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腰往上拱,脖子后仰,难耐地伸手将身下的床单揉皱。
  夜深了,顾斜把脱力的谢谨一从床上捞起来抱着他去洗澡,看着谢谨一身上的印子,顾斜说要数标签,谢谨一又是一掌栽他额头上,顾斜恬不知耻指着自己身上,“要不要数一数你给我留了多少?”
  这一下是真的能睡了,顾斜抱着谢谨一,“叫老公!”
  谢谨一被他折腾惨了,疲倦至极,闭着眼睛不想吭声。
  顾斜来劲了,晃着他,“快叫老公。”
  “顾哥哥。”
  每每想起年轻刚谈恋爱那会儿,顾斜就会纳闷,“怎么现在就变了样呢,以前多实诚小嘴和蜂蜜罐子似的张口就是好哥哥,现在我逗逗你,能遭你半天的嫌弃。”
  听见这句话谢谨一翻荷包蛋的手顿了一下,反思一下好像某些时候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凶。
  关火回头,正想说点什么哄哄他的时候就听见顾斜懒懒地笑着说,“生一物必有降其的一物。年轻的时候我降你,老了老了你降着我。”
  谢谨一的心是暖的,他打心底知道顾斜他是宠着他的,所以事事才让他来做主,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一物降一物,可究竟是谁把谁降住了,年轻时的恋爱关系中顾斜是拿到主动权一方,占有欲极强的这个人把他降得死死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过成老夫老妻,但是顾斜骨子里的强势是不会变的,之所以整天整天嬉皮笑脸只是一直让着他。
  他之所以能降住顾斜,只是因为顾斜心甘情愿地被他降着。
  凭什么能说是恃宠而骄呢,是因为爱你爱到骨子的人给了你这个资本。
  早餐啊,小香肠被炸的喷香,盛好出锅,
  顾斜等不及端到桌子上,大少爷张嘴,“啊!”
  谢谨一心情极好的给他投喂了一个。
  饺子猫着步子溜进厨房了,小猫咪极其黏人,扒拉着它爹的脚脖子开始抱。
  顾斜一看它湿漉漉的头顶,就知道汤圆那狗崽子死性不改又舔饺子!
  “来来来,老爹跟你说,报应不爽天道轮回啊,现在它哈喇着舌头舔你,等咱吃多点长大了后就能管住哥哥了,这狗啊最蠢了……”
  还没教完饺子怎么欺负它哥,汤圆闻着香味就立马钻进厨房,顾斜刚刚吃了几个小香肠,汤圆的狗鼻子可灵,鼻子一动,找准最近的肉腥来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爹的嘴。
  腿一瞪,汤圆直接把蹲地上的爹扑倒了,哈着大舌头狂咧它爹嘴边还剩的那点点荤腥味……
  “我操,儿子你疯了……,呸呸呸,口水啊,老子刚洗的脸!”
  【七单元——小城宜居】
  夏天,美好的星期天,阳光正好,树叶沙沙作响。
  大清早,顾斜的手机响,可怜没人管,于是闹得越来越响。
  “接电话。”谢谨一困得不行,推了推顾斜,“电话。”
  电话静了没几秒又开始响,顾斜不情不愿地起床,拿着手机抓抓头往阳台走,“喂!”
