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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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迷人
作者:李息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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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婚色迷人》/李息隐
2017.2.20
舒然把办公桌上的私人用品都装进收纳箱里,桌上瞬间空了下来,她一眼就瞧见了立在桌角的一张合照。伸手够过来,没有多看一眼,就扔进了收纳箱。背了包,正准备离开,邻位的蓝姐喊住了她。
“舒然,你真的决定不干了?”
“不干了。”舒然回答得轻松,仿若肩上卸了千金担般,素净的脸上隐隐含笑,“以后有空,约出来吃饭。”
说罢,舒然转身就走。
身后,办公室里的人却小声议论起来。七嘴八舌的,说的都是舒然的事情。
“真是羡慕,嫁了个好老公,现在回家做全职太太去了。这么好的单位,这么好的工作,说不干就不干。”
“她自身条件也不差,她的父亲,听说是某机关单位的干部。虽然现在退休了,但是人脉关系还在的。我妈跟她爸爸是同学,知道她家的底。她从小没了妈,她爸爸续娶了,她还有一个妹妹,是她爸跟后妈生的。看她平时闷不吭声的,不爱说话不爱笑,其实跟家庭环境有关。”
“不管怎么说,她嫁给冯士程,的确是高攀了。灰姑娘,总算遇到了她的白马王子,冯董对她多好。”
舒然脚下步子越来越快,后面那些人的声音,也渐渐听得不清楚起来。那些话,她这些年耳朵听得都起了茧子,一点都不想再听。
出了办公楼,一阵冷风兜头灌了过来,舒然忍不住打了寒颤。转眼已经入冬了,再没有几天,就要过年。舒然仰头望了望天空,虽然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了般,但是她心情忍不住的好。
至少,从小到大,她也终于任性了一回。国土局的公务员,待遇优厚,工作稳定,千万人挤破脑袋想进来,她却在评选职称的关键时刻,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二十二岁大学毕业,考研笔试虽然拿了高分,但是面试没去。二十二到二十三岁,一整年,都在备考公务员。
现在二十七岁,她在这里呆了有四年。每天做的事情,差不多就是那些,她像是个机器人一样,被人使唤来使唤去。她性子比较闷,平时也不爱说话,不像妹妹舒心那样冰雪聪明又活泼开朗的。
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进车里,才报了地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舒然将收纳箱放在旁边,掏出手机来,当瞧见屏幕上不停闪烁着的那几个字的时候,她蹙了眉。
她继母张玉兰打来的电话,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目的可想而知。
舒然不想接,直接挂断了。紧接着,便关了机,耳根终于清静下来。
“师傅,去城外。”舒然忽然不想回家,此刻,她想去城外母亲的墓碑前,跟母亲说说话。
“美女,这天可是要黑了。”司机师傅笑着,从后视镜里望着舒然,“一个女孩子,天黑去城外,不安全。”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还是打了方向盘。转了个弯儿,直接开车往城外去。
舒然不是爱说话的性子,面对司机师傅的搭讪,她只是笑笑就算应付了。瘦削的背轻轻靠在软和的垫子上,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目光从窗外收回的时候,无意间瞧见了收纳箱最上面的那张照片。
伸手够了来,舒然捏在手里,目光沉沉。
这是一张她跟丈夫冯士程的合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爷爷帮他们拍的。那个时候,她刚刚大学毕业,还留着一头齐腰的长发。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神色有些拘谨。
而冯士程呢?西装革履,淡定从容,俨然已经是社会上的精英人士。
他们是相亲认识的,认识后没有多久,就领了证。婚礼办的很简单,只请了两头亲戚凑了几桌一起吃了个饭。如果不是后来冯士程事业越来越好,各种宴会酒会都带着她去参加,怕是也没谁知道她是冯士程妻子。
这几年来,人前她配合他,各种恩爱。人后,不过就是各忙各的。
他们之间似乎形成一种默契,她从来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他也从不干预她的任何决定。两个人,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除了晚上盖一床被子睡觉外,似乎没有更多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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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外回来,舒然直接让司机师傅送她回到别墅门口。老远的,她就瞧见别墅前立着个男人,路灯下,男人一直往她的方向看。
手里夹着烟,见她回来了,他则将烟蒂扔进路边垃圾桶,抄着手,闲庭信步地朝她走来。舒然只望了他一眼,就没有再看。付了钱,搬着收纳箱下车,站在风里,她看着他。
冯士程扫了眼她抱在怀里的箱子,没说话,只将箱子接了过去。
“先回去吧,爷爷一直在等。”冯士程道,“你爸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说你电话打不通,一会儿你给他回一个。”
“不必回了,回了也是挨骂的份。”舒然说得毫不在意。
冯士程望了她一眼,也就没再提这茬。两人都沉默着,只一前一后,往别墅去。
冯士程不是富二代,算是创一代。不过,冯家早年家底也很殷实,冯士程在跟舒然结婚的时候,已经是年薪百万的外企高管。这栋双拼别墅,是为了结婚买的,当时写的是舒然一个人的名字。
后来冯士程创业成功,身价过亿,名下家财房产无数,也没有搬离这里。住习惯了,也就懒得再搬家。
别墅不是什么高档别墅,双拼的,左右两栋。东边的是冯老先生跟儿媳妇住,西边这栋,则一直是小夫妻两个住。
舒然怕爷爷担心,先去东边打了声招呼,然后才回自己的家。
“你今天公司不忙?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舒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半,开始进厨房自己倒腾吃的。
冯士程跟了过去,站在敞开式大厨房一边,望着舒然道:“晚上有个会,不过推了。”见舒然没搭理他,他又道,“舒然,你的事情,我一向不管的。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情不能够太任性。你想辞职,可以,但是总得跟你爸打声招呼。一声不响就不干了,他着急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舒然本来还想做顿可口的饭菜,但听冯士程用这种近乎训斥员工的语气跟她说话,她撂挑子不干了。
