军将士涌入城中,接管城防、清缴夏军余孽、张榜安民、戒严城中……一整个流程下来,已经彻底将整个柴桑城,尽数握在了手中!
  在亲兵簇拥之下,伍子胥纵马来到城门处。
  早已等候许久的一众云军先锋将领,见伍子胥到来,齐齐拱手行礼。
  “启禀大帅,浔阳郡一应重要官衙机构,皆已被我军接管。郡守官印、户籍民册、档案卷宗、库房锁钥,尽数在此!”
  这些云军将领旁边,还有一众尚未来得及撤离,而被云军俘获的夏国地方官员,此时也被尽数押送到了这里,等候着伍子胥这个大军主帅的发落。
  伍子胥坐在马上,俯视着一众被云军押着的夏国官员,然后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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