  电话打了好一会儿,挂断电话撂了手机,这时候谢谨一还窝在被子里睡,感觉有人俯身下来,一伸手就摸到顾斜,谢谨一的眼皮这才抬了抬眼,夏天光太强一时睁不开,干脆就不睁了,拉着顾斜睡回笼觉,“再睡会儿吧。”
  “睡不着了。”早上的声音,懒得性`感,“想睡你。”
  昨晚上闹了一夜没消停,大早上耍流氓又要来,谢谨一推着顾斜不让,明显还想赖床,转了个身,“没刷牙没洗脸没清醒。”
  顾斜抓住他的细腕子压在他头顶,凑在耳边哑着声,“老公把你干清醒就行了。”
  谢谨一是真困得不行,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学校的工作还好,快期末就会停课复习,可医院的事情一大堆够他忙了,请个长假麻烦事多着呢,今天十点半还要去医院一趟。
  “我吃不消了,睡觉。”谢谨一不想动就干脆不理他,翻个身继续睡。
  被子掀开了,睡衣被撩上去,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肤白诱人,裤子再勾下来一点,腰侧一边一个腰窝,顾斜张口啃了上去。
  “嗯……”身下的人痒得哼了声出来,可顾斜听了心里只有更痒,嗦着印一路攀到胸前,手摸到他的乳头,温热的指腹在边上若有似无地划几个圈,然后两只指捻了捻。
  谢谨一皱眉,终于舍得睁开眼睛,对视之间,顾斜抬头正笑,可是眼神极其露骨,张口就俯下去含那点。
  温热的口腔,舌尖若有似无地掠过,舔舐啃咬。
  接下来尺度越来越大,过了一会儿,整个人被撩拨成难耐的勾人模样。
  “顾斜……你轻点。”蜷着脚趾,蹬床单,腰一直往上弓。
  顾斜嘴里含着,圈他背后的两手也没闲着,一手向上游过脊梁到了肩胛骨,一手向下顺着股沟滑进睡裤里,揉着他的臀,等揉够了再往下探,挤进他两腿之间,顾斜故意去摸他的性器,笑了,“宝,都说会清醒的。”
  顾斜的手握着他的茎身上下撸动,撸到顶时,还用食指轻轻一刮那顶端。
  情欲被挑起来了,谢谨一骨子里的火苗全部被他点起来了,伸手就勾了顾斜的脖子,骂了声牲口就主动亲上去了。
  舌吻,缠绵交织,吻得太狂乱太色`情,分开时藕断丝连扯开一条线黏在嘴角,谢谨一勾人的小模样将嘴角的津液一点点舔舐干净。
  这下顾斜怎么可能还忍得住,抓着他的细脚腕子把他的腿架自己腰上方便做润滑,手指涂了润滑剂进去扩张时,顾斜不仅盯着那处看还故意搅出声音,谢谨一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羞耻不已,脸色潮红,最后抬着手臂捂自己眼睛上,“别磨了,快点进来。”
  顾斜就是喜欢逗他,从小到大,把他逗得面红耳赤这人最喜欢看。
  嘴里叼着还没撕开包装的套子,入了三指做好润滑后,顾斜给自己套弄了几下,最后单手扶着自己的性`器戳他的穴`口又拍打了几下,另一手合着嘴把套子撕出来,顾斜发现谢谨一放了手正看着他,“看迷了?”
  谢谨一偏过头,嘴硬,“这么多年早看腻了。”
  “呵。”套子一套,蓄势待发,顾斜拍拍他的脸,“等下哭了可别哼着声求我。”
  扶着才挤进去前端谢谨一就哼了,顾斜停了一会儿,等人刚喘匀了气突然猛地往里一挺,顾斜勾着嘴角,“吞进去了。”
  肉体撞击发出啪啪响声,性`器在穴里就着润滑插出水腻的声音,谢谨一被他干得嗓子嗯嗯啊啊,呼吸急促。
  “涨,太深了……你轻点儿。”两条细弱的腿在半空中晃晃荡荡。
  顾斜挺动的同时也在给谢谨一下面弄,可是这时却突然恶劣松手,撞击的动作也戛然而止,顾斜抓着边上的腿开始亲脚脖子,谢谨一想缩,他哪能让他逃了,下面一个猛挺他立马乖乖听话。
  亲完腿肚子,舔他腿弯时谢谨一后穴一紧,敏感点……
  顾斜感觉谢谨一里面收缩正夹着他,顾斜笑意越深,“宝,是不是要了?”
  谢谨一咬着牙没说话。
  “那你腰再往上抬点,腿再夹紧了。”
  谢谨一哪里还有力气去夹他的腰,骨头架子都要被这个牲口撞散了,眼角发红,咬着牙还是开了口,“好老公。”
  妈的。
  顾斜是一发情的野兽,谢谨一这么一声他就能疯。
  色`欲熏心啊,色`欲熏心!谢谨一被他弄得眼泪都出来了,姿势换了好几个他还没有半点要射的意思,最后顾斜把人从床上抱起来站着压墙上干,谢谨一头仰在墙上整个人都随着他颠颠荡荡。
  为了让顾斜射,谢谨一给自己撸的同时另一只手往自己身后摸去,两个人的结合处已经湿了,为了让顾斜快点射,他伸手圈着顾斜的根位,两个指头还圈不住,顾斜没脸没皮居然还抬头问他舒不舒服,大不大,干得他爽不爽!