解了围裙,将围裙扔在一边,舒然跑着去了楼上。
她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说话。
冯士程望着她背影,轻轻拧了下眉。手机响起,又是他老丈人打来的电话。
冯士程接了电话,如实相告道:“回来了。对,辞职了。”
“这个混账东西!她人呢?让她过来接电话。”那边舒成气疯了,连脏话都爆了出口,声音也更加大了几个分贝,“一天不打,皮就痒了,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冯士程说:“已经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舒成敢对女儿大呼小叫,甚至一个动怒,还会动手。但是对这个女婿,他是绝对存着敬畏之心的。
见冯士程这样说,舒成声音小了很多。
“那行,今天也晚了,你们就早点休息吧。”舒成说,“士程,该管的时候,你也应该好好管管她。这孩子从小没妈,我那时候工作又忙,疏于对她的教育了。以至于,养成现在这种性子。也不知道她成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马上都三十了,你们结婚也五年了,连个孩子还没有,都不着急。”
冯士程三言两语应付掉老丈人,转身上楼。
进卧室的时候,舒然正在换衣裳。职业套装已经脱得精光,睡衣又还没有来得及穿上,他进来的时候,她就这么光着。
卧室里中央空调开着,暖和得很,但舒然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够了睡衣来,想要穿上,冯士程却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啊!休息了俩月,阿息回来啦,扭动,你们还在咩?
在的话,留个言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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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结婚五年,睡了都不晓得多少次了。舒然身上有几颗痣,每颗痣在哪里,冯士程都知道。
的确是老夫老妻,根本没什么好害羞的。舒然闪了下身子,根本不理会冯士程,动手迅速套上睡衣。
冯士程也不是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这种事情,两厢情愿才有意思。见妻子没这个心,冯士程自然不会强迫。他站在她旁边,双手抄在裤兜里,丝毫不避讳地看着妻子的身子。
“你爸刚又打了电话来,舒然,要不明天我陪你回去一趟。”冯士程微拧眉,好言好语跟妻子商量,“毕竟是大事,你再任性,事情总还是要解决。”
舒然就是听不得他这样说教自己,这二十七年来,她被另外一个男人说教得已经够多的了。
“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总帮着他说话。”舒然生气极了,清丽的一张小脸耷拉着,两道柳叶弯眉拧起,“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逼我!我早就受够了,你们凭什么管我?我想干就干,想辞职就辞职,我|的自|由!”
她活了二十七年,真是活得一点滋味都没有。什么事情,都被家里安排得好好的。那个男人永远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当他逼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什么感受。
五年前逼她跟初恋分手,逼她考公务员,逼她跟现在的丈夫结婚……
他每做一件事情,都是带有目的性的。而她呢?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他牵着鼻子走。
可是现在她不想再任由他摆布了,她受够了这种日子。她想要自由,想要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说这个。”冯士程知道,现在她在气头上,说也说不清楚,“饿不饿?我打电话给丁妈,让她做饭送过来。”
“不吃了!”舒然真是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吃饭。
睡衣扣子勾住了头发,舒然又心急,解不下来,反而扯得头皮疼。冯士程走到她身后,抬手帮她。
舒然只有一米六|四的个子,冯士程却很高,过了一米八五。所以他站在她身后,她头尖不过才蹭到他下巴。冯士程垂眸看去,睡衣松松垮垮的,里面春光,一览无余。
两个人当初是相亲结的婚,结婚的时候,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婚后,又彼此都忙,除了晚上睡觉在一起,其余时间都是各忙各的。
又都不爱说话,躺下了,除了做夫妻间的那点事情,似乎也没有旁的了。开始是没有默契,但是磨合的次数多了,也就合得来了。这种事情,熟练了,自然乐趣无穷。
舒然感觉到不对劲,才仰头看去,嘴就被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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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仰躺在床上,满脸都是汗,她像是刚被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两只手被男人紧紧扣住,按在她头两侧。男人压在她身上,每一下撞击都下了狠劲儿,舒然死死咬着唇,却不肯喊出声来。
她脑袋被撞得一下下狠狠砸在床头,冯士程终于松开钳制住她双手的手,抱住她脑袋。舒然好一番醉生梦死后,却有些不耐烦应付。冯士程感觉到了,越发下了狠劲儿,弄得舒然再没有一点舒适感,只觉得疼。
她又气又急,但是也不说话,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打在脸上,用了不小的劲儿。
冯士程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她看,架子大床晃动得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舒然继续打他,毫不留情。
她越是打他,他越是用劲撞她,舒然疼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好一番生死纠缠后,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下来。舒然依旧保持仰躺的姿势,大口喘息,头发全都湿了,淋在脸颊跟脖颈处。明显感觉得到小腹那里热烘烘的,是男人留在她体内的东西。舒然抬手,轻轻摸上去,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冯士程靠在床头,精壮结实的手臂揽过女人的肩头,垂眸看着她脸道:“不然,要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