  谢谨一的耳朵早就红得能滴出血,哑着声,“好没好点。”
  “没有。”顾斜强装,其实爽的快上天了,心里满足得不得了。
  “没有吗?”两手指圈着,食指再往里探了探,指腹在他的囊袋上搔刮着,“唔……现在呢。”
  “还好。”
  嘴上淡定,心里已经快疯了,顾斜射意渐上,为了延迟又故意放慢了速度,等缓了下去那个劲儿他才继续冲刺,嘴上还骗着谢谨一继续摸他。
  谢谨一手都酸了,顾斜突然猛冲刺起来,谢谨一跟着他的节奏气都快喘不上了,顾斜和疯了一样往他里面插。
  “顾……斜,太深了,你别……”实在受不了了,谢谨一挣扎着推他的肩膀。
  顾斜哪能让他推开,持续发力,性器快速在谢谨一的后穴里抽插,一下下顶入穴口深处。
  两个人是同时射的,谢谨一双腿打颤差点从顾斜身上摔下来,幸好被抱住了。
  高`潮后敏感至极,顾斜还插里面不肯出来,走去浴室时故意上下颠几步,那么一插深立马引出谢谨一声呻吟,面红耳赤,立马捂着嘴巴埋在顾斜脖颈里闷着声哼哼。
  谢谨一要请长假了,现在去医院办理请假的手续了,顾斜和猫狗在沙发上窝成一坨边看电视边等谢谨一带饭回来,现在十二点半,电视剧结束,湖南台开始播放卫视气象站。
  “世界溶洞奇观黄龙洞,明天晴……”
  没什么好看的,顾斜开始撕薯片。
  “洪江古商城,明天晴。”
  包装一开,一闻味,两张嘴就凑了过来。
  “登长城做好汉,南长城明天晴。”
  一年前,刚把它们两个领回家时他这个爹还是个威严的爹,现在他彻底沦为它们两个的奴才,顾斜先把吃的送到它俩嘴里,最后才抓了一把塞自己嘴里,“咔嚓咔嚓。”
  “喵。”饺子吃完伸瓜子扒拉袋子又要。
  “不是说猫怕黄瓜吗,那黄瓜味的能不能啊?”顾斜又喂了一片给它,然后继续看电视,只是气象节目还没结束,正好看到,“沈从文故居,凤凰沱江泛舟,明天晴……”
  电视上,一场雨,一片舟,一蓑衣,是烟雨凤凰喏。
  正是夏初,学生们还在教室里听知了声看书,没学生又是工作日,顾总翘出个长假,谢医生的假期也批下来了。
  来凤凰之前,顾斜和谢谨一都商量好了把饺子汤圆寄放在宠物酒店,旅行嘛,图的就是个二人世界调个小情。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打电话和客栈掌柜确定时间,其实当时顾斜也就顺口意思意思地问了一句,“不可以带猫和狗的对吧。”
  没想到客栈掌柜居然十分热情地说带宠物不要紧,还告诉他们整个凤凰大多数店铺里都有小猫咪的。
  汤圆粘人,打电话的时候一直拿头在顾斜怀里拱,饺子撒娇,舔着顾斜的脚腕子,顾斜看谢谨一,“要不我们?”
  “嗯?”谢谨一看好戏似的,“你想带啊?”
  “它们没出过远门,带出去玩玩好了。”
  “你说的,别后悔。”
  六月一日,傍晚,夕阳,顾先生谢医生携儿带女来了湘西凤凰。
  谢谨一到肯德基里买了个脆皮甜筒给顾斜,送到他嘴边给他喂了一口,“儿童节快乐啊顾先生。”
  咔嚓,顾斜牵着汤圆饺子没空的手,低头从谢谨一手里咬了一口,含糊不清,“我的快乐在你眼里就值四块钱?”
  “这回你值六块。”
  “嗯?”
  “景区甜筒贵。”
  顾斜又咬了一口走,“其实我们家可以买一个甜筒机。”
  顾斜定的江景房,吊脚楼,傍着沱江。
  掌柜来接虹桥来接他们,掌柜瘦瘦黑黑一人,印花的大裤衩,大背心,撮个辫,随性的掌柜拉双拖鞋就出来了,见他们蒙头就说一句,“我店里的女义工得乐了。”
  掌柜带去客栈,路上谢谨一问了问凤凰的情况,该去什么地方,哪好看哪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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